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谭峰

射手座的宝宝过农历生日,是一个特别奇葩的体验。有时候我的生日会赶在圣诞节,有时候是新年,有时候是毛泽东诞辰纪念日。一人过生日,全世界都陷入欢乐之中,我的生日似乎注定与幸运、欢乐相关。

我1岁生日的时候,老家下起了鹅毛大雪。全家老小齐聚在火炉旁,看我这个小寿星的“热闹”。这个人逗逗乐,那个人摸摸头,我是一不哭二不闹,全程开启阳光般的微笑。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微笑就像是一口口提拉米苏的味道,给父辈柴米油盐的生活注入丝丝甜美。不知是越笑越幸运,还是越幸运越要笑。不知不觉地,微笑的习惯印记镌刻在我生命的起点,成为欢乐的起源。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1)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2)

过生日选择一个有情调的酒店,就很重要了

按老家的习俗来说,12岁圆锁象征着一个孩子从儿童变为少年,用当地人的话来说,就是“魂全了”。家里像操持婚宴一样,把我12岁生日当成一个历史任务来完成。找酒店、订菜品、请主持、聘摄像、发请帖,生生整出一通为“小皇帝”庆生的架势。按照“惯例”,“圆锁盛宴”有一个“小寿星”演讲环节。生日现场,万众瞩目。我背诵着自己提前写的“发言稿”,甚是认真。有那么一瞬间,我眼光扫到台下一个光顾着低头吃饭的远亲,突然间就忘词了。

忘了就忘了,我开始即兴发挥起来:“生日的意义是啥?是大餐吗?是排场吗?是名牌礼物吗?都不是!大家都祝我生日快乐,我也祝愿在场的各位亲人们快乐,祝你们阖家欢乐,身体健康。大鱼大肉吃不动了,就上来唱个歌!”临时起意的“脱稿演讲”引来了哄堂大笑,那位大吃一通的远亲放下筷子,痴痴地望着我鼓起了掌。我爸事后说:“见识大场面就要从娃娃抓起......”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3)

读书时期的生日蛋糕

初三的时候,学业任务加大了,我个头也是一点点地变高。有一天中午我照常回家,踮起脚尖透过平房窗户掠过了父亲诡异的表情。只见父亲拿着一瓶酒看了看窗外,然后“偷偷摸摸”地闪出我的视野内。发生了什么?神秘兮兮的。

好奇的我推开了门,一阵欢呼。生日蛋糕上的烛光一刹那冲进我的视网膜。来不及反应什么,爸爸捧着生日蛋糕,奶奶和妈妈高唱着“祝你生日快乐......”我边切蛋糕,边看着窗外。冬日的北方人家,暖意融融,晴空万里。

人生有很多惊喜。有一种惊喜难以令人抗拒,那就是遗忘的东西,被爱又一次地拾回。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4)

2017年在北京丽晶酒店的庆生会

大学第一年,求学异地。年底,家里拨了一项“巨款”。“好好和同学相处,过生日了,请大家吃顿饭。出门靠朋友。”家里的谆谆教诲苦口婆心。人情世故,好像一顿“华丽的”晚宴就能解决。

早早就预定好大学附近的”最高档“的饭店。生日当晚生猛海鲜,琼浆玉液,伺候好了每位同窗挚友的胃口。酒足饭饱好,酒店包房的等突然间灭了,黑黑的。“怎么回事,停电了吗?”坐在桌前,戴着国王帽的我,像一个被“耍”的猴一样,不知所措。

灯立马亮起来了。大大小小的礼物摆放在餐桌前。一位捣乱的少年站出来,“你要猜出这些礼物,是谁送的,猜不出来,就自罚一杯酒”。一款银色系酷炫的MP3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眼球。“我猜这个MP3是小月送的。”小月是班花,而且是富二代。要知道在10年前,MP3让人垂涎三尺的程度绝对不亚于现在的苹果系列手机啊。我当然希望如此昂贵精美的礼物是她送我的了。她微笑地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生日派对结束,躺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如此贵重的礼物,到底是谁送的呢?”

