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演义》里的瘟疫和姜子牙所封的瘟神
文：老张在路上
01
《封神演义》（俗称《封神榜》，又名《商周列国全传》《武王伐纣外史》《封神传》等）是明代许仲琳创作的长篇神魔小说。
做为一部以神魔斗法为内容的小说，自然少不了瘟神的身影和对瘟疫的描写情节。
《封神演义》第15回，“昆仑山子牙下山”，“昆仑山玉虚宫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故此闭宫止让。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叁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道叁等，共编成叁百六十五位成神；又分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叁山五岳，步雨兴云善恶之神。此时成汤合灭，周室当兴，又逢神仙犯戒，元始封神；姜子牙享将相之福，恰逢其数，非是偶然。所以五百年有王者起，其间必有名世者，正此之故。”
姜子牙奉师命下山，按老师的说法，“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成汤数尽，周室当兴。你与我代劳封神，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此处亦非汝久居之地，可早早收拾下山。”
姜子牙下山后，因无处可去，“忽然想起朝歌有一结义仁兄宋异人，不若去投他罢。”，在宋异人的帮助下，72岁的姜子牙迎娶了68岁的马妻。
姜子牙因为做生意屡屡不顺，马氏不贤，就和宋异人一起，携一壶酒，到宋家后花园，“散散闷怀”。姜子牙在后花园以风水先生的眼光，看到一片空地，可以造五间楼，可以带来财运。
“异人信子牙之言，择日兴工破土，起造楼房，那日子时上梁，异人在前堂待匠，子牙在亭子里坐定等候，看何怪异。不一时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色，狞狞怪异。”
“子牙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慌忙跪倒，口称：‘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全生，施放大德！’子牙喝道：‘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
姜子牙降服了五个妖怪，“子牙曰：‘你既欲生，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迳往西岐山，久后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
《封神演义》第36回“张桂芳奉诏西征”，张桂芳是商朝青龙关总兵，不但精通兵法，武艺超群，并且少年时师从截教仙人，学得一门秘法“呼名落马术”（呼唤敌人的名字可控制对方失魂落马）。仗着此秘法，张桂芳在商朝八百镇诸侯中鹤立鸡群，称雄一方，其综合实力堪称封神世界人仙第一。
张桂芳奉闻太师之令征讨西歧大军，交战时用法术大败黄飞虎，生擒周纪、南宫适二将，逼得姜子牙挂出免战牌。直到哪吒一来，与张桂芳各使枪法，大战三四十回合，张桂芳处于下风，于是想用法术取胜，但法术失灵（因哪吒乃莲花化身没有魂魄，所以对摄魂法术免疫），张桂芳见法术不灵，只能努力死战，却被哪吒几枪就打败，张桂芳力尽筋舒，招架不住，还被乾坤圈打断左臂，筋断骨折，受伤败阵而归。
第37回“姜子牙一上昆仑，“且说子牙在府内自思，哪吒虽则取胜，恐后面朝歌调动大队人马，有累西土。子牙沐浴包衣，来见武王，朝见毕，武王曰：‘相又见孤，有何要事？’子牙曰：‘臣辞主公，往昆仑山走一遭。’”
姜子牙一上昆仑找老师来救援无果，老师又交给了姜子牙一张封神榜，“元始曰：‘你今上山正好，命南极仙翁，取封神榜与你，可往岐山造一封神台。台上张挂封神榜，把你的一生事，俱完毕了。’”
