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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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我妈偷窥我的私密事
前情回顾：
时愉抽起一旁的文件就要打他。
“谁让你抢我的台词了！”
1
因为急着赶飞机，江淮只待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时愉把人送走，准备返回科室的路上碰见了林妍，这娘们儿最近大概是走火入魔了，烫了个和江漓一样的大波浪，两人远远一看简直不分你我。
她几次想开口建议对方去看看精神科，但是又硬生生掐下话头。
本想装作没看见走过去，没想到林妍忽然叫住了她。
“程学姐，今天晚上张总儿子的满月宴你去吗？”
“我有点事儿，就不去了。”
林妍撩拨了一下头发，故弄玄虚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以为你是最爱凑热闹的呢。”
时愉盯了她三秒钟，还是没忍住道：“你这个说话拐弯抹角的毛病，是跟张北川学的吗？”
她捂嘴笑了起来，温温柔柔地开口：“你知道你表姐的大女儿曾经在地下血库配过型吗？”
一瞬间，她瞬间明白过来那天姚梅说的话。
林志刚曾经给女儿林大燕配过型，据说已经和一个买主配上了，但是后来因为东窗事发，两个女儿也被送进福利院，事情才不了了之。
林妍曾经是养生山庄的人，知道张东来不少事情也不奇怪。
时愉镇定道：“两孩子现在都在福利院，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可不一定哦。”
说完林妍就转身离开了。
这根钩子着实抓到了她的痛处。
回到办公室，时愉先给福利院打了个电话，对面的负责人表示孩子一切都好，警局的人上次也来做过一次笔录，特别关照过姐妹俩。
但一整个下午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快下班的时候，那封烫金请帖还放在桌子上，时愉想了想还是决定赴约。
2
满月宴设在游轮上，张东来倒是财大气粗，整整开了五十多桌席面。
她到场的时候正好六点钟，现场都是西装革履的各界精英人士。
张北川站在游轮二层的甲板上，手里握着一杯香槟，正在和身边的人交谈。
时愉留意到其中一个便是市一的副院长。
市一医院的前身是民国时期的私立医院，还没收编成公立医院之前一直都由创始家族的嫡系子孙打理，后来收编成公立后，副院长的位置便留给嫡系子孙。
李家在霖州也算是望族，出过不少优秀的外科医生，现在这位副院长李明林曾经是很出色的脑外科医生，早些年陆明达当院长的时候，没少打压他。
如今陆明达倒台，他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时愉本想找个角落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可没想到李明林眼尖，立马就叫住了她。
“这不是老程家的女儿嘛，好久不见了吧。”
她尴尬地转过身，喊了一声：“李叔叔好。”
李明林温声道：“听说你后来定向去了产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
张北川下意识看向时愉，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长裙，似乎是为了迎合气氛，难得穿了双高跟鞋，鞋子还有一些不合脚，随时都有摔倒的风险。
他收回视线，沉默地喝了口酒。
李明林是个聪明人，低声一笑道：“到底是跟过张医生的人，业务能力肯定是好的。”
时愉看了眼张北川，奉承道：“还是要多感谢张老师的带教。”
张北川倒是见惯了她这副狗腿样子，淡淡道：“你出师了，不用再叫我老师。”
说完就走开了。
3
时愉找了个位置坐下，看见台子上放着一个金摇篮。
张东来老来得子，花重金给儿子定制了一个纯金摇篮，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台子上，里头的大胖小子正在哇哇大哭。
老男人们在台下起哄，说这孩子一定是想吃妈的奶了。
张东来面露鄙夷，道：“那女人早就被我打发了，借肚皮生了个孩子就想着上位，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男人们倒是习以为常，这个圈子里借小三生孩子的男人大有人在，张东来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张总喜得贵子，家里头那位怎么说？”
张东来愈发得意起来，冷笑道：“还能怎么说，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难道还不许别人下蛋了吗？这孩子我就抱回去，看她敢不认。”
众人笑起来，言语之间甚是轻浮。
时愉听不下去了，找了个角落躲清净，今天这顿饭让她摸到了些许脉络。
张北川人脉关系广之又广，所以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非法肝源，陆明达只是一个小小的掮客，就连死去的李玉英，也只是这条机关买卖暗线上的一个小人物而已。
这个案子，且不说她能不能理清楚，就连江家也知道其中水深水浅，决计不肯让江淮再沾手了。
4
时愉收敛心神，她终究不是什么圣人，她爹程自政又是医疗系统里的领导，多纠缠下去没有意义的。
游轮开始巡航，服务员告诉她，这艘游轮会沿着霖州江巡航一圈，大约十二个小时后才会靠岸停下，二楼给每位客人都安排了休息的房间。
难怪她刚才看见一群穿着制服的长腿美女守在二楼上，原来都是老男人的乐趣。
张东来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玩得是真花啊。
服务员见她皱着眉，连忙道：“当然了，这位女士，我们这边也有不少来自白马会所的男模，您要是有需要...”
