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部校园霸凌的电影《少年的你》热播,更多的人关注到校园里的“恶势力”,施暴的人固然可恨,但让受害人最心寒的是周围人的冷漠,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鲁迅的文章祝福里面关于祥林嫂的内容?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鲁迅的文章祝福里面关于祥林嫂的内容(鲁迅祝福祥林嫂之死)

鲁迅的文章祝福里面关于祥林嫂的内容

随着一部校园霸凌的电影《少年的你》热播,更多的人关注到校园里的“恶势力”,施暴的人固然可恨,但让受害人最心寒的是周围人的冷漠。

“她们都欺负我,你们为什么不帮帮我?”影片开头跳楼自杀的女孩在死前绝望地问了这样一句话。而当她躺在血泊里的时候,周边的人举起手机各种拍摄,各种讨论,女主陈念不过是去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就陷入了新一轮的霸凌中。

少年,本是热情洋溢、朝气蓬勃的,可电影里的那些同学却一个个选择了冷眼旁观,他们眼看着霸凌的发生却无动于衷,甚至跟着冷嘲热讽,看到这里我不仅感叹,连少年都如此,那等他们踏入社会,是否会变得更冷漠呢?

这种现象在社会心理学上称为“旁观者效应”。当社会中出现一种危险情境时,社会大众所给予救助的可能性没有一个人单独遇到这种情境给予救助时大的现象,又称之为“旁观者效应”。

kittyGenovese案例一直被视为“旁观者效应”的经典案例。Genovese小姐于1964年被一个系列强奸杀人犯用刀捅死。报纸报道38位目击者目击了凶杀过程,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或者打电话报警。这在当时引起了社会上很大的轰动。其实这个案例被过度渲染或是错误引用了,但这个案子之所以一直以来被作为“旁观者效应”的经典案例,是因为对学心理学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很有代表性的案例。

在《少年的你》里,引发的一系列悲剧无疑也源于“旁观者效应”。而在鲁迅的经典文学作品《祝福》中,祥林嫂的悲剧可谓也遭遇了“旁观者效应”,但却是升级版的,因为旁人不仅冷眼相看,还讥讽嘲笑,这一举动也间接造成了祥林嫂的死亡。

祥林嫂的一系列变故中,有东家鲁四爷对她的态度影响,有旁人对她的讽刺嘲笑,有柳妈对她的恶意引导,也有“我”对她含糊其辞的致命一击。

以鲁四爷代表的剥削阶级旁观者,一步步让祥林嫂陷入恐慌

祥林嫂不是鲁镇人,在丈夫死后,她知道婆婆要把她卖到别家,就从家里逃出来了,在鲁四爷家里做了女工。

鲁四爷是何等人物呢?是一个讲理的老监生,见了“我”之后就大骂新党,所骂还是康有为,他的书房里堆着《康熙字典》、《近思录集注》和《四书衬》,可见他对新思想全然不知,称他迂腐也不为过。他在文中扮演着封建就地主的角色,最初听说祥林嫂是寡妇,就皱眉,当看到祥林嫂很能干的时候,又暗自满意,可见他地主剥削阶级的本质。

当祥林嫂看到夫家来寻的时候,很是惊慌,鲁四爷再次皱眉:不好,恐怕她是逃出来的。祥林嫂固然能干得体,但东家却怕惹上是非。之后的祥林嫂被卖到山里,尽管她一直反抗,却也改变不了命运的摆布,生了儿子安了家,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可终究命运不济,丈夫病死,儿子又被狼刁了去,又被夫家赶出屋子,无奈下再次回到鲁镇当女工。

四婶听了她的悲惨遭遇,很是同情,于是默认了她回来,可她上工之后的两三天,主人们就觉得她手脚没有先前一样灵活,记性也坏得多,死尸的脸上又没有笑容,四婶已经很不满了,四爷更是皱眉,于是交代四婶,这种人虽然可怜,但毕竟是伤风败俗的,祭祀的时候可不用她沾手,否则不干不净,祖宗是不吃的。

也是这段话,让祥林嫂陷入了困局,本来最忙的祭祀,祥林嫂却变成最清闲的一个,什么都不让她做。

“祥林嫂,你放着罢,我来摆。”

“祥林嫂,你放着罢,我来拿。”

祥林嫂第一次听到这些只是疑惑,只能去灶下烧火。第二年的时候,柳妈来做帮手,她先是问祥林嫂额头的伤疤,最后不怀好意地说:“你想,你将来到阴司,那两个死鬼的男人还要争,你给了谁好呢?阎罗大王只好把你锯开来,分给他们。我想,这真是......”

