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An Affair to Remember 作者:Christopher Andersen 副标题:The Remarkable Love Story Of Katharine Hepburn And Spencer Tracy 出版社: Avon 出版年: 1998-06-01
如果要评选好莱坞最风光的明星情侣,也许很多人会在伊丽莎白·泰勒Elizabeth Taylor(1932-2011)与理查德·伯顿Richard Burton(1925-1984),或者是才分手的布拉德·皮特Brad Pitt与安吉丽娜·朱莉Angelina Jolie等人之间踌躇。
但不管是理查德·伯顿赠与伊丽莎白·泰勒的那颗244克拉巨钻,还是安吉丽娜·朱莉与布拉德·皮特的假戏真做,最终都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
书名:Spencer Tracy 作者:James Curtis 出版年:2011-10
很显然,好莱坞的那些黄金时代的明星如果放置到现在的环境,估计没一个会成为传奇,当他(她)们还在“犯事”的阶段,就已经把他(她)们都压制在萌芽中,并让他(她)远离这个圈子了。
而如果要评选好莱坞最伟大的爱情,那么斯宾塞·屈塞Spencer Tracy(1900-1967)与凯瑟琳·赫本Katharine Hepburn(1907-2003)的恋情当之无愧。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小姑居处》(1942)中的影像
他们低调而隽永的爱以《小姑居处/年度女性Woman of the Year》(1942)开始,经过26年的累积,在《猜猜谁来吃晚餐Guess Who's Coming to Dinner》(1967)达到一个巅峰,虽然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拥有过彼此,却成就好莱坞一段最为后世津津乐道的传奇。
《电影故事Movie Story》杂志封面,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
凯瑟琳·赫本与斯宾塞·屈塞并不算门当户对,前者生于上流社会,后者的父母则是工人阶级。性格上,凯瑟琳·赫本继承了父亲(医生)的严谨与母亲的女权主义,特立独行和挑战传统是她职业生涯的标志;与凯瑟琳·赫本相反,作为一名虔诚的罗马天主教徒,斯宾塞·屈塞固守着一切最传统的价值观。
1941年,凯瑟琳·赫本邀请斯宾塞·屈塞与自己首次合作演出影片《小姑居处》。
斯宾塞·屈塞和凯瑟琳·赫本在电影《陇上春色The Sea of Grass》(1947)中的影像
斯宾塞·屈塞是当时好莱坞的著名男星,1938年在影片《怒海余生Captains Courageous》(1937)中成功地扮演一个葡萄牙渔民而获得第10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演员奖,1939年又因在电影《孤儿乐园Boys Town》(1938)中塑造的苦心感化失足少年的弗兰根神父再次折桂,获得第1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演员奖,蝉连影帝称号。
电影《孤儿乐园Boys Town》(1938)宣传照,斯宾塞·屈塞和米基·鲁尼Mickey Rooney(前)
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格格不入,甚至第一次见面就火药味十足。
当时斯宾塞·屈塞与导演约瑟夫·L·曼凯维奇Joseph L. Mankiewicz(1909-1993)在片场偶遇凯瑟琳·赫本,谈起即将拍摄的新片《小姑居处》的合作,穿着高跟鞋的凯瑟琳·赫本轻描淡写地说:“恐怕我的身高(1米70)对斯宾塞·屈塞先生来说有点高。”
凯瑟琳·赫本在电影《小姑居处》(1942)中的影像
约瑟夫·L·曼凯维奇一语双关地回答:“别担心,他很快会把你削到合适的高度。”
《小姑居处》一开拍,凯瑟琳·赫本与斯宾塞·屈塞的性格差异很快体现出来。
一次拍摄中,凯瑟琳·赫本无意碰翻了一个酒杯,斯宾塞·屈塞递过一条手帕,示意让她擦干净。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小姑居处》(1942)中的影像
凯瑟琳·赫本接过手帕,故意从桌面擦到桌底,想让对面这个没有绅士风度的老男人感到内疚,但后者却一直微笑看着她一一对于凯瑟琳·赫本来说,从没有哪个个男人能像斯宾塞·屈塞这样,只用一句话,一个小动作甚至一个表情,就能压住她所有的气场。
凯瑟琳·赫本在电影《小妇人》(1933)中的影像
她自从出演《小妇人Little Women》(1933)以来所养成的“假小子”作风(素颜,穿马裤),在那则被斯宾塞·屈塞的雄性魅力蒸发,她骨子里的性感被激活,想要挑逗这个耿直得有点木讷的硬汉——她也的确做到了。
