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有一种谬种流传,且极具欺骗性和误导性的说法是:

有神论是信仰,无神论也是信仰,二者都是信仰,是同一个等级、同一个层次。

如果把有神论批判为迷信,则无神论岂不是半斤八两?所以大爷不说二爷,谁都无法否认谁。

但这样的说法是正确的吗?显然,这是一种似是而非、混淆概念的观点。事实并非如此。真相是这样的:

第一,错误地将迷信等同于信仰。也就是说,将原本属于迷信范畴的有神论,强行“拔高”为信仰。这种“拔高”当然是不符合事实的,没有任何依据。

第二,无神论也不是信仰,我们应该具体分析。无神论分为三种,一种是在古代诞生的朴素无神论,它起源于人们的实践经验;一种是哲学上的无神论,是由唯物主义哲学思想启蒙而来,属于哲学观念范畴;一种是近现代科学无神论,这种思想文化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与一些重大的哲学概念和成果有关,一方面,其核心和根基是近现代的一系列科学发现和科学理论,而科学不是信仰,所以近现代科学无神论根本就不是信仰

下面,我稍微分析、阐述一下上述的两个要点。先说“错误地将迷信等同于信仰”。

“第一,错误地将迷信等同于信仰。也就是说,将原本属于迷信范畴的有神论,强行“拔高”为信仰。”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原世界宗教研究所儒教研究室主任李申教授指出:一个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是个长期的历史过程。伪科学人士的作伪手段之一,就是望文生义,偷換概念。而把有神论和无神论都混淆为信仰,就是一个典型的作伪手段。

我们先明确什么是迷信。迷信,从宗教的概念来说,就是你不信我这一派的观点,你就是迷信。比如,一些宗教里面也分为好几个派别,这些派别之间都是教义有矛盾的,于是不同派别之间就互相指责对方是“迷信”。但究其本来含义,迷信指的是“错误的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东西”。这才是迷信的基础和核心的定义。记住,迷信指的是“错误的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东西”。比如,足协官员执迷于“球员待遇好,就能进世界杯”,这就是一种迷信,因为北朝鲜和其他很多南美洲的球员普通待遇很差,结果人家竞技水平比我们强。

有神论是一种什么的世界观(无论哲学或科学)(1)

待遇确实不错

迷信与信仰是有本质区别的,并不是我相信了某种东西,就一定是信仰。迷信不是信仰,信仰的层次要比迷信要高级。为什么这样说呢?

1,信仰是心态,而迷信不是心态,是认知的迷失。

前面我已经说了,“迷信”的本义,是错误的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东西。《说文》:迷,“惑也”;惑,“乱也”。心中迷惑,就容易办错事,就像走到三岔路口,迷失道路一样。所以,《周易》中有“先迷,后得主”。迷,就是“迷失道路”。再比如,道教有一部《破迷正道歌》,这部书就是为了破除他们认为是错误的信仰。所以,迷信的本义并不是“入迷的相信”,而是“错误的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东西”。

我们考察社会上的种种迷信现象,与信仰是有本质区别的。信仰非常虔诚,建立在对权威的服从上,一旦确立了某些信仰,则将之作为生活的指导,轻易不会变更。迷信则没有这样的虔诚性。我们所称的迷信,一般指的是封建迷信,而封建迷信并不让人虔诚。对于得了病而拜神佛的人来说,他可以既拜天尊也拜观音,也可以去拜某种“淫祀”,总之他们认为“多磕头总是没有坏处的”“可以碰碰运气”。还有些迷信的人则总是说,“有病就信,没病就不信”“不可不信,不可全信”,这些都证明了迷信其实是不执着、不虔诚的,其本义就是在认知上出现了偏差、迷失,所谓“无定见”,即“错误的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东西”。

2,迷信的所谓知识完全不可靠,没有逻辑性,而信仰有逻辑性。

迷信的某些东西,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比如,迷信“再生人”,消息来源于某些街头巷尾的传言,或者是某些人的自述。但是如果我们对这些“再生人”稍加仔细地考察,就知道他们都是说了谎。再比如,某些人迷信修炼气功就能修出“外气”,理由是自己通过“实修”真实体验到了“气感”。但这个所谓的“实修”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实践,而是个人的主观体验。见《为什么说南怀瑾的实修根本不靠谱?》一文。而迷信所宣称的那些传言也没有真正的依据。而信仰则有一套比较完整的逻辑体系,包括了大量的论证、推理。信仰也分很多种,信仰不一定都是科学的,但一定是复杂的逻辑体系。

