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四川都江堰)

一、 叠溪大地震及其堰塞湖

1933年8月25日(民国二十二年,农历七月初五)15时50分30秒,四川岷江上游距茂县县城56公里的叠溪发生了7.5级大地震。地动山摇之后,崩塌的山体迅即阻断岷江及其支流,古叠溪城瞬间整体陷落,在岷江的银瓶崖、大桥、叠溪形成三处天然海子,亦即今天我们所说的“堰塞湖”。

08年筠连地震怎么样(1933年叠溪地震灌县受灾记)(1)

曾经美丽而古朴的叠溪城变成一片海子

据地震资料统计,此次地震震中位于北纬32.0度,东经103.7度,烈度为10度,震源深度为6.1公里。四川各县几乎全部波及,松潘城地鸣如雷,人身飘摇不能站立,房屋梁柱坍损。北川地作雷鸣,池水如沸,石砌房屋多有倾倒,砖墙摆动如挥扇,街上人人惊恐。汶川岩石崩坠,人畜均伤。理番(今理县)地面震荡五六分钟之久,山崩石坠,黄尘蔽天,压毙人畜,伤民甚惨。黑水所管九十九沟半之碉房,几乎坍塌殆尽,人民牲畜伤亡过半。绵竹全县各乡区同时地震,死毙大人小儿各一。成都亦觉地震,房屋、门窗、衣柜铜饰振振有声,屋瓦片片坠落,室内悬空物件均花晃荡不止,人觉昏晕,惊惶万状,奔跑向空地,少城公园“辛亥革命保路死事纪念碑”第三层宝顶震掉一半。泸县、隆昌间一煤矿震时洞内岩石崩塌,压死工人10余人;白水滩炭洞喷出地火,烧死工人7人;大足高山倒房10余所。安岳一深潭,震时岸上5人晕落潭中溺死。连千年之年的乐山大佛,也为足下大江翻江倒海的巨浪打翻船浆淹死开船人而惊愕。

这是近代四川境内损失最严重的一次地震,它在人类的历史上留下了极为惨痛的一页。叠溪至两河口的岷江段断流。至9月上旬,在银瓶崖以上形成了长约13公里、宽约2公里的大海子。逶迤四五十华里,最宽处达四五华里,这一切又孕育了更可怕的灾难。由于堰塞湖面积大,激流湍急,日积月累,它如一把高高悬在川西平原头上的利剑,随时有决口溃堤横扫下游的危险。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这座曾经美丽而风姿绰约的叠溪古城。

叠溪也称“迭溪”,是扼川西平原通往松潘草地及青海、甘肃的交通咽喉要塞,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因地里位置险要,汉时朝庭即在此设立蚕陵县,唐时设翼针县,明洪武十一年(公元1378年)为叠溪千户所。御史大夫丁玉征战此地,被封为“平羌将军”,下令筑城高一丈,周围三百九十丈,有四道门。地震发生时,据时任川军28军“屯垦督办公署”兼茂县县长的张雪岩回忆,当时叠溪城“镇上里有房270所,本地人口577。城中有一条繁盛街道上有饭馆10余家,旅店6家”。有城隍庙、观音殿、武庙、吉祥寺等建筑,有“楼台亭榭”、“龙池晓月”等名胜,县衙有3棵十人合报的明末清初所植古槐树,如今,全都沉没于数十米深的岷江水中。遗址距成都249公里,距茂县县城以北约60公里,在茂县较场乡东南2.5公里处,岷江东岸的二级台地上,背靠七珠山,下临岷江,面积22万平方米。当天气好时,还时有人在江中隐隐约约地看到水下古城的影子。今天,当你经过“九黄线”(九寨、黄龙)去旅游观光时,导游会让你在叠溪地震遗址和叠溪海子前留个影。

地震造成叠溪古城整体陷落,瞬间从地球上消失无影无踪,成为“旷古奇闻”,但更大的灾难还在后头。

二、“叠溪发洪水,数万人变成鬼”

