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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东西合拢8宇文邕继位)

宇文邕知道孩子是自己的

#历史开讲#

公元伍陆零年,北周武成二年。

夏,四月。

这次是宇文护感到了危险。他以为宇文毓方便控制,却不知宇文毓的敦厚不是惧怕,仁慈不是懦弱。

宇文毓不是血气方刚的宇文觉,他懂得隐忍,懂得何时进,何时退,治国本领超一流。

可惜这个治国一流的天王不幸遇到了一个治国二流,军事三流,权术却是一流的臣子,即使宇文毓一步步迫使宇文护交出政权,并将朝廷众臣吸引到身边,也没能让宇文护交枪。

二人的能力悬殊之大众人皆知,宇文毓最终夺取兵权也只是时间问题,因此,宇文护想到了非常阴狠的招数,下毒。

宇文护指使膳部中大夫李安在糖饼里放毒药。宇文毓食用之后明显有所感觉。

这次充满阴谋的废立事件,大概是宇文护出于不愿招惹天下声讨的结果,然而也无意中为后来的历史演变埋下一个大大的伏笔。

宇文毓中毒后并没有立即死掉,而是趁着意识还比较清醒,四月十九日,宇文毓口授遗诏:“朕子年幼,未堪当国。唯有四弟鲁公,宽仁大度,海内共闻。弘我周家必此子也!”

这个意料之外的难题让宇文护很是尴尬。宇文邕已经十八岁,从其表现来看,并非才能之辈,要控制这样一个皇帝,很是难办。

二十日,宇文毓溘然辞世,在位不过二十个月,享年也仅二十七岁。

二十一日,鲁公宇文邕即皇帝位,大赦。

至此,宇文护已经杀了三个皇帝。

宇文邕,字弥罗突,是宇文泰的第四子,自幼就胸怀大志,气度不凡,因此深获父亲的钟爱。宇文泰曾不止一次地赞叹道:“日后继承吾志,成就大业的人,必是这个儿子。”

西魏恭帝二年,宇文邕十二岁时,被封为辅城郡公。

北周孝闵帝元年,三兄宇文觉受禅登基,取代了元氏的西魏政权,建立北周,拜宇文邕为大将军,出镇同州。同年九月,大冢宰宇文护废宇文觉,拥立宇文毓继位。十二月十六日,宇文邕迁升柱国,授蒲州诸军事、蒲州刺史。

武成元年,宇文邕入朝担任大司空、治御正,进封为鲁国公,领宗师。此时,他年方十六,却已在政治方面显得十分成熟和老练,所以特别受宇文毓钟爱,凡是朝廷大事,多与之参议。

宇文邕性格深沉,识见宏远,只在宇文毓垂问时,才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而这些话全都经过深思熟虑,因此几乎句句都有价值,宇文毓感慨道:“四弟诚如也已所赞,‘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啊!”

短短两年多,宇文护一共杀了三个皇帝:西魏恭帝拓跋廓、北周孝闵帝宇文觉、北周明帝宇文毓——其中,宇文觉还是北周名义上的开国之君。

俩哥哥拿生命给宇文邕趟出来一条满是鲜血的道路。有这两次前车之鉴,到宇文邕当皇帝之时,就只能是小心谨慎,他绝不轻易做任何可能让宇文护有想法的事,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皇帝才真正是天底下最危险的职业。

公元伍陆壹年,春,正月初一,北周改换年号为保定。

从宇文泰担任丞相时起,就设立了左右十二军,由丞相府管。宇文泰去世后,左右十二军都受宇文护节制,凡是军队的征调,没有宇文护的手令就不能行动。宇文护在自己的府邸屯兵防卫,比皇宫防范得还要严密。

任命大冢宰宇文护为都督中外诸军事;命令地官、春官、夏官、秋官、冬官五府全部隶属于天官府,事无巨细,皆由宇文护先拍板决定再奏闻皇帝。

且宇文邕还给了宇文护所有可能给的礼遇。

有人为迎合宇文护的心意,便说周公德高望重,鲁国建立文王之庙,宇文护的功劳可比美周公,应当沿用鲁国之礼。于是诏令在同州晋国公府邸建立德皇帝宇文肱(宇文泰父亲,宇文护和宇文邕的爷爷)的别庙,以宇文护主祭祀。

