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跟着严世蕃的马车,看到他进了董齐盛的院子,我们便在附近的山上等着岑福前去打探情况。
岑福来报:大人,您料想的没错,董齐盛一见到严世蕃之后便乖乖的把人交出来了。
丐叔心急:那还不赶紧救,要是人让严世蕃带走了,就来不及了。
我阻止道:前辈,严世蕃既然亲自赶来,决不可能轻易的伤害她,我们等他们出来吧。
没过多久果然看到他带着林大夫出来,而且是亲自抱着出来的,如此向来他们关系必定不一般。
丐叔一看到他们,立马冲动的冲了出去,你亦是跟了上去,还跟严风动手打起来,眼看你们两个都是他一人的对手就要伤到你,我自然不能再躲着了,连忙也上前帮忙。
你拿出随身携带的手铳,严世蕃立马神情紧张的站到林大夫身前护着她,深怕你伤到林大夫一样的,他这下意识的动作让我知道林大夫在他心目中有着不同凡响的重要。
他有些怒道:陆绎,怎么到哪儿都能见到你啊,你不觉得你很讨厌吗?
他到底还是情绪失控了,我把你手里的手铳压下,平缓道:严大人,我得知林大夫有难,为救她而来,林大夫对我有救命之恩,陆某不得不报。
他回说:我这只眼睛是怎么伤的,你应该知道吧,我对林姑娘也思慕得很,一把搂过身后的林大夫。
丐叔气急:别听他啰嗦,把菱儿给我放开——只好用力拉住又要上前的他。
严世蕃缓缓说:拦路抢劫,意图谋杀朝廷命官,陆绎,你这个锦衣卫胆子可真够大的。
我笑道:严大人,我看你的胆子也不小,敢与倭寇私通的朝廷命官,严大人是第一人。
他是个聪明人,却故意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坦白:董齐盛早就归顺了毛海峰,而严大人可以如此轻易的从他们手里把林大夫带回来,要说你们之间不熟悉,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
他顾左言右: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有证据吗?
我道:严大人,你假冒司马长安私自开矿,通敌卖国,你以为你真的做的密不透风,无迹可查吗?今天这人,我必须要带走!
我知道此次这么一打照面,我跟严世蕃关系就越发的紧张了,但是不管他对林大夫是何种心思,林大夫救过我命,我自然不可能置身不顾。
你添油加火的威胁:严大人,今日这情形可怕真动起手来,您没有什么胜算吧,还请您三思。
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就算你不威胁,他自然也会权衡利弊的把林大夫给我们,你还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真是让人不省心。
严世蕃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帮我照顾好她。而后走近林大夫耳语了几句,趁机亲了下林大夫便上马车离开了。
你马上上前关心:林姨,你没事吧。突然又哎呦一声,半蹲在了地上。
我转身问道:你怎么了?
你抬头看向我:疼,使不上劲儿——
不禁让我想到初识不久一起追捕沿海布防图时,你也是腿受伤称走不动道,死乞白赖抱着我大腿不肯撒手,让我抱背扛都可以把你带走的样子……
你补充道:真的,我没骗你!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心急什么?
你有些委屈:你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把我扔马背上就不管了吧?
看来你也想到上次的事情了,但那时跟现在的情况怎么能一样呢?对一个认识不久的男子就要求抱背扛的也就只有你袁今夏能说的出来了吧!
眼下也不是跟你讲道理的时候,直接把佩剑扔给岑福,俯身把你抱起来往回走。
你似是意外又似是不好意思的,诶诶诶叫,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不再言语,乖乖的让我抱着走。
回到杭州驿站,让林大夫帮忙检查伤势,她一上手,你就疼的啊啊叫,撒娇的跟她说疼——
她坚持完,说道:这都肿了,我一会儿给你熬点中草药,记得每天坚持敷一下,不过这些天,你千万别乱动。
你不满:这几天都不能动啊?
得到林大夫肯定后,你抬头看向我撒娇道:这比让我死了还难受——
早就跟你说过要谨慎一点的,这次又受伤了,现下撒娇对我也没用了,我厉声道:要想快点好,就得听林大夫的话呀!
你有些委屈的转回头,转移话题问林大夫,董齐盛为何要抓她,就连你师父杨程万都想不通:你跟那个董齐盛素来没用瓜葛,他为什么要绑你啊?
林大夫道:董齐盛说我的医术很高明,要把我送给毛海峰。
看来是之前在枫林坳林大夫替我解了蓝玉簪的毒,她就被林海峰盯上了。
你气愤的说:这个董齐盛做寨主的时候就是一个无耻之徒,现在勾结了倭寇更是变本加厉,簪花大会抢劫一事还没解决,又把林姨给抓了,等我这腿好了,小爷立马把他抓回来碎尸万段。全然忘记自己受伤一事,使劲的锤了自己腿一下,立马又疼的直喊疼——
马上蹲下来按着你,有些心疼的生气道:不是不让你乱动吗,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你似是心虚的不再说话,岑福拿来了伤药,我接过对你说:这是御用的伤药,在伤处揉搓一下,对于活血化瘀有奇效的,来,我帮你涂——
我话刚落下,你马上抢过药瓶子,回绝道:诶,大人,我自己来就好了。
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你,你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下大家,低声告诉我:我伤的是腿,又不是手。
我真的是太紧张了你伤势了,都忘记大家都还在这里看着呢,毕竟男女有别,我们又尚未成亲,我这么公然的给你上药确实不太合适,开口道:好吧,那你自己来吧。
丐叔还在一旁轻笑出声,他对我们两个的事情向来看的明白。你一时之间拿着药瓶子有些不知所措,迟迟不给自己上药,我们迟早都要成亲的,此刻我还是打算亲自为你上药,便站起来说道:杨捕头,最近大家都没有休息好,我让岑福把吃的都送到房间了,不如大家先吃一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吧。
大家都点头应允,纷纷嘱咐你伤好之前不要乱动,你都乖巧的答应了。
给岑福使了个眼色,让他按我说的去安排好。
大家都离开后,我马上蹲下给你脱掉鞋袜检查伤口,拿过你手上的伤药,你叫道:大人——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了,未免你再次害羞拒绝,没等你开口说完,我直接说:这个药必须要用内力推拿,药效呢才能挥发出来。把药擦在手心刚涂到你伤口,你就啊啊啊的叫着疼。
抬头看你一眼,到底还是心疼的不行,低头继续上药,只是涂药的力道放轻许多,你缓缓道:谢谢大人。
知道跟你说也没什么用,却还是再次严肃的跟你说:以后不准再受伤了。
顿了好一会儿,你突然笑呵呵的说:受伤了这样也挺好的。
哪里好了,纯心让我不省心是吧,我这么心疼,你还如此的轻描淡写,故意捏了一下你的伤口,微怒道:哪里好了。
你立马啊啊的叫,撒娇的说:疼,大人轻点——谢谢大人帮我涂药……
看着你这个样子,我是心疼又无奈,又岂会不知道你此刻在想什么呢,你贪恋我的温柔,眷恋来自我的照顾,平日里你向来独立,这些你都只会在受伤的情况下才敢向我表现出来。可是你能不能听话一些,多照顾自己一些,看到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难受,到底是我还没给到你足够的安全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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