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曾发生过一次爆炸……

时间和空间在大爆炸那一刻诞生。

从前曾发生过一次爆炸……

有个星球在爆炸后诞生并开始自转。

从前曾发生过一次爆炸……

生命在爆炸后繁衍生息。

后来又发生了一次爆炸。

死亡搁浅是艺术(死亡搁浅:孤寂的生命探索)(1)

也许从来没有过这么一款游戏,恨它的人对它咬牙切齿,甚至会说它“什么都好就是不好玩”;爱它的人对它赞不绝口,以至将之奉为圭臬。

于笔者而言,在这场逾40小时的游玩过程中,就像翻完了一本有生命的图像小说,孤独感、苍凉感、辽阔感,细细品味、深深回忆,故事里的一幕幕场景仍然在眼前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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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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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

以下内容涉及剧透,敏感者可划到下文的评价部分。

大约是21世纪中叶,全球多处发生大型爆炸(虚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叫开罗尔的物质飘至云层,继而产生了时间雨。

可怕的是,时间雨却会加速腐蚀任何物体和生物的时间。随之而来的还有可怕的BT生物,普通人却看不见,人类碰见这种生物则会被拽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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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研究发现,生者的世界就像陆地,亡者的世界恰如海洋,人死后将会穿越冥滩。然而,如果灵魂滞留在冥滩,就会在现实世界造成大爆炸。这就是“死亡搁浅”的由来。

随着爆炸、时间雨、BT等超自然现象蔓延,美国也因此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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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既可以利用开罗尔作网络,和遥远的TA联系,也发现了一位脑死亡的孕妇肚中未出生的婴儿。

研究发现,这种婴儿既不算是活人也不算是死人。虽然在某位脑死亡的孕妇发生了有记录的第一次虚爆,但研究员还是利用这一特性,找到了连接活人和死人的通道——BB(布里吉婴)。

随后几十年,人类过上了以邻为壑的生活,彼此被隔绝于北美大陆一隅,全靠快递员维系他们的日常生活。主角山姆正是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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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作为遣返者,拥有能够从冥滩返回现实的“不死之身”。并且,他拥有一种称为“杜姆斯”的能力,能够感知BT的接近。加上摩托车等交通工具的协助,这些的辅助让他总能在运送途中逢凶化吉。

山姆作为现任总统布里吉特的养子,他一直和养母不对付。然而,布里吉特在弥留之际却给山姆一个任务:去找到由山姆姐姐——艾米丽,带领的被困在美国西海岸的第一远征队。此前,艾米丽肩负重新连接美国的使命,然而她却在途中被人所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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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西,既有焱烘烘的戈壁,也有一望无垠的雪山;既有克利福德如梦魇般屡次纠缠、反派希格斯的屡屡阻挠、米尔人(死亡搁浅后因送货成瘾而走火入魔的快递员)的骚扰、恐怖法子的阻困、BT的不胜其扰,也有芙拉吉尔、玛玛、洛克妮、亡人、心人等朋友的帮助,有其他快递员的“薪火相传”,更有怀中的BB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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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连接美国

跨雪山、穿林海、过草地,打败了无数敌人,历尽千辛,山姆来到最后一站西岸结点城,终于可以和魂牵梦萦的艾米丽相见。

但在艾米丽的冥滩上,布里吉特的助手硬汉居然拿枪指着前任总统。当布里吉特召唤出克利福德后,硬汉居然哭着下跪。眼见克利福德又要抢走BB,艾米丽一把把山姆推进水里,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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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抱着种种疑问,山姆在芙拉吉尔的帮助下再次来到了艾米丽的冥滩。

终于,艾米丽道出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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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年仅20岁的布里吉特在一场手术后进入了自己的冥滩。醒来后的布里吉特发现,自己的肉身和灵魂被分离了,由此也在冥滩产生了一个自己——艾米丽。当前任总统意外死于虚爆后,作为副总统的布里吉特便取而代之,并谎称艾米丽是自己的女儿。

其实,自地球诞生以来,一共发生过5次物种大灭绝,每一次大灭绝都会由上苍指定一个灭绝体。而这次的灭绝体正是艾米丽。

艾米丽无数次想要抗争,但在冥滩里无休无止的孤独,最终也侵蚀了她的内心,她变得失去理智,并决定让第6次大灭绝提前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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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痛苦地告诉山姆:他可以选择和自己一同等待世界末日,或者分离她的冥滩——哪怕第六次大灭绝依然不可阻挡。

