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蒋月泉弹词杜十娘(听书笔记徐剑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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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梗概】今天这回书,真的是弄堂书,全是两个人的对话,而且对话的内容,前面的书中都已经交待过。最后何玉凤与邓九公结为师生。

【细节赏析】细节之一。邓九公的到来,让何玉凤感到十分突然,于是请店小二另外找一间没有客人住的房间会见邓。因为老太太已经睡了,而且还有病在身。我记得从前的中式旅店,进门就是一间客堂,专门给客人休息,或接待来访者的,就像现在宾馆里的大堂一样。

细节之二。何玉凤十分奇怪,邓九公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处的,原以为是邓让人尾随者他,后来邓说是打听得来的,这让她十分害怕,因为年羹尧在各地都有爪牙,如果她的行踪被年知道,那就有大麻烦了。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给她带路的阿四告诉邓的。

细节之三。邓九公说明来意后,取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些银子本来是为周四准备的,现在就给玉凤,表示自己真诚的谢意。但何玉凤却不在意这些银子。于是就把自己的来意,把自己的家世告诉了邓九公。何玉凤十分敬仰邓的人品和武艺,就提出要拜邓为师,邓九公也十分喜欢这个女孩子,于是顺水推舟,接纳了这个女徒弟。

细节之四。何玉凤对师父说,自己路远迢迢而来,既不是为了衣食,更不是为了钱财,而是想在这里暂时住一段日子。并且说明要住在邓家庄附近的山上,要师父帮她造三间小屋。因为住在邓家庄里面,怕将来年羹尧来骚扰,对邓不利。小姑娘想得十分周到。以上这些情节都设计的十分合理。两位演员通过演唱,听客并不觉得无聊。尤其是李娟珍的表演,对十三妹这个人物的性格把握得很得体,玉凤性格中既有侠女的豪爽,好打不平,又有千金的娇嗔,喜欢对老人家撒撒娇。

【方言解读】其一“挖杀”,苏州人还喜欢讲“吼势”,表示一种难以名状的心理感受;其二“眼眼看生人,脚脚踏生地”,相当于普通话的“人地生疏”;其三“落勿落”,就是“拉不下”,表示“面子上过不去”;其四“收成结果”,这是用庄稼的收成,来比喻事情的“结果”;其五“门槛精”;形容某人精乖,会计算。

【名词】“五毒书”,移用自昆剧五毒戏。昆剧中有五出戏,其主角的表演动作为模仿蛇、壁虎、蟾蜍、蜈蚣、蜘蛛五种毒物而得名。分别是《金锁记 羊肚》中张驴儿之母,喝了毒汁后腹痛如绞,满台游转如蛇;《雁翎甲 盗盔》中的鼓上蚤时迁,在盗甲时,登上两桌一椅倒挂而下如壁虎;《孽海记 下山》中的小和尚本无,张口伸舌如蟾蜍;《连环记 问探》中的探子,耍令字旗,窜、跳、蹦、纵如蜈蚣;《义侠记 》中的武大郎,身圆,脚细,走矮步如蜘蛛。此五种特技难度极高,演员须幼功扎实才能演好。评弹艺人借喻场面繁杂、文武脚色门类较全、演员表演难度很高的弹词书目,如《描金凤》、《文武香球》等书,为“五毒书”。(摘自《评弹文化词典)

【唱篇欣赏】

01′51″邓九公(徐剑虹):老英雄此刻笑盈盈,喜怒无常却有因。我是受深恩总须来图报,况且是我有薄薄的家产不算贫。淮阴侯一饭末千金报,似我这恩情还太轻。我将万两花银赠与女英雄,略表我九公是一点心。

08′35″何玉凤(李娟珍唱薛调):老英雄忽地到来临,倒使姑娘吃一惊。必定是他暗里派人跟随我,方知晓母女双双在客店存。我一路之上甚留意,并无旁人在后跟。一定是他远道跟随我无知觉,看来本领比我精,邓家庄毕竟是有能人。

20′29″邓九公(徐剑虹唱陈调):海马周三不比这廿面前,如今是末风雨难吹一路鞭。他末明知今日能取胜,他见我年老气衰不如前,他见我不肯搽脂粉,他要我委屈求和献金钱,到那时末名利双收他好乐心田。幸得恩公从天降,你的救命之恩竟大如天。日间不敢多耽搁,特地拜头到尊前,赠与你恩公把这单子添。

35′19″何玉凤(李娟珍):我家本是贵门侯,三代所从习武行。我父亲他曾经杀敌功劳建,他曾经御敌献边疆,一心卫国保家乡。他是一生正直无私曲,到后来是被奸臣陷害把命丧。我是有恐奸臣追家族,故而暗里奉母走他乡。所仰高官能济困,故而今朝特地来华堂。我今大胆求相助,我是不将衣食怨年苍,也不要你钱财将我帮,我愿立门墙作地主藏,好为我见风雨念高墙。我曾在屋上细观详,见那远远山峰是并不妨,山中树木层层密,我想建三间老屋就山岗。一来是山中空静宜养病,我母年高不耐老,好让她安稳度昏朝。二来是相离宝庄无多路,可以往来减途遥,还有三来是,我还要时常请揖向年高。 (这档唱篇中有不少唱词听不清楚,所以只能用同音字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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