震后,二十八军军长邓锡候急电南京政府,汇报灾情并恳求援助。邓电文中说,“茂县叠溪城全部陷落,南北约30公里,东西约50公里,松坪沟群山倒塌,岷江上游河流阻塞,松茂大道已无通路,实空前之奇祸”。然而此时的中国正处兵荒马乱之时,蒋介石正坐镇南昌部署对苏区红军的第五次围剿,哪有时间和能力顾及国内的灾荒横祸和人民安危。四川军政府根本没有应对措施,震后近一月,善后督办刘湘才派出成都水利知事公署全晴川等数十人前任调查。但限于当时条件,也不可能有大型机具抢通道路,疏通堰塞湖,防止地震次生灾害发生。

1933年10月9日下午7时许,也就在时隔一个半月之后,被堵塞断流了45天的叠溪海子终于溃决了!傍晚,高达160多米的叠溪坝洪水夹带泥沙巨石,沿江而下,浪头高达20丈许,吼声震天,10里之外皆闻。以每小时30多公里的速度横冲直撞,将沿途若干村寨扫荡踏平,沿江各大城镇皆不能幸免。洪水所经之地皆成砾石河滩,灾区长达2000余里。据当时的统计,茂县共死340人,冲没田地2686亩,房舍729所,冲失粮食2579石,牲畜2170头。汶川全县总计死576人,冲毁房屋346间,冲没田土6000余亩,粮食353石,牲畜2315头。都江堰内外江一片汪洋,灌区几成泽国。而灌县遭灾最重,被淹农田5万多亩,冲毁田土3000亩以上,房屋4000余间......崇庆县淹没农田2万亩以上,毁桥近100座、田土1000余亩,损毁房屋2000余间,淹毙4000多人。温江县淹毁农田万余亩,水进县城。成都城区河水高涨,街道被淹,西南郊淹田万余亩,损房屋数千间。据一份民国二十二年双流县档案馆保存的资料显示:叠溪洪水暴发,下游金马河入双流境,河身冲宽者达五六里,窄者一二里,水流四处泛滥流行,支流百出无所归总。大水过后,金马河两岸,到处是一片荒凉景象。从此,金马河成为岷江在双流的正流,原来的主流杨柳大江退位为次流。

灾后,坊间有民谣这样传道:

七月初九是地动,那天地动震得凶。

茶壶震得叮咚响,粪桶浪得响嗡嗡。

叠溪山垮水不通,请来石匠打洞洞。

又拿炮火打当中,一下打穿水猛涌。

石匠淹死一百多。八月二十水才拢,

 半夜三更来得凶,有人说是“起地风”

 婆娘娃儿把命收送,一家老小死无踪。

威茂二州有二县,二十多里无人烟。

二、 灌县遭到灭顶之灾

10日(农历八月廿日)午夜1时许。洪水一路横冲直撞,一路吞村灭寨,咆哮着, 奔腾着,张着血盆大口来到了哀鸿遍野的灌县境内。这里刚刚经历 “二刘”(刘湘、刘文辉)“毗河之战”,战争的创伤还未来得及医治,躲过战乱大难不死的人们还来不及细想是怎么回事即葬身洪魔。都江堰内外江河道被冲成卵石一片,上游冲来的房屋、用具、人畜尸体等已铺满离堆大坝;都江堰之鱼嘴、飞沙堰被冲坏,大水经离堆公园冲进街市,淹死1600余人,冲毁耕地4000余亩。冲没韩家坝、安澜桥、新工鱼嘴、金刚堤、平水槽、飞沙堰、人字堤、渠道工程;防洪堤坝无一完好。仅灌县境内捞获的尸体就有4000多具。据不完全统计,此次地震所涉死亡人数约2万多人左右。

