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信有激励，失信必惩戒。”
2022年2月，广东省卫生健康委官网以此为题，报道了粤卫规2022年1号文——《广东省卫生健康委员会职业卫生技术服务机构信用分级管理办法（试行）》的发布。
文件强调了监督执法的重要性，明确提出，信用管理等级高的机构“在日常监管中实行免检或减少监督执法检查频次”，等级低的机构则“纳入年度监督执法重点检查对象，增加检查频次，加强监督执法检查”等，以监督执法为抓手，推动职业卫生技术服务机构依法从业、高质量发展。
职业卫生回归卫生健康系统以来，监督工作已渐趋完善，该文就是广东省多年探索后的呈现，也进一步凸显了卫生监督工作的价值。
这也是广东省卫生健康委连续在开年之际对卫生监督机构委以重任。此外，2021年粤卫规1号文聚焦单采血浆站管理，用近五分之一的篇幅，对日常监督、建立重点督查制度、违法违规行为查处等提出了具体要求。
而这只是卫生监督工作中的一部分。“‘十三五’期间，我省不断加强卫生监督执法体系建设，不断推进医疗卫生行业综合监管制度建设，实现政府从监管到治理的升级。”广东省卫生监督所所长谭德平说。卫生监督队伍不仅是广东卫生健康法治建设高位推进的核心力量，也是确保广东抗疫政策落地落实的主力军，为健康广东建设保驾护航。
不打无准备之仗
2022年1月17日，春运第一天，天刚蒙蒙亮，一群来自广东省卫生监督所、广州市卫生监督所、广州铁路卫生监督机构的卫生监督员，身穿制服，头顶国徽，顺着人群走进广州东站，开始一场“拔刺”之旅。
这是三方联合开展的铁路交通疫情防控专项监督检查——作为外防输入、内防扩散的关口，火车站、地铁站、汽车站等同时具有空间相对封闭、人流量大、人员组成复杂等特点，是疫情防控的关键点，为此省卫生监督所多次联合广州市、区及铁路卫生监督所开展专项行动。
9点多，车站人来人往。走进1号门，卫生监督员状态迅速拉满。站在红外线测温仪旁，广州市卫生监督所公共卫生科科长钟敏一眼就看出体温异常人员登记表有问题，信息记录不全、字迹潦草。他提出修改意见后解释：“记录不清晰，万一需要流调溯源，可能会造成不利影响。”
可以拔刺的地方很多，发热处置点防护装备是否齐全、通风消毒是否符合要求、核酸检测点和红黄码临时留置点是否有人值班等都是需要关注的内容。一旦发现问题，他们直言不讳：“这个做的不对，必须马上调整！”
“他们帮我们发现问题，我们心里更踏实了。”火车站有关负责人说，检查结束后，卫生监督机构还安排专人跟进落实整改情况，“较真是对所有人负责。”
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战场上，有许多经典画面，主角大多是身穿防护服的医务人员和流调队员们。与之相比，火车站发生的这个故事既不感人，也没有喜剧冲突感，就连路过的旅客都很少瞥一眼。
这是卫生监督员的工作性质决定的。作为广东卫生健康领域唯一拥有执法权的队伍，他们的工作同样重要，故事却少为人知。
▲广东省卫生监督所成立20周年合影
谭德平是这支队伍的领头羊，过去两年来，他和同事几乎走遍抗疫战场的每个角落：预检分诊是否到位？消毒产品是否合格？防疫措施是否存在漏洞？“心中有敬畏，行动才有分寸。”他说。在疫情防控中，卫生监督员的工作就是巡视疫情防控大堤，避免出现渗漏甚至管涌现象。
他们很早就投入疫情防控战斗。2020年1月16日，广东省卫生健康委召开党组会议，对武汉出现的“不明原因肺炎”疫情进行研判，要求做好战斗部署。随后，省卫生监督所召开专题会议部署工作，同时将消息传达至21地市卫生监督所（局）。
谭德平曾多次参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工作，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次疫情可能像2003年非典一样掀起一场风暴。于是他建议第一时间将预防呼吸道疾病的措施加入春运期间卫生监督应急保障实施方案，并联合广州市、区两级卫生监督机构到地铁站等场所排查隐患，为后续广州等地疫情防控争取了一定时间。
战斗很快在深圳、广州等地打响。广东卫生监督所迅速行动，多次启动全省卫生监督机构全覆盖督导和专项指导，对防控不力的单位和个人当场处理，依法依规，从严从快，确保疫情防控举措落到实处。