姜子牙下了昆仑山，途中收了游魂柏鉴，“把手一放，五雷响亮，振开迷关，速超神道。柏鉴现身拜谢。子牙大喜，随驾土遁，往西岐出去。霎时风响来到山前，只听狂风大作。”
“当时子牙一看，原来是五路神来接。大呼曰：‘昔在朝歌，蒙恩师发落往西岐山伺候。今知恩师驾过，特来远接。’子牙曰：‘吾择吉日，起造封神台，用柏鉴监造。若是造完，将榜长挂，吾自有妙用。’子牙吩咐：‘柏鉴！你就在此督造，待台完，吾来开榜。’五路神同柏鉴领法旨，在岐山造台。”
这五个妖怪的任务是搬泥运土，修建封神台。后来姜子牙归国封神，“将阵亡忠臣孝子，逢劫神仙，早早对其品位，无令他游魂无依，终日悬望。”“依劫运之轻重，循资格之上下，封尔等为八部正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纠察人间善恶，检举三界功行祸福。”
这五个姜子牙初下山最早降服的妖怪，在这里成了“五路神”。一种说法，这“五路神”脸分五种颜色，和五行有关，它们的源头是五方瘟鬼。
《太上洞渊神咒经》卷一四：东方青瘟木精之鬼，南方赤瘟火精之鬼，西方白瘟金精之鬼，北方黑瘟水精之鬼，中央黄瘟土精之鬼。
五方瘟鬼又叫五瘟神，是道教神话传说中的掌管瘟疫传播的五位瘟神，是五方力士，在天上为五鬼，在地为五瘟(神）。
《三教源流搜神大全》载，隋文帝开皇十一年(596年)六月，有五力士现于空中，距地三五丈，身披五色袍，各执一物。一人手执构子和罐子，一人手执皮袋和剑，一人手执扇子，一人执锤子，一人手执火壶。帝问太史张居仁此为何神，主何灾福？答曰：此为五方力士，在天为五鬼，在地为五瘟。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仁贵，总管中瘟史文业。现天降灾疾，无法逃避。是岁果有瘟疫，国人病死者甚众。
隋文帝遂立祠祀之，六月二十七日下沼，封五方力士为将军。黄袍力士总管中瘟史文业封为感威将军，青袍力士春瘟张元伯封为显圣将军，红袍力士夏瘟刘元达封为显应将军，白袍力士秋瘟赵公明封为感应将军，黑袍力士冬瘟钟仁贵封为感成将军，并规定五月五日为祭祀之日。
每年一些寺庙都会拜五鬼，以求家畜平安，指的就是这个“五鬼”。
按照十二主星宿中记载：“五鬼小人暗捣乱，夜人逢之烦苦蔓，昼人逢之须警惕，流年不吉疾病缠。”
《礼稽命征》云：“颛顼有三子，生而亡去，为疫鬼：一居江水，是为疟鬼鬼；一居若水，为魍魉；一居人宫室区隅，善惊人小儿，为小鬼。”
高承《事物纪原》卷八引《礼纬》亦记此三疫鬼，称为高阳之子。
《龙鱼河图》有“五温鬼”之名，曰：“岁暮夕四更，取二十豆子，二十七麻子，家人头发，少合麻豆，著井中，祝敕井吏，其家竟年不遭伤寒，辟五温鬼。”
此后的典籍即按“三”、“五”之数，相继写出三鬼、五瘟故事。
大概到明代，五路神（五瘟神）又成了五财神，五路神的意思是真是哪条路能保佑人发财。民间最典型的传说是“五鬼搬运”，旧小说中，常见五个小鬼可以不启人门户，不破人箱笼而取人之财物。
五鬼搬运，又称五鬼运财术，民间传说中的五鬼运财术中的五鬼，指的其实就是“五瘟神”张元伯、刘元达、赵公明、钟士贵和史文业。而符咒中的五鬼搬运，即是驱使五鬼来运财，将别人家的财运到自己家。
在民间，另一种说法是：五路神是指我国民间主要信奉的五大财神，分别是东路财神比干、南路财神柴荣、西路财神关公、北路财神赵公明、中斌财神王亥。
02
吕岳是截教的第一代外门弟子，师从截教圣人通天教主，为九龙岛声名山的一名炼气士。
“忽听得把辕门宫旗报入中军：‘有一道人，三只眼，穿大红袍，要见老爷。’”
“道人答曰：‘吾从海岛而来。有诗为证，诗曰：弱水行来不用船，周游天下妙无端。阳神出窍人难见，水虎牵来事更玄。九龙岛内经修炼，截教门中我最先。若问衲子名何姓？吕岳声名四海传。’”
吕岳还有四位门人：“见四道者脸分青、黄、赤、黑，或挽抓髻，或戴道巾，或似陀头，穿青、红、黄、皁，身俱长一丈六七尺，行如虎狼，眼露睛光，甚是凶恶。”
第58回“子牙西岐逢吕岳”，为了报复姜子牙，入夜之后，吕岳让四个徒弟分别拿着自己一葫芦丹药，前往西岐东南西北四方，分别播撒。
