半夜路上遇到黑猫和黄鼠狼(深夜无论什么地方遇到黑猫)(1)

我的目光正视那处阴影,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我念起刚才梦境中女人的遭遇,刚刚落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嘿!有人在那里吗?”

我的叫声,惊动了里面的东西,一道急快的黑影,从其中向我猛蹿过来!

阴影处的黑影迅猛至极,我根本来不及闪躲,只觉额头一热,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我伸手一抹,手掌上全是鲜血!

定睛一瞧,就在我边上,一直通体黑色的猫,正用它那幽兰的猫眼满是敌意的看着我。

刚才在黑影里窜出的是黑猫!

我心松一口气的同时,抬脚就踹了它一脚,直把它踹飞四五米远。

也不怪我狠心,这好端端的突然被猫抓了一额头血,换谁谁不生气呀。

“喵!”

那猫被我踢开不但不怕,反而立起了一身黑毛,弓着身子,作势还要攻击我。

我火气未消,见猫还要冲来,我随手拿起一块压纸钱的石块,狠狠的扔了过去。

猫被石块砸中,惨叫了声,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小子,你干什么呢!”

陈三出现在灵堂门口,忽然大喝。

我指了指我还在流血的额头。

“这畜生挠我。”

“你这后生,真是惹了大麻烦咯!”

陈三张口欲骂,最后叹了声后,快速点燃三根香,跪倒在黑猫的面前,一个劲儿的猛磕头。

磕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叫我。

“看什么!赶紧过来磕头!”

我被弄的莫名所以,给人磕头我见过,还真没见过给猫磕头的。

“你小子还想要今晚的工钱,就赶紧过来!”

陈三神色凝重,咬牙切齿,仿佛我犯了什么弥天大祸一样。

听到工钱的事,我就不敢怠慢了,赶紧上前磕头,说也是奇怪,陈三磕头的时候三根香燃的很平整,我一上来,三根香中间的那根,燃烧的速度忽然加快,没大一会儿,就燃尽了。

“见怪莫怪,见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请您高抬贵手!”

陈三见中间的香燃尽,又点了一根插上,可奇怪的是,刚插上又快速的燃尽。

什么情况?

我无法找到任何科学的解释,灵堂里没有风,就算有风,也不会只燃中间那只的!

陈三又连续尝试了三次,结果还是一样,中间的香燃的最快。

最后他放弃了,他把我带出了灵堂。

“那个死猫就放在那里吗?”

陈三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让我心里发毛,为了缓解尴尬我只得随便问话。

“你该庆幸不是你死在里面!”

陈三瞪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跟我撒谎了,你不属牛?”

被他这一问,我有些犯难了,不知该说实话还是假话好。

说实在的,今晚事儿,有些吓到我了,我开始相信老人们的鬼怪闲谈。

因为真的是无法解释清楚,那中间快速燃尽的香是怎么回事!

“我……我属虎。”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跟陈三说实话。

这一行赚钱很多,一晚上就一千五,我以后还想跟着陈三继续干。

一听我的属相,陈三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哎!我真是大意了。”

“陈叔,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有些胆怯,毕竟是我先不说实话。

“是出问题了,还是出了大问题!”

陈三抽出烟,我见状赶忙帮他点上,我看了一眼我,再次叹气。

“大牛啊,这做人是得有骨气,但不能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我很清楚陈三什么意思,连连点头,但是我更多的是为了钱,为了能跟在陈三后面继续做事。

“得了得了,你是我领来了的,我也不能干看着你出事,天一亮你就回家,哪都别去。”

我答应了下来。

天一亮,我就跟着陈三在龙家小楼前的大院集合。

在这里集合的都是昨晚帮忙做事的,大概数了数,也有四五十人。

其中,黄道士为首,一集合,黄道士就给各个领头的发红包。

说起来,这白事挺像香港古惑仔体制的,各个工种,有各个工种的领头大哥,陈三是杂事领头,而除此之外,还有送葬队,敲锣队,搭桥队,哭丧队等。

当从陈三那里拿到包在红包里的一千五百块钱的时候,我心头说不出的兴奋。

这样一来,要不了多久,我爸妈就不用下地干活了,光凭着这份活儿,我就能让他们享福!

