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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你亲爱的她
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病房,那天我迟到了,因为听说病人是一位大学教授,我特地去了趟书店。当我抱着两本厚厚的小说赶到病房时,里面空无一人。
“他也许去楼下散步了。”路过的护士告诉我。
昨夜下了一场春雨,路边不知名的野花还凝着露珠,我记得那天是农历的惊蛰,万物复苏的时节,满眼都是新绿,我在一株新开的梨树下找到他。
他在一张长椅上安静地看着书,如果不是身上那件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我绝不会将他当做病人。事实上,在看到他时,我下意识地左右寻找摄像机——以为是碰上了哪个男明星在医院拍戏。
他背对着我,却仿佛早知我会来。
“你迟到了。”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合上书,站起来瞥了我一眼,冷冷说道:“我等了一个小时四十三分钟,一个癌症患者可以浪费的时间可不多。”
我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跟他们说过很多遍,我根本不需要什么心理疏导。”
“呃......但,但是接下来你会面对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医院说你没有家属,你需要一个人陪伴,也许不能减轻痛苦,但至少能消解孤独。”我阵脚大乱,准备了一晚上的开场白说得磕磕巴巴。
很显然,我的病人并不是个容易相处的对象。
我安慰自己,总不能指望一个生命正在倒计时的人还留着好脾气。
在护士站翻到他的档案才更能体会他的心情。
这个叫程孜睿的男人,拥有令人赞叹的外貌以及惊人的履历,十五岁发表SCI论文,十八岁读博士,病发前在国家高能研究所研究量子动力。这样的天才全国大概找不出第二个,他的人生本该是完美平顺的,忽然遭此劫难,任谁都无法接受。
我正看着这份档案发呆,忽然他的病房里传来噗通一声巨响,我赶忙推门进去,见到他满头大汗的蜷缩在地上。
他紧紧抓着床栏,浑身发抖,痛苦的面部都扭曲了。
“你怎么了!”我冲过去扶他,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拽着我的手臂,他痛得话都说不清,嘴里发出的声音像兽类濒死前的呜咽,一声又一声。我头皮发麻,手被他捏得生痛,疼痛和恐惧一瞬间袭击了我。在接受这份工作之前,我以为我已经做好准备去直面一个生命的死亡,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面对死亡我除了吓得大哭竟别无他法。
医生和护士涌了进来,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三四个人将他抬回床上,麻利的按住他的手脚。
“你出去。”你放开了我的手,拼命忍受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我看到他的眼神,是那样绝望与狼狈。
“出去!”
吼出最后这句话,他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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