把皇帝的先祖追封为皇帝,祭祀应该在太庙里,如今在太庙之外又开宗庙,且还以宇文护主祀,实在是于是不合。但宇文护权势熏天,也只能如此了。

这三项命令,使得宇文护的地位高到无以复加。

首先是明确了军权。北周军队最高统帅是皇帝,主管军队的是夏官府的长官大司马。宇文护法定职权范围内并无军权,此前虽有宇文泰的临终授权可以掌管军队,但随着时间推移,上代的遗命逐渐失去竞争力。都督中外诸军事虽不是正式官职,但经皇帝确认,此职即超越大司马,成为管辖中央直属军队和地方乡兵的最高长官。如此,宇文护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抓住军权不放。

其次是集中权力。这里有必要提一下六官制度。西魏时宇文泰为掌握政治上的主动权,打出恢复周礼的旗号,于恭帝时模仿西周建立六官制。六官分别是天官(掌管皇宫内一切事宜)、地官(掌管财政)、春官(掌管礼仪)、夏官(掌管军队)、秋官(掌管司法)、冬官(掌管营建制造),各官开府设立自己的参谋、职事官吏。

天官府长官即大冢宰,其主要职能是负责皇帝的衣食住行、中外命令传递、日常行为规范等事务,基本不涉及国家管理事务。所以大冢宰虽然位居六官之首,却和太师一样,只是个虚职。五府总于天官,即地、春、夏、秋、冬五府统统由大冢宰指挥。命令的意义昭然若揭,五府总于天官,即是任命宇文护为丞相!

再次是赋予祭祀权。封建时代,祭祀权例来是皇帝专属权力,这是原始社会鬼神图腾等崇拜的残留,也是君权神授论的具体表现形式。不过自秦汉以来,祭祀权逐渐沦落成为一项面子工程,权臣在没有确定篡位前,一般不会染指。宇文邕把祭祀祖上的权力分配给宇文护,这在政治上是极大的荣耀。

这一系列政令捧得宇文护飘飘欲仙,至此对宇文邕的戒心放下不少。

而宇文护自己,是很享受这种作为“族长”的感觉的,他从来没有动过当皇帝的念头,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想法,就只想“安分”地做个权臣。

还记得宇文泰临终时嘱咐他的那些话吗?“诸子幼小,寇贼未宁,天下之事,属之于汝,宜勉力以成吾志。”

这里面只说了你要努力完成我的理想,并没有说得把未来的基业交给我的儿子。

也即是说,宇文泰事实上交给宇文护的,是一项事业,而不是让宇文护辅佐他自己的儿子做皇帝。

宇文护完全有理由取而代之。

且宇文护也有这样的实力。早在他废魏帝,收于谨,杀赵贵、独孤信的时候,早在他废除宇文觉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称帝的权威。

但他却谨守本分,没有走出那最终的一步。

有理由相信,宇文护应该是不愿意篡夺叔父宇文泰的基业,毕竟叔父对他有知遇之恩。

他只想安静地做个权臣。

但问题是,有些时候,想与不想,是一个人的内心决定;做与不做,却是时势使然。宇文护在权臣的道路上一骑狂飙,本身就已经意味着“脱轨”。

他固然不愿意再进一步做皇帝,但既然选择了权臣这条路,就得防备来自于皇帝的猜忌——即便他有宇文泰的遗命傍身,也丝毫改变不了皇帝位对他的排斥。

无论是宇文觉、宇文毓还是宇文邕,宇文护的存在都让他们感到如芒在背。

宇文护为了自己的安全,只能是把“不合作”的皇帝除掉,但这样做的结果,除掉的皇帝越多,皇帝对他的猜忌就越重。

当宇文觉遭受谗言,想要除掉宇文护时,宇文护的眼前只剩下两条路可选: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宇文觉登基七个月即被废除,宇文毓做皇帝的时候稍微长一点,差不多三年,可问题是,换一个皇帝就安全了吗?更不安全了!你已经杀了两个皇帝了。

所以宇文护的尴尬就在这里:他只要不当皇帝,就有被杀的危险,且这个危险还会越来越大。

尽管在宇文护看来,他杀了三个皇帝,只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但这些,宇文邕看在眼里,想的却是:我会不会是第四个?

在经过反复的废立之后,宇文护与宇文邕已陷入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博弈中:一个要努力证明自己无害,但要保证对方不会害自己;另一个也要努力证明自己无害,同时也要保证对方不会害自己。

然而,两个人的诉求却不可能同时被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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