离开龙家时,陈三再次找到了我,并且交代我今晚一定哪里都不能去,在家等着他。

领了钱,说实话,我确实想邀请村里的几个小伙子去大喝一顿,不过见陈三说的严肃,我也就不敢乱来。

我家住的比较偏僻,后面就是大山,四间瓦房,父母一间,我一间,一间厨房,一间放农具,我们家很穷,养不起牛,基本都是靠人力耕地,所以没搭牛棚。

我刚回到家,正巧遇到父母出门,我一问,原来是大姨家有喜事。

我们这地儿,喜事那是大庆贺,一般都得去个三四天。

我把领到的工钱分出一半递给我妈,我妈那满眼的热泪盈眶,闹得我更是打定主意以后跟着陈三干。

爸妈一走,我倒在自己的床上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太阳眼看就要落入山间。

也许是还不习惯通宵,醒来后我吃了点东西,就又感觉困了,再次睡去,这一次醒过来也是巧了,看床头的钟表,刚好是半夜十二点。

民间常有传言,午夜十二点之后是鬼活动的时间,过了十二点,没事就不要四处转悠,容易遇到鬼。

看着钟表走过十二,我心头没来由的一抖,感觉压的慌。

陈三不是说来找我吗?怎么都这个点了还不见人?

是我睡的太死了,没听着?

可一寻思,我家又不大,院里就是跑过一条狗,都能把我惊醒,来个人敲门的话,我没理由不醒。

既然没来,那我就想接着睡呗,可这躺下去,我是左趟右趟都不舒服。

“喵!”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猫叫,从窗口那边传过来。

也许是昨晚那猫吓得我不轻,如今听到猫叫,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骤然转脸看向窗口。

我家的窗,没有玻璃,只是拉上一块布帘,此刻我看过去,并没有看到猫,只有窗帘在风的吹拂下,微微飘动。

听错了?

我打开灯,拿起手电筒,走出房间。

我家后面就是山,偶尔跑来些山里的动物也是正常。

打着电筒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啥也没找到。

“咋起风了?”

回到房子,我整个人一阵哆嗦。

刚要放好手电筒,我却看到我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儿!

这人背对着我,盖着毯子,从她背后的长发,以及毯子覆盖下的婀娜,可以推断出这是一个女人。

这……

难道是刘家寡妇?我们这小山村,寡妇劈腿那是常事,刘家寡妇三十左右,模样俏美,有事没事就来找我帮忙,其实我知道她对我有想法,只是碍于我父母一直都在家,不敢动手,难道今晚知道我父母不在,特意过来?

“刘家大姐?”

我垫着脚,往床迈去。

每靠近一步,我就觉得床上的女人越像刘家寡妇。

看来真是刘家大姐!

我心噗噗的跳动起来。

说起女人,我活了二十多年,可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呢,按说我们农村人结婚都会挺早,只可惜我家太穷,尽管我妈忙前忙后帮我张罗,可对方在得知我家的状况后,没有一个愿意的。

也正因为如此,我现在还是个处,一个处,面对一个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那种激动和欲望,等同于魔鬼。

尽管我感觉整个房间都有一种莫名的寒,可我此刻的眼中只有床上的女人,我寻思着,她毯子下盖着的身子,定然一丝不挂!

“刘家大姐,是你吗?”

我到了床边,又轻声问了句,就缩上床钻进毯子。

滑,嫩!

毯子里的人儿竟真如我所想,没穿衣服!

头一次接触女人,我紧张的双手都在发抖,乃至全身都控制不住,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而发抖,还是因为心情太过紧张。

我抱住女人,并轻轻的把她的头缓缓转向我。

可就在这时,好巧不巧的,灯居然灭了!

灯虽然灭了,我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我揍上嘴亲了过去。

即便我是个处,可对于这事儿并不陌生,虽没做过,但偷看却看了不少。

村里的晚上,对于我们这些小伙子,除了偷鸡摸狗,摸地下河,剩下就是专门看人家夫妻做事儿。

刘姐很丰润,还主动的迎合我,也好在她迎合我,不然我估计也找不到进去的地儿。

一番云雨飞翔,我也不记得自己飞了几次,只觉得最后整个人累的没有一寸皮肤有力气。

“舒坦吧。”

刘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魂绕。

“舒坦!”

