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疯狂

佛为众生授记(佛行三界之78)(1)

唐武宗灭佛运动毁坏的龙门石窟

邬月清了清嗓子道:“那日,当我们看到清木道人这几个字时,那可是人人震惊。虽然芳菲清雅这四个道人的有关说法,知道的人不多,可是我们七个实是这不多的人中的七个。若按石壁上的文字分析,那么谜底就算已经揭开了。怪草必然和清木道人有关!这洞也是清木道人修了来的了。只是实是猜不透清木道人这样一个具有高深修为的人,为何会修了这样一个所在。那个时候我们是人人又惊,又奇,又有些儿惧的。”

“三弟那时见了壁上字儿很是不以为然,他当时就笑了,道:‘清木道人怕是唬人的,我们几个也不是赤阳身子,也还不是到了此地,虽说身上有些儿阴凉,但还不至于便送了命。也不知他老人家想做什么,只怕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几个就是连佛身也不是的人居然也到得此地,他还谈什么佛不归,有些言过其实了。不看也罢,我们还是走吧,徒徒的在这儿耽搁时间,好在镇元大仙适才为我们输入了一些儿阳气,趁着这个阳气尚在我们向前闯一闯,怎么样?”

“三弟如此一说,四弟,五弟,六弟几个立时赞同,那时我们刚从镇元童子身上得了阳气,气血顺畅,大有热血沸腾之势,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立时就想起身前行,那时就连我也是有些心动的,不过好歹我也长了几岁,再说我毕竟是个兄长,小弟说出的话,我好歹也要仔细考虑一下,纵是极为正确的,我也要考虑一下……”

悟空听了,笑道:“说的有理,做兄长的若是随便就听了小弟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邬月听了,道:“教斗战胜佛笑话了,做兄长的面子有时自己实是想要,在小弟面前总还是要摆一摆谱的。我那时正在沉吟的当口,大哥不干了,他立时反对,哪里像我婆婆妈妈的,纵是心里想着赞成,可是还要顾及所谓的兄长之情,做作一翻。大哥当时很是生气的样子,他道:‘三弟,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清木道人是世间高人,他的话应当是没错的。我们弟兄几个绝不是赤阳身子,还是身体重要,我看我们还是回吧。三弟,你的想法固然是对的,不过我想呢,我们还是趁着我们周身充满阳气,快速返回为好。我们洞口接应,这样也教镇元大仙去了后顾之尤,一心闯洞,好歹这草儿还得我们几个共同来除去了,你说是不是,镇元大仙?’”

“大哥如此一说,我们弟兄几个当时谁都没有言语,毕竟是大哥的话,也不便立时反驳,否则这当大哥的以后可怎么个混法?再则说了,大哥的心意我们哪一个不知道,他实在是为着我们弟兄几个考虑,尤其是先前六弟的身子已然感到不适了。他在此时提出这个说法,我们那时实在是不好立时就给他否决了,还好,他那最后一句是征求镇元童子的意见的,我那时就打好了主意,且听一听镇元童子怎生说法,若是连他也要求我们外撤,那时我再说话也不迟。那时,纵是大哥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意见的。”

悟空笑道:“不错,虽是大哥,可是几个做兄弟的若要都与他唱对台戏那时只怕也不好招架。”

赌棍邬月听了,心道这猴子儿总是净拣难听的说。

邬月道:“也不是唱对台戏,毕竟各人观点不同,那时也不能一味的让大哥说了算,当小弟的有时也得作一下主。那时镇元童子看了一下形势,他也是一个极为乖巧之人,在弟兄几个当中除了我没有表态以外,其余全部表示愿意前行,就连一向受寒毒侵袭的六弟也是极有要求前行的。镇元童子看了看我,我想他定然从我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我的决定。为何那么说呢?这里有个理由。因为在仙回头那一居室之时,镇元童子已然强烈要求我们回去,可是在那时,他竟然说得很是委婉。”