这时候我手机收到两条短信。第一条是小月:“那个MP3不是我送的,我送你的是可爱的泰迪熊。”第二条来自小松,一位来自荒郊野岭的“穷孩子”:“我很欣赏你,自信、阳光、豁达,总那么快乐。送你的MP3,希望你喜欢。”

“泰迪熊有啥用,MP3才是我需要的嘛!”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5)

生日必备的长寿面

幸运有很多种呈现方式,最幸运的感觉其实不是我们猜想到的结局重新预演一遍,而是我们不曾预料的事,刚好发生在最美妙的时刻。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6)

大学生日派对的美女们,如今岁月静好

大学时期,每个人似乎都没有条条框框,活得“随心所欲”。无三观、无节操的青涩同窗不失时机地要颠覆循规蹈矩的秩序。有一年生日,我召集了一大帮小伙伴前来一聚。谁料,菜桌上爆发一阵阵声响诡异的大笑,时不时引来其他顾客的“侧目”。

怎么回事呢?一位看起来温柔似水的双鱼女和大家宣布一个全员互动的游戏:“颠三倒四,七上八下,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具体游戏规则是,每个人报一个数,报到3的时候,要说4;报到4的时候,要说3。报到7的时候,手要轻轻拍在桌子上面同时喊“7”;反之,要轻拍桌子下方,喊“8”。报到15,要喊“月亮”;报到16,要用手势比划“圆”。全程不许迟疑,否则就算输。输了的“幸运儿”要接受双鱼女“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

游戏规则听起来异常简单,惩罚力度似乎也不重。但具体操作起来,大家则是漏洞百出。有的人该报3的时候,迟疑地盯着大家,面目狰狞,颇中笑点。有的人拍桌子的时候,用力过猛,把桌子上的筷子硬是拍的连连跳跃。有的人比划十六圆的月亮,居然站了起来,憨态可掬,蠢萌至极。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7)

2012年生日蛋糕

有位平时乖乖的天蝎男反应力过于慢,在大家的欢呼下,准备接受“游戏主持人”双鱼女的“拷问”。“我问你什么,都要回答,要不然就得喝白酒。”“好,没问题。”对于这位天蝎直男来说,这些过家家的小游戏,只不过走个过场,又算作什么。

双鱼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问道:“请问,你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双鱼女的“得寸进尺”不知是谁赋予她的。

“哪个,哪个第一次?”结结巴巴的天蝎男,怎能想到面对他的挑战,如此出其不意。

“哪个都可以。你随便说。”众人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

“14岁吧。”天蝎男小声地嘟囔。

“初吻呢?第一次初吻的异性是谁?”天蝎男紧张得脸都红了。

“给了我妈!”狂躁的笑声要把酒店顶棚掀翻了。

生日宴会比赶集都热闹,有关青春的狂欢总是无法无天的。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8)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9)

2016年饱尝大董烤鸭的地道

工作之后的一个圣诞节,父母从来家抵京。得知他们喜欢吃烤鸭,我预定了家京城有格调的烤鸭店。烤鸭的肉质和京味的环境,反倒成为次要的因素,能跨越万水千山,和家人在京城团聚,共庆生日,才是我最为难忘的。一个人在外打拼,很多关键的时间节点都没有家人的陪伴。习惯在偌大的城市独立起来,似乎是一项难得的技能。但是,在别人眼里再优质的生活,少了家庭的暖意,便是干瘪得不足一提。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10)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11)

2016年圣诞,和父母一起过的生日

映衬着生日的烛光,爸爸说:“找个女朋友吧,新的一年赶快结婚。”

“找了女朋友,我哪有时间管你们?”我说笑着。

“那我宁愿看着你幸福,我和你妈啥都不缺。”

爱是自私的,也是无私的。儿女情长的爱,时刻黏在一起,有时不免油腻。绵延不绝的爱,也许少了十指紧扣不相离的厮守,却更有回味的意蕴。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12)

生日俯瞰东三环夜景

以前的我觉得生日是一个人一年一度的仪式,当每年生日快要到来的时候,我都会提前一个月规划去哪吃、去哪玩,恨不得把所有的钱财都用尽在这一天。但现在,我倒是更想安稳着来过了。生日这一天,我更愿意呆在家里,哪都不去,隐世无争。屋子里布满淡淡的爵士乐,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发发呆,在年底流云的笼罩下,天马行空,思考人生。或是找个只有我一个顾客的酒吧,选自己最爱的几道菜,煞有介事地吃喝起来。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13)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14)

2017年的生日很特殊,农历生日正逢2018年1月1日

抑或是一时兴起,再去个营业到半夜的饭店,和三五好友品酒谈心,大快朵颐,春风尽欢。没有华美的折腾,没有甜蜜的攻略。生日这一天,不就是自己的节日吗,为何不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随性而为呢?

射手座的生日是什么样子的 射手座生日随笔(15)

农历十五出生的孩子们,都有一项天大的福利,那就是在当天晚上会获得皓月一轮。感恩上天的眷顾,让我在懵懵懂懂之中有这个荣幸相逢最美的景,邂逅最美的事,遇见最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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