尽管累,但我年轻,听她一说,我又想了。

我嘿嘿一笑,正准备再次翻身上马,刘姐却用手压住了我。

“可不能再来了,不然明儿个我可没力气下地干活了。”

刘姐说道。

“这有啥,我现在就去帮你把地儿翻一翻,明儿你不用卖力气。”第一次尝试女人的滋味,我哪里舍得就这样停止。

说罢,我就挺身,刘姐也没再拒绝,可到一半的时候,刘姐突然抽身离开。

“你得先帮我把地给翻了,不然不给。”

刘姐笑说了声,就起身穿衣服,往门外走了。

这期间,我很想拉住刘姐,可我一伸手,刘姐滑溜的宛如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

刘姐这一走,可把我给憋坏了,这不上不下的,我感觉肚子都要炸开了。

我一想,翻个地儿也要不了多久,就起身扛起锄头,跟着她出去。

夜很深沉,四下无人,好在天上的月,很是明亮,能让我隐约看清道路。

许是害怕有人看见,刘姐走在我前面足十米。

走了一会儿,我似乎听见有人在身后叫我,可我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又走了十分钟左右,刘姐停了下来,指着一块三四分的田地。

“诺,就是这啦,你都给翻开,干完这活儿咱就进树林里……。”

刘姐没说完,但我知道她的意思,没说得,举起锄头我就大力的往里挖。

一锄,两锄!

每一下我都用尽全力,直把土打得飞起来。

“大牛。”

我正干的起劲儿时,又听到有人叫我,我停下动作往后看,隐约在黑夜中看到一个人影,往我这边跑来。

“刘姐,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我看向身边的刘姐,不过我看不清刘姐的脸,只看到了她婀娜的身姿。

“哪有人呀,没人,赶紧挖呀,挖完了,我们好可以……。”

说话时,刘姐还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也是挺奇怪的,我虽然看不清刘姐的脸,可她一拉衣服,我却把她露出风中的雪白香肩看的真切!

又念起与刘姐的翻云覆雨,我再次埋头挖起来。

“常大牛!”

锄头高举,就要落下,可这一次我听到的声音,不再是身后,而是身旁,且声音如雷似钟,震得我耳膜生疼。

这一声,惊得我连锄头都抓不稳。

一扭头,对上的是陈三愤怒双目!

“陈叔!”

因为陈三距离我太近,骤不及防之下,我直接往后摔了下去。

“总算是清醒了。”

陈三见我落地,拧在一起的眉目,缓缓舒展开。

“陈叔,你怎么在……”

我挠了挠头,从地上爬起来,可我话说道一半,却没了下文。

因为我看到我的周围,竟然是一座座土包!

我脑子轰鸣,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我竟在乱葬岗里!

刘姐呢!

我四处寻望,哪里有什么刘姐,四周一片,全是土包,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

而我刚才下锄头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田地,而是土包!

且其中的埋葬的骨头已经被我挖出大半……

看到面前的一切,我吓呆了,挖人坟墓,就算不信鬼神,这也是受众怒的事呀!

“哎,回去慢慢跟你说。”

陈三见我痴呆,拍了拍我的肩膀。

随着陈三回去,我发现,我哪里是走了十多分钟的路,我整整走了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走出了村,来到了村外五公里外的乱葬岗中!

陈三告诉我,我遭了鬼蒙眼,被鬼诱骗到了乱葬岗,幸好他当时刚好到我家,否则话,后果相当严重。

这个相当严重,我觉得极可能我会死!

但我很疑惑,刘姐怎么会是鬼?

我把是刘姐带我来的事情,跟陈三诉说,陈三告诉我,那女人不是刘姐,而是鬼,它故意变成刘姐的模样。

听到这里,我连连吞口水,那我不是和一只鬼做了事儿?

