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叫好又叫座”作品征集#
《阿Q正传》是鲁迅先生小说集《呐喊》中最长的一篇,也是最精彩的一篇。鲁迅先生是一个爱国的作家,而当时的中国,处于半殖地半封建状态,社会动荡不安,人民贫穷落后,愚昧保守。
鲁迅先生创作的这篇小说,就是以“辛亥革命”前后为时代背景,虚构了“未庄”这个旧中国农村的缩影,以贫苦农民的生活为题材来“暴露国民的弱点”。目的是为了唤醒民众,勇敢的与邪恶势力作斗争。
这篇小说我从前曾看过,现在重新翻读,从打开小说第一章到最后一章,一种沉重的压抑感始终在胸中弥漫。阿Q这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悲惨的一生令人同情之余,也引起深深的思索。
阿Q无名无姓,人们不知他从何而来,对于这样一个小人物,人们也无心打听他的出处,只知道他住在土谷祠里,靠打短工为生。忙得时候,人们会想起他,闲时便无人记起了。
面对外人的欺凌,阿Q最引以自豪的是“精神胜利法",无论受多大的委屈,只要他启动“精神胜利法"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但他的“精神胜利法",也有失灵的时候,最后这次任他如何启动,都无济于事,终于丢了性命。
下文就从几方面来谈论一下,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是如何运用精神胜利法完胜他人,获得一时快乐,直到最后走向穷途末路的。
一、在写作技巧上,戏剧性的构思
阿Q是一个悲剧人物,他很会干活,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到处受人欺凌,无名无姓无依无靠,借住在土谷祠里。
在未庄,他干百家活,却得不到人们的尊重和善待,常常遭受人们的讥笑、奚落和殴打,辛辛苦苦打短工挣的钱,也常常被地保给搜刮去。
这样一个人物,本应是苦大仇深,让人忍不住掬一把同情之泪的。但鲁迅先生却把它戏剧性的处理了。让人在捧腹大笑的同时,又有一丝苦涩的滋味,越品越感觉意味深长。
当他站在赵太爷面前说姓赵时,赵太爷一见阿Q便怒声问他:“你姓赵吗?你配姓赵吗?"阿Q还想说啥,赵太爷跳上去两巴掌,“滚出去,你敢姓赵,不许你姓赵”。
阿Q悻悻而归,还被地保讹去二百文酒钱。这时的阿Q按理应该是痛苦、愤怒的。“不许我姓赵,为什么不许我姓赵?儿子打老子,对,是儿子打老子”,阿Q就这样用精神胜利法化解了,他感觉自己胜利了,开开心心回土谷祠了。
当未庄的人们讥笑他癞疮疤,发生冲突被人摁住头撞墙时,待人走远了,一句“被儿子打了",也就开心了。
当他赌博赢了钱,不但钱被抢光还挨了一顿暴揍 ,这回他是真的知道痛了。闷闷不乐的回到土谷祠,一声不吭睡下了,但也只一会,他坐起来打了自己两耳光,他觉得打自己也就是打了别人,还回去了心里也就释然了。
这就是阿Q,他就是用这种精神胜利法,来面对自己无法面对的现实,在黑暗社会的夹缝中寻求着一线生机,艰难的过着自己开心的小日子。
二,自高自大,欺软怕硬
阿Q身上也有自高自大、欺软怕硬的一面,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先前可比你阔多了,你算是什么东西”。当赵太爷的儿子考上了秀才时,他洋洋得意的向人宣称自己也姓赵,还说比秀才还要高三辈。
在他挨了假洋鬼子一顿文明棍,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时,一眼看见了对面走来的小尼姑,便将怒气发向了小尼姑,“怪不得我今天晦气,原来是碰上你了。"
在人们的哄笑声中,他摸了摸小尼姑的头,又捏了她二下腮帮,然后美滋滋的回土谷祠。躺在那儿,他又想起小尼姑骂他的话,“断子绝孙的阿Q",于是他感觉不好,“我不能死了没人作揖",因此他想起了女人。
他竟然冲昏了头脑,打起赵太爷家的佣人吴妈的主意,换来的当然是一顿揍,工钱没捞着,还被勒索的倾家荡产。
爱情梦破灭了,女人们都躲着他,未庄再也沒人让他打短工,阿Q饿啊,也只能欺负尼姑庵的尼姑,到那里偷萝卜吃。他发现比他差的小D竟干了他的活,这让他很气愤,“原来是这个东西抢了我的活"。
阿Q没打过小D,他感觉在未庄呆不下去了,不知那一天,人们发现阿Q在未庄消失了,也没人放在心上,反正阿Q是个可有可无的。
三,阿Q要革命是为了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阿Q再次出现在未庄人面前,穿戴整齐出手大方,很是风光了一阵子,但不久就变了,原因是他卖给女人的衣服有可能是偷的。
尝过被人吹捧的滋味,阿Q有些不适应了。城里闹起了革命党,举人老爷几大箱子东西放到了赵太爷家。阿Q本不喜欢革命党,但听说革命党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就向往起革命。
他要把那些欺负他的人都抓起来,“嚓嚓”了,还要找女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要谁就要谁。这就是阿Q的理想,为了实现理想,阿Q竟去巴结他讨厌的假洋鬼子,但假洋鬼子让他滚。
阿Q不明白为什么假洋鬼子不让他革命,带着这个疑问,直到被抓进牢里他也没想明白。过堂、画圈、游街、一直在纠结,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革命,不让他实现他的理想。
直到这时他还在用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人大抵要进一两次牢房的。直到绑赴菜市口,他才怕了,才知道这次大抵要被枪毙了。到这时他还在想,人大抵是要上一次刑场的。他也想学着革命党唱上两句,但终于没唱出来,憋半天嚷出半句‘‘二十年后......’’
阿Q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糊糊涂涂,但那些看客们还在为跟了一路,没听他唱两句而不满。
鲁迅先生是非常憎恨这些看客的,他在多篇文章中都描写过这些看客的冷酷和麻木。在这篇文章中他用犀利的笔触把这些人的眼睛比喻成豺狼的眼睛:
而这回他又看见从来 没有见过的更可怕的眼睛了,又钝又锋利,不但已经咀嚼了他的话,并且还要咀嚼他皮肉以外的东西,永是不近不远的跟他走。
这些眼睛们似乎连成一气,已经在那里咬他的灵魂。
宋庄还是原来的宋庄,并不因为少了阿Q而有什么变化,提起他也只是淡淡地说,大概是坏蛋,不然怎么会枪毙呢。阿Q不明白自己的死因,也没人会为他追究原因,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这是阿Q的悲哀,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哀。
纵观阿Q的一生,活着不起眼,死后也激不起一丝浪花,正如辛亥革命的失败一样,在民众心中激不起一丝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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