有神论是一种什么的世界观(无论哲学或科学)(2)

伪实修

总体而论,信仰比迷信的层次和境界要高。

而有神论,仅仅是一种迷信,而并非信仰。为什么这样说呢?有神论就是一种简单的观念,即承认世界上有“超自然”的存在。这不能完全等同于哲学上的唯心主义。唯心主义并不是直接肯定超自然,而是说“心”是第一位,“物”是第二位,有一个主次之分。在哲学体系中,论证唯心主义有大量的逻辑推理。而有神论并没有哲学上的概念,而仅仅是一种粗暴的观念,不需要任何的逻辑认证,与哲学上的唯心主义不是一个东西。

有神论不但不是信仰,而且就是一种迷信。凭什么说有神论是迷信呢?要弄清楚这个原因,就首先明确“什么不是迷信”。

前面已经强调过了,迷信的本义是“错误的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东西”,是“认知的迷失”。对于在认知上迷失的人来说,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也是无数年来被严格证明的,即他们都对权威是服从的。比如,这个权威可能是大家都尊敬的、闻名遐迩的巫汉神婆,也可以是一位有名望的人物,也可以是一种被主流舆论宣传的观点,或者是宗教的某些经典著作(如《金刚经》《六祖坛经》《圣经》等),甚至可以是一位科学界的权威专家(如朱清时)。对于权威的说法或者观点,迷信者是不敢做质疑的,而是持有服从的心态。

与这种服从权威的心态相反,就是“非迷信”。“非迷信”是什么呢?其实就是科学精神。1915年,陈独秀创办《青年杂志》,该杂志纲领第六条,就是“科学的而非想像的”。在这一条中,陈对科学这一概念作出了说明:“科学者何?吾人对于事物之概念,综合客观之现象,诉之主观之理性而不矛盾之谓也。”然后他批评“想像”,是既不要根据客观现象,又抛弃主观理性,只是凭空构造。陈独秀认为,要求得真知,是必须从客观事实出发,而不是由主观进行符合逻辑的整理。其实,他说的就是科学精神,即用科学精神来获得最可靠的知识。而科学精神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表现是,对权威是不怎么看重的。具体的说,对权威经典的著作并不怎么看重。比如,研究生物演化学的科学家,他们写论文都是罗列实验数据,而基本上不引用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这样经典的著作。心理学家发表论文,也是各种实验数据,基本上不引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学著作,而且对这位心理学史上的前辈权威人物的观点也经常批评。

习惯于服从权威,就是迷信。反之,就是非迷信。

而科学体系就是非迷信的最高结晶。一些很荒唐的说法是,科学也是一种信仰,但这种说法也是错误的。具体可以参考《科学是宗教吗?不,科学不是一种信仰!》《再论科学不是一种宗教信仰》二文。这里不再过多的展开,要不然篇幅就实在过长了。

“第二,无神论不是信仰;近现代科学无神论,这种思想文化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与一些重大的哲学概念和成果有关,一方面,其核心和根基是近现代的一系列科学发现和科学理论,而科学不是信仰,所以近现代科学无神论根本就不是信仰。”

上述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命题。之前很少有学者就此展开过详细的描述和解释,我今天稍加点评。

科学无神论,有一个“科学”的前缀,则证明这个无神论是与科学息息相关,而不仅仅是简单的观念文化。科学无神论,强调用科学来解释世界及引导生活,是在批判继承历史上的无神论成果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崭新的无神论。就是将旧的无神论做了科学化,用科学思想、科学精神来指导无神论,是一种在不断发展之中的理念。迷信也好,信仰也好,往往是不会有发展的,属于比较僵化的东西,而不断发展,属于科学的一种典型特征。

