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敬之

在一代军事大家毛泽东的思想中, “最会打仗的皇帝是李世民”;在千百年来人们的思维里,唐太宗是贯彻自我控制的守成明君。九年前,作为2007年央视开年的第一部古装大戏,82集鸿篇巨制《贞观长歌》在央视一套黄金档开播不久,凝结中国唐史研究会副会长杜文玉等一批唐史专家近年研究成果的《贞观长歌——大唐崛起风云录》出版,全新地以正说的方式向世人重温和解读唐太宗李世民的功过是非与酸甜苦辣。

李世民打过的仗(最会打仗的皇帝李世民)(1)

重新认识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需要的是用辩证的历史视角去衡量与评判,而非套起现时代的伦理道德观念妄自理解。《贞观长歌——大唐崛起风云录》选取了李世民的血统之迷、武功盖世的李世民、玄武门内玄机大揭秘、和谐亲密的贞观团队、李世民马上统江山建立大版图、交流与融合的大国崛起、后宫闱帐里的妃妾子女、走向反面的李世民以及昭陵留下的迷团与悬念等九个最能反映李世民文治武功及贞观之治社会局面的热点话题,全面地描述了李世民扶佐李渊反隋建唐、平定割据政权统一疆域、推崇唯才是举开科取士、奉行休养生息发展经济、健全三省六部巩固中央集权、调整部族关系促进民族融和等史实,及时以史实为基础,融入了很多新近考证的史料,正说、实说贞观之治,对贞观盛世和大唐崛起有着一个较为全面的诠解。

作为贞观天子,李世民虽手上沾满了兄弟的鲜血,婚姻强娶了弟弟的遗孀,但他知人善用、以德治世的壮举成就了他为时人拥戴、后人称颂的伟大。举兵太原,他是勇敢者;用兵八方,他是睿智者;决战玄武,他是胜利者,执政贞观,他是英明者。他登用人才,广纳良谏,不唯亲,不委过,房玄龄、杜如晦、李靖、长孙无忌、魏徵、李世勣之辈,贤能环绕,时人阎立本笔下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就是证明;他匡正己身,严戒奢侈浮华,务以安民利生为念,君为轻,民为重,尝言“未闻身正而国乱者”,以德义相辅,居安思危,后人吴兢一卷《贞观政要》记满着千百年前唐太宗的论治总结,也写下了千百年来主政者的治世典范。

李世民打过的仗(最会打仗的皇帝李世民)(2)

这位很擅长打仗的皇帝,南征北战,东征西讨,以实力成为了“天可汗”。但他为一显天朝的威风,却在征伐高丽铩羽而归。贞观十九年(645)二月,唐太宗以高丽摄政弑主虐民为由,亲率六军,从洛阳北进,率兵攻打高句丽。但东渡辽水后,高丽兵顽强抵抗,唐军在安巿城久攻不克,加之气候转冷,草枯水冻,粮草不继,兵马难以久留,只得下诏班师。此后,唐太宗对高丽的进攻仅维持在一些小规模的突袭。

辞世前夕,李世民也成了十足的失败者:大兴土木拒绝箴言,偏偏喜食数粒要命的丹药;酷爱书法尽收真迹,悄悄湮没几纸大家的绝唱;晚年不智误立储君,不经意之间成全了星象学家的胡乱猜测……唐朝的历史航船渐已走远,我们没有必要去追究李世民因为弑兄逼父、迎娶弟媳属于乱伦,也没有理由去质问唐太宗晚年做出了多少有违常规的政治选择。

作为一位封建社会强盛时期的君主,他认清了君与民的关系,相信着人民的伟大力量,促进中外经济文化的交流,推行民众休养生息的政策,已是难能可贵了。其实,他不仅仅是一位善于用兵御敌的能人,更是一名长于与民安乐的智者。他的反抗暴政、轻徭薄赋、减民负担和民族融合的行为,的确不失有道帝王与有为明君的风范和形象。

李世民打过的仗(最会打仗的皇帝李世民)(3)

历史是真实的,但史书记载和野趣传闻不一定是真实的,我们一时也很难分辨出什么是风雨没有洗尽的珍迹。《贞观长歌——大唐崛起风云录》里关于李世民之流的人物和事件又是一个对迷团的解析,如李唐家族的胡族血统、太原起兵的决策者、唐初功臣刘文静被杀、少林十三棍僧救唐王、玄武门之变的内幕及性质之谜、尉迟敬德徐懋功程知节秦叔宝生平、唐初后宫生活、贞观中期争夺太子宝座、唐太宗纳弟媳为妃、唐太宗神秘死亡、文成公主和亲吐蕃……研究者们努力为世人发掘弥足珍贵的史料和史实,把历史的神秘面纱予以不失情理的揭开。

但是,他们没有沿用学术家们的行文风格,果敢地拾起易中天品读三国、阎崇年趣解明清的大众史学手法,通俗地解读唐初贞观前后的那段历史。细读深处,虽与平日里看到的贞观历史、人物事迹有着一定的出入,然而更多地能找寻到几分合乎情理的影子。尤其是书中间有大量的图像,不论彩色还是黑白,都能窥见研究们探秘心思的细密与缜严。他们把以李世民为首的贞观人物群体,放置于大唐贞观盛世的政治体制、经济发展、文化交流、民族关系下进行具体把握,并有针对性地将推动贞观年间中华文明走向第一个顶峰时期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作了深入研究,还审慎地立足传统唐文化研究领域对唐太宗李世民的历史功绩以及在史料中存有较大争议问题阐释了自己的看法。但这一切的一一,作者们都恪守着服务大众进行研究的行文思路。他们的心情是平静的,虽然也存有着贴近影视史学和图书市场的效应机心,但最多地是让读者重新认识和走近大唐贞观盛世与中华不老民族。

李世民打过的仗(最会打仗的皇帝李世民)(4)

曾经是中国封建统治下的文化经济顶峰,由贞观之治发轫的唐文化在世界发展史中具有着重要的地位。因此,唐史研究专家杜文玉等打破以往正说历史书籍的呆板特点,以一卷《贞观长歌——大唐崛起风云录》,对唐代历史某一个阶段进行发掘、研究以及将成果的及时发布,特别是选择通俗易懂的历史表达方式,在引导人们对唐代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产生兴趣的同时,认真保护、记录、传承中华文明,是有着很为有效的时代价值和现实意义的。如加大力度和提高水平,保护以昭陵为代表的地域内共有唐代陵寝及文化遗址千余座,极大限度地克服自然风化和盗墓分子猖獗而造成的破坏和流失;借鉴贞观兴盛社会繁荣,推进当代中国在新时期崛起走出一条改革开放、和平崛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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