“吕岳至一更时，分命四门人，每一人拿一葫芦瘟丹，借五形遁进西岐城，吕岳乘了金眼驼，也在当中，把瘟丹用手抓着，往城中按东、西、南、北，洒至三更方回。不表。且说西岐城中那知此丹俱入井泉河道之中，人家起来，必用水火为急济之物，大家小户，天子文武，士庶人等，凡吃水者，满城尽遭此厄。不一二日，一城中烟火全无，街道上并无人走。皇城内人声寂静，止闻有声唤之音；相府内众门人也逢此难。”
那葫芦中丹药乃是吕岳用独门手法炼制的瘟丹，混入水中，无色无味。无论凡人还是仙人，一旦喝了混有瘟丹的水，都会变得头晕眼花，上吐下泻，五七天功夫，就会彻底死亡。
西岐城中上至武王姬发，下到寻常百姓，都喝了毒水，一天功夫，西岐城百万民众全部都躺在床上，奄奄待毙。整个西岐城，哀嚎一片，几乎就像是人间地狱。
瘟疫发生，杨戬受师父玉鼎真人相帮，去了火云宫向三圣借了灵草仙药救了西岐众人。
随后吕岳大战阐教众人，周信被杨戬一刀挥为两段；李奇被哪吒乾坤圈打倒在地，复了一枪了了性命；玉鼎真人祭起斩仙剑，诛了朱天麟；吕岳被木吒用吴钩剑卸下一只膀臂，负伤同杨文辉一起败走。
逃亡途中吕岳又遇见了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的韦护，韦护用降魔杵将杨文辉打的脑浆迸出而亡，吕岳见状不敌，借土遁化黄光逃去。
之后吕岳回山修行，日日夜夜想报仇雪恨。终于，第80回“杨任下山破瘟司”，武王伐纣兵到穿云关时，吕岳炼成了瘟癀阵，再次下山大战西周，将姜子牙困在阵中百日。但最终仍旧落败，被道德真君的门徒之一杨任用五火七禽扇大破瘟癀阵，吕岳并与两个师弟（陈庚、李平）一起被扇为灰烬而亡。
身为未来的瘟神，吕岳所倚仗的武器，除了瘟丹外，还有形天印：又名列瘟印、散发瘟病的毒印，投掷攻击伤人；瘟疫钟：散发瘟疫的毒钟，摇晃可迷昏敌人；定形瘟幡：散发瘟疫的毒幡，摇展可攻击敌人；指瘟剑：散发瘟疫的毒剑，乃双剑；瘟癀伞：散发瘟疫的毒伞，有二十余把，用于在瘟癀阵中释放瘟毒。
《封神演义》作者文学成就并不高，笔力有限，然而瘟神吕岳的故事中，瘟疫的恐怖还是让读者印象深刻的。比如第80回前的题诗：
瘟癀伞盖属邪巫，疫疠阎浮尽若屠。
列阵凶顽非易破，着人狂躁岂能苏。
须臾偏染家家尽，顷刻传尸户户殂。
只为子牙灾未满，穿云关下受崎岖。
到了姜子牙封神时，“子牙又命柏鉴引瘟部正神上台受封。少时福神引吕岳等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曰：‘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吕岳潜修岛屿，有成仙了道之机；误听萋菲，动干戈杀戮之惨。自堕恶途，夫复谁戚？特敕封尔为主掌瘟癀之昊天大帝之职，率领瘟部六位正神；凡有时症，任尔施行，尔其钦哉！’”
“瘟部六位正神名讳：东方行瘟使者周信、南方行瘟使者李奇、 西方行瘟使者朱天麟、北方行瘟使者杨文辉、 劝善大师陈庚和瘟道士李平，吕岳听罢封号，叩首谢恩，下坛去了。”
从《封神演义》小说中看，吕岳是姜子牙封神是所封的名正言顺的“瘟神”。
03
姜子牙在杨任的帮助下，破了瘟癀阵，《封神演义》第81回多灾多难的姜子牙在潼关又遭遇痘神：
痘疹恶疾胜疮伤，不信人间有异力；
泡紫毒生追命药，浆清气绝索魂汤。
时行户户多遭难，传染人人尽着伤，
不是武王多福荫，枉教军士丧沙场。
痘神为潼关总兵余化龙之子余德。因父亲吃了败仗，余德使法术，“取出五个帕来，按青、黄、赤、白、黑颜色，铺在地下，余德又取出五个小斗出来，一人拿着一个，叫你把此斗往下泼，你就往下泼，不张弓只箭，七日内死他乾乾净净。”
“余德祭起五方云，来至周营，站立空中，将此五斗毒痘，四面八方泼，至四更方回不表。且说周营众人，俱肉体凡胎，如何经得？三军人人发热，众将个个不宁，子牙在中军也自发热；武王在後殿自觉身疼。六十万人马俱是如此。三日後，一概门人众将浑身上下，俱长出颗粒，莫能动履，营中烟火断绝，止得哪吒乃莲花化身，不逢此厄。”
“只见过了五六日，子牙浑身上下俱是黑的，此痘形按五方，青、黄、赤、白、黑。”