“那时,他向着大哥道:‘邬大哥,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过呢不管当讲不当讲,在此地却是非讲不可,若是按着我的本意呢,我也不想让大伙儿冒这个险,这个在先前已是说过了。愈是向下寒毒愈强,只怕对大伙儿不利,可是我们不还是到了这儿?大伙儿不还是没有事么,什么佛破体?我们不是佛身,没有佛光护体,也还不是一个样?我呢,也说一句托大的话,我毕竟是一个赤阳身子,不正合了清木道人所说的“非赤阳之身,绝不可入内”的说法,我是一个赤阳身子,只要有我在,我想我还能照顾得大家,你看一看这小弟兄几个,他们可都是非常想去呢,再者说了,邬大哥,你自己心里是不是也是非常想去看一看到底最后是个什么结果?我知道,你呢是站在一个老大的角度来揣测事情,是为了他们弟兄几个好,可是他们自己现在都感觉身体状态不错,你又何必多虑呢?我是这么想的,至于去相是不去,还是由你这个老大来决定,我毕竟是个外人,话说多了不好。邬大哥,你看着办吧。’说完,他转了身子,也不再看我大哥,只是看着墙壁。”

“这个镇元童子劝了大哥一番话,可以说句句是想让我们弟兄几个同去,不过到了最后呢,又把问题甩给了大哥,我当时听了,憋在心里的笑险些儿笑出来,只在肚里骂这个镇元童子狡猾之极,别看他的个子那么小,可是从心眼儿上来说,实是一个人精子。”

“大哥听了镇元童子这番话,真是没招了,他拿眼来看我,想征求我的意见,可是我那时在心里上是极力要去的,我见大哥转脸向我,忙的把头转向一边,只不给他脸看,可是眼角的余光还看得见大哥的那副无奈的模样,我那时心里实是有些儿不忍,险些儿就想转过头来支持大哥,那时我若当真那么做了,也许是对了,也不至于弟兄几个险些儿把命搭在里面,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也有些儿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大哥看得不到我的支持,当下气愤愤的道:‘奶奶的,去他去,要死弟兄几个也死在一块,小弟们都认了,我这个当大哥的也没有什么说的了,咱们走。’大哥一说完这句话,弟兄几个立时笑将起来。三弟那时是立时蹦将起来的,他的个子本就高一些,一得意便触了头在墙壁上,立时痛得哎哟一声,大家见了,也不去看他,只是笑得更加爽快,那个时候洞内虽然阴凉得很,可是我们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只觉得心中暖融融的,就连镇元童子与我们弟兄六个在心灵上也是融为了一体。”

“大家说说笑笑着穿过佛破体居室,依旧是原来的顺序,我依旧走在最后。这一次可没走多远,也只是十数仗,陡然间前面停了下来,还传来惊呼之声,镇元童子说道:‘完了。’我在后面一听吓了一大跳,他竟然说完了,是个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镇元童子又道:‘完了,前面没有路了。’这听到这句话才松了一口气,此时三弟道:‘不可能的,怎么就这样一个结果,岂不是太扫兴?不合道理,这个清木道人害人匪浅。’此时五弟冒出一句话:‘看看墙上有门么。’他这一句话让大家来了兴致,齐声道:‘对,看看有暗门么。’镇元童子也来了精神,大声的道:‘好啊,我们一齐找。’”

佛为众生授记(佛行三界之78)(2)

“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是毕竟什么也没有,我们在那儿花了大量的时间,在那个狭小的能道内,仔细的找了一翻全不见有结果。”说到这儿邬月摇了摇头。

悟空听了道:“这倒奇了,这个清木道人玩什么花样,把人引到此处,却没有了路,实是不合常理。”

邬月道:“是啊,这个清木道人实是未安什么好心,那时四弟邬天实是受不了了,我们的一腔大期望竟然到此没了,全化了泡影,叫我们弟兄几个如何不急,不过,这里面就数四弟心急,他莫出腰间的菜刀来,只向着墙壁上乱划,刀与墙壁相划的声音听在耳里,实在是不舒服,可是那时候我们只觉得特别的解气,只盼望着四弟能用刀破出一条路来……”

悟空跳将起来道:“菜刀佛这一招可不错,说不得便破出一条路来,这后面必将是一个大大的秘密。”

谁知邬月缓缓的摇了摇头。

悟空见了,心里也登时凉了。悟空心里也满期望着能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在里面,可是事情没能按他的预料来。