伤心欲绝的艾米丽一步一步迈向前方的大海,山姆选择拥抱自己的姐姐。然而,姐姐却把山姆推回山姆的冥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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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姆的冥滩上,四周仿佛失去了颜色。山姆惶恐、寂寥,在这里,他失去了所有,他将孤零零,却永生地活在这片苍凉浑茫的异世界。绝望的他,拿起手中的枪选择自刎。然而,枪在这片异域是不起作用的……

令人惊喜的是,由于手枪中的子弹是由山姆的血液制成的,芙拉吉尔、洛克妮、亡人、心人等伙伴因此追踪到他的足迹,并把山姆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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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怎样呢,人类还是终将奔赴灭亡,或许,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但负责研究BB的亡人却告诉山姆,他的BB使用期限到了,只能进行销毁,BB从溶液舱内取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山姆只得拿去烧毁。当他最后一次连接BB,山姆终于看清了脑海中无数次闪回的记忆的最终版:

一位特种兵将领——克利福德,他怀有身孕的妻子也脑死亡了,无奈的他选择将妻儿交给了政府帮忙救助。然而,此时的布里吉特并非真的想拯救克利福德的妻儿,只是想利用这个可怜的女人肚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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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克利福德从布里吉特的侍从——自己的老部下硬汉处得知布里吉特的蛇蝎心肠后,意欲带走BB。

然终究因寡不敌众被包围,拒不投降的克利福德惹恼了布里吉特,她扣响了硬汉手中的手枪。本只想打死克利福德的布里吉特却不曾想,子弹在穿过克利福德的胸膛后,也一并射穿了他怀里的BB。

悔恨莫及的艾米丽在冥滩复活了BB,也让BB获得了遣返者的能力。是的,这个BB正是年幼的山姆。而一直“阴魂不散”的克利福德,其实只是为了拥抱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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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与BB进行互动

回到现实,山姆终究还是不愿意把一路陪伴自己的BB烧毁。他打开溶液舱取出了BB进行抢救,但BB始终没有反应。悲伤的山姆紧紧地抱住BB,这时候,怀里的BB突然动了。BB又活过来了!此时,BB手里竟然还抓着山姆小时候送给艾米丽的首饰。


评价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死亡搁浅》有着出色的物理引擎,例如现实世界上山时的艰难跋涉和下山时的摇晃难控,都让人获得不同以往的全新体验。游戏以送快递为主,却又不仅是送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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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

《死亡搁浅》的玩法大致可以概括为:要致富先修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如何实现修路送快递的“多快好省”呢?导演小岛秀夫在开头便给出了答案。

游戏摘抄了一段自安部公房的小说《绳》的台词:“绳索”与“棍棒”是人类最早发明的两种工具。绳索可以将好东西收归在身边,棍棒则可以抵挡麻烦。两者皆是我们最早的朋友,皆由我们创造。有人的地方,就有绳索与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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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中有许多小石碓、陡坡、悬崖,放在以往的3A游戏里,这些元素很多都是设计者用贴图简单堆积而来的无用的修饰。但小岛秀夫却创新地将这些元素组合起来。

笔者在初入手时发现:小岛秀夫居然想在游戏中教我们走路!

是的,乍一看很轻松的送快递之旅,玩家既需要合理规划背拿的快递重量,否则将寸步难行,还要尽量在遇到不平的道路时提前扫描并控制按键保持平衡,甚至是要合理规划路线,摒弃你所认知的“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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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借助绳索、棍棒、摩托车、滑索等工具,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一个个难以跨越的沟壑、一座座难以征服的天堑,从此所行化坦途。玩家可以在遇到大自然无情的阻挡时“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获得人定胜天的快感。

还有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是,初看很花里胡哨,却能带给玩家另类体验的“点赞”玩法。以往的RPG、AVG类游戏里,玩家完成任务、或者打败敌人后往往会得到实际性的奖励(如EXP、武器、技能)等,但在本游戏里,“点赞数”只能看而无用,似乎很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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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死亡搁浅》的内核即是“连接”。这体现在玩家控制山姆,将一座座节点城通过开罗尔网络连接起来,也在于玩家与玩家间或玩家与NPC间(快递员与快递员间/居民与快递员间)的互动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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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结算页面