“民国22年10月9日叠溪海子溃决,洪水奔腾而下。10月10日,洪峰到灌县境内。据灌县紫坪铺水文站测算,水位上涨2丈2尺(合7.4米),相应洪峰流量约10200立方米/秒。紫坪铺、白沙沿岸堆存的上万件木料漂没无遗,白沙近岸居民数十家、田庐人畜悉被冲走。水到索桥,右岸民房皆被冲毁;左岸丁公祠及河街子亦被卷去其半。宝瓶口水位达21划,旋即堵塞,人字堤被冲开,公园开河(今荷花池即当时河道残迹)。往下,内外江水汇成一片,汪洋无际。水面漂物逐波奔流,毁桥30余座,农田民舍冲刷无数,浮尸络绎而下。次日水退,仅红十字会等三单位即沿途捞尸717具,其中腐烂难移就地掩埋者429具,尸亲领走206具,余有82具无人认领,在外北竹林寺侧,分别男女埋为两大冢。”(《灌县志.水灾》《都江堰历年重大事故及其产生原因》)

“洪峰以每秒1.02万立方米的流量,相继冲毁了都江堰金刚堤、平水槽、飞沙堰、人字堤等水利工程及安澜索桥,内、外江水一片汪洋。全县16个乡镇受灾,毁农田1000公顷,死亡5000余人。紫坪、白沙岷江沿岸堆积的1万余立方米木材、1000多吨煤炭及药材漂没无遗,都江堰以下各河流沿岸房舍、桥梁、碾磨冲毁无数,流离失所的灾民在万人以上”。

10月16日,省城《新新新闻》这样报道。

本报10月16日特约通信,日前夜间都江堰两江之水灾,连日调查,惨状极重,受灾区域自松茂道间之叠溪沙湾起,下至崇(宁)、郫(县)、温(江)、双(流)各县止,纵横泛滥,总1000余里。冲毁房舍难计外,近据各方面调查所得,综计漂没之男女老幼人民为数在2万以上,冲毁农田不下5万亩。即以灌境内计算,连夜红十字会各慈善团体捞获之尸,已达4000数百具……近日挖掘泥沙,于泥沙中随处发现成堆之死尸,横七竖八,每堆辄以十数计,如王家船河坝、安顺桥河坝等处,河沙自然掩埋之尸,每堆多至30余具者。红十字会各慈善团体施送之棺木,已用2000余具,仅装得全体死尸之半数,诚为空前浩劫,见者莫不痛心!”。

《国民公报》1933年10月21日报道。

“灌县10月11日与汶川同被水灾,洪水高数十丈,将安澜索桥、南岸街居民百余户冲没无存。又将人字堤一带冲开,离堆公园面泽国……这次水灾毁桥30余座,毁田地数万亩,溺 人约五千名……现有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男女老幼,据红十字会收容登记已达8600余人……”。

今天,让我们来看看灌县当地史志记述。

《白沙乡志》:晚上1点钟左右,大水到达白沙场,水势汹猛,白沙利济索桥下首沿街,水上1米多,张子英等全家被冲走,白沙地域淹死者有100余人,沿河房屋冲毁不计其数,张家湾的沙滩上死尸无数。白沙河坝和沿岸木材、煤炭等损失更大,泗兴公木号的木材全部冲走,其它木商的木材也十分之七八冲走,计损失木材万米,煤炭千吨以上。约1小时便消退,由于水含泥重,浑浊难闻,鱼类也浆死许多。水消后,河滩上死鱼无数,大者10斤以上,随处可见。

《灌口镇志》:.....水到索桥,右岸(指南边)民房皆被冲毁;左岸丁公神祠及河街子亦被卷去大半。人字堤被冲开,公园开河,仅灌县红十字会等单位沿途捞尸达717具,在外北竹林寺侧,分别男女埋为两大冢。公园、天乙街、伏龙乡,奎光乡等地数百户居民房屋财产悉遭冲刷,边爬房上树者亦未幸免。

《幸福乡志》:“据灌县塔子坝张国伦等老人回忆,叠溪洪水淹到奎光塔台基第一层石阶处,整个塔子坝只有张家、梁家、孙家3个地势高的院子未进水,余处全被水淹。”

