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我在等待戈多。

他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

我是在等待我的戈多,我却真的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来。

他告诉过我,他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他。

我答应他,等他。

等待戈多等待的到底是什么?等中超等成了等待戈多(1)

这是著名荒诞派戏剧《等待戈多》里的名言,在有些人看来,人生就是一场无尽无望的等待,而放到如今中国足球的现实之中,中超开赛便是那个人们等到绝望、等到麻木而久等不来的“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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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月开赛,到七月启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中超联赛的开启已经流传出了四五个版本,每次都是言之凿凿,每次都是空欢喜一场。直到六月初,当赛会制方案浮出水面,当足协考察团亲赴赛地考察,当张文宏等教授被聘为防疫专家的照片被官方宣布,人们似乎终于相信,7 月 11 日,中超联赛真的要来了。但昨天传出的消息是,联赛开赛时间表又“难产”了。据《足球报》、《北京青年报》等多家媒体报道,中超 7 月 11 日开赛的想法已经被有关方面否定,中国足协还需要进一步调整开赛预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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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又是一次“狼来了”的故事。此前,有消息称,中国足协这次提交的开赛方案相当细致,而防疫指南更是在征求了张文宏等专家的意见、并借鉴了韩国K联赛、德甲联赛的防疫措施后,做到了“武装到牙齿”。当这样的方案再度被驳回,人们似乎对中超的开赛已经不抱希望,港媒《南华早报》以及不少媒体人都担心,本赛季中超联赛有被取消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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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其实联赛进行也好,取消也罢,都会面临各自的问题。在此前赛会制的开赛方案中,联赛是否取消升降级便一直没有定论,原因在于很多俱乐部认为,赛会制比赛时间短、赛程密集,不确定性很大,用这样的赛制决定一支球队的升降级有失公允。不过,如果本赛季的中超联赛真的就此取消,恐怕不仅球迷们空欢喜一场,中国足球也将面临一系列“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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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关于国足备战世预赛,利好或许将变为利空。如果按照赛会制方式开赛,国脚们可以利用正式比赛来保持状态,而相对较短的赛程,也有利于国足在世预赛前组织集训,可谓一举两得。而如果联赛就此取消,国足集中备战的时间固然可以延长,但缺少了正式比赛的历练,谁能保证 10 月份世预赛开赛时,国脚们能够拿出比赛状态?而像高拉特这样的归化球员,即便届时具备了代表国足出战的资格,但长期养伤的他能展现出怎样的水平,李铁恐怕也无从考量。因此,失去了联赛的根基,国足的世预赛征程似乎也平添一份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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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如果中超联赛被取消,本赛季征战亚冠的四支球队固然可以全心投入有可能在九月份以赛会制开启的亚冠联赛,但下赛季中超球队的亚冠资格将如何决定?按照上赛季联赛和杯赛的成绩,继续上恒大、国安、上港、申花参赛?或许国内其他俱乐部和球迷都不会认同。毕竟,下赛季的亚冠参赛资格还与 2021 年世俱杯的参赛资格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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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旦联赛被彻底取消,受到最大冲击的还是中国足球中的基本个体:球队和球员。尽管中国足球还没有实现实际意义上的完全市场化,但来自市场的门票收入、广告经营收入、转播收入仍旧是俱乐部运营的重要经济来源。日前,《南方都市报》对中超俱乐部的商业价值进行了深入探讨,分析了北京中赫国安俱乐部的年收入情况,可以看出,在总共 2 亿元的年收入中,自主招揽的赞助为 6000 万,球迷文化衍生品为 1200 万,门票收入为 4500 万,中超分红为 6000 万,而这些都需要依托市场,如果本赛季的中超联赛被取消,这一切也将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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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联赛取消后球员薪金问题也会更加棘手。尽管中国足协发出了降薪倡议,但目前真正相应号召实行降薪的俱乐部没有几家。不过,一旦联赛真的被取消,相信俱乐部也不甘心全额支付球员们高额的薪金。此前,上港俱乐部的大幅降薪就已经引起队内国内球员和外援们的不满,如果联赛真的被取消,相关问题由上港一队蔓延至中超十六队,进而扩散至生存条件更为艰苦的中甲、中乙球员们身上,中国足协面对的烂摊子恐怕会更加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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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无指望地等着我的戈多,

这种等待注定是漫长的,

我在深似地狱的没完没了的夜里等待,

生怕在哪个没有星光的夜里就会迷失了方向,

开始是等待,

后来我发现等待成为了习惯。

等待戈多等待的到底是什么?等中超等成了等待戈多(10)

毫无指望的等待、没完没了的等待,最可怕的是,等待最终有一天,会没有意义,会变成习惯。若干年后,当回望 2020 这段特殊的日子,希望等待中超开赛的人们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原来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也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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