试想一下,当你身处末世,在日复一日的枯燥中,你活着或者说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但当别人对你做的给予肯定,或许恰如给了在黑夜中苦苦求索时的你那一抹微光。

而当你在游戏里有意无意搭起的一座建筑,在某个时间也给予了屏幕前即将放弃的TA无上的助力。

也许万事万物都是无意义的,又或许,这让诸事诸物都有了意义。

细节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关于音乐,游戏中,这首中国人民喜闻乐见的英文歌《伦敦桥就要塌了》反复出现。尤其是在山姆的梦里(回忆里),每每在冥滩上与艾米丽相见,她都会哼起这样一段歌曲。那么,这首歌在隐喻什么呢?

在英国坊间流传:由于担心伦敦桥会塌陷,因此人们便想着用活人献祭,从而稳住大桥的根基,而这些活人就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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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中隐晦地提到活人祭

联想到游戏中,BB是作为连接亡灵和今生联系的载体,而BB的死去,就意味着联系的不复存在,或许就像这则黑暗传说:伦敦桥就要塌了!

关于访谈,玩家在做完派送任务后回到休息室时,有一个邮箱功能。游戏中,当玩家推进剧情的时候,会收到美国各地和你有过交集的NPC发给你的访谈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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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世界观和剧情的补充

在这些信件中,除了补充世界观、完善剧情,你还可以发现许多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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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与她的妻子露西的相识、相知、相恋与悲剧......

例如,网上疯传的一幅山姆背着一个英日混血美女,在这个故事里,女孩勇敢向心爱的废弃商示爱,并让山姆把她背到夫君的基地。

然而,当山姆千辛万苦“完璧归赵”后不久,山姆会收到一封邮件:两人婚后却争执不断,或许,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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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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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爱情的起因

关于生日彩蛋,进入游戏前,游戏会让你输入自己的生日。随后在加载的页面中,会出现系统戏谑调侃,包含你的星座的人更容易获得杜姆斯能力。而当你玩游戏那天的系统时间是你设定的日期时,你不仅能在邮件中收到单位的生日祝福,还能在你的私人房间的桌面上收到一份生日蛋糕。不仅如此,在当天游玩过程中,当山姆回忆时,还能收到克利福德的生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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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回忆,当玩家控制山姆由于冥滩的不稳定而随意穿梭时,可以看到:三场战场分别是一战、二战和越战的环境。

音乐

《死亡搁浅》令人津津乐道的除了他新颖的设定和扣人心弦的剧情,另一大亮点就是它的BGM。试想一下,当你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击败不少魑魅魍魉后,你站在山之巅,脸上拂着和煦的微风,遥望咫尺的终点城市,此时,空鸣、苍凉、雄浑的音乐响起,或许,再苦再累都是值得。

这里笔者给大家推荐几首我很喜欢的游戏歌曲:《Don't Be So Serious》《BB's Theme》《Poznan》《I'll Keep Coming》《Almost nothing》《Easy Way Out》。

个人评分

故事性:★★★★★

可操作性:★★★

画面感染力:★★★★★


缺陷

《死亡搁浅》由《序幕:派送员》《第1节:布丽吉特》《第2节:亚美莉》《第3节:芙拉吉尔》《第4节:克利福德》《第5节:玛玛》《第6节:亡人》《第7节:克利福德》《第8节:心人》《第9节:希格斯》《第10节:硬汉》《第11节:克利福德·昂格尔》《第12节:布里吉斯》《第13节:山姆·斯特兰德》《第14节:洛》等15个章节组成。

但是,最大多数玩家在前面3章节 序章的时候就被劝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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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搁浅》最为令人诟病的就是在于它的游戏节奏。尤其是前期,玩家多少还未能沉浸在游戏性里,但接二连三的且是无法自主跳过的CG动画占据了绝大多数时间。

再加上游戏小岛秀夫采用了剪辑、倒叙、插叙等手法,辅以晦涩的对白,都很容易让中立玩家在云里雾里中被劝退。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讲,给予玩得进去玩家这种沉浸式体验,或许才是小岛秀夫的初衷吧。

