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半路“出家”学戏曲。

前方的道路却千沟万壑,寸步难行。

行路难,难于上青天。

金采风不惧艰难险阻,迎难而上。

越剧金派传人谁唱得最好(越剧名家金采风)(1)

生活上,她嫁给年长10岁的老公黄沙,婆婆更是把当做亲女儿看待。

关于她的故事,还得从头讲起。

金采风的父母在上海顺昌路经营一家制鞋店,小日子过得倒是很滋润。

但是夫妻俩结婚两年,却不见有喜的征兆。

1930年的一天,有个女婴呱呱坠地。

全家人看到“小金凤凰”飞落在自家,满心欢喜。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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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便给这个小婴儿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名叫金翠凤。

至于为何后来改名叫金采风,这里面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咱们容后再禀。

她们姐妹兄弟六人,金采风排行老大。

平日里,父母在制鞋店里忙活,小金采风由祖母照看,祖母经常领着她去马路对面的戏院看越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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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雪琴、竺水招、尹桂芳……这些人都是小金采风迷恋的对象。

看着台上的她们,一会扮老爷,一会扮书生,实在是有趣极了。

在那个时候,这对于金采风而言,就是新的世界。

甚至台上的人还未开口,往那里一站,戏院里的观众就鼓掌、叫好。

金采风的心里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站在台上,演一回主角,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有一次,看完《梁祝》之后回到家,她的小脑袋瓜里都是小生花旦唱戏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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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迷的小金采风“戏瘾”来了,就会拿着床单,披在自己的身上,她站在结结实实地红木床上,模仿刚才台上人的动作,已是如痴如醉。

小学毕业后,金采风不想去读书,她想圆“戏曲梦”。

当父亲知道这件事之后,面若严霜,劈头盖脸地将她训了一通。还说出狠话,只要她敢学戏,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听闻此言,金采风吓得不敢吱声,久而久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也因此“按部就班”地去读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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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里,她性格内向,不太喜欢说话;加上个子高,扎着两条长辫子,成绩还不错,所以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

升入初二后,金采风虽说很想学越剧,可是心底的念头却没有涌上来,她只想好好读书。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刚读初二没多久,父亲就因病去世了。

这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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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弟弟刚出生两个月。

母亲是上有老,下有小,这千斤重的担子,一下子就压在金采风的母亲潘玉香的身上。

店里的事,家里的事,这个坚强的女人一把抓,着实是累得不轻。

放学回来后,金采风看母亲忙忙碌碌,心里万分不忍。

权衡再三,又征得母亲同意,她便主动退学。

退学后的金采风照顾弟弟妹妹。尽管店里的事情她不懂,可是记账和收账,她却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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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账房的一副模样,让母亲省了不少的心。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转眼已过了多年……

这一年,金采风已经十五岁。

她看到母亲操劳,为了生计忙碌的身影,心如刀绞。

金采风心想,虽是自己打点店里的事,却还是吃着现成的饭,她想帮助母亲分担更多,该怎么办呢?

有一天,她忽然看到对面的戏院贴出招聘学员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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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黄河路的明星大戏院雪声剧团,也刊出招收学员的广告。

当看到这些招聘广告,金采风兴奋不已。

她飞似地跑回家中,将这件事告诉了母亲和祖母,并说出自己想要去试一试。

祖母喜欢越剧,当然是同意的。母亲表面上似是不允许,却没有拒绝。

最后,家里人都同意了。

两个剧团,金采风都已经报了名。

那天的一早,她到“雪声”剧团的考场,看到大概有一百个人前来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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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她了,老师问道:你会唱什么戏?

听到这句话后,金采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回复道:好多戏我都会唱。

听毕,老师笑了,说道:那你就随便唱一段吧。

金采风大大方方地唱了一段,等唱完之后,老师看了看她,又和旁边的老师低声细语。随即说道:你被录取了,明天来团里报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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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录取两个字,金采风高兴极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这么的顺利。

回到家中报喜,母亲说对面的剧团也录取她了。这可让金采风犯了难,对面离家近,有事好照应,可是“雪声”更有名气,但是路程远。

思索一番后,她决定还是去路程远,有名气的“雪声”剧团。

而那里,正是她梦开始的地方……

“雪声”剧团只招收三十个学员,金采风是其中一个,她好似是超级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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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是老天爷赏饭吃,可是后来却差点丢了饭碗……

由于个子高,面架大,于是就给金采风画了个小生的妆。

老师将珍藏多年的老戏本子递过去,再三叮嘱道:不要弄丢了。

剧团里有个叫成容的老师,她看到这个小姑娘的名字是金翠凤,觉得有些俗气,就主张改名。

剧务部里的人商量好久,最后敲定,就叫金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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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采风”二字和《诗经》还有关联。

《诗经》里的一些诗,是当时采集民歌衍化而成的,所以叫“采风”。

金采风名字中的采风二字,意思是采纳各家之所长。

后来,这个名字既是她的艺名,也是真实的名字。

由于新招进来的学员没有进过科班,所以剧团里的老师还特意请人过来教。比如台步、手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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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剧团,只管吃饭,没有工资。