回到家,我还惊魂未定,只觉周身彻寒,身子一个劲儿的发抖。

“大牛啊,其实你也不必太害怕,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天道有轮回,万事皆有因,只要找到了那个因,一切都会化解的。”

陈三给我端了一杯热水。

我接过热水,也不管烫不烫,一口气喝了下去。

“那……那她会不会再来找我?”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陈三。

“在没达到她的目的之前,她还会来找你。”

“有没有破解的方法?我给你钱,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我掏出身上多有的钱,放在陈三的面前。

我实在怕了,不是我怂蛋,而是现实太诡异!

陈三没有收我的钱,他压着眉毛,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最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信封。

“我没有办法救你,但黄道士有,明天天一亮,你就拿着信去东阳村找黄道士,他看到信,就会帮你的。”

黄道士?那不正是给龙家主办葬礼的道士?

我对于黄道士的印象最深的一瞬,是刚到龙家的时候,他注视我,比别人多那么一会儿。

“是给龙家办事的黄道士?”

“是他。”陈三露出一丝笑容,摸了摸我的头。

“放心吧大牛,会没事的。”

安慰完我,陈三就离开了我家,也好在这时天已经朦亮,不然我指定不让陈三离开。

我不再敢睡,甚至不敢回我自己的房间,睁着眼,看着东边逐渐升起的太阳。

我没有直接去东阳村,而是先来到了刘家寡妇的门前。

这时是早上九点左右,刘家寡妇家炊烟渺渺,我敲响了门。

“谁呀。”

刘家寡妇开了门,看到是我,一脸的媚笑。

“大牛呀,找刘姐有事?”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刘姐,昨晚你去找过我没?”昨晚是挺怪异的,可我还是想找点安慰,我情愿相信我之前是和刘家寡妇做了事儿,而不是一只鬼。

我这一问,刘家寡妇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大牛呀,这话可不能乱说呢,刘姐我还得忙活。”

说罢,就要关门,可没关紧时,又听她细声说道。

“如果……如果今晚你家没人,倒是可以去呢。”

没去过!

也就是说,那是鬼!

离开刘家寡妇家,我快脚就向东阳村去。

东阳村,距离我们村并不算远,走上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这也是一个贫瘠的村子。

只是到了村口,我犯难了,陈三只给了我一封信,却没细说黄道士住哪家。

正发愁,我看到两个老头在村口的槐树下,下石头棋。

“老大爷,请问一下,黄道士家怎么走?”

两个老头听到我说话,其中一人拿在的手上的石子忽然掉在了地上,另一人也以怪异的眼神看向我。

“小伙子,你找黄道士做什么?”

“做法事,我朋友家出了点事。”我笑道,同时手底下捏出十块钱,放在两个老头的面前。

看到我的钱,两个老头不喜反怒,竟一道起身离开。

我追上去,一个老头幽怨的瞪了我一眼。

“缺德的事儿,给多少钱都不干,你自个儿找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问个路,怎么就缺德了?

两个老头一走,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只能走一处算一处。

好在的是,老头们不贪钱,村里的妇人,却是见钱眼开,我也是给了十块钱,不单给我说了黄道士的家的地址,就是黄道士的小八卦我也知道了不少。

据说黄道士原先是村里的窝囊废,一无是处,可不知原因,一年前竟发了财,还成了道士。

只是妇人一说,我一听,倒没放在心上,毕竟真假难辨。

但两个老头对于我的态度,却是找到了原因,原来黄道士在村里做过一场法事,法事过后第二天,村里有好几个老头突然暴毙。

此事说来蹊跷,但警察一查,几个老头的死因都是寿终正寝。

然而官有官说,民有民意,自此村里的老人就都记恨起了黄道士。

我寻着妇人所说,很快就到了黄道士的家。

这黄道士的家,完全称得上是富丽堂皇,他住的是三层洋楼,院落花草林立规整,就是不多见的吉普车也有一辆。

站在黄道士家铁质的大门前,我顿觉自己无比渺小,伸出手又收回手,好几次都不敢拍打大门。

我心里有些打鼓,凭着陈三的一封信,地位显赫的黄道士真的会帮我?

