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日报》网站日前刊登了一篇文章,题为《抑郁症、焦虑症或强迫症:丘吉尔、肯尼迪、加夫列尔·博里奇或曼努埃尔·瓦尔斯得过的心理疾病》,全文摘编如下:

心理疾病在国际政治界普遍存在污名,因为它会给患者带来负面联想。正因如此,大部分病例都保持匿名,很少有公众人物将病情公之于世。一些人公开时已不再担任要职,但对另一些人而言,坦白就意味着职业生涯的结束。以下是一些例证。

丘吉尔:与抑郁症抗争

约翰丘吉尔个人简介(从丘吉尔到博里奇)(1)

英国一些著名领导人都遭受过精神疾病的摧残。保守党人、前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公开谈论过他的抑郁症,称“心中的抑郁就像只黑狗,一有机会就咬住我不放”。另一位前首相,工党领袖哈罗德·威尔逊1976年意外辞职。他身心俱疲,外界对此有多种猜测。

回到当下,被视作“工党最亮眼的后起之秀之一”的纳迪娅·惠托姆是英国议会中最年轻的议员。她在2019年赢得这个席位,时年23岁。从胜选那天开始,她长年累月地工作,奔走于气氛凝重的威斯敏斯特宫与东诺丁汉选区的选民之间。

去年5月,惠托姆宣布自己被诊断出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目前正遵医嘱暂时休假。她承认,几个月来她一直在默默地与“持续的健康问题”作斗争,尽管她“曾试图克服”,但病情已发展到“显然不可能”的程度。她勇敢坦诚的言论受到同事们的赞扬。4个月后,惠托姆重回本职工作。

许多英国政客都在默默地忍受着。在一项对下议院146名议员的调查中,近40%的人承认遭受压力,近20%的人提到政治因素导致的睡眠障碍和疲劳。

瓦尔斯:曾“濒临崩溃”

现年59岁的曼努埃尔·瓦尔斯去年承认,2017年和2018年是他最艰难的时候。这位法国前总理和前巴塞罗那市议员说,在前总统弗朗索瓦·奥朗德令人失望的任期结束后,他一直郁郁寡欢。他在《没有一滴法国人的血》一书中解释说:“我当时濒临崩溃。”

有批评称,瓦尔斯透露这些个人困难是为了挽救他不受欢迎的形象,为他重返法国政坛提供理由。事实上,这位痴迷政坛者将作为马克龙派联盟的候选人,参加6月的议会选举。除了瓦尔斯的理念和形象得到或多或少的同情外,他的言论因公开触及法国政治阶层的一个禁忌话题而引人注目,在法国,领导人往往被认为具有铁一般的心理健康。

2017年1月在社会党初选中落败后,瓦尔斯陷入长期的低迷状态。他吃得很少,理由是所谓的麸质不耐受。这些困扰恰好与他被法国政坛一线排挤出局相吻合。他从总理变成了一名普通的议员,被他以前在社会党的同事视为叛徒,还被他在埃马纽埃尔·马克龙的议会多数派中的新盟友视为怀疑对象。

据这位前总理说,在私人生活遭遇困难的那段时期,他令人意外地涉足加泰罗尼亚政坛。他决定换个环境,就像一个对原有工作失去感觉的工人开始新的职业挑战。

尼克松:长期秘密服药

近年来,随着人们日益关注心理健康护理,各种心理问题已经撇掉部分延续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污名,更多的美国政客决定公开谈论他们的心理健康问题。例如,冲击美国国会大厦事件发生后,一些人承认在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而在2020年,纽约市市长候选人科里·约翰逊宣布退出竞选,专心对抗抑郁症,并承认对作出这一决定“感到如释重负”。

然而,对于美国有政治抱负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大体上仍是一个禁忌。精神疾病或问题仍被当作政客“橱柜里的骷髅”,包括那些入主白宫之人。而在理查德·尼克松和约翰·F·肯尼迪等备受瞩目的人物身上,这些秘密在多年后才被曝光。

相关调查和文件显示,尼克松服用了“地塞米尔”,这是一种苯丙胺和巴比妥酸盐的混合物,用于治疗“精神和情绪压力”。他还服用半片具有催眠作用的道力顿,以及每天服用三次甲丙氨酯来治疗焦虑症。1973年,他开始服用安定,和服用其他药物的情况一样,他对此事保密。

现在还知道,肯尼迪除了服用大量药物治疗身体疾病外,还使用多种药物治疗焦虑和抑郁等疾病。他每天服用一定剂量的甲氧苄啶甲丙氨酯,和频次稍低的“地塞米尔”、精神兴奋剂利他林和抗焦虑药利眠宁。他的药单还有抗精神病药三氟拉嗪。

1972年,作为总统候选人乔治·麦戈文的竞选副手,托马斯·伊格尔顿在被曝曾因抑郁症住院并接受电击治疗后被迫退出竞选。从那时起,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的总统或副总统候选人,都没有承认经历过或接受过任何心理健康问题的治疗。曾担任老布什总统医生的伯顿·李说,这种做法是“死亡之吻”。

博里奇:强迫症患者

2017年,世界卫生组织估计,抑郁症和其他精神障碍占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居民所患疾病的22%。专家说,新冠疫情和封控措施使情况恶化。尽管这些数字反映出问题的严重性,但政界往往看上去不受其侵袭。

智利的巴勃罗·隆盖拉和现任总统加夫列尔·博里奇似乎成为特例。隆盖拉是极右翼政党独立民主联盟的领导人之一,外界认为他个性鲜明,同时精于政治谈判。令人惊讶的是,2013年年中,他在赢得该政党初选后退出了总统竞选。随后,独立民主联盟的埃尔南·拉腊因议员承认,隆盖拉之前已经经历类似状况。2013年以后,隆盖拉离开了政坛中心。

博里奇曾多次提及他患有强迫症,还是在12岁时确诊的。他在竞选活动中说:“2018年,我主动在智利大学的霍维茨医院进行住院治疗。幸运的是,与绝大多数智利人不同,我有机会接受治疗……这是一种不会痊愈的疾病,不过在接受长期治疗的情况下,现在我感觉良好。我正在服药治疗,每天吃四次药并接受长期观察,生活质量也因为负担减轻许多而得到改善。”

博里奇说,他在公开谈及这个问题时并没有感到不自在。“我认为在智利谈论心理健康是件好事。心理问题一直被严重污名化,很多时候人们三缄其口,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来源:参考消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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