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北大荒哪里美(北大荒的秋天采山记)(1)

在这辽阔的江土之上,富饶而又美丽。春天,万物萌动,生机勃勃。夏天,绿茵如织,河流蜿蜒。秋天,森林树木,草原变成了黄色,只有红松柏树还是绿的。

秋天到了,天气已有凉意,山里森林里野果也都已成熟,各种野果掛满枝头,果实丰硕,山林尽染,黑土地的大豆已掉叶乏黄,象趟绒布一样一垅一垅清晰可见,玉米黄中带绿更添了几分活力。河流湖泊因深浅不一,颜色也各不相同,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北大荒的秋天,五颜六色,真的太美啦。

我们一行人,去山林里秋收,采野果。我带上了猎枪,猎枪是我一生之中的最爱,身不离枪枪不离身,就连晚上睡觉,猎枪也放在身边。那时我拥有多支猎枪,今天带的是一支前苏联产的猎狗牌双平管猎枪,击锤在外面,两个大鸡头很是漂亮。这种猎枪最大的优点是子弹任何时候都可以上膛,很保险,只要鸡头不校起是不会响的。看见猎物抬枪就把鸡头校起瞄准就可击发了,一气哈成。

我们在山间的小路上走着,突然从远处飞来一群野鸡,有十四五只吧,飞到了水边的草丛里,野鸡吃完食去喝水。我借助几棵大蒿子慢慢爬了上去,一只大公野鸡高昂着头,一会低下头去喝水了,喝一口,一扬脖水咽下去,再低头喝一口,十几只野鸡也都在重复着这个动作,只见颜色不一的鸡头一上一下,一下一上……

我伸出了枪瞄准了两只,呯,枪响了,赶紧起身,野鸡扑拉拉飞了,我又瞄着一只呯又一枪,两枪打了三只。

秋天的北大荒哪里美(北大荒的秋天采山记)(2)

走进山林不远,就看见一串串珍珠映入眼帘,山葡萄,有人喊。喊的人叫马香兰,人长的小巧玲珑,模样俊巧,干活麻利,扎着个马尾辫,上身穿着花格上衣,下穿牛仔裤,突显臀部的美,虽然已四十多岁,但风韵尤存,不失于农村小女人的美。但是此人性格直爽,说话直来直去,从不考虛后果,有时会得罪人,所以人们常拿她开玩笑,逗乐子。

几棵葡萄藤交织在一起,又各自分开,倒掛着一串串圆圆的,晶莹剔透的紫色的山葡萄,掩映在红艳可爱的秋叶之中,甚是迷人。

我们开始采摘,第一粒放进嘴里,啊, 第一感觉有点酸,细品却是酸甜。我们一行人先吃个够,解解馋虫再说,只可惜山葡萄颗粒太小不过瘾,我们尽情的吃吧。

我们急不可怠的拿镰刀钩住,马香兰眼前几串葡萄,怎么踮脚也够不着。这时过来一个中年妇女,一米七五多高的个子,五大三粗,穿着一身兰色衣裤,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来。

此人姓武,老辈世世代代农民。农民就怕缺粮,所以生下来她爹给取名武大粮。大粮来到香兰跟前,伸手摘了几粒放进自己嘴里,又摘又放进嘴里,嘴里喊着,甜,好吃,大粮是在有意逗香兰,这下香兰不干了,照着大粮的脚跺了一脚,这一脚对大粮来说,也是不疼不痒。

大粮忙摘了一粒塞进香兰的嘴里,又摘了五六粒,送到香兰的嘴边,顺势往脸上一抹,来了个满脸花,马香兰吃了亏,不高兴了,武大粮忙伸手连摘了几串紫滴滴的葡萄放进了马香兰的筐里。就这样武大粮摘,马香兰接,很快就摘满了筐,合作还算愉快,两人汇心的笑了。

山萄萄属藤科,爬的很高,够不着了,我们一行人中有一个叫瘦猴的,只听名字,就知道他的(武功)了。

瘦猴腰插镰刀,蹭蹭几下就窜上了树,下面两个人用包袱抻起来,瘦猴摘一穗扔进包袱里,一穗一穗很快摘完了。

秋天的北大荒哪里美(北大荒的秋天采山记)(3)