科学无神论早就不是从信仰而得来的,早就“脱胎换骨”了。科学无神论的根本依据,一个是来源于哲学成就,一个是来源于科学发现和科学理论。

先说与之相关的哲学成就。

具体来说,有哲学的“七把神剑”。掌握了这七把神器,就可以提升思维能力,分辨真伪信息,自然就会远离迷信,自然就对有神论进行彻底的抛弃。

第一,奥卡姆剃刀。

核心内容是: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也就是说,假设对于某些现象,有两种或者N种不同的解释,我们就剃除不必要或者不可能的假设,认为这些都是多余的假设。留下的解释,一定是最简洁的解释。比如,天上打雷了,一种解释是天上的云层有的是正极,有的是负极,不同的云层发生了接触,还有一种解释是雷神为了惩罚恶人在施展法术。关于雷神施法的这个解释,显然是一个更加复杂的解释。因为得描述这个雷神是如何运用法术的,这个雷法是怎么样形成雷电的,又是依照什么样的善恶标准进行罚恶,这样一来情况就复杂了,越解释越乱。而按照云层的正负极来解释,则一目了然,简简单单的就解释清楚为什么会打雷。如果我们运用奥卡姆剃刀的哲学之剑,就会知道“神”本来就是多余的东西,我们不需要这些多余的假设。因为即使没有它们的存在,也不会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记住,在逻辑自恰的时候,越简洁的解释,越可能是正确的。

第二,希钦斯剃刀。

核心内容是:在无证据的情况下提出的主张,可以在无证据的情况下驳回。

我打个比方,还是打雷的那个例子。如果某些人坚持打雷就是因为雷神在天上施法,那么就请他们自己来证明。请他们证明一系列的东西,比如,先证明雷神的存在,出示具体的事物证据,用实验证明法术是如何形成雷电的,证明是雷神而不是其他神灵在施法,证明雷神是施了雷法而不是用了障眼法......简单地说,谁提出主张,谁自己证明。不能你说天上有雷神存在,还要让我来证明。越是不可思议的主张,就越需要不可思议的证据。比如,你说你爷爷是工人,证明这点不需要大费周章,但是你说你爷爷是美国开国总统华盛顿,这个说法就不可思议了,当然得你出示不可思议、确凿无比的证据。要不然,我就可以说你是骗子。我反驳你,也根本就没有必要拿出“你爷爷不是华盛顿”的证据。对于有神论也是这样,既然你说世界上有神,当然是你自己证明其存在。如果你证明不了,我当然有权利说你的个人观点没有任何价值。我也不必在反驳中拿出“没有神”的证据。

第三,休谟公理。

核心内容是:没有任何证言足以确定一个神迹,除非该证言的虚假比它力图确立的事实更为神奇。

我举个例子,有个反对转基因的人说,我爸爸吃了猪肉,结果变了基因,现在成了猪八戒。那么我就比较一下下面的两种情况,分析一下哪种可能性比较大:第一种,这个人在骗人或者受了C老师的蒙骗,因为吃猪肉不可能改变人体的基因;第二,这个人说的是实话,他的爸爸真的吃了猪肉被改变了基因。休谟公理就是除非第一种情况虚假的可能性低于第二种情况虚假的可能性,否则就不必要接受他的证言。这其实就是在比较正反两种可能性的大小,并且排除掉可能性小的那个说法。按照休谟公理,我们看见“有神”的说法显然更显得超越常理,其可能性就小。这并不是说要否认这种可能性小的存在就一定不会存在,而是说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有神”之前,我们倾向于不接受它。而这个证据,必须是在严格的科学实验步骤设计下的精确测量。

有神论是一种什么的世界观(无论哲学或科学)(3)

休谟

第四,汉隆剃刀。

核心内容是:可以用愚蠢解释的话,就不要用恶意来揣测别人。

我举个例子,你约了男朋友去看电影《长津湖》,结果你在电影院左等右等,男朋友就是没有出现。于是你就怀疑,是不是男朋友故意不来,是为了气我的?其实,如果运用汉隆剃刀,你就可以想到,最大的可能性是男朋友由于某些事情疏忽了。在这里,男朋友疏忽(愚蠢)与故意(恶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质。网络上很多传播伪科学或者迷信的人,其实他们不一定是故意的,而仅仅是愚蠢。就像中科大的朱清时,经常在公开场合散布没有任何依据的东西。你可以说他是故意作恶,就是为了让中国倒退吗?其实,朱清时是愚蠢而已。有神论也是这样,提出“有神”观点的人,不一定都是恶意宣传迷信。只能说他们确实认知能力上有所欠缺。比如,我们可以做调查研究,看看世界上代表最高知识层次的科学家群体有没有超自然信仰。可以参考《科学与宗教是对立关系,绝大多数科学家与宗教不能相容》和《宗教全球普及,消灭无神论,这个世界会完美吗?》二文。可以看到调查结果:绝大多数的科学家都不信超自然。俄罗斯国家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做过一个调查,发现本国97%的科学家都不信仰超自然。而英国,美国,巴西,日本等国的科学院,一流科学家不信仰神的比率,都有接近俄罗斯科学院的调查结果。其实90年代国际权威期刊《自然》也曾经公布过调查结论,指出世界上绝大多数一流科学家都不信仰超自然,当时的比例为93%。既然代表人类最高智慧的科学家都绝大多数不信“有神”,那么总体而言,科学家群体的平均“愚蠢度和相信“有神”的“愚蠢度”相比较,自然我认可前面的人更加聪明一些,也更加可靠一些。

