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有过好日子吗?年轻时打工看老板的脸色,年纪大了看你妈的脸色!我就不能追求自己的爱情吗?我只配在家等死吗?——江颂的心里话

‬晴天霹雳,慈父有了外遇

江晴忽然见到父亲江颂上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爸,你身体好了?能走动了?

江颂去年查出胃癌,做了手术,这一年都在家修养。母亲余爱莲身体不好,江晴和江晖兄妹俩都忙,于是就请了个护工小程专门照顾父亲。平时兄妹俩周末去看望父亲,没想到今天老头儿自己蹓跶来了,一脸郑重的样子。倒叫江晴心里一沉,生怕出现啥坏状况。

江颂嗯了一声,说:你打电话把江晖叫过来,我有事儿跟你们讲。

江晖也不敢怠慢,赶到妹妹家时,看到老爹一脸凝重,心也悬起来:爸,你不是有啥不好吧?

江颂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个事儿,我要跟你们俩说——小程有了,是我的。

江晴没反应过来:有啥了?

江晖震惊了:爸,这……这咋可能呢?

江颂继续说:你们也知道我身体,活不了几年。你们这个弟弟,或者妹妹,我也没啥遗产留给他,家里房子写的你妈名字,小程一个人也不容易,你俩要把这孩子养大,照顾他,让他读书,供他上大学。

兄妹俩瞠目结舌。

直到砸门声惊醒沉默。

照顾患病父亲5年从大孝子到疯子(67岁患癌慈父的遗愿)(1)

‬母亲入院,这孩子算亲人还是仇人

砸门的人是母亲余爱莲。

江颂刚出门,小程就眼泪汪汪地站在了她床前,还没说话,眼泪吧嗒吧嗒掉出来。

余爱莲惊着了,忙问咋啦。小程哽咽着说:大姐,你看你家江晴江晖都大了,也都有出息,你以后终身有靠,啥也不担心。你能不能把江大哥让给我,我肚子里这个小玩意儿,不能没有父亲呀!

余爱莲琢磨明白咋回事儿后,心里竟然有点欣慰:这老东西,还能整出孩子来,恢复得不错呀!

但是下一秒怒火就燃烧起来:这一年多,孩子们花钱像流水一样给他看病,自己想法儿调样儿给他做吃的,高价请个护工来照顾他,他倒好,老婆孩子照顾着他,他跟小护工整出个崽儿来!

这股怒火烧得她顾不得腿疼,出门打个车直奔女儿家来。

看到江颂后一通怒骂,心里的火没发完,自己先晕倒了,中风入院。

‬父命难违,母爱难报,何去何从

这一场大闹,余爱莲中风入院,江颂身体也受了刺激,迅速萎顿下去。

江晴江晖兄妹俩在医院疲于奔命之余,还在父母之间奋力周旋。

江颂态度很坚决:我这辈子,年轻时打工看老板脸色,老了看你妈的脸色,就跟小程一起过了大半年舒心日子,你们还这样对我!难道我就不能追求自己的爱情吗?我就只配在家等死吗?你们要不养这孩子,我死了都不闭眼!

余爱莲说话困难,但是也一遍又一遍强调:敢让那野种进家门,我就跳楼!

江晴内心其实是有点同情父亲的。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工作清闲,总会骑着自行车接送她上学放学。父亲心灵手巧,也会用捆货的塑料篾子给她编小蟋蟀、小蚂蚱,还有小笼子小房子。不像母亲,要么忙着进货,要么忙着摆摊,一天来去匆匆,对他们兄妹俩都没有好脸色。

照顾患病父亲5年从大孝子到疯子(67岁患癌慈父的遗愿)(2)

‬结局出来,不过生命尽头的一场烟火

江晴其实不介意养那个孩子。一个孩子,一个月一两千块钱她出得起,就算圆父亲的一个临终遗愿吧。

可是母亲的激烈反应又阻止了她。

而且江晖提出另一个可能:这孩子,真的是爸的吗?

兄妹俩把小程叫到江颂的病房,当面跟她商量:做羊水DNA,如果这孩子真是江颂的,兄妹俩瞒着母亲,一手给小程50万,足够她把孩子养大。

可是小程的脸上却显出惊恐的神色,她看着江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江哥,孩子这么小,做羊水DNA伤害多大呀……孩子还能保住吗?

江颂也怒了:你们瞎怀疑什么?小程整天忙着照顾我,除了买菜哪出过门?这孩子就是我的!做什么DNA!

但是三天后,小程和另一个男人手牵手去做产检的照片拍在了江颂面前。

后来,小程不得不同意去做羊水DNA,她还在赌这孩子50%的概率是江颂的。

可惜,结果出来,孩子和江颂无关。

一个67岁的癌症患者,几次有心无力的肌肤之亲,能整出一个孩子的概率,微乎其微。

照顾患病父亲5年从大孝子到疯子(67岁患癌慈父的遗愿)(3)

‬是父亲的催命符,还是母亲的保命丹,纠结在孝与不孝间

结果出来后,江颂的身体迅速垮掉,半年后,他就黯然离世了。

余爱莲却迅速恢复,甚至打牌跳广场舞都没有妨碍。

江晴对江晖说:我们是不是不孝呢?父亲认为有了孩子那会儿精神多好,要是我们不戳穿,也许他能多活两年。

江晖说:我只记得小时候母亲辛辛苦苦摆摊,大冬天晚上手冻得红肿生疮,给我们付学费,付医药费。

江晴沉默。他们俩,也许孝顺,也许不孝。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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