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杨早《品花宝鉴》,清陈森著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将是书目为清末狭邪小说之首,较《九尾龟》《海上花列传》等著名的嫖妓文学犹有过之,大概就是因为它主要写的是“闹小旦”,也即是达官贵公与男性优伶的同性恋书中所“品”之“花”就全是唱小旦的男戏子,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真实的清朝爱情故事?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真实的清朝爱情故事
文 | 杨早
《品花宝鉴》,清陈森著。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将是书目为清末狭邪小说之首,较《九尾龟》《海上花列传》等著名的嫖妓文学犹有过之,大概就是因为它主要写的是“闹小旦”,也即是达官贵公与男性优伶的同性恋。书中所“品”之“花”就全是唱小旦的男戏子。
现在有赖科学研究的深入,我们知道同性恋可能缘于基因的变异。但古代中国人更多的是将之看成一种癖好。中国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很早,断袖分桃,已见于先秦史册,只是并无详尽的述说。到了《金瓶梅》《红楼梦》,同性恋的描写不时或见,但可怪的是,被提到的同性恋者几乎全是双性恋者,如西门庆、薛蟠都极好女色,蒋玉菡也终于娶了花袭人。看《品花宝鉴》一路写来,仍是如此,奚十一、潘三男女兼收,固无论焉,书中第一主角梅子玉虽然有心与杜琴言长相厮守,但娶了个与琴言长得差不多的女子王琼华后,居然也就琴瑟和谐,“把那想琴言的心淡了几分”。这种状况与现代同性恋研究的成果似乎不大相合,究竟是古人当真如此,还是作者受普遍观念影响,认为不可以娈童之嗜乱夫妻大伦,有意无意地将其歪曲呢?
无论如何,从《品花宝鉴》来看,当时社会竟出现了异性恋与同性恋并行不悖、各不相犯的状况,田春航后来点了状元,梅子玉在博学鸿词科夺魁,他们此前与优伶的恋情居然己不以为耻,人不以为异,还有人在田春航成婚时开“两个状元夫人”的玩笑(此实以晚清名臣毕沅事迹为本),颇可说明当时的社会风气。而以小旦充任相公,每日陪酒卖笑,演戏反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观众看的也不是戏文本身,种种不堪情状,确令现代人匪夷所思。鲁迅深恶男旦,以为“女人看见男人扮,男人看见扮女人”,是人性的阴暗面的反映,于此可以作一注脚。
许是新文学作家对《品花宝鉴》之类太过厌恶,或者社会风气令同性恋现象变得极度隐秘,近八十年,同性恋题材几乎与文学作品绝缘,这实际上是遮蔽了人性的某些方面,对文学的进步并无好处。王小波的《东宫·西宫》(小说名《似水柔情》)算是接续这样一种品类,只是时移势易,作家的观念相去不可以里计,描写的角度自然大大不同,对同性恋者的态度也转向了理解和尊重,这是与以前迥异的。因为就算是在《品花宝鉴》里,优伶也总是处在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位置,总是想脱身出来,也许他们可以算作是“被迫的同性恋者”?对这种同性恋中的角色,不知社会学家有没有研究,愿博学者有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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