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的方言丰富多彩,生动传神,有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说起这个题目,源于电视剧《白鹿原》,先是看到了“舔”。
不久前,鲜哥看了电视剧《白鹿原》片段。这个片段,恰好是地主黄老五教育黑娃要“舔碗”。
黄老五给黑娃算了一笔账,要是从黑娃爷爷那时候就开始舔碗,到黑娃这里三辈人,按家里六口人来算,百十年碗底上洗掉的粮食,要是积攒下来,黑娃也能是个财东了,就不会上他这里打工了。
黑娃不舔碗,黄老五把黑娃的碗也一起舔了。
剧中“黄老五”舔碗时那长长的舌头,让人印象特别深刻。
老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局不到会受穷。
有很多人就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算盘子整天打得噼里啪啦地响,算计得极细,节俭到极致,生产生活成本极低,才“抠出”点家底子,渐渐过上好日子。
没办法,要想生活有保障,就得细水长流过日子。
一说“舔”,人们马上想到狗舔骨头的那个样子,总是与“馋”联系在一起。
现在,在很多人眼里,“舔碗”是非常不雅、非常丢人的一件事。
大部分人都没有舔过碗。即使做过,也是没有人的时候。
与“舔碗”相似,上大学的时候,我们这样干过:将馒头掰得一块一块地,蘸干净菜汤,尤其是肉汤。
小的时候,人家送给一块白色的面包,很甜的那种。鲜哥不舍得一下子吃完,每次咬一点,或者干脆舔一下过过瘾。
由“舔”想到了“咂咂”。“咂咂”大多用来品尝,很多厨师做菜,都要舀点汤“咂咂”,试试菜的味道。
吃甘蔗的动作,先是嚼,然后“咂咂”才能享受其中的甘甜。
但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咂咂”有声,甚至变成了“吧唧吧唧”,也是不雅的事情。咂咂”有时候还指品悟道理:“你好好咂咂,是不是这个理?”
由“咂咂”又想到了“咪溜”。
咪溜,就是含在嘴里吮吸。最典型的动作就是咪溜手指头和吃雪糕冰棍冰糖葫芦啥的。
手指上沾了好吃的东西,有人就把手指头含在嘴里舔舔。
雪糕冰棍太凉,吃起来不能心太急,需要放在嘴里咪溜着吃才拉馋。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有吃相。
再好吃,就算是你咪溜着吃,也不能“哧溜哧溜”咪溜出声音。
临沂的方言源于生动的生活生产实践,就像是浩浩汤汤的沂河水沭河水,在人间流淌了千百年,承载着文化文明基因,最接地气,最具有生命力。
社会在发展,文明在进步。普通话需要普及,方言也需要传承发扬。
文化因多样性而丰富多彩。失去了方言,也就失去了文化文明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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