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有言: 自爱不自贵。

意思是说: 爱惜自己, 但不要觉得自己就比别人高贵。

一个人如果自命清高, 认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人生, 对生活产生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想法, 那么他就要知道生活其实已经抛弃了他。因为,他已经不适应生活了。

正因为自命清高的人脱离了生活,别具一格,所以,他们总感觉生活中到处充满着黑暗与邪恶。他们的结局往往是可悲的,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踏进了一个可悲的、孤立的境地。

自命清高者一般脾气倔强, 眼里容不下一丝邪恶。其实他们不懂得怎样去生活。他们心胸狭窄,看不起奸诈的人, 也看不起善良的人。对奸诈者抱着一种鄙视的态度, 但又认为善良者太老实,没出息。

他们之所以自命清高,是他们想塑造一种全新的自我,与生活抗衡, 却往往被生活所玩弄。

自命清高的人其实并不高尚, 也不伟大; 相反, 却是一种逃避生活的懦弱表现。

生活需要朝气蓬勃,需要形形色色的人们来衬托。自命清高的人不适应这种生活, 他们已经脱离了生活,脱离了社会,所以生活也必将抛弃他们。

只有自己变得自尊自爱(但不要自命清高)(1)

故事一

名士嵇康曾在魏朝当过小官, 但他看不惯司马家族的所作所为, 便隐居到乡下。好友山涛给他写来一封信,劝他不要与司马氏顶撞,克服自己恃才自傲、自命清高的脾气, 还是继续去做官的好。

嵇康看信后, 当即回信,就是著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信中, 他主张君子之行, 循性而动, 各附所安,阐述了自己入山林而不返的理由。

在信中表现出对贪官污吏的抨击态度。信写完后,让好友阮籍看。阮籍颤抖双手,哽咽着对他说:“从你身上看到了做人的骨气, 你是一个与邪恶势力斗争的勇士! 我即使不能像你这样疾恶如仇,也可以在醉乡沉睡不醒。而山涛,可惜还尊为我们的兄长,竟会为了官位而背叛自己的气节"。后来,嵇康司马昭以“轻时傲世、乱群惑众”的罪名杀害。

嵇康以高尚的气节,留名青史。可是, 他的死与其说是被黑暗势力所迫害,不如说是由于他的自视清高所致。也许他的智慧很高, 但恃才傲物就必然会受到别人的忌妒与反感,遭到恶人迫害也就成为必然。

《菜根谭》中说: 君子当存含垢纳污之量, 不可持好洁独行之操。意思是君子应该有容忍庸俗的气度和宽恕他人的雅量,绝不可因自命清高不跟任何人来往而陷于孤独。

只有自己变得自尊自爱(但不要自命清高)(2)

故事二

元朝末年有位名士叫倪瓒, 不但画得好, 而且诗词文赋无一不通。他非常爱干净, 使用的文房四宝都有人专管, 随时保持洁净。庭院前有棵梧桐树, 他吩咐家人每天用水冲洗两次, 结果硬是把这棵梧桐树给浇死了。

当时起义军将领张士信,是义军领袖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非常欣赏倪瓒的画, 派人送重金, 请他赐画。谁知倪瓒不但不给面子, 还大发脾气说:“倪瓒不做王门画师。”张士信当然很不高兴,怀恨在心。

某日, 张士信和一班文人墨客泛舟太湖, 对面一艘小船上传来缕缕异香。张士信说:“如此异香, 必有高人雅士在其中。随即吩咐将船靠过去一看究竟。

谁知船上恰好是倪瓒张士信大怒, 拔刀就要杀他。随从苦劝,才将倪瓒打一顿板子了事。倪瓒被打得很重,却始终没吭一声。后来有人对他说:“打痛了,应该叫喊才是呀! 兴许下手还会轻点。”他却说:“叫出声来,就太俗了,那我还能叫名士吗?”

自命清高的人,只是为了博得一个“清高”的名声,他们内心的修养和人生的境界其实并未达到自然通达的境地。

一个修养很高的人,绝不会缺乏容人的雅量,而会懂得推己及人,替别人着想。境界高的人,不会孤芳自赏,使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世间并无绝对的真理,而且正邪善恶交错,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所以,我们立身处世的基本态度, 必须有清浊并容的雅量。

只有自己变得自尊自爱(但不要自命清高)(3)

可见,一个人要想成就一番事业, 必须有恢宏的气度,胸容天下。也只有如此,才能被天下人所容。一个能干大事业的人,必定有过人的度量, 他们会主动地理解人, 也懂得尊重人,甚至能容忍小人。

清高, 在一定程度上, 就是刻薄, 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宽容则是一种美德, 是一种与人为善的智慧。拚弃清高, 才能让自己的人生境界更加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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