斯宾塞·屈塞从未想到像凯瑟琳·赫本这样的女强人,在坚如磐石的个性背后,竟藏着似水温柔,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澎湃汹涌。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小姑居处》(1942)中的影像
这种微妙的情像,一直贯穿他们合作的所有作品,斯宾塞·屈塞总是饰演严肃而固执,有点大男子主义的角色,而凯瑟琳·赫本虽然任性倔强,经常和斯宾塞·屈塞互相冷嘲热讽,但最终都如小猫一般依偎在他怀里。
正如她自己所说,他们完美地表现了当时美国人的特点——女人锋芒毕露,男人后知后觉,虽然雄性权威会受到挑战,但最后当家的依然是男人。
凯瑟琳·赫本(右)和斯宾塞·屈塞(中)在电影《小姑居处》(1942)中的影像
他们两个无论是性格还是表演风格都迥然不同:凯瑟琳·赫本敏感、自信,热烈奔放,风风火火;斯宾塞·屈塞则是温和、缄默,含蓄深沉,从容不迫。
在拍戏中,两人都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小姑居处》(1942)中的影像
《小姑居处》在各大城市上映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获得了1943年第1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创剧本奖,凯瑟琳·赫本也被又一次提名为最佳女主角。
评论界一致认为,凯瑟琳·赫本比以前更成熟、更完美了。《世界电讯》上发表的评论文章说:“凯瑟琳·赫本把角色演得如此妙趣横生,丰富感人,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1942年《Picturegoer》杂志封面,电影《小姑居处》(1942)剧照——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
拍完《小姑居处》,他们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彼此,但这条爱的旅程从来都不是那么轻松。后来许多人认为,他们的爱最悲剧的地方,在于斯宾塞·屈塞不愿违背宗教信条与妻子路易斯·藤·布罗克·特雷德韦尔Louise Ten Broeck Treadwell离婚。
但即使斯宾塞·屈塞是单身,凯瑟琳·赫本也不会因此改变她的信仰——演员永远不应该结婚,只需要自由而无私的爱情。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自由之火Keeper of the Flame》(1942)中的影像
这爱情在世人看来,从一开始就是场悲剧。因为,斯宾塞·屈塞是个有妇之夫,还有两个孩子。虽然他早已同妻子分居,但他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按教规,天主教徒是不准离婚的。
凯瑟琳·赫本的许多亲朋好友都劝她与斯宾塞·屈塞脱离关系,以免受那没有婚姻的爱情的煎熬。因为,他们两人都是认真、执着的人。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没有爱Without Love》(1945)中的影像
但是凯瑟琳·赫本有自己的看法。从她自己十几年前那次婚姻失败以来,她依然坚持演员不宜结婚的观点,认为对于一个演员来说,事业、婚姻二者绝不可能兼顾,只能任选其一。
她提出的根据是,如果一个演员首场演出那天晚上,自己的孩子得了急病,她除非有分身术,否则根本不可能既全力演出,又照顾孩子。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陇上春色The Sea of Grass》(1947)中的影像
凯瑟琳·赫本认为入了这一行可以说是入了地狱之门,她必须为艺术而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她要全力以赴地关注自己的工作,因此就没有精力去关心照顾他的家人。
与其冷落自己的亲人,不如干脆就不结婚,自己只好作出牺牲了。
也就是说,即使斯宾塞·屈塞有了自由之身,凯瑟琳·赫本自己也不愿用婚姻来使自己分心。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联邦一州State of the Union》(1948)中的影像
一向我行我素的她不管报刊那些闲话专栏的鸹嗓,毅然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斯宾塞·屈塞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酗酒成性。
酒精已经严重地损坏了他的肝和肾,41岁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他却已经老态龙钟。凯瑟琳·赫把帮他戒酒当做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亚当的肋骨》(1949)中的影像
