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晋惠公召来郤芮商议重耳之事。郤芮说道:‘重耳在外,终是心腹之患。必须除了此人,方可绝后患!’惠公问道:‘你看何人可以为寡人杀掉重耳?寡人一定重赏!’郤芮说道:‘寺人勃提先前攻伐蒲城,曾经砍掉重耳的衣袂,时常担心重耳回国,再治其罪。主公要杀重耳,非用此人不可!’惠公召来勃提,密告杀掉重耳之事。勃提说道:‘重耳在翟国十二年了,翟人讨伐皋如时,俘获两女,一个叫叔隗,一个叫季隗,都是美人。翟君把季隗嫁于重耳,把叔隗嫁于赵衰,都各生有子。重耳等人现安于天伦之乐,没有防患之心。臣今去讨伐重耳,翟人必然帮助重耳,兴兵拒战,胜负难料。希望能派力士数人,微服去翟国,乘重耳出游之际,刺而杀之!’惠公赞他计谋巧妙,遂赠他黄金百镒,让他找得力士同往,自行其事,‘限你三日内动身,完事之后,当加重用。’自古常说:若要不知,除非莫为;若要不闻,除非莫言。惠公所托此事,虽只有勃提一人,但内侍中有听到此计划之人。狐突听说勃提挥金如土,寻求勇士,心中疑惑。暗地里打探原由。狐突本是老国舅,内侍之人哪个不熟?于是就把密谋之事泄露给了狐突。狐突大惊,忙书写好密信,连夜派人前去翟国,报与公子重耳。

聊斋变异美人首揭秘 聊斋.东周列国.谋杀重耳(1)

却说重耳这天正与翟君在渭水之滨田猎,忽然有一人前去求见,求见狐氏兄弟,说有老国舅书信。狐毛、狐偃说道:‘我父亲素来不与外边通信,今日有家书而至,国内必然有事。’即召此人来到面前。那人呈上书信,叩了一个头,转身就走。二狐心疑,打开书信查看:‘主公谋刺公子,已派寺人勃提,限其三日内动身,你兄弟禀报公子,速往他国,不得耽误取祸!’二人大惊,将书信禀告公子。重耳说道:‘我妻儿都在此地,此地是我家,要走去往何处?’狐偃说道:‘我们来到此地,非是为安家,是为了将来国家。因实力不能走远,故暂时在此落住。到如今也很长时间了。应该迁移到大国。勃提此来,大概是上天派他来让公子出行的吧?’重耳问道:‘即使走,将至何国可行?’狐偃说道:‘齐侯虽年龄渐老,霸业尚存。收恤诸侯,录用贤士。今管仲、隰朋刚离世,国家没有贤人辅佐。公子如果到齐国,齐侯必然加礼相待。如果晋国有变,又可借齐国之力,帮助复国!’重耳想想也是。于是罢猎而归。见到妻子季隗说道:‘晋君将要派人来刺杀我,恐遭其毒手,我将远行去大国,结联秦、楚,为复国大计。你要尽心抚育二子,若我二十五年不能回来,你可再嫁他人。’季隗哭泣道:‘男子志在四方,非妾敢留。妾今已二十五岁,再过二十五年,妾也老了,还嫁他人?我自是等你,你不要多虑!’赵衰也嘱咐叔隗。一班人等开始收拾物品。

次日,重耳命壶叔整顿车乘。守藏小吏头须收拾金帛。正在此间,只见狐毛、狐突仓皇而来:‘父亲老国舅见勃提受命次日便动身,担心公子还没走,难以提防,来不及写信,又派人速来报信,催促公子赶紧逃避,不要耽误时间。’重耳听信大惊‘勃提怎会这么快?’来不及装车,遂与二狐走路出了城外。壶叔见公子已走,只备好一牛车追了上来,让公子重耳乘坐。赵衰、臼季诸人陆续赶上,大家来不及乘车,都是步行。重耳问道:‘怎么不见头须?’有人说道:‘头须卷了藏中所有跑了,不知去向!’重耳此时丢了巢窠,又没了盘缠,此时好不愁闷。事已至此,不得不行。公子出城半日,翟君方才知道,要赠送盘缠费用物品,已来不及了。

重耳急急忙忙逃走,后事如何?咱下回接着聊。

故事来源:冯梦龙《东周列国志》

聊斋变异美人首揭秘 聊斋.东周列国.谋杀重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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