老师们演出非常忙,白天和晚上有两场戏,而且上午还要排戏,根本没有时间来传授。

金采风就看着学,偷着学。老师在排戏的时候,她会站在旁边看,往往要排好几遍,所以学习的机会倒也不少。

等老师上台演出时,她又站在台角的两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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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后,找个背人的地方开始练,回到家里睡觉之前也要练。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金采风的努力学习,为日后的事埋下了伏笔。

在训练的过程中,金采风发现了自己的优点和缺点。

缺点是基本功差一点,优点是天生一副好嗓子。

优点也好,缺点也罢,学员不能总是站着看,总归是要上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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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金采风由台后转到台前,她演的是一些龙套角色。比如士兵、太监、衙役。

这些角色不用开口,倒也还好,但是出演到那些张口说话的角色,却让她遇到了大麻烦。

演清装戏《月光曲》的时候,麻烦就来了……

戏里她演一个老者,手拿旱烟杆,还有几句唱词。

台下演练的时候,她是有模有样,滚瓜烂熟。等到了台上,却一句也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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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台下传来观众的笑声,他们已经发现这是一个“舞台新人”。

看到观众的反应,金采风更慌了,她急中生智,用手装旱烟,磕烟斗,就这样动了起来。

光动还不够,还得唱,但是唱什么?她早已忘得干干净净。结果急得一旁的乐师从椅子上站起来,用鼓板朝她“打暗号”。

金采风唱了几句,至于唱的是什么词,她已经忘了,因为是临场“编唱”的词。

还有一次演《女儿国》,也出现类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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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她扮演一个小兵,向军师报告军情,尽管只有一句台词,可是她却不敢大意,早晨背,晚上也背,走路,吃饭都在背。

最后已经做到真正的倒背如流,她觉得应该没问题了。

上台后,她喊道:报!那个军师问道:所报何来?不料这一问,金采风呆住忘词了。

袁老师舞台经验丰富,她见金采风忘词,便轻叱一声:下去。金采风听后,回了句“喳”。

后来这一声“喳”,还被大家打趣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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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金采风并未料到,如今她有多“惨”,日后的成就便有多高,

而有了两次失败的教训,金采风动摇了,她还是打了退堂鼓……

但是从此之后,她的人生似开挂了一般,一路畅通。

每天都是跑“龙套”,到底何时才能结束这样的“艺术之旅”,没有人会知道。

刚进团的时候,有三十个学员,后来变成二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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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金采风、冯文锦、程凤仙三人,老师们都不来上课了。

金采风想了几天,她还是决定要退出,另谋生路。

她走到袁雪芬老师面前,说道:袁老师,等演完这出戏,我不想来了。

当时袁雪芬老师妆已画好,衣已穿好,马上就要登台。

此时好的注意力不在金采衣的身上,就回了句,“好吧”。

演戏的最后几天,袁老师找到金采风,她说道:采风啊,都学了这么多天了,扔掉太可惜了,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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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金采风点了点头,她似是明白了什么道理,决定不走了,选择留下来。

正因如此,她也终于迎来逆天改命的机会。

有一次,电视台做节目,观众想听到主要演员的声音。奈何演员太忙,她们只能唱一小会,而且唱完便走。

节目剩下的时间,需要次要演员或者是学员来填补。

但是质量不能太差,要稍微好一点的演员。

平日里,金采风没少练习唱段,唱正是她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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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轮到她的时候,唱什么她都愿意。各种流派,什么生角,旦角,她统统是来者不拒。

有时候,电台还让她一人分饰两角。观众看不见,以为是“本尊”在唱。

听众打电话到电台,问是不是傅全香和范瑞娟老师所唱的。播音员回道:不是的,是一个叫金采风的小姑娘唱的。

时间久了,听众点名要听金采风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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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电台让金采风包一档越剧节目,让听众点播,他们点什么,金采风就唱什么。少则半个钟头,多则一个钟头。

甚至还有位戏迷,编选了袁雪芬、徐玉兰、傅全香、范瑞娟等人的唱段集锦。唱本经剧团审定后,就由金采风来唱。她所唱之真,几乎是以“假”乱真。

戏迷喜欢电台上的金采风,却也开始注意舞台上的金采风。

不料一看,是个瘦高个,演得还是男角,让人不习惯。

那个时候的金采风,已经隶属于“东山越艺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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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喜欢她的唱腔,便写信给剧团,让金采风来唱花旦。

但是唱花旦顶谁的缺好呢?就在这时,机会来了……

1948年,剧团的花旦张云霞结婚,不能登台演出。

她的旦角,该由谁来顶呢?终身大事,总不能让她推迟婚期。

当时金采风正在舞台边上看演出,她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地哼唱起来,恰巧被舞台监督萧章先生听到,他来到金采风的身边,问道:你会做吗?