当他不知去向时,凯瑟琳·赫本寻遍酒吧找他,常常是把狂饮烂醉的斯宾塞·屈塞带回去,以满腔的柔情和怜爱,专心致志地护理他。
凯瑟琳·赫本成了斯宾塞·屈塞的伴侣、秘书、司机和护士,两人银幕上珠连璧合,生活上形影不离。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帕特和麦克》(1952)中的影像
虽然斯宾塞·屈塞每个周末都回去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是,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他们两人合作拍片时,每次都配合默契,准确地把握了剧情的节奏。
他们早在凯瑟琳·赫本家里,就已经把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到了摄影棚,只须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开拍某个镜头就行了。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没有爱Without Love》(1945)中的影像
影片《没有爱Without Love》(1945)的导演哈罗德·S·巴奎特Harold S. Bucquet(1891-1946)说:“他们两人一起表演的戏,从不用我执导,他们完全清楚应该怎样表演自己的戏。”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电脑风云》(1957)中的影像
从1941年到1967年,他们先后共同主演了《小姑居处》、《自由之火Keeper of the Flame》(1942)、《没有爱》、《陇上春色The Sea of Grass》(1947)、《联邦一州State of the Union》(1948)、《亚当的肋骨/金屋藏娇Adam's Rib》(1949)、《帕特和麦克/不是冤家不聚头Pat and Mike》(1952)、《电脑风云Desk Set》(1957)、《猜猜谁来吃晚餐》等9部影片,其中最后一部既是斯宾塞·屈塞的影坛绝笔,也是二人爱情的绝唱。
书名:斯宾塞·屈塞和凯瑟琳·赫本:好莱坞最著名的一对Spencer Tracy and Katharine Hepburn: Hollywood's Most Famous Couple——书中很明确的指出——由于酒精带来的一系列健康问题,斯宾塞·屈塞需要一个全职护理来照料他,而这个工作则由他最著名的搭档兼情人凯瑟琳·赫本来担任,不需要付任何酬劳;还有一点也是为掩护两人之间的情感取向——当然这种说法始终是一种传闻
斯宾塞·屈塞总是晚上来访,与凯瑟琳·赫本亲热一番就离去,他非常满意这样的生活。
斯宾塞·屈塞对外界只承认与凯瑟琳·赫本是好友,他们甚至没有真正同居过,只是有的时候在傍晚时分,他们会在比弗利山携手散步,放放风筝。
为了保证他们的公众形象,媒体善意地默认了一份“君子协定”,对这个公开的秘密从未大肆报道——这一点很大程度要归功于米高梅的公关部门。
他们之间也曾出现过空白期。因为凯瑟琳·赫本感到非常失望,她没有想到自己以诚挚的爱换来的竟然是如此的冷漠和屈辱,她决心不再回到斯宾塞·屈塞所喜欢的那种幽闭恐怖的生活中去了。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帕特和麦克》(1952)中的影像
1951年10月,凯瑟琳·赫本在与斯宾塞·屈塞拍完喜剧片《帕特与迈克》之后便离开了斯宾塞·屈塞。
凯瑟琳·赫本回到百老汇发展,这段时间她与斯宾塞·屈塞极少见面,而后者在拍摄《怒海雄风Plymouth Adventure》(1952)时还与女主角吉恩·蒂尔尼Gene Tierney(1920-1991)传过绯闻。
当然围绕在斯宾塞·屈塞身边的自然还有其他的绯闻。
电影《怒海雄风》(1952)剧照,斯宾塞·屈塞和吉恩·蒂尔尼
自1951年之后的4年间,凯瑟琳·赫本拍了《非洲皇后号The African Queen》(1951)、《夏日时光/艳阳天Summertime》(1955)、《雨缘The Rainmaker》(1956)等影片,屡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提名。她渐渐地适应了自己的独身生活,并在其中找到了乐趣。
而那几年,酒精已差不多毁掉了斯宾塞·屈塞。1956年米高梅公司不得不取消了与他的合同。
凯瑟琳·赫本在电影《非洲皇后号》(1951)中的影像
凯瑟琳·赫本旧情难忘,她又回想起以前与斯宾塞·屈塞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她央求过去的情人约翰·福特John Ford(1894-1973)在他的影片《政坛列传The Last Hurrah》(1958)中起用斯宾塞·屈塞。
大导演约翰·福特虽然极不愿意,但最后还是作出了让步。