“不...不不，我不需要。”
服务员会心一笑，一脸“我都懂”的样子，随手将一张名片递到她手里。
时愉愣愣地看了三秒钟，名片上印着一个半裸男模，简洁也十分直白。
活好不粘人。
她看得面红耳赤，一时间是丢也不是，拿也不是，只好揣进兜里。
刚藏好卡片，林妍就阴魂不散地走了过来，嘲笑道：“刚才我可都看见了，程学姐。”
时愉呵呵一笑，不客气道：“就你长眼睛了是吧。”
两人说话的间隙，服务员端上来两杯香槟，林妍顺势拿起一杯地给她道：“学姐，喝一杯吧。”
她多留了个心眼，香槟的颜色偏黯，而且杯底的气泡也不足，看起来有点奇怪，她假意抿了一口，然后轻笑道：“林妍，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东施效颦。”
林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咬牙切齿道：“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提醒你一声，正主和替身到底是不一样的，你和江漓姐之间差了可不止十万八千里。”
两人至此算是正式撕破脸了，时愉原本还想维系表面和平的，但是没想到这位学妹实在是个不肯消停的主儿。
处处找茬不说，还屡屡挑动她的神经线。
林妍盯着时愉手中的香槟，冷声道：“风水轮流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5
不远处宾客闹得沸反盈天，众人都在一番欢声笑语中相互应酬。
张北川静静地在甲板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向二楼。
这里连排的客房已经开始陆续有人休息了，可是电梯口原本站着的服务员不见了，他下意识张望了一下，发现那名服务员匆匆从楼梯口跑上来，见到人面色还有些慌张。
“张...张医生，你的客房在这边。”
他迟疑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刚才楼梯口有人和你说话吗？”
“没...没有啊，哪有人啊？您听错了吧。”
张北川看出他有些心虚，故意点道：“你手里应该有一张二楼客房通用的门卡吧？”
“有是有，但我们绝不会乱开客人门的。”
“张总今天住哪个房间？”
“66号房。”
张东来正在酒桌上和人玩得正嗨，手里还搂着一个美女嚷嚷道：“今天上了我的游轮，大家伙一定尽兴啊。”
一旁有人打趣道：“老张，换了肝还这么嚣张，你这身体本钱还要不要啊？”
他打了个酒嗝，哈哈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人啊，就跟汽车一样，哪坏了哪就换零件，换了零件照样还是一条好汉。”
众人哄笑起来，调侃道：“别的零件可以换，你这第三条腿难不成也能换？”
6
老男人之间的黄色玩笑，污秽又恶心。
林妍感觉到不自在，但是面上又得装出迎合的模样。
张东来喝了口酒，色眯眯地看着她，忽然道：“林妹妹，我把你安排在张医生身边，怎么样？没亏待你吧。”
她捂嘴一笑，道：“张医生洁身自好，最不解风情了。”
说着，她伸出手慢慢勾住了张东来的衬衫领带，缓缓在他耳边呼出一口气，道：“哪像张总那么懂女人心啊。”
这一口气就像一个亟待释放的信号，张东来摸了把她的手，美滋滋道：“他不懂怜香惜玉，我懂啊，早跟你说了跟着张北川还不如跟我。”
林妍顺势就将一张房卡塞到他口袋里，温声细语道：“那张总一会儿一定要来我房间坐坐呀。”
张东来此刻早已酒精上头，五米之内男女不清，十米开外人畜不分。
在酒桌上猛灌下两杯高浓度白酒，跌跌撞撞朝二楼走去。
“张总，您的房间在66号呢。”
一旁的服务员想要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朗声道：“莫坏老子好事儿。”
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两颗药吞下，然后刷开了房门。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香薰亮着微弱的光。
浓郁的大马士革玫瑰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到处都充满着挑逗的信号，他边走边解开衬衫纽扣，一把扑倒在床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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