第五,萨根标准。

核心内容是:平淡无奇的主张,不需要太多的证据,甚至不需要证据;但是非常不平常的主张,就需要非常不平常的证据。

萨根就是卡尔萨根,20世纪全球最杰出的天文学家和科普作家。他是研究过地外文明的可能性的,告诉我们: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外星人的存在,尽管他的内心极度渴望。我在之前已经举出过“爷爷是华盛顿”的例子。很显然,对于“无神”的主张来说,“有神”就是一种特别不同寻常的主张。要证明世界上“有神”,需要非常强大的证据。必须展现一种无法解释的“神迹”,而且这种“神迹”必须被精确地预言和测量,并且结果要接受全球知识界的重复检验。但是“有神论”迄今为止就是一个个人的主张,丝毫得不到稍为复杂的验证。

有神论是一种什么的世界观(无论哲学或科学)(4)

卡尔萨根

第六,波普尔原则。

核心内容是:只有具有证伪性的理论,才可以被认为是科学的理论。

我举一个例子,“有神论”者说,虽然我们还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神灵的存在,但那是因为神灵在“高维度空间”,只是地球人的科学发现不了而已。这个说法就是完全无法证伪的。物理学还没有承认有“高维度空间”的存在。所谓的“高维度”仅是弦理论这样的非科学理论的一个推论。弦理论还不是科学理论,仅是一种形而上学,它主张宇宙可能原本是多维的,但是多余的维度被蜷缩在比质子还小几个量级的空间里面。要验证弦理论的准确性,科学家做了计算,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建立直径和银河系一样大的对撞机,一种是建立直径比可观测宇宙更大的对撞机。无论是哪一种,弦理论显然是不可被验证的。但即使真的未来证明了弦理论是正确的,也无法证明神灵一定不在“高维度空间”。因为,也可能还存在其他更高的维度,是弦理论所不知道的高维度。也可能是神灵恰好“离家出走”了,到别处去了。总之,神灵在“高维度空间”的说法是无法被证伪的。一个无法被证伪的主张,当然没有科学性。

有人就说了,你张口闭口说科学,但是科学可以否认未知吗?科学可以解释一切吗?关于这点,可以参考《逻辑陷阱:“看不见不等于不存在”和“科学不能解释”》一文。“已知”是对“未知”的征服,没有科学“已知”的基础,就不配谈论所谓的“未知”。因为,当我们拥有了科学上“已知”的知识和理论,才能清晰的知晓世界上哪些才是真正的“未知”。如果一个人什么科学知识都不懂,就到处乱说乱猜,他的这些说法都是毫无价值的,是没有意义的“未知”。有意义的“未知”,是必须有科学的“已知”基础的。未知的自然现象无穷无尽,但一切皆建立在物理规律之上。掌握了基础的物理规律,就有了探索未知的精确路径。既然世界上任何一粒盐的微观原子结构都是一模一样的分形排列,那么在其他任何的未知行星上,如果也有盐粒,其晶体结构也一定就是如此排列。地球上的科技水准即使在茫茫宇宙中仅算“落后”,但基础的物理规律是相通的,宇宙中到处都是一样的物理规律。掌握了物理规律的基础知识,我们就知道为何星球都是圆形的,而不是正方形的。即使是“非地球的科学”,也无法证明宇宙中存在一个自然形成的正方形星球。即使是“地球上的科学”,也知道宇宙中没有正方形的星球。

第七:阿尔德剃刀。

又叫做“牛顿的烈焰激光剑”,核心内容是:凡是不能进行实验和观测的东西,都是不值得辩论的。

这个也很好解释,而且前面的例子已经足以。“有神论”都是不可被实验和观测的,仅仅是一种人的脑海中的幻象,一种认知上的错乱和迷失。

有神论是一种什么的世界观(无论哲学或科学)(5)