《死亡搁浅》另一个令人诟病的点在于其糟糕的战斗系统。包括前中期与米尔人的交战,更是让习惯了FPS、RPG、ACT类型的玩家们获得哭笑不得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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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戏难度上,前期玩家遇到BT,由于手上资源不足,要不会选择屏住呼吸慢慢躲开BT,或者用有限的排泄物炸弹躲着BT走。

然而,随着中后期玩家慢慢解锁了越来越多有用的道具,导致每次在风暴中遇到小BT,玩家宁可被它拖走,直接触发挑战大BT,从而可以更快地结束战斗。前期的唯唯诺诺,直接就跳到“无敌”,这样的战斗指数设计多少有点崩坏。

最后要提的一点就是,那令人想砸手柄的驾驶系统和建筑物资收集。前者或许让你觉得驾驶起来能节省不少时间,但是又在思考是不是反而更慢了。

毕竟这样的撞击频率甚至是在拟真赛车游戏中都是罕见的,笔者在多次骑车撞击后都快被撞出PTSD了。后者让你觉得枯燥繁琐的收集,非常像当下时髦的开放世界3A大作,除了刻意地延长你的游戏时长却是无意义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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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

《死亡搁浅》是一款需要用心、用时间才能玩得进去的游戏。游戏于2019年11月8日,不久之后,人类史上最严重的全球卫生紧急事件——新冠疫情暴发了。

即使到了今天,新冠依然在我们的生活中如影随形,间或的数例病例时不时在我们的国土上暴发。

朋友,或许你就是那位曾经被强制隔离、社区封锁、居家隔离过的人,那种暗无天日的等待、对未来的不安总在时不时侵蚀你的内心。一如游戏里的世界,人们彼此被天灾人祸隔离。

到今天看来,小岛秀夫的《死亡搁浅》或许在冥冥之中有几分“神预言”的意味,仿佛在告诸世人:勿谓言之不预。

——关于慢节奏 今天这个全球化的时代,我们凡事讲“快准狠”,恨不得一个人劈开来当两个人用,KPI、内卷、短视频、“爆米花”电影相继映入眼帘……因而,大多数玩家确实为《死亡搁浅》所折服,也确实很难坚持下去。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家庭电话、报纸、MP3、收音机等慢慢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

一篇长长的分析文,我们习惯直接拉到最后看结论;一部耐人寻味的影剧,我们开2倍速、3倍速看完;一本新买的好书,已经躺在角落里落满了灰;和爱人、亲人的电话,聊天记录总是不到60秒……

我们已然习惯了沉溺在自己的舒适圈不愿意跳脱,习惯了醉生梦死,每天这样过着,不去想那么多,不想去感动,就这样麻木着。

——关于永生 游戏中,艾米丽知道自己是人类世界下一次大灭绝的灭绝体后,也曾想过救人。然而,作为灵魂的她却被永远地锁在冥滩。

或许,是厌倦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孤独和等待,她逐渐失去理智,以至于想提前引发死亡搁浅。

虽然我们都不曾也无法经历永生,不明白永生为什么痛苦。这个世间,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在等着我们。

然而,永生最大的痛苦或许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就像影视剧里的那些永生人,看着自己曾经所爱的人慢慢离去,那种锥心的痛,让自己永久地封锁住心灵之窗。

又或许像电影《盗梦空间》里小李子的媳妇,因为在梦里活得太久,以至于回到现实后分不清彼此,最后选择“自由落体”。

也正是因为无法永生,我们才更称赞和羡慕“你随我平生,我陪你到老”式的爱情。

——关于送快递之艰辛 我们的社会如今充斥着一股戾气:工作就是这么辛苦,你又何必去诉苦。

然而,我还是想说,送快递/送外卖是一件辛苦事。

2021年,北京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副处长王林拜师外卖小哥,体验了一天送外卖的感觉。在纪录片中,12小时里,王林竭尽全力也只完成5单送餐,赚了41元。接单后去商铺窗口取餐、取餐后在过道里快跑、送餐电动车被夹在机动车之间难以前行,他累瘫在马路牙子上感慨地说:“这个钱太不好挣了。”

我想对快递和外卖小哥说:感谢你们,托起了一颗颗等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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