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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码过一文。内容破烂，标题却让我自鸣得意：捧一碗人间烟火。但若深究，或许涉嫌“偷窃”。码字时，刚读了汪曾祺的美文。老先生写到：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踌躇片刻，忍不住顺手牵羊，并用孔乙己的话壮胆：读书人的事，窃书不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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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寒。气温下降，空气都生硬出了棱角。前天，腊月二十七，我与老伴去银座奥特莱斯。时近中午，停车场外，等候入场的车排成一条长龙。调头返回时，等两个信号，才完成一次左拐。傍晚，我弃车步行，在人声鼎沸里拥挤。结账时，收银台前也排起长龙。我搭讪收银员：“你们累坏了，这几天。”她顾不上抬头，一脸笑盈盈：“过年嘛。过年就过年的样。”排我身后的一对小夫妻，讨论的起劲，自驾还是乘坐高铁。听得出，他们近几年第一次回老家过年。还又听出，这一对80后，父母、兄弟姊妹与亲友，都在老家。他们在济南成家立业，但老家的老屋里，留着他们的儿时，及乡愁。
如果这为人间烟火气，我愿受它的烟熏火烤。尤其是，经历过它飘散，遥远，陌生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捆绑的生活，让人浑身不自在。它又绵绵不息，给点阳光就灿烂。距年越近，我越期待年夜饭的其乐融融，并决意守岁，能熬多晚熬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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