此外,《大兴乡志》、《石羊乡志》、《柳街乡志》还记述了该乡镇在此次洪水中沿河良田被直接冲毁情况。

大地震产生的次生灾害和死亡人数大大高于地震死亡人数,堰塞湖的巨大威力和造成的惨重损失,从中可见一斑。

四、红十字会紧急救灾

面对空前浩劫,灌县红十字会和成都红十字会紧急行动,赈灾救灾。洪水退后,他们在地势高处搭建临时茅屋收容流离失所难民,组织人员对难民进行施粥,施药,施烧饼,掩埋尸体,长达数十天。灌县红十字会在灌县的离堆公园,安顺桥,青城桥一带,收抬尸体717具,除有认领外,腐烂者就地掩埋,其余则在县城外北竹林寺建大坟,集中收集掩埋。

然而,毕竟灾情深重,民间的自救力量有限。灌县赈济会因经济困难,之前所有的募集款项已悉数用光,10月21日迫不得已停发面饼。“连夜各慈善团体捞获之尸,已达四千数百具......各慈善团体施送之棺木,已用二千余具,仅装得全体死尸之半数”。成都红十字会、灌县红十字会等社团紧急向国民政府告急:“......(叠溪洪水)深夜一点钟大水淹至,上起茂、理、汶川,下迄崇(宁)、郫、温、双、崇(庆)、新(津)各县均受巨灾......伏乞推己溺己饥之心,抱视民犹子之怀,饬下中央经济委员会、中央赈务委员会准暂就棉麦借款100万元。另饬立四川经济委员会,赈务委员会负责保存此款,储作疏积修堰赈灾之用。”

红十字会会员们在救灾赈灾的同时,还查勘岷江水情拍摄了部分珍贵历史照片。

五、见证者的讲诉

钟易成:当年灌县叠溪大洪水的曾亲眼见证者。他抄录有《灌县水灾筹赈委员会快邮代电》(见《都江堰市文史资料》第四辑,2005年版)一文,现摘要如下:

“吾灌不幸,祸患频乘,奇重灾情,数月两见。…..兵戎骚扰(指“毗河之战”)……十室九空。当此兵燹之余,疮痍满目……讵料八月二十日夜半,又遭旷世水灾。漂流之后,触目伤心。生者失其衣食住,死者尚待捞殓埋。此次岷江暴涨,时为黑夜,水头数丈,汹涌而来,至合流之旋口场,扫去该场大半。经麻溪猪脑坝、沙金坝一带,冲去濒河居民数百家。至白沙场,冲去该场大半,连同紫坪铺白沙场、炭本商之木墩木条岚炭等物一扫而空,约值大银元百万元。又至都江堰上游之白马堰,水直东驰,扫卷索桥南岸及韩家坝一带之民舍田地不少。奔流至飞沙堰,一面排其堤堰之沙石以入沱;一面横决飞沙堰人字堤直穿离堆公园(即荷花池),乱流入正南江、黑石河、沙沟河之间,于是附城之伏龙、奎光、清平、天乙、崇礼三乡两镇,冲刷民房数百户,田地约千余亩,合计银钱衣物又值百万以外。据善团红会所言,即第一区内发现死尸,大约有数百具。至五区之安顺桥河心,居民数百家,亦全被水淹。王家船河心,捞获死尸二百余具。六区之玉堂场死亡约二百余人。同区之大兴场,人畜房同归于尽,连同中兴场境内,死亡又约二千余人。七区之徐家渡数百户,存者仅十分之二。十区之旋口场死亡又约二、三百人,同区之河心甲,居民百余户无一幸存。水经之地,农田淹没,桥梁冲塌,统计灌境死亡人数约三千人,冲毁农田约一万五、六千亩。刻间山洪稍退,官绅协同履勘,惨痛情况,目不忍睹。死尸横野,彼此相望,甚或体毁肢残。生者无家,大率哀家泣母,唏嘘痛哭,恍若失路之婴;奔走仓皇,俨若丧家之犬…..凡兹参状,实胜兵灾,目所亲瞻,心滋巨痛。”