山葡萄泡酒,可祛风除湿,解毒消肿,清热利尿,凉血止血,舒筋散瘀,活血通络,是北大荒人必备之物。很快我们一行人,把周围的山葡萄都收入筐中。

继续在山林里前行,前面很多树上结着不少果子,果形似桃非桃,有的绿色,有点绿中带黄,果树上硕果满满。马香兰第一个冲上去,摘下一个果子,咬了一口,啊,味道苦中带涩,不好吃,将果子扔到地上,什么果呀。大伙纷纷拿出了手套带在手上,忙碌着摘了起来,再看马香兰嘴唇已经肿起来了。香兰是第一次摘核桃,不知道鲜核桃的厉害,它的浆弄到手上是洗不掉的,要想吃须砸开用水涮着吃。

很快大伙摘了滿满的几筐,山核桃可补脑,人称大力士食品,营养丰富,也叫益智果,有长寿果之称,只可惜,果仁太小太瘦吃着不过瘾。

几棵野山杏映入眼帘,属马香兰脚快,摘了一个送进嘴里,啊太酸了,酸的打牙巴骨,又吃了几个就适应了,感觉没那么酸了。一行人围上来,各自尝了尝,酸中开胃呀,回家能多吃碗饭,大粮说。树比较高,男同志拽着树枝,女人们尽情的摘,武大粮摘高层的山杏,香兰只能摘低的了。别看香兰个子小,小个子有她的优势,她的胳膊腿短,行程就短,你摘两次她可摘三次,缺点就是稍高点就够不着了,大伙很快就摘了几筐。

大伙休息一会,准备吃饭,把三只野鸡干拔毛,除去内脏,用盐里外揉几遍 ,瘦猴去和泥,隋文厚拾柴,武大粮和马香兰去苞米地找嫩苞米,苞米太老了沒法吃。她俩转向树林,采了些松伞蘑回来,洗净后塞到野鸡肚子,用泥把野鸡包起来,放在地上架起了火,木头火劈厉啪啦的越烧越旺,最后连灰带火埋起来,焖上一会就熟了。

终于好了,扒出来磕掉泥巴,泥巴早已烧成硬壳,硬壳一破,鲜香味扑鼻而来,大伙撅来树枝叉着吃,就着自带的干粮吃的这个香。这个烧法,野鸡不失水分,靠泥巴里的水分给野鸡蒸熟,这种吃法,就是一个嫩,鲜,香,别具一格,人生能有几回呀!

吃饱了,休息一会,瘦猴呆不住,走出了很远去方便,近了怕同伴们闻着臭味。忽然间看见一片小树,树上掛满黑黑的成穗的果实,瘦猴象发现了新大陆一祥,赶忙往回跑,一路跑一路喊,我发现宝贝了,我发现宝贝了,快去。大伙听见后,纷纷顺着瘦猴来的方向跑去。

武大粮跑着跑着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低头一看,屎。武大粮截住瘦猴,一把把瘦猴抵溜起来,谁拉的狗屎,採老娘一脚,瘦猴忙说:不是狗屎是猴屎。大粮说:下次找个树根拉,免的别人踩上。是是记住了,瘦猴忙说。大粮蹭干净自己的鞋,瘦猴走出去不远,低声说:活该。大粮听见了,问瘦猴你说啥。一只松鼠钻进了洞里,我说:出来。

来到了一片树前,黑黑的果实一穗穗掛满了枝头枝丫,硕果累累,一眼望去一片,好象置身与果园,大伙胡乱摘了点吃,最后决定,明天来摘。今天的收获已经满载了,所以,收工了。隋文厚五大三粗,膀宽腰圆,人送外号坦克,很有一膀子力气,后面背着,胳膊挎着,手里拎着,足足有一百多斤,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朝着家走着……

作者陈培富,山东青州人,工作在黑龙江,现定居青岛。

二0二一年十二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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