邬月道:“四弟的刀是何等峰利,刀儿如切豆腐一般,石块大的小的齐向下落,窄小的通道内弥漫了大量的石粉尘,我们只感到很不舒服。可是谁也不想让他停下来,只盼望着奇迹能在最后关头出现。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时,突听得三弟道:‘清木老人家,你老人家好么……’我听到这一句话心里是咯登一下子,当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三弟怎么看见了清木道人,喜的是,毕竟这一趟没有白来。好歹也见着世外高人。只听得三弟又道:‘……我弟兄六……七个来到此地特来拜望您老人家,既来到此地也是个缘分,还请您现身相见,刚才对您的冒犯还望您大人大量,多加海涵……’听到这几句,我登时泄了气,原来三弟也是气糊涂了,向着石壁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也是一个有病乱投医的方子。”

“不过,三弟的话却是提醒了我们几个人,硬法子不行,自然得试一试软法子……”

悟空在一边听了,用鼻子哼了一声,显然是对这句话大为不满。

邬月听悟空如此,一想自己这句话确是有些儿无赖的意思。脸上只觉得发热,骂自己口不择言,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是不中听。

邬月道:“那时镇元童子第一个喊道:‘对啊,我们拜一拜啊,我们拜一拜清木老人家。’大家听到这一句话,忙的一个接一个的就地跪倒了。那个时候,我想大家受了三弟的启发,定然是同时想到了这样一个法子,一听得有人提议,立时把这个想法付诸实现。”

悟空道:“你等这种做法实是有些儿不合规矩,想来是平时做事一向横贯了,到了人家门前,也不知道说个软话,只知道一味的用强,哼,我看你们实是霸道极了,若我是那清木道人,定也不会给你开这劳什子门。”

邬月听了,只觉得悟空话中哪里是刺了,简直就是在拿刀子向着自己身上捅了。

当下讪讪的道:“斗战胜佛说的是,那时我们实是做错了。”

悟空道:“可有什么结果?”说着话,一脸急切神态。

邬月见了,心道你怎么比我们还心急。

邬月略停了停道:“我们那时只把头儿都磕破,可还是不见有任何动静。我们那时都已疲惫得紧。四弟口里已经开始不干净起来,只把清木道人的老祖都骂了。那时镇元童子可是闭口不言。可是骂归骂,还能骂出个什么结果出来?”

“我们几个最后不得不垂头丧气的往回走。那时的心情实在是沮丧极了。只觉得那一天简直就是一生之中最为黑暗的一天。斗战胜佛你想啊,我们过去之时最初本是一点儿希望也没抱的,只是觉得希奇,我们也没想着能有什么特殊的宝贝能够得到的,可是后来那个可恶的清木道人,一路之上设了几个引诱的所在,先是什么‘返阳居’,后又是什么‘仙回头’,最后又来了一个什么‘佛不归’,一步步的搞什么玄虚啊。这样一来把我们弟兄几个以及镇元童子的好奇心都给勾出来了。心中这份欲火渐盛。”

“最为要命的是,中间还冒出那么一个似模似样的和尚,从他身上还掉出了一本破书,和一个什么‘通天圆盾’,这样更好,让我们觉得这以后必将有什么更加重要的宝贝,谁知道结果却是那个样子。看来这人心欲望实是无尽啊,他藏在人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它便会浮上来,直叫人连命都丢了,也还都不顾……”

悟空听这邬月发出此等感慨,心道这也实是不易。当听到“欲望”这两个字时,心里突的忽悠一下子,立时想到了在欲海之中的那几个时辰,心中立时烦闷起来,旋而又想到自己与月光佛动手之时,无端的掉下了欲球,被他拿去且愣说是他们的日月神珠,至今这欲球也不知怎么样了,一想到这儿悟空的气儿就直冒出来,不由得一声恨恨的长出了一口气。

邬月见悟空神态不端,满面愤恨之色,心中惶恐:“这猴儿发什么疯,我说错了什么?”想一想自己的话,自己没说什么啊,当下道:“斗战胜佛,这中间可有不什么不对?”

