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繁花》演出照 官方图
继在国家话剧院上演了三天之后,舞台剧《繁花》这几天又在美琪大戏院上演,上海籍演员朱泳腾以标准的沪语与内敛的表演成就了作家金宇澄笔下的“阿宝”。多年的演员生涯,朱泳腾难得一次用沪语演出舞台剧,可能也是唯一一次的沪语演出,但故乡的语言让他放松而自然,“我很享受独白的那两段,每次的台词虽然一样,但每一次说出来的感受却各有千秋。”
演出结束:每个人都会独步半小时
舞台剧《繁花》通过阿宝等人的童年和成年,在时代的波澜里,钩织出上海的城市肌理与普通人的命运。故事从上世纪60年代,一直讲到90年代,透过几个人的情欲和梦想,以一台戏拼接出一张上海城市的全景图。
在接到演出任务前,朱泳腾尚没有听说过小说《繁花》,最初导演找到朱泳腾时,远离舞台十余年的他曾一度犹豫过。“导演找到我,说觉得我很适合这个角色。我当时却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么多年没有演话剧了,而且还有电视剧的拍摄任务还未完成,我生怕影响排练。但是,最后他只用了15分钟说服了我。”朱泳腾透露,除了阐述创作理念,导演真正打动他的,是其对于阿宝这个角色在上世纪60年代和90年代不同的人物基调的解读。
图说:《繁花》海报 官方图
“阿宝的自信是内敛和不带攻击性的,阅尽千帆之后的颖悟,同时又多了些许哀怨的心事,这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立体和鲜活起来。”对于此次在《繁花》中出演的阿宝,朱泳腾难掩对之的喜爱:“这是一个最应该生活在舞台上的人物。小说中属于他的‘不响’有一千多次,我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三缄其口的可贵之处,正是朱永腾在四十之后才悟出的道理。 “每个新旧上海人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以及这座城市不变的温度。”
舞台上的《繁花》既弥漫着世俗的烟火气,也有城市的人文记忆与文化认同。正如朱泳腾所言,看完了演出的观众与结束了演出的演员,不约而同地都会在街上独步一会儿,稍稍平复内心的感受。
演出进行:每个人都理解“不响”之处的“响”
一如去年首演,《繁花》采用全沪语演出,然而沪语并没有成为北方观众理解和欣赏的屏障。此前在北京的首演,《繁花》收获了如雷的掌声,收获了阵阵更爽朗的笑声。
阿宝虽然“不响”,但他的肢体语言以及神情,却“响亮”得很。饭局那一场戏中,那么多言语间的刀光剑影,阿宝没有几句台词,他一直充当着一个默默的观察者,这样的局面,只有一定阅历的观众才能看懂,但是从北京到上海,每个观众都能在此处心领神会。
图说:《繁花》演出照 官方图
多年演员生活的标准化语言训练,让朱泳腾在最初排练《繁花》时对于说沪语,几乎已经到了反应慢半拍的地步。直到演到后面几场,才慢慢恢复灵活性,可见深入骨髓的上海细胞,是无论如何赶不走的。出生在上海虹口区杨浦区交界处的朱泳腾,与淮海路周边的生活尚有着一段距离,然而,仅仅上海二字,就打消了一切壁垒,童年时的耳濡目染,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此时,此刻,他就是那个揣摩着微妙的分寸感,又在表面的风轻云淡和内里的暗流涌动中撕扯着的“阿宝”。(新民晚报记者 徐翌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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