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是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由于家人不断上告,又加上朝廷政治斗争的机遇,杨乃武、小白菜得以昭雪。杨乃武、小白菜是小人物,牵出的社会背景却是纷繁复杂,引发出的案件情节跌宕起伏。

杨乃武案是真实的吗(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1)

清朝同治年间的浙江省余杭县仓前镇,镇上有一家豆腐店,店主姓葛叫葛大,生下一子葛品连。葛大病死后豆腐店不开了,葛品连就到余杭一个豆腐作坊当伙计,聘17岁的毕秀姑为品连之妻。

幼年丧父的毕秀姑也是浙江余杭人,平时喜欢穿一件绿色的衣服,系一条白色围裙,人又清秀,街坊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小白菜”。小白菜嫁给葛品连以后,因丈夫葛品连长得像中的武大郎,而她貌美如潘金莲,人们又叫她“毕金莲”。

杨乃武案是真实的吗(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2)

杨乃武世代居住在浙江余杭县,排行老二,人们都称他杨二先生。杨乃武20多岁考取了秀才,30出头又中了举人,他娶了城中詹家的女儿詹彩凤为妻。令街坊邻里羡慕不已。杨乃武有个姐姐叫杨菊贞,出嫁不久,丈夫就去世了,青年守寡,便住在娘家。

杨乃武性情耿直,平日看到地方上不平之事,总是好管多说,伸张正义。本来就与杨结仇的县官刘锡彤,原先只是余杭县城外一处关卡的九品小税吏。

杨乃武案是真实的吗(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3)

掌管着来往商客的船只课税之权,对老百姓的正当买卖也是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因为杨乃武曾经为此而打抱不平,对杨乃武更加痛恨,一直俟机报复。

葛品连向杨乃武家承租了住房,与小白菜搬入居住。葛品连每天半夜要起床做豆腐,因此常常住在豆腐作坊里,十天半月回家一次。杨乃武夫妇见小白菜聪明伶俐,性情温顺,都很喜欢她。 詹氏常叫小白菜到家里与杨家人一起吃饭。小白菜也常请杨乃武教她识字念经。两家相处很融洽。

杨乃武案是真实的吗(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4)

曾经欺侮小白菜的市井无赖和地痞,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便制造谣言说“羊吃白菜”,意指杨乃武与小白菜两人之间和私情,这传言越传越广,只有杨家人蒙在鼓里并不知晓。

后来杨乃武听到传言,也担心影响不好,于是他让葛品连与小白菜搬家,离开了杨家。自小白菜搬走后,杨乃武从未去过小白菜家,小白菜也没有再来过杨乃武家。

县官刘锡彤有个花花公子儿子叫刘子翰,素知小白菜美而艳,垂涎欲滴已久,让自家佣妇以他事诱骗小白菜到她家,刘子翰将小白菜强暴了。小白菜畏惧刘子翰的权势,又害怕事情败露后丈夫不能原谅自己,因此一肚子苦水不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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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葛品连突然身发寒热,双膝红肿,急忙把医生找来,说是痧症,用万年青萝卜籽煎汤灌救无效,气绝身亡。葛家人悲痛欲绝,当时为葛品连换了衣裳。葛品连的尸体正常并无异样。

当时天气比较热,葛品连尸体在夜间尸体口鼻内有淡血水流出。葛品连的母亲沈喻氏见尸体脸色发青,也起了疑心。她叫来地保杨仁,请他代写呈词,准备到县衙喊告。呈词中仅说死因不明,并未涉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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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刘锡彤听说出了命案,赶紧带领仵作前往验尸。一个绅士陈湖平日里与杨乃武不睦,他听说葛品连身死不明,便对刘锡彤说,外面早就有传言说杨乃武与小白菜有私情,现在葛品连暴死,内中恐有别情。

刘锡彤当即将小白菜带回县署,当天就迫不及待地坐堂审讯,追问小白菜毒药从何而来,小白菜供不知情。 刘锡彤不问毒药来源,却要她说出与何人通奸,又问在杨乃武家住时是否与杨乃武有私情,小白菜说杨乃武只是教她识字读经,并无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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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锡彤就叫动刑,一连三拶。小白菜一个柔弱女子哪里熬得过去,只好按照刘锡彤意图胡编乱造,说杨乃武初五日曾到她家里,给她一包药,说是治流火的,葛品连吃下就死了。

刘锡彤立即传讯杨乃武,一连审了数次,夹棍、火砖等刑都使用过了,杨乃武坚决不肯让刘锡彤得逞。刘锡彤提案审讯,小白菜畏刑,仍然照前供说。刘锡彤认为案情已查明,便将情况详报上司知府陈鲁。

陈鲁并不追问沈喻氏,却用严刑逼问杨乃武,跪钉板、跪火砖、上夹棍,几次昏死过去。一连几堂,杨乃武熬刑不过,只得诬服,乱供曾到小白菜家给她毒药。

杨乃武案是真实的吗(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8)

杨乃武的姐姐杨菊贞决定到臬司、藩司、抚台衙门告状。谁知官官相护,按察过了两堂,即认定原审无误,照原拟罪名详报巡抚定罪。杨菊贞不死心,入狱探监,与杨乃武商量,决定上京告御状。

杨乃武自拟呈词,历述冤情以及各级官府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的经过。杨菊贞与杨乃武之妻詹氏和一双儿女历尽千辛万苦,走了两个月,到达北京,向都察院衙门提出了控诉。不料都察院问都不问,就将他们押解回浙江,仍交给巡抚杨昌浚审理。

杨乃武案是真实的吗(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9)

杨菊贞二次进京遇到“红顶商人”胡雪岩,得到胡雪岩的大力支持。杨乃武冤案发生时,正在杭州筹办胡庆余堂药店的胡雪岩,是最早了解冤案内情的一个。胡雪岩对杨乃武一案深表同情,不仅慷慨资助他们全家进京的路费,而且到京后所有用度也都包了下来。

杨菊贞二次进京后,由夏同善引荐,遍叩了浙江籍在京官员30余人。 夏同善还会同御史王昕亲自上疏,为杨乃武平反。由大学士翁同龢向两宫面陈案情,就引起了慈禧太后的注意。

她没有直接下达谕旨,而是通过刑部叫浙江巡抚杨昌浚亲自审问,但她同时派了御史王昕到浙江私访案情。慈禧太后终于下了决心:“叫刑部彻底根究。”

杨乃武案是真实的吗(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10)

刑部大审,开棺验尸,认定葛品连并非中毒而死。刑部复审勘验情况奏知两宫,这时已将刘锡彤革职拿问。原审各级官员为什么审办不实,要刑部再彻底根究。

杨乃武、小白菜案件的发生,给慈禧太后提供了这样一个契机,找到了压制湘系军阀气焰的契机,最后浙江官场上湘系100多位涉案的官员,顶戴花翎全部摘掉,永不续用。

经历了三年多的牢狱之灾以及各级官吏的残忍折磨,杨乃武虽死里逃生,家人团聚,但受此打击,人虽未亡而家已破,痛定思痛,实在是悲多欢少啊。杨乃武就是这样安静地度过了自己的后半生,直到1914年去世,终年74岁。

杨乃武案是真实的吗(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11)

小白菜出狱后,回到余杭,万念俱灰,在南门外石门塘准提庵出家为尼,法名慧定。庵里没有香火,以养猪、养鸡为生。从此就在青灯古佛旁、晨钟暮鼓中了却残生,于1930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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