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元旦前一天接到老陈的电话，他们公司要举行个新年茶话会，他的意思很明显是在发出邀请，希望大家能够在一起聊一聊。在我的印象里他的公司好像三四年没有举办过这样的活动了，肯定有什么事情值得一搞。
活动的场地虽然不是很大，气氛倒也可以烘托出来。我是六点多到的地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面春色的老陈，他似乎正在眉飞凤舞地跟朋友讲着什么，以至于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我上前跟他打招呼才止住了继续的演讲。
刚坐下喝了口水，老陈就顺便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几个朋友，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发财了，祝贺啊！”我有话没话地问候了一下，顺便探探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由头，这也是我在过来的路上不太明白的地方。
老陈没来头的一声叹息，在我看来好像跟叹气的语调有些区别：“发什么财呀，弟兄们老长时间没坐坐了，正好元旦有个理由！”
别人不愿说，我也不好继续问下去，这年头很多老板都沉默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从来不愿意多谈，生怕被别人学会了似的。
说起老陈，还得要说一下他近些年的情况。由于业务上的交集，我与他的关系还是很熟悉的，最起码有一点很相似，我们两个都是在生意上不死不活的吊着，由于经营费用上的差别，我勉强还有一口饭吃，他的情况就有些不妙了，公司跟房子都做了抵押，据说是欠了银行不少钱，整天都唉声叹气，就好像别人欠他多少似的。
每个人都有优点，老陈同样也不例外！虽然生意不景气，他的干劲一直都没有泄下来，整天各地跑，这期间还因为疫情的原因被封控过几次。
茶话会不咸不淡地进行着，我也趁机跟坐在旁边的老徐聊了起来。老徐是老陈公司的业务经理，跟着老陈天南海北的打天下，是公司不可或缺的主力。
聊到今天的茶话会，我又禁不住问起了刚才的疑惑，“徐头，看老陈现在风光外泄的样子，今年应该是赚到大钱了！”
所以说酒是好东西，可能是老徐喝得有些微醉，也可能不是什么万不可泄露的大事，老徐斜过身子微微一笑：“你说得不错，中了一个标！”
“什么标？”
“教辅教材！标的还不小······”
从老徐口里总算知道了是怎么一个情况，不懈努力的老陈东奔西走找机会，最终得到了一个贵人的帮助，在一次招标中幸运中标，近千万的单子就这样砸在了他的头上。
“教材能有什么利润，也赚不了多少钱吧？”初听到这个情况并没有引起我的重视，每年都有很多教辅这样的标开出，只知道可以赚钱，不知道其中的利润会有多少。
“六百个！”这是老徐给我的答案，口气很平和，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我的嘴张的老大：“六百~万！”
老徐点了点头，意思是你还算聪明。
一本图书，大有文章！很多时候可能会不在意！但往往产出的利润是那么的瞠目结舌，让人震惊！
……
数天后，听老徐无意中说起，公司最终到手的钱没那么多，也就五百万吧！
少了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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