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重耳在曹国被曹共公领人在洗浴之际观看骈胁之象,不胜愤怒。

却说僖负羁劝谏曹共公以礼相待重耳,曹共公听不进去。回到家中,其妻吕氏见他面带忧色,问他出了何事?负羁把重耳之事说了一番。吕氏说道:‘妾刚才在郊外采桑,正好晋公子车经过,妾还未见到晋公子,但是跟随他的数人,都是英才之辈。我听说过‘有其君者,必有其臣;有其臣者,必有其君。’以从随行之人可以看出来,晋公子必定能光复晋国。那时兴兵伐曹,玉石俱焚,悔之不及。曹君既然不听忠言,你应私下结纳相交。妾已准备有食品数盘,可藏白壁于其中,以此为贽见之礼。结交在未遇之先,你应速速前往。’僖负羁听从她的话,夜里前去公馆叩见重耳。

聊斋名篇列表 聊斋.东周列国.重耳入宋(1)

重耳正因愤恨之事没有进食,腹中正饿,含怒而坐。听说曹大夫僖负羁前来求见赠食,召他进来。僖负羁再拜,先为曹君请罪,然后述说自家致敬之意。重耳大喜,叹道:‘不料曹国竟有此贤臣!逃亡之人有幸而返国,当相报。’重耳进食之时,看到盘中白璧,问道:‘大夫惠顾逃亡人,能不使饿已足矣,何需再备厚物?’负羁说道:‘此乃臣一点敬心,请公子万勿嫌弃!’重耳再三不受。负羁退出来叹道:‘晋公子穷困如此,而不要我送白璧,其志向不可量!’次日,重耳便要前行,负羁私下送出城十里才回去。

重耳离开曹国到宋国,狐偃先行,与司马公孙固相见。公孙固说道:‘寡君不自量力,与楚争雄,兵败股伤,至今卧病不能起来。但是听闻公子之名,仰慕已久,一定打扫好馆舍,以候公子车驾。’公孙固入朝禀报此事给宋襄公。宋公正恨楚国,日夜想求贤人相助,以报仇恨之计,听说晋公子远道而来,晋国又是大国,公子又有贤名,不胜心喜。奈何股伤未愈,难以相见,便命公孙固郊外迎接入馆,以国君之礼相待,馈赠七牢。

第二日,重耳又要前行。公孙固奉襄公之命,再三挽留。私下问狐偃:‘当初齐桓公如何相待?’狐偃把齐桓公纳姬赠马之事细说一番。公孙固回报宋襄公。宋襄公说道:‘公子先前已娶宋女,纳女之事寡人不能做了,马则如数可以相赠。’遂备马二十乘赠给重耳。重耳感激不尽。住了数日,馈赠慰问不绝。狐偃趁宋公病体未愈之期,私下与公孙固商议复国之事。公孙固道:‘公子若是担心风尘劳碌,敝邑尚小,也足以让公子歇息。但若有大志之事,敝邑新近刚遭败仗,力不能及,要求更大国,方可成事。’狐偃说道:‘你所说乃肺腑之言。’当日即告诉了晋公子,收拾行装起程。宋襄公听闻公子要走,又准备厚礼资粮衣履之类给公子,随从之人都无不欢喜。

自晋公子走后,宋襄公箭疮日甚一日,没有多久而薨。临终之际,对世子王臣说道:‘我不听子鱼之言,以至于此。你嗣位,当以国相委。楚国,乃宋国大仇。世世代代不能通好。晋公子若得国,必然得位,得位必能联合诸侯。我子孙要恭敬相事晋国,可以得以安全。’王臣再拜受命。王臣主丧即位,是为宋成公。

重耳离开宋国,将到郑国。早有人报知了郑文公。郑文公会如何对待重耳呢?咱下回接着聊。

故事来源:冯梦龙《东周列国志》

聊斋名篇列表 聊斋.东周列国.重耳入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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