“作为蓝盾卫士，我们必须行动迅速，争取第一批进入战场。”谭德平说。这是一种全新病毒引起的疫情，如何防控考验着每一个卫生监督员。考虑到不少年轻人缺乏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战斗经验，必须先把他们武装起来。一级调研员邱建锋和国家传染病防治首席卫生监督员、传染病防治监督科科长黄志坚对全体同事进行了专题培训，并录制视频发放给各市、县卫生监督机构，供大家学习，不打无准备之仗。
很长一段时间里，谭德平和同事都是连轴转，白天开会部署工作或到一线督导检查，晚上则伏案疾书，“感觉比在汶川抗震救灾时还紧张。”
2008年，时任副所长的谭德平曾被任命为广东第二批医疗队副总队长，率队入川，随后又深入理县、汶川一线，路上多次遇险，甚至被滚石击中乘坐的车辆。“我们忙于传染病防控、饮用水检测和医疗秩序恢复工作，已经不知害怕是什么感觉。”他回忆，自己与来自7个地市的108名医疗队员，最终实现了所在地区“大灾之后无大疫”的目标，保障了当地群众生命安全和健康生活。
12年后，同样是为了守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他依旧无所畏惧。不止是他，几乎所有的卫生监督员都挺身而出，进入全日无休的工作模式。
“最初我们没有隔离衣，没有防护服，没有N95口罩，但是我们克服了一切的困难。”茂名市卫生监督员张笑菲回忆，面对疫情，大家既不矫情也不抱怨，“只要疫情需要，我们都以斗志昂扬、迎难而上的精神奋战在抗疫前线。”
▲广东省卫生监督所支援吴川抗疫（左四为谭德平）
坚持全省抗疫一盘棋
2020年初抗疫物资紧缺，到处求购口罩、消毒液的情景仍有不少人记忆犹新。很少有人知道，在物资保障方面广东省卫生监督所有着突出贡献。
国家卫生健康委发出允许部分消毒产品紧急上市的通知后，省卫生监督所立刻组织讨论，开启消毒产品生产企业卫生许可及产品备案的绿色通道，并出台产品备案指南，以保证全省消毒剂的有效供给。
截至当年3月5日，全省就已受理87家消毒产品生产企业，共238个紧急上市消毒剂备案材料，形式审查通过并公示了44个企业的108个产品，有效缓解市场供给。另据统计，在全国范围内，广东省备案申请数量最多，仅广州市白云区高峰时就有2000多家企业等待申请备案。
开启绿色通道同时，对消毒产品生产企业的事中事后监督，以及对流通市场和使用单位的检查监督也在加强。仅2020年1月23日至3月5日，全省就立案查处违法违规消毒产品案件共57宗。其中一家超市就在省卫生监督所附近，原本想玩一回灯下黑，不料被暗访的卫生监督员查了个正着。
同年6月至12月，省所又组织部署专项整治行动，涉及省内所有消毒产品生产企业、各级各类医疗卫生机构及药店、超市、学校、公共场所等，进一步规范了消毒产品的生产、流通和使用，确保疫情防控期间的消毒质量。
进入常态化疫情防控阶段，新冠病毒疫苗接种成为新的工作重点。为确保疫苗接种安全，广东省卫生监督所的精兵强将又一次出发了。最早的一批在2020年4月，省卫生监督所和省疾控中心组成联合督查组，兵分五路，分别前往广州、深圳、珠海、佛山和东莞开展疫苗接种工作督查。
督查内容包括疫苗接收、储存、分发、接种等流程细节，还包括地点布局、人员资质等。如发现问题，除当场指出外，还通过省疫情防控指挥部下发问题清单要求限期整改，并组织人员进行“回头看”。
随后，针对疫苗接种的督导成为惯例。除联合省级机构外，省卫生监督所还时常联合地市卫生监督所（局）开展专项督查。“我们根据不同时期疫情防控工作重点，坚持全省一盘棋，联合各兄弟单位和各级卫生监督机构，主动出击，全面查找疫情防控的堵点、漏点。”谭德平说。
▲卫生监督员监督检查疫苗运送链
据统计，2020年，广东共派出卫生监督执法人员近100万人次，监督检查各类重点疫情防控单位近50万家次，同时组织开展了13轮次专项监督检查和11轮次暗访检查。2021年，共检查各类重点疫情防控单位49.66万家次，并组织开展了12轮次专项监督检查和12轮次暗访检查。
