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伟超,24岁,老家在安徽马鞍山,现为北京某文化交流机构职员,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火车哐当声是哪里发出的?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火车哐当声是哪里发出的(火车咣当一年一年)

火车哐当声是哪里发出的

贾伟超,24岁,老家在安徽马鞍山,现为北京某文化交流机构职员。

坐火车很多时候是件浪漫而传奇的事情,但春运的火车,是一道五味杂陈的乱炖。好在不管欢乐几两、忧伤多少,归家之情的调料总有办法让你觉得,这道菜并没有那么糟糕。甚至,仔细咀嚼,安心品味,竟也觉得这一锅乱炖别有一番滋味。

“咣当咣当”火车轮子敲着冬季的钢轨,在一声一声的反复里,将列车上拥挤而热闹的气氛,发酵成安心回家的喜悦。不论带了多少行李,衣服上有多少汗珠,每当听到 “咣当咣当”的火车声,我就会安静下来,仿佛看见白发的外婆安静地坐在黄釉砂锅边上,耐心地等暖暖的腊八粥一点点熬出春天的气味。

和国外的朋友聊起中国春运,他们会好心提醒我带本书。因为他们想,火车那么慢,以小时为计时单位的旅途会多么漫长多么无趣。我对他们的好意总是笑着回复:如果你们亲身体验一回春运的火车,你就会知道,有些时候,小时为计时单位的旅途过得多么快,快到你来不及体会遇到的故事与人。

大学期间,学校帮着订春运火车票,只能是硬座。没想到这几年,我喜欢上了春运和大家挤着回家的感觉。无论异乡他乡,虽然人们以前从未相逢,却因为同坐一趟寒冬里温暖的火车而彼此攀谈并分享着各自的悲喜。

有次寒假,因为错过了学校订票的机会,我只好买站票回家。当时从北京到巢湖的火车要十几个小时,我本来做好了一直站着回去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和周围的人谈得熟络起来,被频频让座。算下来,自己站的时间竟然连1/5都不到。想到宿舍夜谈时候,有人兴高采烈地说着买站票回家时英勇占领车厢洗手间的事情,自己不禁露齿一笑。要不是看到车窗上结霜的水汽,我都忘记了这是寒冷的冬夜。

相对来说,坐卧铺就好像出嫁的姑娘回娘家,安静含蓄了很多。很多时候大家会相互打声招呼,然后早早睡去,将满满的思乡之情在睡梦里转换成相聚的喜悦,并反复排练着相聚之时的一举一动。

记得有一次坐卧铺,一位妈妈带着儿子、一个10岁的小胖墩儿一起回家。当要熄灯睡觉时,脸蛋粉红的小胖墩儿突然倔强起来,无论妈妈怎么说,就是不肯脱鞋睡觉,妈妈一使劲脱下了他的鞋子。小胖墩儿一下子哭了起来,吸溜着鼻涕上气不接下气地反复说: “现在谁都知道我脚臭了。”这时候车厢里不知谁说了一声: “我的脚才叫臭。”大家开始吹起 “自己的脚如何如何臭”的牛皮来。小胖墩儿摸摸脸蛋,一下子神气起来: “谁有我厉害,我的脚能臭晕我们家的小黄狗!”车厢里一阵安静,接着是一阵鞭炮声似的大笑。大家似乎提前看到了自己家里那个傻乎乎的、可爱而骄傲的小孩。

“咣当咣当……”火车每一年就这样耐心地看着车上的人们,像位老人,没有什么煽情的言语,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朝着家的方向,在春风里,将很多地方的孤独, “咣当咣当”,一点点变成相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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