可不管如何,总得试一试吧,不然小命可就丢了!

这么一想,我深吸了口气,拍打铁门。

可铁门被我拍的老响,却久久没有人理睬。

我垫脚往里瞧,这铁门距离小楼,近五六十米,估计楼里的人,根本听不着呀。

正恼时,一辆红色的小轿车从远处呼呼的开过来。

小轿车,那可比吉普车更叫人稀罕啊,没想到黄道士不但自己有本事,朋友也如此阔气!

小轿车停在门前,从上面下来一男一女,男的西装笔直,梳着油头,很是阔气。

可就是这么一个阔气的男人,竟给那女人打伞,并且他姿态极低,仿佛女人是太后一般。

女人的模样完全被她脸上的巨大墨镜挡住,配着她头上的夸张大帽,我更看不真切,但有一点却是明白,女人身段极好,且衣着暴露,说句难听的,只要把胸前腿下的破布一扯,也就光溜了。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女人见我看她,摘下墨镜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墨镜一摘,我不禁被她惊艳到,是个极美的女人,只是她的语气凛冽,看我的眼神也满是鄙夷,叫我生不出半点好感。

“眼睛在老子身上,老子爱看什么,你管的着吗?”

我这人就是牛脾气。

“山野村民!阿达,给我教训他!”女人被我气的直跺脚,命令她身边的男人。

“小姐,我们的正事打紧,何况他也命不久矣。”

那被叫做阿达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哼!”

尽管女人不服,但男人不动手,她也无可奈何,只得又瞪我了一眼。

两人来到门前,也不见拍打铁门,只是按了几下,门前的一个黑钮。

不到一分钟,只见黄道士匆匆忙忙的从小楼里跑了出来。

见此,我不禁愕然,不过很快我就镇定下来,因为我听外出打工回来的人说过,城里有种玩意叫做门铃,想必黄道士家也装了。

“不好意思,龙小姐,让您久等了。”

黄道士打开门,毕恭毕敬的对女人说道。

跟女人打完招呼,黄道士才注意到我,见他看我,我赶忙拿出信,堆笑上前。

“黄道长,我是陈三介绍过来的。”

原本黄道士看到我,眼露鄙夷,但当看到我手中的信时,眸子凝了凝,便对我露出笑容。

“我认得你,那晚帮忙的杂事,一起进来吧。”

我松了一口气,我是真的挺怕黄道士把我拒之门外,要知道我现在可就只有他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被拒,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就在我要进门时,却听女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黄道长,这人太丑,我劝您离的远些,不然惹了不该惹的人,可不好。”

“这……。”黄道士面露难色。

“别忘了,谁给了你现如今的一切。”阿达走过黄道士身旁,拍了拍黄道士的肩膀,就带着女人往黄道士家小楼走去。

“你小子咋惹了那祖宗!”黄道士眉毛一瞪,一把从我手上抢过信。

“你回去跟陈三说,信我收到了。”

说完,就要转身回去。

见他要走,我哪能啊。

我赶紧上前拉住他,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听,就一股脑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

黄道士听了之后,不禁蹬起了大眼。

瞪了有一会儿,他转头看了看已经走进他家的那对男人,而后从身上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稻草人递给我。

“这个你拿回去,写上你的生辰八字,放在床头,今夜可保你一命。”

黄道士道:“今晚过后,你就离开黑龙村,有多远就跑多远!”

如果要跑,现在就跑不就行了,何必等过今晚?

黄道士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冷冷一笑:“你别想着今晚就走,那鬼盯上你了,如果你现在离开黑龙村,它也会跟着你离开,到时玉皇大帝都救不了你。”

黄道士这一说,我当即掐灭现在就走的念头。

“谢……谢谢。”

我赶忙把稻草人收好。

想着今晚过后就要背井离乡,我心里满不是滋味,爸妈都老了,一旦我离开,家里的农活儿谁来干?