电影《苏格兰女王玛丽Mary of Scotland》(1936)片场,凯瑟琳·赫本和约翰·福特——当时约翰·福特也结婚了
1958年2月24日,57岁的斯宾塞·屈塞和64岁的约翰·福特分手28年后再次走到一起工作。
但他俩时常为一些琐事吵嘴,凯瑟琳·赫本无所适从只好在中间斡旋。
许多年后,当凯瑟琳·赫本来到约翰·福特临终前的床边时,约翰·福特告诉她,他一直在爱着她。
电影《政坛列传》(1958)剧照,斯宾塞·屈塞
20世纪60年代初期,斯宾塞·屈塞的身体每况愈下。
除了肝、肾的严重病变外,再加上肺气肿的折磨,使他满头白发、一脸皱纹、腰弯背驼,有人说他看上去简直像个圣诞老人。
1962年他的肺气肿严重发作,不巧的是凯瑟琳·赫本的老父亲也卧病在床。
凯瑟琳·赫本一边坚持拍戏,一边要照顾两个她最挚爱的男人:她每星期一到星期五拍戏,星期五晚上驱车回康涅狄格州的家看望父亲,当晚乘飞机到加利福尼亚照顾斯宾塞·屈塞,星期天晚上再飞回纽约,星期一早上准时出现在拍片现场。
一连几个月,她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在美国东西部海岸之间往返。
凯瑟琳·赫本在电影《长夜漫漫路迢迢Long Day's Journey Into Night》(1962)中的影像
1963年初夏斯宾塞·屈塞的肺气肿又一次突然发作,呼吸急促,陷入昏迷状态。
幸好凯瑟琳·赫本当时在他身旁,立即为他进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叫救护车送到医院。
1965年,斯宾塞·屈塞又患了前列腺炎并发症住院开了刀。在凯瑟琳·赫本的鼓励和精心照料下,斯宾塞·屈塞一次又一次地战胜了病魔。
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片场,左起:编剧威廉·罗斯William Rose、导演斯坦利·克雷默、斯宾塞·屈塞、凯瑟琳·赫本
他们的好朋友导演兼制片人斯坦利·克雷默Stanley Kramer(1913-2001)认为,重现银幕,为大众塑造出更好的角色,才能体现出斯宾塞·屈塞的价值对他能起到药物所起不到的治疗效果,再说,这个世界上不能缺少这两位最可敬的演员。
斯宾塞·屈塞在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中的影像
1967年,斯坦利·克雷默邀请他俩参加自己导演的影片《猜猜谁来吃晚餐》。对斯宾塞·屈塞的生命谁也不敢打保票,如果他在拍片中病故,整个影片也就完了,导演斯坦利·克雷默将为此失去他的财产和前程。
凯瑟琳·赫本在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中的影像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看了剧本之后,很喜欢片中主张种族平等、反对种族歧视的主题,朋友的那不同寻常的信任,使他们毅然向死神挑战,接受了片中白人姑娘父母的角色。
影片开拍后,大家才发现,斯宾塞·屈塞身体非常虚弱,一过中午他就体力不济。摄制组瞒着老板,每天只让他工作半天。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中的影像
在许多场与凯瑟琳·赫本合演的对手戏中,凯瑟琳·赫本只能独自对空表演,等剪辑时再加上斯宾塞·屈塞的镜头,这样给凯瑟琳·赫本的表演增加了不少困难。
《猜一猜谁来赴晚宴》拍完后,斯宾塞·屈塞的健康日益恶化。凯瑟琳·赫本一直住在斯宾塞·屈塞卧室旁的一间小屋子里,灯光彻夜不息,以便于随时能够起来照顾他。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中的影像
1976年6月10日凌晨,凯瑟琳·赫本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她听到斯宾塞·屈塞起床到厨房,他以前就曾经这样去喝杯牛奶。听脚步声还算有力,她就没有起来。
接着她听到开冰箱、挪椅子的声音,猛然,她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她不由得心中一颤,急忙赶到那里,看到餐桌上放着一杯牛奶,斯宾塞·屈塞静静地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她发现他已经停止呼吸了。
凯瑟琳·赫本在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中的影像
她一个人守候着他,这个自己默默相爱二十几年的男人的遗体旁。对于斯宾塞·屈塞的爱,是凯瑟琳·赫本这一生的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
为了避免与斯宾塞·屈塞的妻子路易斯·藤·布罗克·特雷德韦尔以及记者见面,凯瑟琳·赫本打算离开这所房子。
她叫来秘书把她的东西搬上汽车,但转而一想,她又决定应该坚守她的阵地。因为这是她自己的家呀!