痘也叫天花，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曾经给人们生命安全带来过不少的威胁，人们对它敬惧如神，古代痘神庙各地均有所建。
武王、子牙及全营将士全染上了痘疹，正巧杨戬外出，未遭侵染。姜子牙在危急时刻，连忙派遣杨戬前往火云洞，拜求伏羲氏赐丹救治。伏羲拿三粒仙丹，嘱告杨戬用法，说：“这三粒仙丹，一粒救武王，一粒救子牙，一粒用水化开，在军营之中四处散洒。”
杨戬回营，马上如法办理，很快全营将士痘疹都好了。好是好了，再看将士们脸上竟都留下了点点疤痕。姜子牙大怒，立刻调兵遣将攻打潼关。余化龙亲率五子出关迎敌，未及数回合，五子全都被杀死阵前。余化龙见五子阵亡，遂拔剑自刎。
姜子牙克商兴周之后，封余化龙为主痘之君，其子达为东方主痘正神，兆为西方主痘正神，光为南方主痘正神，先为北方主痘正神，德为中央主痘正神。
痘神，从此成为主司麻豆之神，又为护佑儿童的司命之神。
04
在《封神演义》中，五路财神指的是赵公元帅、招宝天尊萧升、纳珍天尊曹宝、招财使者陈九公和利市仙官姚少司。
身为财神的赵公明其实最早也是著名的瘟神。
西晋干宝《搜神记》卷五之“三鬼”：“散骑侍郎王佑疾困，与母辞诀，既而闻有通宾者，曰：‘某郡，某里，某人，尝为别驾。’佑亦雅闻其姓字，有顷，奄然来至，曰：‘与卿士类有自然之分，又州里情，便款然。今年国家有大事，出三将军，分布征发吾等十余人为赵公明府参佐，至此仓卒，见卿有高门大屋，故来投，与卿相得，大不可言。’佑知其鬼神，遂执佑手与辞。……时佑得安眠，夜中忽觉，乃呼左右，令开被，‘神以水灌我，将大沾濡。’开被。而信有水在上被之下，下被之上，不浸，如露之在荷。量之，得三升七合。于是疾三分愈二。数日。大除。凡其所道当取者，皆死亡。唯王文英，半年后乃亡。所道与赤笔人，皆经疾病及兵乱，皆亦无恙。初，有妖书云：‘上帝以三将军赵公明、钟士季各督数鬼下取人。’莫知所在。佑病差，见此书，与所道赵公明合焉。”
这个故事是说，有个叫王佑的人，得了重病。有一天家里来了个客人，王佑好好招待了这个客人，并说自己如果病死了，老母没有奉养之事。这客人自称是赵公明手下的官员，本来是想请王佑去当将这怕，现在决定换人。并且还治好了王佑的病。
“各督数鬼下取人。”就是让手下散播瘟疫造成大规模人口死亡。这里出现的是三个散播疾病取人魂魄之鬼王，三鬼中，有一个隐名，有姓名者为赵公明、钟士季二人。
南朝梁陶弘景《真诰•协昌期》载建吉冢埋圆石文：“天帝告土下冢中王气五方诸神赵公明等，某国公侯甲乙，年如干岁，生值清真之气，死归神宫，翳身冥乡，潜宁冲虚，辟斥诸禁忌，不得妄为害气。”这里出现的是主管地下冢中的五方神，五神中，有姓名者，只赵公明一人，其余四人皆隐名。
在《封神演义》里，赵公明身份为财神。
赵公明，截教第一代门人之一，师从通天教主，三霄仙子（云霄、琼霄、碧霄）的师兄及大哥，手使兵器为一条神鞭，有两大仙家法宝：缚龙索、二十四颗定海珠。
赵公明受闻仲太师之请，下山助商克周，曾一鞭打死姜子牙（后被救活），连伤阐教多名仙人，后战燃灯道人时追击至武夷山，路遇两名散仙阻拦：萧升、曹宝；结果败给落宝金钱，身上的定海珠和缚龙索皆被夺去，一鞭打死萧升，失了二宝之后，去往三仙岛向三霄姐妹借来金蛟剪，再战西周，与燃灯道人二次斗法，将燃灯道人的坐骑梅花鹿一剪两断而死，意夺回宝物，又战西昆仑散仙陆压道人。但最终难逃天数，被术士陆压道人施法暗算，用“钉头七箭书”射小人，最后遭诅咒而死。
赵公明战亡后，魂魄入封神榜，姜子牙归国封神时，奉命太上元始敕令，封之为“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之位。玄坛部下四位正神：招宝天尊（萧升）、纳珍天尊（曹宝）、招财使者（陈九公）、利市仙官（姚少司）。
瘟神摇身一变成为财神，是不是说在物欲的时代即便是瘟神也充满着发财的欲望呢？
（本文图片为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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