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居民用自己的口粮换几只鸡蛋吃,其实算不上事件,没找到更合适的词,就把这个小活动叫做事件,凑个数,填补一下人生经历的空白,因为感觉“历史上什么什么事件”的说法比较有档次,其实也就是存了一个博人眼球、放大效应的心,从网络学习语言动笔之前,很琢磨了几回标题,每回都没找到一个合适词句,想想,如果用《无题》作标题,诗体里有,好像没见过有写散文这样做,大概也是自己学识浅薄、孤陋寡闻的缘故,或许有呢?一时定不下,所以就决定先写内容,然后看可不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标题,写过几十行之后,勉强凑出个标题来,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凡人小事引漫想----换鸡蛋事件 凡人小事引漫想----换鸡蛋事件?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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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居民用自己的口粮换几只鸡蛋吃,其实算不上事件,没找到更合适的词,就把这个小活动叫做事件,凑个数,填补一下人生经历的空白,因为感觉“历史上什么什么事件”的说法比较有档次,其实也就是存了一个博人眼球、放大效应的心,从网络学习语言。动笔之前,很琢磨了几回标题,每回都没找到一个合适词句,想想,如果用《无题》作标题,诗体里有,好像没见过有写散文这样做,大概也是自己学识浅薄、孤陋寡闻的缘故,或许有呢?一时定不下,所以就决定先写内容,然后看可不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标题,写过几十行之后,勉强凑出个标题来。

下面就说说这件小事。

三十多年前,我的年龄尚未达到“而立”时候,在我生活的一个地级城市的一个国营粮站----那时候就叫站,不叫店,因为站是国家设立的机构,店是人们做买卖的场所,站不是做买卖的地方,主要功能是完成社会管理中的事务性工作。

夏季,一个下午,大约四点钟左右的一个小时时间内。

当时,国家粮食购销采取集中征收、计划供应体制,每户城市居民都有一个粮油供应证,里面标明本户人家每个月所享有的粮油供给数量;针对每位居民不同的职业身份,供给量有不太大的一点差别,基本原则是看从事工作需要的体力轻重,即分为重体力和轻体力劳动者,重体力的身体消耗大,比较能吃,就多配给一点;粮油价格则由国家统一核定。那时属于“改革开放”初期,粮食购销尚未放开,但是商业方面自由市场已经启动,有的人开始“倒腾”货物,做生意了。其中有一个小生意是倒腾鸡蛋,而且这件事情的从业人员形成了一个队伍,群众戏称其为“倒蛋部队”,谐音于“导弹部队”,以致后来民间编出的顺口溜有一句叫“做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指收入),与这个也算有些联系。倒鸡蛋的人,从农村买了鸡蛋,到城市换粮食,因为城市人家里不能养鸡,但鸡蛋供应有限制,农村人家里能养鸡,但不容易吃到大米白面(小麦面粉),所以,形成了这个以物易物需求,有需求就有了市场。

这天下午,为了吃一顿荷包蛋面条,我拿了粮本,到属于我们居住区的粮油供应站去,计划从那里买了白面,再换一些鸡蛋。粮店没有鸡蛋卖,鸡蛋在小商贩手里,那时,每个粮店门外基本都有做这个生意的人,所以,一般不用担心换不到。

骑着自行车,几分钟就到达目的地,站里购粮的人不多,不多时就拿到了白面,而且,在进站前,我已经看到有一个倒蛋者蹲在那里。我出来要换蛋的时候,他正好没人在交易,问过几斤面粉换多重鸡蛋,他用自己手里的盘子秤把两样物品称量过,这个买卖很快就完成了。又用了几分钟时间,一样可以骑出风驰电掣感觉的自行车载着我和鸡蛋、粮本,回到在一大片平房中间亲热地并肩左邻右舍的家里。

