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听惯了澳洲人多有钱,生活多幸福这样的文章。但在悉尼、墨尔本等城市的街头和公园这些公共场所,晚上依然可以看到席地而卧的无家可归者。
可即使是这样一个人均第一有钱的国家,平均每200人中仍然会有一个人无家可归,成为流浪汉。
今天,我们来聚焦一个特殊的群体——澳洲的流浪汉。一个幸与不幸相结合的群体。
先说澳洲流浪汉最“幸”的一点:很多的他们并不是真的没家。也许一个物理上的“家”,无法满足他们想要的一切,“无家”对他们才是最好的救赎。
无家可归并不仅指没有床铺,风餐露宿。澳大利亚统计局(ABS)引用社会学家谢莉·马雷特(Shelley Mallett)对“家”的理解:
“家”并非仅限于一处遮风挡雨的场所,而是强调了构成家的几个核心要素,即安全感、稳定性、隐私性、安全性与对居住空间的控制能力。若要拥有一个家,几个要素缺一不可。
澳大利亚统计局对“无家可归”(Homelessness)的定义是,若某人当前的住所:不适合居住;没有居住权,或可以居住的时间很短且无法延续;没有空间使其可以掌控自己的社交或无法进行社交。
2016年澳大利亚全国人口普查的统计数据显示,在进行全国人口普查的当天晚上,全澳共有116,427名无家可归者。其中,露宿在街头、桥洞、绿地的无家可归者占7%,其余93%的人暂且栖身于无家可归者收容所、寄宿处或挨家挨户借住。
所以,纵观全球可能澳洲对“无家可归”的定义更为柏拉图,这也是澳洲流浪汉在外界看来最为幸运的一点。
但这群人的数量,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迅速激增呢?
根据一份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新报告,新州的无家可归者人数在短短两年内激增了10%,其经济成本在未来六年内可能达到25亿澳元。
由新州社会服务委员会(NCOSS)等高峰机构委托进行的该州无家可归者分析报告指出,自2020年新冠大流行病爆发以来,又有3700名澳洲人没有“家”了。
NCOSS首席执行官乔安娜(Joanna Quilty)说,这些发现是一种 "耻辱",并肯定了她所说的社会部门工作人员已经看到的情况。
过去两年由火灾、洪水和新冠无一不给新州带来的重大破坏。有人说在说得严重一点:这些问题暴露了新州和澳大利亚各地住房政策的根本失败。
"澳洲这个曾经被认为是'幸运之乡'的地方,我们的住房压力和无家可归的比率飙升,而生活成本的压力继续增加,这是一种耻辱。"
这份题为《余震:解决大流行病和自然灾害的经济和社会成本》的报告还指出,自2020年以来,新州地区处于极端住房压力的低收入家庭。
甚至有52%的家庭,需要用半数的工资去承担每月的房租/房贷。
研究结果包括,根据生产力的损失和社会服务的额外压力,新州额外的无家可归居民的成本在6年内可能高达25亿澳元。
更重要的是在人口普查中统计的无家可归者中,有15%的人是在普查活动开展前五年内抵澳的新移民。由新移民构成的无家可归群体中,多数人来自东南亚、东北亚、南亚以及中亚,其中包括印度、中国和阿富汗三个国家。
新州中西部经历了新州最大的租金价格上涨,自2020年3月以来上涨了30%,热门地区的用房屋下降了72%。
新州无家可归者协会在内的高峰机构发现,生活成本的上升、低工资和租赁危机正在导致全州无家可归者的 "空前水平"。
工党的住房问题发言人表示,随着房租的飙升和住房短缺对各地区的打击特别大,无家可归者已经膨胀为明年州选举前的一个关键问题。
10%不仅仅是一个统计数字
而是成千上万的人
他们生活在帐篷、汽车、朋友家的沙发
甚至露宿街头
当然,我们不排除很多人甚至就是冲着“福利”而选择“无家可归”。毕竟行情好的时候,一块小牌子每天可以赚300刀。
而专家也一度证实这种说法:“我们看到了很多穿越州际前往墨尔本的人,他们在家乡得不到需要的帮助,因为听说这里提供更好的福利而专程前来。”
在这些建议中,新州应该每年多建5000个社会住房单元。目前,新州将在2024年底前建造3486套新的社会和经济住房。
社区和司法部发言人说,新州政府在本财政年度投资12亿澳元,通过在全州范围内开展无家可归者援助、早期干预以及社会和可负担住房来解决住房和无家可归问题。
最后,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坊间才会流传这样一句话:在澳洲,正式因为福利好才有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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