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卢秀辉 书法网签约作家:卢秀辉,江苏兴化人。职业书法家、画家、篆刻家、文艺评论家。

他的九世祖是杜佑,是唐朝名相;七世祖是杜牧,略有微名。他的祖父叫杜叔詹,官至鸿胪卿,追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追封吴国公;他的父亲叫杜遂良,官至尚书度支员外郎,追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追封韩国公;是死后的相国。而他杜衍,是以实授的相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

名家对苏轼书法的评价(他的草书在北宋堪称绝品)(1)

杜衍是孤儿,他年幼时父亲就殁了,母亲改嫁钱氏。而两个比他大的兄长,对他行为恶劣,常常虐待他。他十五岁的时候,两位兄长居然用剑砍他。他无法生存,跑到他母亲那里,但是,继父却不肯收留,母亲无法做主,一个本该父疼母爱兄长惯的年纪,只好任由他自生自灭。杜衍在孟洛等地流浪,被一富户相里氏看上,他见杜衍仪表不凡,言谈非一般人,遂帮他安家,并将女儿嫁给他。杜衍受其事件刺激,束发苦其心智,立志厉操,不甘人为,发愤读书。

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杜衍是年三十岁,登进士第,补扬州观察推官,终于一吐少年时代的唳气。自此,开始了他的名臣、名相之路。

陈尧咨受朝廷委派,安抚陕西。朝廷诏令赐宴的规格,只有藩府一级才能享受。陈尧咨到乾州时,被推举为品质优良的官吏的杜衍也升知乾州,杜衍甫任不久,官声日隆,治理民政、决狱本事获百姓认同。陈尧咨由于杜衍的才能和他的工作能力,特地破格赐宴。

名家对苏轼书法的评价(他的草书在北宋堪称绝品)(2)

寇准的女婿王曙为给事中、知潞州时,潞州有一宗杀人案,已经判罪定案,王曙却独揣怀疑,但是,不能决绝。就在这时,提点刑狱杜衍抵达潞州,经过调查,果然辨明了真相。事后,知府王曙特地创作《辨狱记》,以告诫相关官吏。王曙,后迁为相国,亦宋之名相。

有人诬陷时任石州知府的高继升,勾结外族策划变乱,朝廷将其逮捕捉拿。但是,此案苦无实证,久久不能判决。杜衍经反复辨明,定性为冤案,然后,法办了诬告者。天圣六年(1028年),杜衍的上司上奏朝廷,称杜衍治狱有功,请求赏赐,升为刑部员外郎。刘太后(即章献明肃皇后)派使者去淮南安抚。使者回京向刘太后问安后,还没有开口汇报工作,太后就先问杜衍是否安康。使者将杜衍的政绩向太后作了汇报,太后感叹地说道:“我很久以前,就听说他是个很能干的人了。”

名家对苏轼书法的评价(他的草书在北宋堪称绝品)(3)

杜衍在吏部挂职时,兼判六、七品官员的流放、处罚一事,因为以前的条律繁多冗长,官吏们利用条律,大肆舞弊收贿。杜衍分门别类的给予梳理,尽力阅览,将本末典例全部了解清楚。次日,他命令其他官吏不要审案判决,各自在本署听令,判罚之事由自己决定,杜绝了官吏们不法谋取奸利。几天后,此事震惊京师,杜衍名声如日中天。

宝元元年(1038年),李元昊反,叛宋建立西夏。太原成为战略要地,朝延加知并州府的杜衍为龙图阁学士。越明年,杜衍迁官刑部侍郎,出知永兴军。宋夏战乱兴起,百姓苦于兵役,官吏因此从中渔利,狼狈为奸。杜衍根据道路的远近,给予充裕的集合时间,列出计划,让百姓依次服役,节省费用,方便了百姓,有利于府县管理,更利于国家长治久安。

名家对苏轼书法的评价(他的草书在北宋堪称绝品)(4)

庆历三年(1043年),升为吏部侍郎、枢密使。每次逢到仁宗降旨到吏部,讲人情,格外、破例升迁的事,杜衍大都不执行。共积累了十多封诏书,杜衍将诏书献纳在仁宗面前。正巧谏官欧阳修进对,仁宗说:“外人知道杜衍封还诏书的事吗?其实你们只知其一。封还的诏书只是被杜衍拒绝的一小部分,有求于朕的人,每次商量于杜衍,都以杜衍不同意而停止了升迁。”估计,这是有史以来最牛的组织部,敢抗皇命。遇到仁宗这样的君王,居然同意他抗旨不遵。仁宗遇杜衍,帮他把守人事机要,何其大幸?杜衍遇仁宗,默认他抗旨,何其大幸?这样的君臣,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

名家对苏轼书法的评价(他的草书在北宋堪称绝品)(5)

庆历七年(1047年)正月,杜衍刚刚七十岁,上奏请求致仕。致仕后,名下竟无一处房产,无法,借住闲居于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驿站的用于官员转道的官房里一一回车院,做了十年的老赖。

致仕后的他,朴实如田夫野老,有人劝他穿长袍大褂、着高帽阔髻,着居士服,却说:“我是退休人员,怎么能以高士自居!”他无非出游、读书、吟诗,开始了草书的研习,不过问政事,不干涉政事,只追求精神的丰富,不追求物质的奢华,在回车院里,过着清贫自乐的生活。

名家对苏轼书法的评价(他的草书在北宋堪称绝品)(6)

他在洛阳出席一次宴会,穿戴着便服便帽,端坐旁边,不作一声。有位发运司的管勾文字的官名到了,大家都纷纷站起来向他打招呼。管勾文字少年得意,满面风光,也到处点头。忽然见到一位老头既不打躬又不作揖,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少年官员很生气的问道:“请问,你以前做的什么职务?”杜衍低声道:“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年轻的官员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还有一次,一位新科进士到边关出任职,路经应天府,应天府守臣王举把府里那些“牙兵、宝辔、旌钺”安排出来,迎接这位新贵。街道上顿时彩旗飘飘,鼓声阵阵,场面盛大,引得老百姓上街围观。正好杜衍出门归来,与新贵的队伍相逢,无路可避,杜衍靠边让路。新贵见杜衍没有下马很恼怒,问身边的随从,这是谁呀?随从回答,这是已致仕的宰相杜太师。吓得新贵大为失色,不敢言语一声。

名家对苏轼书法的评价(他的草书在北宋堪称绝品)(7)

本文作者卢秀辉先生作品

杜衍精于书法,正、行、草书皆善,为世所重。杜衍晚年专攻草书,并以为得意,且为天下称颂。

苏轼评价道:“正献公(杜衍)晚乃学草书,遂乃一代之绝,清闲妙丽,得晋人风气。”

韩琦曾作诗称赞道:“因书乞得字数幅,伯英筋骨羲之肤”。

杜衍(978年-1057年3月17日[1]),字世昌。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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