听到萧先生的话,金采风不假思索地回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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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

接着萧先生回复道:好,那就你上吧。

后来金采风不负所托,演出的效果好极了,观众的反应相当不错。

由于演出的成功,而后在《红楼梦》中某些情节为内容的《怡红拢翠》中,金采风担演袭人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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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色是贾宝玉身边的大丫头,戏份当然不轻。彼时的金采风已经演出自信,加上深厚的底子,这一次同样获得成功。

改演花旦之后,团里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行头,傅老师就将自己的行头借给金采风。

接下来,她又在《宝莲灯》《孔雀东南飞》中,有着亮眼的表现。

演那场戏的时候,现场观众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将金采风吓一跳,过一会,她才明白这是观众给她的鼓励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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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台上演出优秀,私下里,金采风和傅全香老师的关系特别好,她时常到傅老师家去做客,两个人所聊的,多是艺术上的事。

有一次演出前,傅老师的嗓子哑了,已经无法上台,票却卖出去了,怎么办?

这时候台底下的人,都在等着看《王魁负桂英》。剧团决定,这一场先让金采风和吕瑞英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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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上,金采风扮演的桂英哭成“泪人”,情绪渲染得完美无瑕,也征服了台下的观众。

1951年8月,山东越艺社加盟华东戏曲研究院越剧团,金采风便也跟着进去了。

在这里,她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戏曲研究院成立后,黄沙担任研究室副主任兼导演组长。

金采风自称是“小演员”,对编剧和导演,都称呼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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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也不例外,她也称呼他为先生。只是这个先生有些特别,他帅却不张扬,白袜子永远都是一尘不染。绅士风度,更是给人一种安全感。

当时她觉得黄沙是一个能靠得住的朋友,心里对他很是认可。

1954年,金采风排演《芦花记》。讲述的是凶狠的继母被儿子感动后,改变性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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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的导演正是黄沙,而那个继母,则是由金采风扮演。

金采风老实善良,这个角色却凶狠,且还是晚娘。

黄沙耐心地帮助金采风分析这个人物的特点,启发她在表演上该如何代入。

至此,金采风对黄沙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

在她的眼中,黄沙甚是低调,工作认真踏实,乐于助人;而且这种帮助是艺术上的探讨,除此之外,他也是一个非常实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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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时候起,金采风认定了黄沙这个多才且具有风度的“先生”。

后来两个人彼此相爱,羡煞了多少人。

有一次彩排完了,黄沙约她到外面吃饭。

两个人走在路上,相距一二十米,金采风一边走,一边看,生怕撞见熟人。

这样的举动,让黄沙不解,他问道:你这是干啥。金采风有些难为情,她不知道为何台上的刘月娥勇敢追求爱情,怎么到了现实中,自己会这样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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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彼此间的熟悉,金采风才知道黄沙曾寄居在亲戚家,那是吃不饱,住不好。

表面看,他是“贵族”,实际上是出身寒门。

金采风并不在乎黄沙的出身,倒是年龄上的差距,让她有些犯难。

要是差个二三岁、四五岁,那都是正常的,这差了十岁,有点让金采风难以接受。

得知相差十岁,她便开口说道:早知道你这么大,就不和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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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觉得有些尴尬和无奈,就回复道:年龄大点好……

回到家中之后,金采风将此事告之母亲,闻听相差十岁,母亲也不同意。

但是金采风的心里,还总想着黄沙,她怪黄沙不早点告诉她年龄,可是相处这么久,她也没问过人家的年龄。

思来想去,她终于做了决定。

最后,她和黄沙办了婚姻登记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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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采风图的是他的这个人,而不是其它东西。结婚的时候,她什么首饰都没有要,婚房都是借来的,只买了几条被子,还请了亲朋好友,到家里吃糖喝茶,小聚一下。

婚后,婆媳之间的关系相处融洽。

黄沙的母亲甚是开明。只要金采风在家里,婆婆从不踏进她的房间。到了下午,婆婆会将烧好的点心送到房门口,让金采风拿进去吃,而她却不肯进屋。

有时候家里的饭菜并不丰盛,婆婆便让儿子黄沙带金采风到外面去吃,她自己则留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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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婆婆不肯,金采风便说:妈,我们一起去外边吃吧。

却不料婆婆说自己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或者是以做家务为由,说什么也不同去。

其实婆婆是害怕妨碍她们夫妻的自由,所以才会有这些善意的谎言。

金采风的妹妹采凌,经常去她家吃饭,可是这个婆婆却非常高兴,每次都拿来好吃的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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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婆婆生病,嘴里还叨念着:采凌来了,我拿东西给你吃。

她不止是对采凌好,对另外两个妹妹,也是一样的好。

妹妹还说姐姐真是幸运,能有这样的好婆婆。

金采风和黄沙珠联璧合,颇为登对。

艺术上,她们时常探讨;生活中,她有贴心的老公黄沙,还有热心肠的婆婆。

她们风风雨雨,携手走过,恩爱如蜜,相伴多年,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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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10日,越剧名家金采风离世……

她参演的《盘夫索夫》《彩楼记》《桃花扇》《红楼梦》《芦花记》《碧玉簪》《西厢记》《相思树》等皆是经典。

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艺术家,用爱来温暖人间,她的曲目,会永远刻在人们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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