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产生的时代,鸟类是很多的。人出于自然环境之中,看到的鸟类无疑就很多。由于殷商人时时卜,事事卜,留下的占卜记录也很多。今天我们一起探讨鸟类里的啄木鸟。一是它有没有,二是若有,它长的什么模样?《说文》“鸟,长尾禽之总名。隹,短尾禽之总名”“二足而羽曰禽”。说鸟是,长尾禽之总称,也不尽然。大体上古人根据生活经验与观察所得,把鸟类分成①山禽,如雉鸡。②水禽,如鸳鸯,野鸭。③涉禽,如仙鹤,白鹳,白鹭。④猛禽,如鹰隼。⑤林禽,鸣禽等。这样分类,并不是今天生物科学的分类法。但是基本常识是“山禽尾长,水禽尾短”,而其它的鸟类尾巴长短也不尽然,如林禽,种类繁多,尾巴长短各异。

甲骨文的发现简介(字源新探寻找甲骨文里的啄木鸟)(1)

甲骨文的发现简介(字源新探寻找甲骨文里的啄木鸟)(2)

以上二图,甲骨文“鸟”,我暂时把它们分为两大类。一类是鸟爪朝下的“爪字形”。另一类是鸟爪呈水平状态的“个字形”。第①图有③个,第②图有两个。

以上甲骨文的“鸟”字,包括了殷商时鸟字形态各异的写法,鸟是禽鸟的“共名”。其中个别“鸟”字的写法,就是鸟爪水平状,呈“个”字形,与鸟身垂直的总共五个“鸟”,其形令人生疑。从文字角度说,个别鸟,有具体的“个名”,当然就存在具体的“写法”。

甲骨文的发现简介(字源新探寻找甲骨文里的啄木鸟)(3)

这是《字典》里的两个不明的鸟,第二个鸟喙部有个杯状形。

如上图所示,这是徐中舒《甲骨文字典》里的某个鸟类,由于不明的原因,著作者未释。

我们可以拿《字典》里的和前两幅图画中的带有“个字形”鸟爪的“鸟”比较对照,就会发现,《甲骨文字典里》这个鸟,其爪也是带有“个字形”,爪与身垂直,鸟身向左向右不别,它们极其相似。

再和鸟类里的实物图比较,它是与啄木鸟极其类似。见图示

甲骨文的发现简介(字源新探寻找甲骨文里的啄木鸟)(4)

甲骨文的发现简介(字源新探寻找甲骨文里的啄木鸟)(5)

甲骨文的发现简介(字源新探寻找甲骨文里的啄木鸟)(6)

甲骨文的发现简介(字源新探寻找甲骨文里的啄木鸟)(7)

啄木鸟是著名的森林益鸟,以树木害虫天牛,松毛虫等为食,啄木索虫,啄木成洞,筑巢树干。除高原以及沙漠外,几乎遍布全国,体长约三十厘米。喙与爪十分有力,我国常见的有白腹黑花啄木鸟,黑枕绿啄木鸟。雄的头部带红色。其尾羽的羽干坚硬如凿,脚短有四脚趾,前二趾,后二趾。在树干上,尾羽紧帖树木,与两个脚趾形成合力,牢牢地抓住树干。

反过头看看甲骨文的“个鸟”,头部较大,嘴尖利,个字形脚趾横向,尾尖向里。这无疑就是啄木鸟的形状。

这样说,是不是武断了?非是。还有证据表明这个字是“啄木鸟”。看甲骨文字典里的第②式,此“鸟”的喙部还有一个“杯子状”的图形(凵,开口朝向鸟嘴),它是不是“树洞”?

“啄木鸟”也叫“锛达木”,如果把这个表示某种鸟的字,叫成三个字的名称,那就不合乎殷商时代给事物命名的原则。我们通过大量的甲骨文可以知道,殷商人给事物命名,只用一个字。用两个字的,见于合体,也要拆开来读,说到底还是两个字。

“啄木鸟,锛达木”这是后人对它的叫法。那么,叫它“啄”或“锛”行不行?也不行。因为这两个字,也不合乎甲骨文某种鸟的字形字义。

要识别这种鸟,十分困惑,找遍金文也没有。只有小篆有一个,它是“䴕”。一个字,一个音节,一个含义,符合甲骨文命名规则。它是古书上的“斫木鸟”。古代文献用到它的机会真不多,只看到个诗句是“虫蠹黄蔬,䴕穿朽枣”!

甲骨文的发现简介(字源新探寻找甲骨文里的啄木鸟)(8)

译文:卜家甲院人安中科

䴕字由“列,鸟”构成,是个形声字。作为啄木鸟的古称,也许古人认为它用嘴巴啄开坚硬的树木,确实是一种“猛烈”的鸟类吧。所以才有这么个形声兼会意的字,倒也名实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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