悟空听了,猛的一个激泠,转而笑道:“没什么,想到一件气事,便想发火,与你无关,但管讲来。”

邬月道:“我们几个眼看着没有希望,也只有返回。人的精神这一萎靡下来,立时就觉得不舒服,原来身上觉不得一些儿冷,这回可倒好,我们还未来得及向回走,只觉得通体冰凉之至,我那时只觉得身上就如被覆了冰似的,浑身如筛糠五般,上下牙齿一些儿也不听话,只听得上下相碰的声音,在那时的那个洞里特别的响。其时也不只是我,那弟兄几个也直叫说冷,快快走吧。”

“那时,我们才注意到洞内的光线已经弱了,原来镇元童子由于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结果,丧气之下,阳气大减,这可要命了,我心里那个骂呀,老兄啊老兄,你早不衰光,晚不衰光,单就到了这洞的最底部衰光,你这岂不是成心想要我们弟兄几个的命吗?这时大哥可发话了:‘弟……弟……弟兄……们,快……快……快……快跑……吧……’他这一句话被他掰成了八九瓣来说,声音微弱,也顾不得身份了,就连‘跑’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我那时立时想到了那个和尚的死法,想到了在心里立时涌出一个可怕的词来……”

悟空在一边听了,也觉得有寒意涌上来,听邬月如此一说,不由得接到:“散——仙——体——”

邬月听了,打了一个冷战道:“……不错,斗战胜佛,是‘散仙体’,是‘散仙体’,这个想法一涌现,我心儿更加凉了,莫不成我弟兄几个就如那老和尚一样,逃不得这一劫么?我那时拔腿就向处跑,可是脚下不注意险些儿摔倒,我倒忘了适才四弟用刀划了许多石块下来,有许多已然迸到了我身后的位置,我那时可来不及抑怨四弟,只想着往外逃。若是在平时,我定要狠狠的抱怨四弟一翻不可。”

佛为众生授记(佛行三界之78)(3)

“我在前面摸索着往前跑,这时我可知道走在最后面的好处了,那时我们的心智已乱了,顾不得别的,在后面跑当然方便,可是有一样,在那样的洞里哪儿不光啊,进洞之时仅有的光就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镇元童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悟空听到邬月嘴里说出“千刀万剐”这个词时,心时不由得冷的厉害,此时他看到邬月脸上露出极为狰狞的面相来,嘴里说着话,就如正在咀嚼着镇元童子的肉一般。悟空见了一阵恐惧涌上来,就是在西行路上十四载所见妖怪多了,也未曾见得这翻面容。

“我在前面只能说是快走了,光儿照不到,而且在我后面与镇元童子之间还有弟兄五个,就是有些儿光亮也全被他们挡住了。好不容易,走完……跑完了那十几丈跑,又重回到‘佛不归’居室中,那时跑时是涌在一个狭小的洞内,心中恐惧之感自是大的,可是一到了空旷处,也不知怎的,心中那股压力立是觉得没了,心中好受多了,我那时记得是深嘘了一口气的。那个声音在洞中回环久久不功。那弟兄几个也不例外,依次到了那个居室之中时,总是要呼出些声响来。看来在那样的狭小的通道中,实在是太过压抑。”

悟空听着邬月说着话,想象得到他们当时是何等的狼狈,若是在平时定会笑将起来,可是在这儿竟不觉得有一丝儿的好笑,只觉得就好像是自己从洞中逃出来一般。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一生之中何曾逃过?显见自己不自觉的受了邬月语气的熏染,也不自觉的生了恐惧之心。而且自己也曾于五行山下被限了五百载,若要说空间的窄小,又哪里有悟空的空间更加窄小,无论如何这弟兄几个还能在狭小的能道内来回的走动,可自己呢,自己受的那份罪又是何等的令人恐惧?想来这份同邬家兄弟相似的害怕心理,那是早已种在心上的了。

“在这样的地方,腾云又腾不得,那时直想变作一只鸟儿或是化作一阵风儿出去,可是毕竟几个人一同来的,自然要一同出去。那种想法也只能藏在心里的了。在佛不归居室之内,大伙儿的心稍微的放下来了。我那时的心情是极为糟糕的,本以为来此之地能有所收获,没成想弄成这个样子,除了三弟与镇元童子各有一样东西到手外,我们其余几个竟是只能跟着挨冻受累,一想到这些儿,我只觉得就这样子出去实是心有不甘,这个洞儿既是如此害人,我那时立时涌出一个想法来:把它毁了!”

