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屋内只剩柳朝雨一人,静坐在镜子前,像是在等着他的到来,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昨夜春雨浥轻尘?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昨夜春雨浥轻尘
房门被推开,屋内只剩柳朝雨一人,静坐在镜子前,像是在等着他的到来。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容王赵轻尘谋反,将帅集体倒戈,容国皇帝昏庸无能,早已失去人心,这易主之战,自然是轻而易举。
“朝雨,”赵轻尘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是我唐突了,现在,该唤你一声皇嫂。”
柳朝雨看着镜子中虚弱的自己,没有开口。
“你们都退下吧,”赵轻尘呵退了屋子里的他人,慢慢向着柳朝雨走去。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冰冷。
眼前的女子连头都未转过半分,只是动了动嘴唇,挤出了“抱歉”二字。
赵轻尘摔门而去。
屋内柳朝雨再也控制不住,肩膀微微颤抖,眼泪淌过脸颊。
她又该说些什么呢?
两年前,赵轻尘出征之际,曾与柳朝雨约定,等他凯旋归来,就向皇帝请婚,后边关军事告急,赵轻尘等到了援兵,也等到了和援兵一同到达的“喜讯”——柳朝雨和自己的皇兄赵轻岸成婚。
皇帝气病在床,赵轻岸私通外敌,被打入地牢,平时热闹至极的皇宫,今日无比安静。
夜半,地牢之内,阴冷潮湿,腐臭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赵轻岸四肢和脖颈被铁链拴住,头发散乱,几缕贴在脸上,衣裳破烂,里头的白色里衣露出来,已被血迹渗透。
即使这样,赵轻尘还是有着一腔怒火,发泄不出。他猜到一年前的兵危跟赵轻岸脱不了干系,却没想到他以自己的性命相挟,逼柳朝雨嫁给他。
看着男人这幅模样,赵轻岸只觉得解气,接着开口:
柳朝雨还真是好玩,不管我怎样虐待她,她就是不屈服,不肯说一句你的坏话,你不会不知道吧,柳朝雨,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哈哈哈,咳咳咳,”一双手狠狠掐住赵轻岸的脖子,指甲仿佛要嵌入他的血肉之中。
赵轻尘咬紧牙关,发红的双眼盯着眼前快要窒息的赵轻岸,在他还剩最后一口气之时,突然松开了手。
他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死掉。
从地牢里出来后,赵轻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去了柳朝雨的房间。
轻轻推开房门,柳朝雨已经入睡,半张脸都埋入被子里。
赵轻尘在床前蹲下,手刚触及被子,柳朝雨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双手握着一把匕首,指着赵轻尘,衣袖下滑,露出了满是淤青的胳膊。
看清眼前的人,柳朝雨松手,匕首落地,紧接着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赵轻尘拍着她的背,不断安抚着,“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在呢。”
怀里的人一开始只是小声地抽噎,听到一句“我在”,一年以来的痛苦全涌上心头,彻底放声大哭。
再醒来之时,已是黄昏落日之际。
赵轻尘叫人送来膳食,柳朝雨只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赵轻尘朝一旁的人招了招手,一碗药呈了上来。
一只手轻轻揽过柳朝雨,“把药喝了吧,”看着眼前的男人,柳朝雨确信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却没问,默默喝完了药。
彼此心照不宣,但谁没有开口。
夜晚降临,赵轻尘牵着柳朝雨,俩人在后花园漫无目的地走着。
“咳咳咳!”
赵轻尘给柳朝雨拢了拢一口,突然问道:“明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芙蓉山吧。”
芙蓉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眼下正值仲夏,芙蓉山的荷花应当开得不错。”
第二日,俩人去了芙蓉山。
芙蓉池内,碧绿的莲叶接天,朵朵粉红的莲花点缀其上,淡淡的清香袭人。
柳朝雨没一会儿便累了,池中央有一个被荷花包围的荷心亭,俩人在亭中歇息。
“轻尘,明年,我们还来这儿吧,”柳朝雨靠在赵轻尘肩头,半阖着眼,低声说道。
“好。”
亭中两人依偎,直到月上柳梢头。
“朝雨,我们该回家了,回家了,”赵轻尘抱起柳朝雨离开。
侍从在大门口守了好几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赵轻尘。男人眼眶发红,怀里抱着柳姑娘,“回宫,”声音十分沙哑。
天空飘起了丝丝细雨,芙蓉池中,一瓣淡粉的荷花瓣无声凋落。
此后的年年仲夏,赵轻尘都会来芙蓉山,独坐荷心亭,赏这一池荷花。
朝雨浥轻尘,朝雨不复来,轻尘难自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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