卫生监督十分强调暗访工作，严格要求做到“四不两直”，即不发通知、不打招呼、不听汇报、不用陪同、直奔基层、直插现场。“如此单刀直入往往最能发现问题。”谭德平说，他还要求卫生监督员把日常生活外出作为暗访机会，无论是看电影还是逛公园，都要多看一眼。
省卫生监督所还积极参与省疫情防控组组织专项及省委督查室、公安厅、商务厅、民政厅等部门牵头的各类监督指导工作。比如，2020年6~12月会同生态环境厅、工业和信息化厅等部门联合开展医疗机构废弃物专项整治工作，对全省各级各类医疗机构、医疗废物集中处置单位和企业进行监督检查。
经过重重考验，卫生监督员成为香饽饽，仅2021年就有8名业务骨干被抽调参加省新冠疫情防控组各个专班，3名业务骨干被国家征召参与支援石家庄疫情防控和国家对福建省的新冠病毒疫苗接种督导工作。
疫情不止，战斗不停。2021年12月以来，疫情防控形势紧张，卫生监督员们再次披挂上阵。“我们尽锐出战，主动担当，抓紧抓实抓细各项疫情防控措施，切实当好人民健康的卫士。”谭德平说。全省卫监系统围绕全省大局，不断加强监督巡查、执法检查，为疫情防控保驾护航。
确保执法质量走在全国前列
每次检查诊所都有就诊记录，现场却很少看到患者，这是怎么回事？
2022年初，深圳市龙华区卫生监督所辖区医疗机构开展疫情防控督导工作时，发现福城街道大水坑社区一家诊所颇有蹊跷，于是突击检查发现，诊所医疗废物暂存间里别有洞天：一个门帘后藏着一间小屋，有两名患者正在里面输液。
小屋十分狭窄，物品摆放杂乱，没有任何消毒措施，垃圾桶里随手丢弃了不少使用过的注射药品包装、容器。两名患者处方上主诉、既往史、体查等情况均是空白，而且根据省卫生健康委加强基层医疗卫生机构静脉输液管理的要求，两人都没有达到静脉输液指征。
打击非法行医是卫生监督机构的重要工作之一。各地在省所指导下频出新招，比如佛山市高明区卫生监督所加强与区委政法委、各镇街政府的协作，调动全区751名网格员和辖区108名卫生监督协管员（信息员）两支队伍，有效破解非法行医作案位置复杂、经营模式隐蔽等难题。
据统计，借助这一卫生监督执法新模式，2021年该区共立案查处无证行医、聘用非卫技行医、超范围开展诊疗活动等涉及医疗卫生案件40宗，罚没金额共37.64万元，移送公安机关追究刑事责任案件3宗。
非法医疗美容、非法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等损害群众健康权益的违法违规行为，也是卫生监督机构的重点关注对象——即便疫情防控任务繁重，谭德平仍坚持要求聚焦主业主责，努力维护良好的医疗卫生和公共卫生市场秩序。
“我们将‘双随机一公开’工作与疫情防控统筹部署、共同推进，提高监督执法效能。”他说，“双随机一公开”即随机抽取检查对象、随机选派执法检查人员、将抽查情况及查处结果向社会公开。这既是国家要求，也是广东创新卫生监督方式的重要内容。
同时，谭德平还特别要求做到“两个确保”：确保工作提前完成，确保完成质量走在全国前列。2021年，全省卫生监督机构连续6年提前完成年度“双随机一公开”抽检任务，行政处罚案件数量及罚没金额连续多年居全国前三。
▲卫生监督员在广州市花都区东风体育馆接种现场监督检查
更令谭德平满意的是“以案促管”工作。每年，省卫生监督所都会组织开展全省卫生健康执法案件抽查、优秀案例评查和“以案说法”专题培训，提高基层执法办案能力和水平。“我们会组织讲师团，到各市所（局）进行执法案卷评查，对经典案件进行复盘，从头到尾把优点和问题都讲出来，大家都很受益。”谭德平说。担任所长前，他就长期负责法制稽查工作，案件评查能力属于全国第一方阵，这是他的优势所在。
成效显著，基层卫生监督员的职业敏感和执法能力都得到迅速提升。2020年4月，佛山市一位卫生监督人员在日常检查中发现，在其所属辖区一家医院，为受种者开具HPV疫苗处方的医师无法出示预防接种规范门诊专业人员培训合格证明。进一步询问发现，该医院竟然为年龄小于16岁或者大于26岁的受种者接种了九价HPV疫苗——推荐接种年龄是16~26周岁。
作为疫苗界的网红，HPV疫苗供不应求，但这显然不是违规违法行为出现的理由。发现问题后，执法人员当场制作现场笔录，调取《人乳头瘤病毒疫苗说明书》、收费收据、费用清单、《医师执业证书》等证据，并要求医院退还8名受种者已上缴但尚未接种的疫苗费及相关费用。几天后，该卫生监督员又重回医院，调查退费情况，确保接种者的权益得到保护。