说到这儿赌棍邬月脸上涌现出另外一种极为可怕的表情,面部肌肉不停抖动着,说话之时牙床也要重重的咬在一起,双目只落在远方,此时在他眼里只怕早已忘记了此地还有一个叫孙悟空的远方客人在他的身边,也浑忘记了自己是在讲故事,他已然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个世界中。

悟空见了,心中只觉得极为的不舒服。一个人有些时候会在某一种场合把他鲜为人知的一面暴露出来,这一面或是凶险,或是狡诈,或是天真……这一些儿就怕他自己也是不知,有时处在那样的环境之中,受环境影响,不自觉的便显露无遗,这赌棍佛的另一面竟然是这个样子么?若果真如此,那也是极为可怕的,这个人一但达不到他的目的便会凶相毕露,杀机涌现,对这样的人,不但要注意,而且要时刻的防着了,绝可以给他以机会暴露出他的凶恶来,一但如此,后果实是不堪想象。悟空在心中不由得翻动起来。

“……我想到了便要做到了,那时,我,大喊了一声:‘你们快走,这个鸟洞害人不浅,我毁了它。’那时镇元童子看了我的样子,我想他也一定是害怕极了,我看见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就把眼一瞪,道:‘不想死在这儿就快走’。我那时也不知哪里来的恶气,这一声喊实是大极了,声音在洞中来回几趟,只听得就象是有若干个一个接一个不停的说着‘不想死在这儿就快走,不想死在这儿就快走,不想死在这儿就快走……’又象是海边的波浪,一浪接一浪的只管向耳中灌来,只是声音越来越小了,我自己听在耳里也觉得不舒服,我那时被自己吓得也有点儿呆了,我问我自己,我真的有那么恶么?”

“我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办不到,心中的怒火一往上翻,往上翻。五弟四弟三弟大哥还有镇元童子依次从我身边蹿过去了,我那时见了他们的狼狈的样子,心中竟然莫名的涌起一种快感来,这种快感这我感觉到真是受用极了。我想不到我原来竟还有这样一种能力,我生气的时候竟然能让他们都乖乖的听我的,他们那时没有一个敢提出异议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啊。我知道包括我大哥在内那个时候都怕了我……呵呵……我那时就想了,我才是弟兄几个中的老大,你看,我一发起火来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么?这个老大也不是天生下来就该谁来做的,谁若有能力谁就当做老大……”

“那时我的意念之中这些都在瞬间涌现出来。其实后来我也想过了,我当时的那个状态,也许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条疯狗谁又愿意来与它一般见识?故而大哥,三弟四弟五弟六弟,以及镇元童子他们宁愿敬而远之,谁也不想就让一个近在咫尺的疯狗那么样的咬,所以他们就选择了跑。可是在那时我竟然以为他们是怕了我,呵呵,可笑啊……”

“在一种疯狂的欲念的支配之下,我又是一声暴吼,抬腿就向我脚边的一块石头踢去,那块在我的大力之下登时便飞起来,重重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响,在那样的洞里竟然显得沉闷之极。就在同时,竟然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害是意想不到的事……”

悟空听了,心中电光石火之间的一闪:啊呀,定是另有机关,这一脚踢得巧了。一想到此,悟空精神大振,眼中也闪出亮亮的光来。登时把腰板一挺,身子前倾,想听一听,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情。

只听得邬月道:“……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发生,当真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不要说做一次梦,就是一万个梦,十万个梦,我也想不到,不只是我想不到,大哥及小弟他们也绝不会想到,那个镇元童子更是不用说了,那个孤傲的家伙,嘿嘿……”

悟空听了,心道,你这家伙都说些什么,快点儿说吧,奶奶的……

“就在那一脚踢出之时,我身上,哈哈是在我身上……咳咳……咳……”说到激动处邬月竟然咳嗽起来。

悟空焦躁之极,心中直骂,奶奶的,你快点儿,早不咳晚不咳……只急得悟空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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