从黄道士家离开后,我匆匆回了黑龙村,准备找陈三问问,还有没有其他的破解之法。

可这时,陈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是他家,还是他平时喜欢呆的地儿,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人影。

问他的家人,只说出外办事去了,但具体去哪里也不得而知。

这一闹腾,不知不觉天又黑了下来。

看着悠悠的夜色,我不敢再犹豫,找来笔,在稻草人身上写上的我生辰八字,然后放在床头。

只是当我待在房间里时,却怎么也待不住。

忽然,我灵机一动,黄道士只说不要离开黑龙村,却没说我一定要待在家里呀!

我本打算随便找一家牛棚呆一晚,可当我路过刘家寡妇家时,不禁想起刘家寡妇对我的意思。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来的安心。

这么想着,我就打算敲门。

刚要抬手,我忽然听到刘家寡妇的里屋,传来争吵声。

刘家可不比那龙家有大院,她住的是小院,是用篱笆围起来的,翻身就能过,出于好奇,我也不敲门了,翻过篱笆,趴在她家的窗户上往里头看。

这一看,我一阵脸红心跳。

屋里头,刘家寡妇衣衫不整,香肩丰润露了大半,头发也蓬乱,她的身上还压着一个汉子!

我细细一瞧,这汉子竟是我们黑龙村的村长,龙兴!

这个龙兴和之前办丧事的龙家,是堂亲,龙家飞黄腾达后,他也沾了光,成了我们的村长。

“放开我!”

刘家寡妇被压在身下,却死命的挣扎。

“来吧,别以为你和龙家老头的事,我不知道,一个老头你都愿意伺候,我这么年轻力壮指定能满足你!”

撕拉!

龙兴也就四十出头,正是力壮之时,刘家寡妇哪里是对手,反抗无果,反而被龙兴直接把身上的衣服给撤掉。

要说刘家寡妇,虽然挣扎可嘴里却不敢大叫,似有把柄在龙兴手中,不然她只要扯开嗓子,不消一会儿,全村人都得围住她家。

“你千万不能啊,万一龙胡死不瞑目来找上你,你可就惨了。”

“哼!少拿那死鬼老头吓唬我,我才不怕,来吧!”

眼看着刘家寡妇要被糟蹋,我哪里还忍得住,扯开嗓子就喊。

“刘姐,在家吗?我是大牛,来还今早借的铲子!”

我这一嗓子,吓的龙兴迅速从刘家寡妇身上跳下来,慌张的在房子里乱转。

“这小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转了两圈,他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刘家寡妇,而后迅速从后窗跳了出去。

人一走,刘家寡妇,就迅速整理衣服,同时回应我。

“来了,来了。”

只是当她推开门看到我不是在篱笆之外,而是在门前的窗户边上时。

她就冲过来狠狠的抱住了我。

“好弟弟!”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任由她抱着。

她的身子很暖和,加上刚才我看到了龙兴对她的那种强硬,某些地方竟然不听使唤的站了起来。

为了缓解尴尬,我不得不推开她。

“刘姐,你咋不叫啊!”

虽然我这么说,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有那么点苦衷,正如我没有直接撞门进去狠揍一顿龙兴一样,因为他是村长,我怕直接得罪他,以后爸妈在村里被他为难。

“哎……。”刘姐盈盈的大眼,满是泪水。

见此,我也不好多说,准备离开,毕竟这事儿,只能帮一时,帮不了一世。

“今晚我想跟你去你家待,我怕那畜生再回来。”

刘姐拉住我。

我想拒绝,可对上刘姐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怎么也狠不下心,脑子一热就应了下来。

答应之后我才后悔,我可不敢回家啊!

可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吃,我还没想清楚,刘姐已经拽着我回到了我家。

“藏了妹子在家不成?”

刘姐见我死活不敢进我自己的房间,推门就进。

“别!”

我怕女鬼伤了刘姐,赶忙跟进去。

“别啥呀,害怕刘姐吃了你?”刘姐娇笑道。

“没……没有。”我神经绷紧,目光晃荡,生怕房间里的某个角落处蹦出什么。

“咦?你咋把这玩意儿放床头啊!还写了自己生辰!”

刘姐看到我床头的稻草人,花容失色,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那个……那个,编着玩的,说是能给人带来好运。”我挠了挠头道。

“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这可是害命的东西!”

本文节选自公众号:随意读,文号: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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