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新旧交替,群雄并起,兵连祸结。就在这乱世之中,跃升一位不世而出的英雄,先后辅佐锡良、黎元洪、袁世凯,运筹帷幄战无不胜,堪称当代张仪。

他就是陈宧,宧字通“仪”,有些不严肃的书将他写成陈宦。

黎元洪和袁世凯的恩怨(袁世凯和黎元洪奉对此人如神明)(1)

陈宧是个帅哥

陈宧自幼聪颖且勤奋,少年时期就在湖北安陆老家遍寻名士,苦学纵横之术。他在书房上贴的座右铭是“再穷无非讨口,不死总要出头。”经过苦读,先后考入湖北武备学堂、京师大学堂。庚子之变时,他临时担任管带,被洋枪洋炮杀败时路上捡了13万7千两白银。他不贪一分,亲自押送交给荣禄。腐烂之局竟出清廉之士,此举让荣禄大惊,连慈禧都感动不已。没多久,他被推荐给四川总督锡良。锡良任命他担任四川讲武堂提调,四川军阀刘湘、刘存厚都是他的学生。没多久,锡良调任云南。陈宧跟从他来到云南担任讲武堂堂长,编练云南新军。1909年,朱德考入云南讲武堂,也成为陈宧的学生。

1909年,锡良调任东三省,陈宧被任命为第20镇统制(师长)。他与同在关外担任统制的湖北籍吴禄贞、蓝天蔚,并称为“湖北三杰”。后来,锡良辞职,陈宧受到排挤,辞官回老家。

武昌起义爆发后,黎元洪请陈宧出山。陈宧提议清除“三武”,帮助黎元洪巩固湖北的领袖地位。袁世凯就任大总统,黎元洪不敢离开武汉,推荐陈宧到中央任职,代理参谋总长。

山东有民军兴起,气势汹汹,袁世凯花费10万大洋也没有搞定。陈宧接过这个烫手山芋,到山东成立善后小组,胁迫加引诱,只花3万元搞定。袁世凯大惊“北洋军中,竟无此人才”。国学大师章太炎与陈宧交谈后,慨然惊叹:“中国第一人物。”袁世凯将陈宧奉为上宾,无计不从。

黎元洪和袁世凯的恩怨(袁世凯和黎元洪奉对此人如神明)(2)

袁世凯

当时袁世凯的威胁,一是南京黄兴,二是湖北黎元洪。陈宧大造舆论,共和已成,不必养重兵,同时散布谣言说黄兴克扣军饷。黄兴又气又急,申请辞职,解散兵马,同盟会20多万武装立刻瓦解。随后,陈宧与陆军总长段祺瑞到武汉劝黎元洪北上,黎元洪坚决不去。陈宧就说:“副总统实在不想去北京,就送我们一程”。黎元洪一时大意,送二人上船,结果被二人挟持到了北京。

“二次革命”爆发后,陈宧采取政治拉拢、军事策反、经济收买等手段,迅速平定。由于陈宧实在太厉害,每件事都干得漂亮,袁世凯将他奉为第一宠臣,甚至引起北洋老部属的嫉妒。西南诸省长期处于半独立状态。陈宧向袁世凯献计,采取在军中散布谣言、单独邀请蔡锷入京、聘请梁启超当顾问、骗四川总督胡景伊到北京述职等方式,激起西南各省相互猜疑,全部臣服。袁世凯十分满意,任命陈宧为四川总督,调拨200万军费,带3个旅入川,还让长子袁克定与其拜为兄弟。在陈宧任内,四川大治。

2015年,袁世凯称帝,激发民变。陈宧态度暧昧,不与蔡锷的护国军交战。袁世凯急忙调曹锟重兵入川,却激起陈宧强烈反感。1916年5月22日,陈宧宣布四川独立,并表示“与袁氏断绝个人关系”,由此引发连锁反应:陕西陈树藩、湖南汤芗铭相继宣布独立。袁世凯眼看曾经的第一宠臣反叛,急火攻心,一命呜呼,时人称为“送命二陈(陈宧、陈树藩)汤(汤芗铭)”。

北洋各路军阀对陈宧倒戈恨之入骨。曹锟、周骏不打蔡锷,朝陈宧扑来。关键时刻,陈宧的老部属、第十六混成旅长冯玉祥在捞到20万大洋后宣布中立,“决不因都督位置之关系,拥护陈公个人为都督而启战端。”陈宧无法抵挡,黯然离去。四川从此陷入严重内

黎元洪和袁世凯的恩怨(袁世凯和黎元洪奉对此人如神明)(3)

黎元洪

此后,陈宧辞去全部职务隐居天津,不问世事,靠写诗读书消磨。陈宧一生清廉,晚年竟靠朋友接济和典当维持生计。华北沦陷,他坚决拒绝出任伪职。1939年病逝北平,靠门生主动帮忙,亲友才凑齐买棺材的钱。纵横政坛的一代奇人,因大义而绝私交,独陈宧一人。

参考书目:

1、《民国幕僚真相》,宁公子,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2年

2、《民国那些年》,团结出版社,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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