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在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中的影像
不久,斯宾塞·屈塞的家人出现了。当凯瑟琳·赫本告诉殡仪经办人斯宾塞·屈塞应该穿哪套衣服时,斯宾塞·屈塞的妻子说:“他是我丈夫!应该由我来选择……”
“噢,路易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凯瑟琳·赫本厉声说。路易斯·藤·布罗克·特雷德韦尔一阵冷笑,不无讽刺地说:“是吗?但你看,我一直在想,你只是一个传闻!”
凯瑟琳·赫本在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中的影像
凯瑟琳·赫本站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实就是这样残酷!
原来她以为斯宾塞·屈塞的妻子愿意和自己和平共处26年,虽然这么多年来她尽心照顾斯宾塞·屈塞,可到头来——原谅只是个假象。
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片场,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
著名的传记作者克里斯托弗·安徒生Christopher Andersen在《一段值得纪念的恋情——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的不凡爱情故事An Affair to Remember ——The Remarkable Love Story Of Katharine Hepburn and Spencer Tracy》一书中,非常尖锐的指出——凯瑟琳·赫本与大导演约翰·福特之间的爱才是真正有着平等的爱情,而与斯宾塞·屈塞,她仅仅是单恋而已!
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片场,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塞
《猜猜谁来吃晚餐》是凯瑟琳·赫本艺术上最成功的杰作。在影片中,她精神百倍,激昂慷慨地为自由、平等大声疾呼。
斯宾塞·屈塞也非常成功地、细致入微地表现了人物思想从顽固保守逐渐转变的全过程。两人的表演特别地感人,那是死神来临之前爱的写照,艺术之绝唱。
凯瑟琳·赫本在电影《猜猜谁来吃晚餐》(1967)中的影像
斯宾塞·屈塞因此片获得第1968年40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这是他第9次获得奥斯卡提名。
而凯瑟琳·赫本凭借《猜猜谁来吃晚餐》第二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
凯瑟琳·赫本在电影《冬狮》(1968)中的影像
面对生离死别的悲痛,凯瑟琳·赫本坚守自己的生活准则,用加倍的工作来承受这毁灭性的打击。
第二年,她在影片《冬狮The Lion in Winter》(1968)中,栩栩如生地塑造了12世纪的法国埃利诺王后,感动了无数奥斯卡评委,并于1969年获得第4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这是她第三次荣登奥斯卡最佳女演员的宝座。
凯瑟琳·赫本在电影《冬狮》(1968)中的影像
《猜猜谁来吃晚餐》最终成为斯宾塞·屈塞的绝唱,而片中凯瑟琳·赫本陪他去吃冰淇淋的那段戏,浓缩了两人26年在生活里的爱恋。
正如他在影片最后所说:“老了?是的。热情燃烧完了?没错。但我可以对你们说,那些记忆依然美妙,那么清晰、完整,永不磨灭,就算我活到110岁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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