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古希腊悲剧命运观的理解(今天为什么还要读古希腊悲剧)(1)

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尝试杜绝痛苦,你会发现你杜绝了生活本身。”C.S.路易斯在《痛苦的奥秘》中说道。尝试理解苦难的强大动力,推动人类创造出了最经典的文学之一——悲剧。古希腊悲剧虽时代久远,但它早已深深地影响着我们。悲剧打开了我们的想象,穿越历史长河,像一颗明珠,散发着迷人魅力和绚烂之光。太阳底下无新事。古典不是历史的陈迹,不是枯燥的学问,而是生活的另一种可能。

大约公元前500年,悲剧这一文学形式在希腊诞生。就像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塑造了哲学一样,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塑造了戏剧。“文景古典·名译插图本”系列丛书最新推出《埃斯库罗斯悲剧集》《索福克勒斯悲剧集》,值得翻读一番。

对古希腊悲剧命运观的理解(今天为什么还要读古希腊悲剧)(2)

埃斯库罗斯被誉为“悲剧之父”。亚里士多德称,埃斯库罗斯把戏剧中出现的人物数量由单个增加为两个,允许人物之间冲突的产生,增加了戏剧的张力。他现存的作品有七部,其中不乏广为人知的《普罗米修斯》和《阿伽门农》。《阿伽门农》、《奠酒人》和《报仇神》作为三部曲合称为《俄瑞斯忒亚》,这也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三联剧的戏剧形式。

阅读埃斯库罗斯的作品,我们今天仍然能受到很多启发。有人说,希腊文化是悲剧的文化。悲剧精神是希腊文化坚定的内核和深邃的意涵。埃斯库罗斯笔下的人物,都有坚强的意志和刚毅的性格,如普罗米修斯、阿伽门农等等。悲剧是对无常命运产生恐惧之后油然而生的情感净化,更是一种超越悲观、体认痛苦的旺盛生命张力。

埃斯库罗斯是古希腊悲剧的开山之人,索福克勒斯则是古希腊悲剧创作者中最著名的一位。他创作的《俄狄浦斯》,甚至被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称为悲剧的最高成就。

对古希腊悲剧命运观的理解(今天为什么还要读古希腊悲剧)(3)

索福克勒斯在埃斯库罗斯的基础上把演员增加到了三名,在戏剧中进一步减少了歌队的部分,给戏剧的发展和冲突提供了更多的空间。和埃斯库罗斯强调命运的不可抗性不同,索福克勒斯更多把悲剧建立在周密的因果逻辑上:通过欺骗,流言,无知的乐观,不慎重的决定,结合特殊的情境,主人公最终走向悲剧结局。可以说,索福克勒斯的悲剧布局严密而和谐,形式趋于完美。

歌德称,“索福克勒斯所塑造的人物都有这种口才,懂得怎样把人物动作的动机解释得头头是道,使听众几乎总是站在最后一个发言人一边。”。相信我们都听说过,俄狄浦斯弑父娶母与得阿涅拉误杀爱人赫剌克勒斯的故事,但只有通过阅读原著,悲剧才能“以一种形而上学的慰藉来释放我们”,让我们不仅对俄狄浦斯和得阿涅拉感同身受,也更理解生命“牢不可破、强大而欢乐的”本质。

读西方经典文学著作,选择译本尤为重要。译者可以说是翻译作品的灵魂捕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文景古典·名译插图本推出的《埃斯库罗斯悲剧集》和《索福克勒斯悲剧集》最珍贵之处,还在于其译者是我国著名翻译家,罗念生和王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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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百科全书》写道:“无论从开创局面,翻译年数之多,数量之大,用力之专与勤来看,中国当首推罗念生。”罗念生是第一位到希腊留学的中国人,更是第一位将古希腊戏剧系统地翻译成中文的中国人。我们有幸读到的这些翻译作品,很多都是他在战火硝烟中笔耕不辍地翻译出来的。一部部古希腊文学作品,经过罗念生先生的翻译来到中国,架起了中国文化与希腊文化交流的桥梁。

王焕生是古希腊罗马文学翻译专家,1965年由苏联莫斯科大学古希腊罗马语言文学专业学习毕业回国后,一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从事古希腊罗马语言文学研究。他毕生从事古希腊罗马文学翻译,五十年如一日。王焕生先生继罗念生先生之后翻译《荷马史诗》,第一个全面系统地译介了古罗马思想家西塞罗的许多重要作品。

此外, 新版《埃斯库罗斯悲剧集》《索福克勒斯悲剧集》各增添了数十张全彩插图,涵盖各个时代的油画、瓶画、雕塑、版画等多种艺术形式,为读者还原悲剧神韵与张力,使读者看到不同时代、不同艺术家对悲剧的理解与表现。这是以往任何一个版本都从未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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