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山西的历史,是绕不开汾河的,汾水流长,历经多少寒暑,这条三晋大地的母亲河,滋润了太原盆地、晋中平原,自古而今,哺育着多少三晋儿女,汾河的喜怒哀乐、历史变迁,见证了多少历史进程,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这里要说的就是汾河流域清徐段的第一个村子——西谷乡长头村

孟氏家族世系(清徐长头村孟氏为亚圣孟子后裔)(1)

用源远流长来形容长头的历史是贴切的,从古代农耕经济社会里,人们逐水草而居的习惯,就可以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单单从村名来说,就有好几种说法。一种说法是这里是当时清源县汾河畔的第一个村庄,汾河水在此波澜起伏,涨起浪头,所以“长头”;另外一种说法称这里是众流汇集之处(萧河、汾河),孟氏家谱续谱委员会的成员之一孟二昌老师介绍说,在祁县还有个长头村,当地人管本村叫做“南长头”,管这里叫“北长头”,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我们不得而知,但共饮一江水的缘分,让这个巧合显得神秘朦胧,充满了未知的魅力。这只是长头村名由来的两种主要说法,而不论哪种说法,都有着脉络模糊的依据,遥远难以辨识的历史渊源,为这个汾河流域的清徐第一村凭添了许多神秘的色彩。

亚圣之后孟氏家族

长头村孟氏是村中大族,有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人都姓孟,当地有句俗语“进了长头不用问,家家户户都姓孟”。虽然稍微有点夸张,却也能够看出孟氏家族在当地的位置。我们入村的时候,适逢孟氏家族进行为全宗族续谱的工作,无形中为我们的采访提供了许多便利。要知道,中华民族的悠远历史,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个人传记、家族历史的集合。从孟氏族谱来开展长头村历史文化的追根溯源,是再理想不过了。

长头的水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然而紧邻汾河、萧河这两条河流的长头,在历史的进程中感受更多的不仅是水利的便捷,而是和汾河水斗智斗勇的曲折。

村委会主任梁虎根介绍说,在解放前,村里人完全享受不到汾河水的好处,因为农业设施的落后,哗啦啦的汾河水就那么白白的从村边流过去了,根本取不上来。为了利用河水,长头先后建设了既济渠、洪济渠、罗谷渠等水利工程。这些水渠,有长头人独立完成的,也有和邻村共同开发建设的。因水患凶猛,汾河坝堰还曾以铁板作为建材,强化堤防,故后人称之为“铁板堰”。为了利用晋水(源自晋祠,汾河的支流之一),长头村民用铁板焊接成长长的渠道,把晋水从河对岸一直引到长头村,后毁于日寇侵华战争期间。

至今,孟氏祠堂内还保存着既济渠碑,从河神庙中取回的镇河铁牛,碑文中记录了与邻村用水纠纷及最终的解决方案,可见这些河流对长头民众经济和生活方面的影响。即便是上世纪“破四旧”的疯狂年代,长头人还是想方设法、辗转腾挪地把既济渠碑完整地保存下来了。

孟氏家族世系(清徐长头村孟氏为亚圣孟子后裔)(2)

长头的背铁棍有了名

“东于的架火、太谷的灯,长头的背铁棍有了名。”当这句话朗朗上口地从梁虎根主任和几位老人口中一再声音洪亮、咬字清楚地说出,传入生疏的耳中,我真切地感觉到了“长头背铁棍”在这些老人们心目中的位置。

不仅是表演风格、工艺制作上不同于徐沟背铁棍,连表演装扮和表演的场合也不同,相对于早已名闻天下的“徐沟背铁棍”,“长头背铁棍”是一种完全独立的民间艺术形式,曾长期活跃于长头村及周边的群众文化活动中。

七十多岁的孟巨宝老人介绍说,长头背铁棍相对于徐沟背铁棍历史更长,表演起来小演员的位置更高,表演时,长头背铁棍的重心在下,步伐以小碎步和“之”字形扭动为主,实现以下带上的表演方式。主要服装有各种古装、皇冠、头纱和墨镜等。到晚上表演的时候,加上随身装饰的照明设施,就称为“灯棍”。从前没有电器的时候,用得是农村人所说的“笨蜡”(蜡身较粗,不易熄灭),后来用电瓶灯和矿灯随身装饰,因为装备先进了很多,在装饰的时候,在演员们和演出设备上更加的随心所欲,有了“梨花灯”、“白菜灯”很多特色的造型,实现了更多的演出效果。演出时,一般至少需要十几架不同造型和角色的一同演出,完成不同的剧情。有单棍的,也有双棍(一个人身上背两个小演员)的。

孟氏家族世系(清徐长头村孟氏为亚圣孟子后裔)(3)

“长头背铁棍”的衰落有很多原因,受众不及徐沟的规模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因为相对偏僻、人口少,而演出一次则需要近百人的队伍,不仅仅是演员,还有相关服务人员,化妆、服装、道具的管理都需要人。近几年经济发展,人们生活好了,出去打工的越来越多,传统民间艺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落。“长头背铁棍”最迫在眉睫的就是后继无人的问题,能够演出的演员,年纪最小的也在五十开外……说到这里,本来热烈的氛围忽然就消沉下来。我们能清晰地感受到“长头背铁棍”在他们心中的感情和位置。

在旧大队部的库房里,我们看到了锈迹斑斑、满是灰尘的演出道具和表演的服装,装在老式箱柜里的它们显得如此羸弱、老迈。年过半百的梁虎根拿起一套装在身上就给我们展示了起来,他说:“这可不是谁想玩儿就能玩儿得了的,要有步伐、节奏的表演技巧,还得有力气,只有好后生才能演得了‘双棍’……”看他投入的神态,灰尘铁锈从瘦削的身上簌簌落下,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这是酝酿已久的情绪,掺杂了故事回忆热烈浓情,对孟氏家谱编修者们默默付出的敬仰,他们都让我感受到无比强大的力量。

孟氏家族世系(清徐长头村孟氏为亚圣孟子后裔)(4)

沉寂多日,又见读者,兴奋之中又有些惭愧,诚惶诚恐中,我们还要继续前行,希望未来有你与《村企一线》同行,同我们一起为清徐渐行渐远的历史文化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时光每时每刻都在流逝,有些东西每天都在失去。就像梁虎根主任说得那样:“有些东西,现在不去珍惜,将来失去了就说什么都晚了!”

文/清徐报苗志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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