牛顿的烈焰激光剑

以上种种,是从哲学的角度来否认“有神论”的合理性。

先说与之相关的科学成就。

关于这个内容,就太多了。实际上科学就是建立在唯物主义基础上的学科体系和思想体系。没有任何一种科学理论是涉嫌唯心主义的。可以见我发表的《量子力学的本质:百分之百唯物的科学》《量子理论证明灵魂存在?量子力学是唯物学科吗?》《量子灵魂学说,是一种伪科学》等科普文章。既然科学与唯心主义毫无牵扯,就更不要说与比唯心主义还要低层次的“有神论”发生任何联系了。

我稍微举例几个科学发现和科学成就。

一个是达尔文创建的生物演化论,证明了物种是在不断演化之中的,是从原始逐渐演化为复杂,现代DNA演化证据也证明了演化论的链条是完备的。生物演化论诞生后,对“神创论”和在其基础上提出的物种不变论有巨大的冲击。达尔文的著作《物种起源》的问世,第一次把生物学建立在完全科学的基础上。《物种起源》的出版,在欧洲乃至整个世界都引起轰动,它沉重地打击了神权统治的根基。生物演化论轰开了人们的思想禁锢,启发和教育人们从迷信的束缚下解放出来。现在生物学界都支持生物演化论。

一个是霍金的宇宙学研究成果。“第一推动力”的一直是困惑了哲学和科学界的谜题,但是霍金已经被这个难题解决了。霍金本人认为自己最高的成就就是否认了““第一推动力”的必要性,在思想界具有非凡意义。他通过严格的科学证明,证实了宇宙其实根本不需要“第一推动”就能存在,宇宙是完全可以自发诞生和演化的。他在演讲和著作中写道,支持宇宙大爆炸理论的物理学定律向传统信仰发起了挑战,“由于存在万有引力等定律,因此宇宙能够,而且将是从无到有自己创造了自己。自然发生说是有物而非无物存在的原因,是宇宙和人类存在的原因。没必要借助上帝引燃蓝色导火线,让宇宙诞生。”霍金在一次演讲中说道:宇宙起源的问题有点像这个古老的问题:是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换句话说,就是何物创生宇宙,又是何物创生该物呢?也许宇宙,或者创生它的东西已经存在了无限久的时间,并不需要被创生。直到不久之前,科学家们还一直试图回避这样的问题,觉得它们与其说是属于科学,不如说是属于形而上学或宗教的问题,然而,人们在过去几年发现,科学定律甚至在宇宙的开端也是成立的。在那种情形下,宇宙可以是自足的,并由科学定律所完全确定。”

有神论是一种什么的世界观(无论哲学或科学)(6)

霍金

一个是张洪林教授对气功的科学研究。气功在历史上叫做导引术,与超自然信仰密切相关。明朝的思想家王阳明当年也曾经在山里修炼过几年导引术,结果他出现了一些心理幻觉。然后王阳明主动放弃了,认为走修炼的道路不是正道,练出这种幻觉并不好,属于一种“虚妄之道”。但是后世之人对导引术的迷信愈加激烈,到了现代的某个历史时期几乎无人不信。对气功的迷信,让数以亿计的人深陷神秘主义,对社会危害极大。但一般的研究人员仅仅是否认了“外气”的存在,对于气功的本质原理还不能做出科学的合理解释。而张洪林教授作为国内外屈指可数的气功研究权威,经过半个世纪时间的潜心研究,遵循大量的科学实验,终于令人信服的证明了气功的本质是“具有民族特色的心理疗法”。这一科学论断影响深远,意义重大,不仅是在医学界具有方向指导性,对于整个知识界都是伟大的贡献。张教授在科学上的贡献,同样是有力支持了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是对神秘主义和超自然伪科学学说的沉重打击。

有神论是一种什么的世界观(无论哲学或科学)(7)

张洪林

还有一个例子就是美国科学院的总结性科学报告。美国科学院在1988年公开颁布了一份详尽的科学报告,把超心理学列为伪科学,指出在过去的150多年里做出的所有科学研究,都没有获得超自然现象存在的证据。这是美国科学院通过很长时间的科学研究分析,得出的综合性、总结性的权威报告。现在是2021年,又过去了30多年,也就是说,科学界研究超自然现象已经有了至少180多年,超自然存在的证据依然为零。既然否认了超自然现象,自然“有神论”是完全不能成立的。

以上种种,是从科学的角度来否认“有神论”的合理性。

不管是哲学还是科学,都否认了“有神论”。

总而言之:有神论不是信仰,而是迷信;无神论也早就不是信仰,而是科学。二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作者:怀疑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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