省卫生监督所专家认为，“本案证据链较为完整，违法事实认定清楚……本案涉及的医护人员和患者较多，执法人员通过询问医院管理方和医护人员，调取疫苗说明书、处方笺、知情同意书、收费退费单据等证据，认定违法事实，逐一核对计算违法所得”，对该卫生监督员作出了充分肯定。
后来该案例被评为广东省卫生行政处罚典型案例——2021年12月10日召开的全省卫生监督所（局）长工作研讨会上，对其在内的2020年度卫生行政处罚优秀案例、2021年卫生行政处罚典型案例等进行通报表扬。
这些优秀案例往往还会出现在全省卫生行政处罚优秀案例评查名单中，部分还会被推荐参加国家复评。2021年，省卫生监督所共推荐6宗案例参加国家复评，其中5宗被评为国家优秀案例，4宗入选2020年优秀案例汇编。
在平战结合的监督执法机制下，2021年，全省共派出执法人员97.52万人次，依法查处各类卫生健康违法行为案件2.07万宗，罚没金额2.51亿元。“‘双随机一公开’监督抽检量和执法查办案件量继续保持全国前列，监督执法震慑力有效提升，取得良好社会反响。”谭德平说。
从源头上减少职业病发生
如开篇所述，职业卫生监督工作分量逐渐加重，但是困难也不少。
“职业卫生监管职能回归前，全省应纳入监督的单位就有27.59万家，卫生监督员有3280名；回归后监督单位数量成倍增加，但卫生监督员没有增加。”谭德平说，如何突破执法力量不足的制约，监督监管到位，成为新课题。
幸好所里还有麦海明等一批老卫生监督员，过去他们都参与过相关执法工作，积累有丰富的现场调查与危害控制经验。2009年，在麦海明推动下，深圳市卫生监督所在宝安区职业卫生“120”分级管理探索的基础上，试行基于风险管理的分级管理模式，大幅推动了基层职业卫生监督工作。时代变了，思路可以借鉴，省所领导多次组织讨论，决定放手一试。
巧合的是，国家监督中心也有类似想法，决定由广东省卫生监督所承担其“基于风险评估的职业卫生分级分类监管模式研究”项目，先行探索。
谭德平回忆，此时麦海明已被确诊癌症，为了项目落地，他一次次推迟复诊化疗的时间，撑着疲倦的身躯在北京、广州、深圳等地之间来回奔波。
▲卫生监督员在企业开展职业健康防护检查
2020年，国家卫生健康委综合监督局和监督中心选取广东等10个省份16个市县，开展分类分级监督执法试点工作。
一年后的全国职业卫生分类分级监督执法试点工作讨论会上，广东经验一展峥嵘，亮点主要在三个方面：
- 对违法情节严重用人单位纳入诚信体系并向社会公布，初步形成行之有效的“基础监管 重点监管”“监督 执法 服务”相结合的监管新模式；
- 建设省级职业卫生分类分级监管信息系统，推广先行地区的监管信息系统，实现线上与线下融合监管，同时探索非现场监管模式；
- 开展预警预防和风险评估，构建“示范园 云监管”、打造职业健康示范园区等。
“职业卫生监督的核心不是处罚，而是提高企业和劳动者的职业健康意识，将关口前移，从源头上减少职业病的发生。”谭德平说。
不久前，国家卫生健康委召开2022年全国职业健康工作电视电话会议，国家卫生健康委职业健康司司长吴宗之在通报2021年工作情况时，6次肯定表扬广东职业健康工作，其中就包括职业卫生监督执法。
打造卫生监督执法铁军
维护群众健康权益，推动健康广东建设，离不开本领过硬的蓝盾队伍。
广东是全国经济大省，也是全国医疗高地，但每万名人口卫生 监督员占比只有0.27人，排名全国倒数第一。从抗疫到多领域监督执法，卫生监督员能够坚持长期多线高强度作战，并且人人一专多能，得益于高质量的人才队伍建设。
谭德平从进入省防疫站工作，至2000年首批进入新组建成立的省卫生监督所，一直致力于卫生监督建设，见证了省卫生监督所的发展，也深知队伍建设的短板和诉求：只有抓紧人才振兴，在引人才，育才人等方面下足功夫，才能为推进广东卫生监督事业提供坚强有力的人才保证。2020年被任命为所长后，他提出了优才计划，“我们所将人才培养作为首要任务，计划用3~5年时间，外引内培，打造一支更年轻、更具战斗力的卫生监督执法铁军。”
医疗机构监督科科长李霞同志就是首批通过优才计划引进的。
李霞此前在江苏泰州工作了20多年，有丰富的日常监督、应变处置、查办大案要案的经验，作为主要办案人员办理重大行政处罚案件300余件，是全国卫生监督专家库成员、全国卫生监督技能标兵，曾获江苏省五一劳动奖章等荣誉。
