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传奇:为救郑国,齐桓公兴兵伐楚

春秋时期齐王出兵攻打楚国(春秋传奇为救郑国)(1)

  斯时,楚成王熊恽任用子文为令尹,励精图治,修明国政,有争霸志向。闻知齐桓公救邢存卫,颂扬之声传至荆襄,故楚成王闷闷不乐,对子文说:“齐侯布德沽名,人心归向。寡人远在汉东,德不足以感人,威不足以服众,当今之时,有齐无楚,这是寡人的耻辱!”

  子文道:“齐桓公经营霸业,至今几乎三十年了。彼是以尊王为名,诸侯乐附,无法战胜。而郑国地处南北之间,为中原屏蔽,王若想图谋中原,非得先伐郑不可。”

  成王道:“谁能为寡人担任伐郑之事?”大夫斗章愿往,成王与车二百乘,长驱直至郑国。

郑国自从在纯门受兵祸以后,日夜提防楚兵,探知楚国兴师,郑文公大惧。立即派遣大夫聃伯,率军把守纯门,又派人星夜前往齐国告急。齐桓公传檄,大合诸侯于柽(今河南淮阳西北),将商量救郑之事。斗章知郑有准备,又闻齐救兵将至,恐其失利,到边界就返回了。

楚成王大怒,解佩剑赐斗廉,让其立即到军中斩斗章之首。斗廉是斗章之兄,到了军中,先隐下楚王之命,密与斗章商议:“想免国法,必须立功,方可自赎。”

  斗章跪而请教。斗廉道:“郑国已知我国退兵,以为你必定不会突然回兵,若你疾走突袭,便可得志。”

斗章将部队分为二队,自率前队先行,斗廉率后队接应。

却说斗章衔枚卧鼓,悄悄地侵入郑界,恰遇聃伯在界上点阅车马。聃伯闻有寇兵,却不知何国的兵,慌忙点兵,在界上迎住厮杀。

不料,斗廉后队已到,反抄了郑师之后,腹背夹攻。聃伯力不能支,被斗章一铁简打倒,双手擒拿过来。斗廉乘胜掩杀,郑兵折其大半。

斗章将聃伯装上了囚车,便想长驱入郑。斗廉道:“此番掩袭成功,且图免死,怎敢侥幸从事?”

  于是,即日班师。斗章回国见楚成王,叩首请罪,奏道:“臣回军是诱敌之计,不是怯战。”

  成王道:“既有擒将之功,暂许免罪。但郑国未服,为何撤兵?”

  斗廉道:“恐怕兵少,不能成功,担心亵渎国威。”

  成王怒道:“汝以兵少为辞,分明是怯敌。今添兵车二百乘,汝可再往,若不平定郑国,休见寡人之面!”斗廉说道:“臣愿与兄弟同往,若郑不投降,定当将郑伯缚来献给您。”

  楚成王同意了。于是,拜斗廉为大将,斗章为副将,共率战车四百乘,重新向着郑国杀来。

  郑文公闻知聃伯被囚,再派人向齐国求救。管仲进言:“君主数年以来,救燕存鲁,城邢封卫。恩德加于百姓,大义布于诸侯,若想用诸侯之兵,此正其时。君若救郑,不如伐楚。伐楚必须大合诸侯。”

  齐桓公道:“大合诸侯,楚必为备,可以必胜吗?”管仲回:“蔡人得罪了君主,君主想讨伐已久了。楚、蔡接壤,若以讨蔡为名,因而及楚,正是《兵法》所说‘出其不意’也。”

  先时,蔡穆公以其妹嫁齐桓公为第三夫人。一日,桓公与蔡姬共登小舟,游览湖上,采莲为乐。蔡姬以水戏洒桓公,桓公制止。蔡姬知道桓公怕水,故意摇荡小舟,水溅湿桓公衣裳。桓公大怒:“婢子不能事君!”

  齐桓公派竖貂将蔡姬送回蔡国。蔡穆公亦怒道:“已嫁而归,是绝交也。”

  蔡穆公便将其妹改嫁到楚国,成为楚成王夫人。因此,齐桓公深恨蔡穆公,故此,管仲刚才言及蔡国。桓公道:“江黄二国,不堪楚暴,遣使纳款,寡人欲与会盟。伐楚之日,约为内应,何如?”

  管仲说:“江、黄远齐而近楚,一向服楚,所以仅存。今背而从齐,楚人必怒,怒必加讨。如果到此时,我想救,则阻道路之遥;不救,则背同盟之义。况且中国诸侯,五合六聚,尽可成功,何必借助小国。不如以好言辞之。”

  桓公道:“远国慕义而来,辞之将失人心。”

管仲说:“君主只要记住吾言在此,异日勿忘关于江、黄之急。”

  齐桓公于是与江、黄二君盟会,密订伐楚之约,以明年春正月为期。二君言:“舒人助楚为虐,天下称为‘荆舒’,不可不讨。”齐桓公道:“寡人当先取舒国,以剪楚翼。”

由是密写一书,付于徐侯。徐与舒近,徐嬴嫁为齐桓公的第二夫人,有婚姻之好,一向归附于齐,所以,齐桓公以舒国之事嘱托。徐国果然引兵袭取舒国。

齐桓公即命徐侯屯兵舒城,以备缓急。江、黄二君,各守本界,以候调遣。

当楚兵再至郑国时,郑文公打算向楚求和,避免兵祸。大夫孔叔道:“不可,齐国方才准备对付楚国,就是因为我国的原故。人有德于我,弃之不祥,应该坚守待援。”郑文公再派使者入齐告急。

齐恒公授予缓兵之计,派人扬言齐国救兵即到,以缓楚兵。到时候,或君或臣,率一军出虎牢关,到上蔡会合,等候协力攻楚。于是遍约宋、鲁、陈、卫、曹、许之君,皆要如期起兵,名为讨蔡,实为伐楚。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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