家里,妻子已经擀好面,就等着鸡蛋下锅了。我以为自己换回鸡蛋立了功,心里有点得意地和肚子一起等着咪西一顿计划好的美食,刚脱掉一层衣服准备坐下来,就听妻子在两米开外的逼仄厨房“咦”了一声之后,接着又咦一声,前面的咦是阳平音调,后面的是去声,还没等我问原因,她倒先叫我:“你来看”!我过去在锅边一看,打开的两只鸡蛋,一只里,该有的液体只剩半壳,还粘在壳上;一只是固体,发黑甚至有点象孵小鸡的中间状态,原来我换回来两只坏蛋。赶紧检查它们其它的同伴后发现,也是大多数有问题,虽然不必再打碎亲睹其真容,但是我会鉴定,因为在大学课堂上学习“转动惯量”内容时,我们老师教过这项技术,我知道怎么分辨其好赖。哇呀,这可是用有限口粮换来的稀有物资啊,情急之下,立马重新披挂起来,集合并携带全体蛋们,飞快蹬车折返那个自由市场,虽然只有几分钟路程,也担心小贩撤离现场,他真撤离了,那我家四分之一个月的口粮就只好当被风刮走了,或者变作泥牛入海去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这些都是在很短时间内从我脑子里蹦出来的词语,谁教咱们念过十几年书呢,多少总是记得几句。还好,搞了个急行军,那家伙还在,半提的心才有点松弛,不过,还有一半没松弛,因为也许会发生争斗呢,那又该如何是好,俺可是当过当年考上大学时被称作“天之骄子”的大学生,和文化、文雅、文明搭边儿的人,必须有点君子风范;还有,我的父母从没有打骂过我,他们也很少和别人争斗;再说,举凡所有教过自己的老师们,我也没被他们打骂过,所以,我也没学会骂人,更别提打架了,就是说,缺乏这方面的本事;此外,自己也不是长得身高树大虎虎生威的人,一旦争执起来,可怎么好。

我假装镇定地走到他面前,说明情况,想不到,他竟然没有争辩,而是教我不要高声,他立即给与调换,而且,他说他自己并不能分出好坏来,还问我该怎样辨别,我就在他面前一边挑选,一边也算演示,不一会儿就换过了。

以上是换鸡蛋事件的上半段,重要的、使我几十年来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勾起来的情绪,以至于使我产生一种心灵痛楚的,是接下来事件的下半段。

就在我蹲下身来挑选好蛋的时候,不知道几时在我的后侧面几米远处站下一对母子,他们在等待在我之后也进行这项交易。

我站起身之后,那位母亲就端着一个铝制的盆走到小贩那里,用盆里盛着的面粉去换鸡蛋。铝盆是那个年代家庭的标配,用来盛饭、和面、洗菜、盛食物等。那位母亲大约将近40岁的样子,也许没那么大,因为过去人们营养不足,加上操劳,往往看起来会显老一点,孩子只有五、六岁,是个男孩子。他们两人长相、神情契合度很高,所以我认他们是母子,从相貌上看,他们不属于机灵、敏锐的群体,而是不止于木讷、超出一般老实,会任人摆布、宰割也不会、无力反抗的族别。母亲身高一米五多一点,衣着很普通,既旧式也陈旧,身材略胖,眼睛不大,两边脸上显出些许暗红色,有些粗糙,就像冬春季节容易发生的皮肤被皴情形,又有些象或者本来就是没洗脸的样子,有些细黄而凌乱的头发向两边披下来;孩子的情形和母亲差不多,外加了有些鼻涕拖在唇上。在我推起自行车要离开的时候,那小贩已经开始往铝盆里放鸡蛋,我分明看见,那里面有些是我刚替换过的一些不好的鸡蛋,心里涌起一个念头,想要制止他,但是顿了一下,还是没那样做,骑车离开了。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想着那对母子和小贩的交易,车子骑的也不快。

回到家里,一边向妻子交差,一边和她说起那对母子令我牵念的交易,有几种情绪交织在心里,烦乱而沉重。一时起了冲动想杀回去阻拦小贩,一时又偃旗息鼓,这时候鸡蛋面条出锅了,估计那个交易早就完成,当事人也不会继续留在那里,叹息一回,只得作罢。心想那位母亲也许能像我一样发现坏蛋并且挽回损失,但是,自己知道这只可能是个愿望,那情形大概不会发生。

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有时因为什么类似事情触动,这件小事就又会出现在我的思绪里,每一次都会生出一些感叹。感叹的原因,首先是对那对可怜母子的怜悯;其次是对小贩道德良心的批判,同时也有对他那样做的理解;三是对自己当时不予制止的谴责,同时对自己的开释;四是对国家富强、民族兴旺、文明进步的期盼;五是对人们道德水平提高、传统文化和外来文化糟粕得以去除的思考。