“过去几年，我们经常在国家组织的会议、活动上见面，是老朋友了。”李霞回忆，有一次谭德平到泰州参会，就开玩笑邀请她到广东工作。2020年6月，她接到谭德平的电话：“广东很需要您这样的人才，您来吧，我们一起干！”
李霞心动了。“以前我虽然参与了国家一些项目，但基层工作会比较琐碎，省级平台更能发挥专业特长。”她说，双方一拍即合，完成了这场跨省人才引进。入职不久她就成为业务骨干，创新推出医务人员规范执业知识培训制度、电子化考试模式、行政约谈制度，推出说理式行政执法文书，让执法成为普法。
“近年来，我所结合党史学习教育，持续开展理论大学习、培训大练兵、服务大提升活动，全省卫生监督员业务能力和综合素质得到了明显提升。”谭德平说。“培训”“学习”“交流”都是他的高频词汇。
在党建方面，他把党的政治生活严肃性与活泼性相结合，加强与基层卫生监督机构结对开展“联学共建”工作，形成互带互动、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共同发展的新格局。创新党内生活的方式方法，举办“学党史 强卫监 护健康”演讲比赛等系列活动，用身边的人感染人，用身边的事教育人，通过文化凝心聚力，鼓舞士气，营造大抓学习、全员学习、常态化学习氛围，为卫生监督队伍补钙铸魂。
在业务上，他变过去的听课为实训、实操、实战，“我们采用‘1 N’的教学点培训方式，比如全省传染病防治专业卫生监督实训班，学员集中在理论教学点学习一段时间后，再分派到全省各地现场教学点，通过现场示教、现场模拟执法、现场点评等方式，进行全方面、全过程监督执法实训。”
为此，在此前4个培训基地的基础上，省卫生监督所又陆续建成8个实训基地，2020年以来成功举办20期专业技能实训班，培训649人次，培训内容覆盖卫生监督执法全部专业，学员覆盖卫生监督员、基层复合型人才和师资等，范围覆盖全省127家卫生监督机构并惠及县（区）和镇（街），实现了三个全覆盖。
▲卫生监督员在广东省卫生监督职业卫生专业实训基地接受培训
疫情期间，为了培训不间断，学习不断线，省所还组织开发了无纸化会议培训管理系统，将省级师资库148名专业师资进行电子化管理，2021年起每月开设一节网络大讲堂，邀请各行业专家教授向全省同步授课。
省所还推出“上传下挂”计划，要求新入职的卫生监督员必须先到基层锻炼一年；经过一段时间岗位锻炼后，选派去国家卫生健康委学习，“对年轻人来讲，如此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既能弄通基层情况，也能读懂国家政策。”
在省所带动下，各地市也纷纷加大培训力度。得益于此，年轻人成长飞快。90后赵丽高是珠海人，考到了清远市连山壮族瑶族自治县卫生监督所后，以“条件越艰苦越要勇往无前”为信念，一心扑在工作上，深受当地卫生健康部门领导和省所专家信任，2021年被提拔为连山所所长。
老一辈卫生监督人也焕发了第二春。王雪峰1984年进入南澳县卫生防疫站，一干就是38年。新冠疫情暴发后，即将退休的他全无“船到码头车到站”的悠闲，和年轻人一起穿梭于医疗机构、公共场所等疫情防控的关键点，守护着南澳人的生命健康。他说：“这样才无愧于我们穿上的这身制服。”
2022年2月8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广东指导组组长、国家卫生健康委监督局局长赵延配在广州市指导期间，专程到广东省卫生监督所调研，对广东省卫生监督工作给予充分肯定，并提出殷切期望。
“新的一年，要坚持科学精准，全力以赴把疫情防控监督工作落细落实落到位，强化卫生健康综合监管，扎实做好卫生监督执法工作，以高质量的卫生监督工作促进广东省卫生健康事业的高质量发展。”赵延配说。
本刊主笔 | 宋炳军
采访 | 宋炳军 陈湘婷 封面摄影 | 覃健基
编辑 | 方羊 苏海宁 责编 | 张秀丽
来源 | 《人之初》杂志
广东卫生在线全媒体团队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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