江明义,都江堰市原宣传部退休干部。在其编著的《老灌县的龙门阵》一书中有一段《北门外的尸骨塔》故事,向我们讲诉了1933年叠溪大洪水灌县遭灾情况。他说,北门城墙外鬼栅子附近,那里有一处停尸房,侧边挖有两处大坑,是掩埋尸骨的地方。那年深夜,叠溪大洪水暴发了,势不可挡的汹猛洪水从离堆公园涌入,向城南外江一带滚滚而去,房屋、树木、农田荡然无存。天快亮时,洪水退去,半个灌县城已变成河滩。粗大的楠木树连根拔起,就连几十吨重的石犀牛也不见了,掀倒在地的树叉上挂着淹死的大人小孩,鼻孔里,嘴巴里全都塞满了泥巴,树根里夹着一米长的细甲鱼。还有几十斤重的大鱼把头撞得稀烂,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全县被冲毁农田1500亩,淹死5000多人,无家可归者达8000余人。第二天,洪水退去,全县清理出1000多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因白天天气火热,不能久停。县衙门组织一批人陆续将尸体运到北门停尸房。停尸房里堆不下,就只好在附近挖坑掩埋。

刘会清,女,1917年1月27日生,今年96岁,笔者的继祖母,叠溪大洪水的亲历者之一。青城山镇石桥村10组人。孩童时代她就经常给我摆过去的事情。叠溪暴发那年她已十五、六岁,老家在骆家河坝(今翠月湖镇电力宾馆门口)。她说自己当时正在酣睡,半夜里迷迷糊糊地突然听到有人惊呼大水来了,屋里已被洪水淹到灶门和床上,家里的墰墰罐罐、缸缸钵钵全都漂起来了在屋里打转,泥土筑的墙被洪水冲垮,黑灯瞎火中大人拼命掀门板,叫我赶紧向屋后竹林里跑,因为那里有竹笼和树子。我全身湿透奔过去死死地用手抱住一笼竹子,在水中泡了好久呵天才亮,洪水小了,竹子也现出来了,看见上面卡着那么多板凳长的鱼,到处是污黑发臭的“蛮子水”,上面还漂着房料、草木、衣物、家什、树子和被淹死的人畜尸体…..那场景真的太吓人了。我们又跑到高处躲洪水,才晓得整个河边(指金马河,都江堰外江)的人家大部分都打(冲)起走了,沿河一带的桥全都打了,良田也被打走,有的变成了几条濠沟成了小河,唉,上面的庄稼全部没有了!洪水过后,我们逃难到山上中兴王婆岩亲戚家救助。

08年筠连地震怎么样(1933年叠溪地震灌县受灾记)(2)

我的祖母刘会清(左)和舅婆摆起从叠溪大洪水中死里逃生,不停地叹气。

 华夫摄

王季文,青城山镇芒城村6组人,生于1924年5月20日。叠溪洪水暴发那年他才是9岁的孩子。他说他是洪水消退后隔二三天去看的灌县灾区。从中兴上元(因沿途桥梁被水冲走)到芦家石桥(今玉堂凉水井),河里冲下来的鱼儿白亮亮的一层,板凳那么长,永康桥(青城五号桥)被水打了,复兴桥(下索桥,今青城大桥)打了,沿河人家打了,有的壁头打烂,田里种的川芎冲走,草堆冲走,灾民凄惨呵!没有淹死的人只有投亲靠友,艰难度日了,哪有象今天共产党对待受灾的老百姓好呵。

08年筠连地震怎么样(1933年叠溪地震灌县受灾记)(3)

王季文老人向笔者讲诉叠溪洪水及其灾难 华夫摄

如今,经历过这场巨灾的人们恐怕已经不多了,叠溪地震和它所引发的灾难带给人类的悲伤似乎正逐渐地谈出我们的视线,一切都已成为了历史。然而,时光可以流逝,灾难却可能重演,经历了无数劫难的人类,我们该从中吸取些什么教训呢?这也是叠溪地震和大洪水留给我们的深深思考。

解华福,笔名华夫。1963年8月生,中学高级教师。社区教育干部,现供职于青城山镇政府。都江堰市、成都市作家协会会员,地方志和文史专家。作品以散文、杂文见长,散见于国家及省市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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