这几句立马让祥林嫂陷入恐怖之中,此处可见“吃人”的封建迷信依然深入人心。第二天两眼就围着大黑圈,随后她攒到十二千,听了柳妈的话,去庙上捐门槛,当作替身,让千人踏,万人跨,赎了这一世的罪名。

到了再次祭祖的时候,祥林嫂表现得很卖力,她觉得自己已经捐了门槛,就不算不祥之人了吧,可是依然听到“你放着罢,祥林嫂。”这次她的反应有了很大的变化,像是受了炮烙似的缩手,脸色变得灰黑,只是失神的站着,第二天的时候,她的眼睛窃陷了下去,连精神也不行了,而且很胆怯,怕黑夜,怕黑影,渐渐变成一个木偶人。

最终,她被鲁四爷赶出了,成了乞丐。

自从她第二次来鲁镇的时候,鲁四爷对她就很不满,说她是伤风败俗的,可见旧思想的危害有多大,她不过是嫁了两次人,还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却被一个“伤风败俗”压得透不过气。

鲁四爷代表着旧思想,也算一个有权力的“旁观者”,他不仅不同情祥林嫂的遭遇,还各种嫌弃她,最后把她赶出家门,也让祥林嫂失去了最后的藏身之地。

而柳妈呢,和祥林嫂一样是女工,可谓是同一阶层的,文中还说她是善女人,吃素,不杀生的,然而她又善在哪呢?她先是讥笑祥林嫂为何不反抗到底,哪怕是撞死也好,后来又用阴间之说来吓唬她,让祥林嫂终日恐慌,最终变得痴傻。在柳妈的心中,丢了命也比现在好,可见旧思想的侵蚀太重。

以“我”为代表的大众旁观者,嘲笑和讥讽让祥林嫂倍感萧瑟。

文中还有一种旁观者,就是以“我”为代表的大众。祥林嫂第二次回到鲁镇时,无疑成为镇上的舆论中心,大家都赶着来听她的悲惨故事。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人们最初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都会陪着伤心,还会搭上一两滴眼泪来。但渐渐的,当祥林嫂反复讲的时候,人们就厌烦了,祥林嫂未必知道她的悲哀经过大家的咀嚼,早已变成了碎渣,但从人们的笑影上,也觉得又冷又尖,自己再也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其实,自从祥林嫂回来,人们心中早就对她有了鄙夷:镇上的人们也仍然叫她祥林嫂,但音调和先前很不同;也还和她讲话,但笑容却是冷冷的了。和第一次她来镇上的时候,反差很大,那时候人们都忙着夸她勤快。

为什么会有了这些差别呢?只是因为她改嫁了,旧思想里,女人守寡是美德,一旦再嫁就是伤风败俗,不仅鲁四爷这样认为,连其他女人也这样认为,他们犹如一层层枷锁,围绕在祥林嫂身边,暗地嘲笑她、讽刺她、鄙视她,让她陷入冰冷的漩涡里。

她从没有获得同情,获得的不过是他人满足的好奇心和进一步讽刺挖苦她的谈资。

她久已不和人们交口,因为阿毛的故事是早被大家厌弃了的;但自从和柳妈谈了天,似乎又即传扬开区,许多人都发生了新趣味,又来逗她说话了。“祥林嫂,我问你,你那时怎么竟肯了?”

这些问话无疑是往伤口上撒盐,祥林嫂再蠢笨,也知道是大家的嘲笑,往往一言不发就走了。这群看似热心的大众,却比寒冰都要冷,比刀子都要硬,生生把祥林嫂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那么,作为一个读书人的“我”,是否和大众不一样呢?

“我”回到鲁镇过年,遇到了祥林嫂,那时她依然是个乞丐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只是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直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她看到“我”,很是激动,说我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要问一件事。

“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也许有罢,我想。”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啊!地狱?论理,也该有的,然而也未必......”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其实,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这段对话中,祥林嫂问得异常坚决,而“我”的回答却是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虽然“我”心里觉得不安,但依然给自己找好了借口。

觉得偶尔的事,本就没有什么深意义的,而我偏要细细推敲,正无怪教育家要说是生着神经病;而况明明说过“说不清”,已经推翻了答话的全局,即使发生什么事,于我也毫无关系了。

但“我”仍觉得不安,过了一夜,越发有了不详的预感,于是决定明天就要走了。

看到这里,“我”又和那些人们有什么区别呢?在明白自己的回答有可能不妥的时候,既没有去补救,还一味给自己找借口,甚至想着走为上策。然而,事实却是,他的回答是压倒祥林嫂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一直被地狱之说所困,在一个读书人含糊地告诉她可能有魂灵之后,她终于绝望而亡。

“我”偶然有点负疚,但那些以取笑祥林嫂为乐趣的人们,却从不觉得自己过分,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在她们心中,祥林嫂不过是尘世中被厌倦了的陈旧玩物,赶在新年之际,终于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了。

祥林嫂之死,是因为旧礼制下对女性的压迫和约束,但少不了旁观者的冷漠和嘲笑却杀人于无形,她被人们逼到无路可走,无路可退,无话可说,实在是一个悲剧清冷之角色。

“旁观者效应”的根源

冷漠不止那个时代有,如今的我们一样会遇到“旁观者效应”,有些时候同样冷漠。那么,“旁观者效应”的根源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