那对母子是可怜的,从其衣着神情来看,他们的生活状态比较差,而且人又不够精明,好不容易从自己口粮里节省下一点,想为孩子吃颗鸡蛋补充一点营养,却不想会遇到一个无良小贩,换回几个不能吃的坏鸡蛋,那时节,当娘的心情不知道会有多么巨大的悲痛和自责,尚在蒙昧的孩子不知会有多么巨大的伤心和失落。这样的情形,但凡怀有一点悲悯之心的善良人们自会对他们的生活状态予以同情,对这样一个生活中的小遭遇深怀无助的怜悯,同时诅咒一下那个小贩缺少道德良心,也仅此而已。

那个小贩欺骗了这样一对弱小可怜的母子,其道德良心的低劣自然应该受到社会谴责,如果以诚信经营论,这样缺失了诚信,还应该给予相应处罚,以规范经营行为,净化社会环境。我所说对于他的理解,一是因为他说不会判断鸡蛋好与不好,我想这可能是真的,所以他在收购鸡蛋的过程中,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花钱收到了坏蛋,如果不把这些坏蛋消化出去,就是他自己的损失。替他想一想,他既付出了金钱和劳动、交通运输费用,也搭上了时间,荒废了土地以及守待“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娃娃热炕头”的自在生活,就是为了赚取几个活钱养家,改善一下清贫日子,那时候,就算昧一点良心,把自己的损失转嫁于人,对于这样生活处境的底层劳动者,人们还有多少谴责可以安然抛掷在他的身上呢?当然,那些甘愿自己受损失,也不会转嫁他人的良心良民,应该还是大多数甚至绝大多数的存在。所以,谴责小贩是应该的。

我对于自己的谴责真实存在,要不然也不会为这点小事纠结几十年时间。眼见得贫弱生命遭受损害无动于衷,或者虽动恻隐之心而没有出手相助,既违背了怜贫惜弱的道德良心,对不起那对可怜母子,也纵容恶行随意而为,漠视了作为公民理应维护社会规范的义务责任,特别是想象到他们面对坏鸡蛋无助的悲痛与失落,而自己有机会阻止这情形发生却没有行动,更觉得自己受到良心咬噬,不能自已。何况那些坏蛋是我替换下来的,倒不如我不吃鸡蛋,让那对可怜母子能吃到几颗好点的鸡蛋,毕竟我就算不是力壮,也是年轻啊,比不得孩子更需要。当然,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崇尚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丛林法则”的族别也大有人在,可能会讪笑我这种想法,认为这是妇人之仁,以他们的道德观念来看,诚然如此。不过,即使不以中国传统文化悲天悯人道德观论,而以西方宗教众生平等、惩恶扬善、救助穷苦的观念说,也与弱肉强食道德观念不相符合。眼见得生而平等的人被强势、强权欺侮甚至杀灭,“上帝的子民”们难道不该施以援手却要鱼肉其身吗?在内疚的同时,我对自己也是有些开释的,那就是遵从了一般人们遇到这样事情的共同心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关你什么事,不招惹是非,等等,类似这样早就存在于国人观念中的说教。这种传统观念,不知何时出自于哪家哪派,但是深植于国人内心,几于溶于血液之中,影响广泛而深远。我当时顿了一下而溜之乎也,其实就是这样的念头及时出面做出的指示。中华五千年绵延未绝的文明史之优秀自不待言,也造就出多种文化流派,诸子百家各占一席之地,尽管所占面积大小有差别。所以,各种思想在不同情况下都各有说教,同样一件事,不同流派可能得出相反结论,但是也各有其道理,正因为如此,这些说教才可能流传不息。而依我的浅薄学识理解,其实人们面对同一种情况的处事原则有时候会出现相反取舍,只在于怎样做对自己最有利一条原则而已,这也在于诸子百家认识各有不同,其实是他们各自认识到事物的某个方面、未及全面的原因,也更在于因此而产生的“三观”的不同,所以,也成为人们面对不同情形各取所需的依据。这是一种滑头行为吗?也是,也不是。关键判断就是怎样做对自己最有利,再进一步,就在于人具有的自保天性。这时候,有一家的理论却与之相悖,叫做“杀身成仁”。中国的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奥妙无穷,却也负担深重,岂是在下所能领悟一二,只此胡诌两句,再不敢多作妄断胡言了。

做过对我自己的剖析批判之后,关于对国家富强、民族兴旺、文明进步的期盼和对人们道德水平提高、传统文化和外来文化中的糟粕得以去除的思考这两条,我想就不必多言了。

2022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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