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食记》把我们熟悉的道理反过来讲:“要想伤害男人的心,先要伤害男人的胃。”
关于如何套牢男人,有个古老的说法:“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许多美食电影,都对这个道理深信不疑。激动影业公司推出了一部投资千万的电影《双食记》。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它把我们熟悉的道理反过来讲:“要想伤害男人的心,先要伤害男人的胃。”按照导演赵天宇的话说,《双食记》并没有讲述多么深奥的道理,相比之下,它更像是一则寓言。
《双食记》押对了宝
电影《双食记》讲述了一个自大的男人反被妻子和情人控制的故事。陈家桥游走于两个女人之间,一个是成熟性感的妻子李春燕,一个是清纯美丽的情人CoCo。陈家桥自认为这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一面享受着她们的身体,一面享受着她们烹制的各种美味。陈家桥以为她们互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都对自己爱得无以复加。突然有一天,陈家桥发现自己的头发开始脱落,眉毛逐渐稀疏,甚至连性功能都在衰退。他陷入可怕的恐慌中,而两个女人对一切却好像成竹在胸……
《双食记》是一部拿美食说事儿的电影。在影片开头,打出的是孔子的老话:“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食”和“色”这两件事,每件都博大精深,马虎不得。陈家桥太自信了,他首先败在“色”上,后来死在“食”上。在中国,“食”是一门学问。根据相生相克的原理,许多常吃的食物,是不可以混在一起吃的。比如:红薯和柿子一起吃,会得结石;鸡蛋和糖精一起吃,容易中毒;洋葱和蜂蜜一起吃,会伤害眼睛……总之,在中国人的食谱里,哪些东西适合一起吃,哪些东西不适合,非常有讲究。所以,两个女人摆上桌的,单独看一盘一盘都是珍馐美味,合在一起,就可能变成让人七窍流血的毒药。电影《双食记》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这个绝妙的创意最初来自一个著名美食家——殳俏。《双食记》的导演赵天宇,是一个参与过很多电影前期工作的老江湖,他从殳俏的一篇超短篇小说得到灵感。《双食记》的监制张一白,是他的多年好友。这是赵天宇的第一部电影,在拍电影以前,他曾拍过很多MV。赵天宇曾经把陈明四首歌的MV拍成一个大的电影故事,同时又分别独立成章,引起了业内的广泛好评。
与此同时,《双食记》的男女主角更是让人眼前一亮。陈家桥的扮演者是吴镇宇,这个全能型艺人演过许多港剧和电影;妻子李春燕的扮演者是余男,她主演的电影《图雅的婚事》夺得了柏林电影节金熊奖。余男在接拍《双食记》的时候,《图雅的婚事》尚未拿奖。事后,《双食记》的制片人阮文雯对记者说:“这回,我们算是押对宝了。”
重庆历险记
《双食记》的拍摄地点选在重庆。重庆是座山城,位于嘉陵江和长江的交汇之处。在导演赵天宇眼中,重庆是个立体而有层次的城市,它既可以拍得很美,又可以拍出惊悚和悬疑的味道。赵天宇自信地说:“我是第一个把重庆拍得这么美的人。”看完样片,张一白私下向他抱怨:“我的下一部电影也在重庆拍。你把好景都拍完了,我拍什么啊!”
赵天宇虽然对胶片并不陌生,可是第一次拍电影,心里一点也不轻松。在重庆一个高级公寓拍戏时,他忙得几乎崩溃,看到道具师在一旁调和拍戏所用的血浆,赵天宇忽然停住所有动作,一言不发,抄过一张纸,趴在地上用“血浆”写了“救命”两个字。写完之后,他还点头自夸:“最近拍戏压力大,这两个字写起来特别有感觉!”摄影师宋晓飞一看来了劲头,也学着写了“救命”两字。那天拍完戏,剧组搞了个评选,结果是大家普遍感觉宋晓飞的字表现出更为强烈的求生欲望,更加贴近影片中惊恐和无助的感觉。赵天宇感到很奇怪,就问宋晓飞:“为什么你写得比我有感觉?”宋晓飞哈哈大笑:“我脑子里想着你抓狂的样子,就写出这么歇斯底里的字来。”
整部电影只有短短45天的拍摄周期,虽然拍摄压力很大,赵天宇还是尽量做到精益求精。在一场烧香拜佛的戏中,剧情规定CoCo在寺庙上香,一转过头发现陈家桥,两人相视一笑。但赵天宇总是认为扮演CoCo的江一燕转头的速度太快,不利于剧情铺垫,不断叫重拍。不一会儿,江一燕就被熏得泪流满面。吴镇宇也因为一遍遍做鬼脸,脸都麻了。以后几天,他都一直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上午戏拍完,剧组草草一算,竟然总共烧掉了2000多支香。
也许因为烧了这么多“高香”,剧组后来的拍摄非常顺利。整部戏中,赵天宇最担心的是一场撞车戏。剧情是李春燕在街头看到老公陈家桥和情人CoCo驾车驶过,失神间被汽车撞到。这场戏是推动剧情的一个精彩转折点,但它同时也是余男最危险的镜头之一。为追求拍摄效果真实,剧组全部实拍而非利用镜头剪接来拼凑,因此对拍摄地点交通情况提出严格要求,剧组需要一条专门车道用以拍摄。这在人口稠密的重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经过同市政交通部门的反复协调,剧组选择了重庆的一条步行街。市政部门协调了10余名警察现场维持秩序。尽管如此,现场围观群众还是很多,一度导致步行街交通拥堵。
拍摄前,赵天宇出于安全考虑,一再询问余男是否需要替身,但余男坚持亲自上阵。拍摄过程中,疾驶车辆刹车声以及车子距离余男距离之近几次让围观群众失声尖叫:“小心!”剧组录音师笑称:“这下可好了,围观群众尖叫声配合得特真,都不用后期配音了。”
把饭吃出审判的味道
整部《双食记》拍摄下来,赵天宇最庆幸的,就是自己用对了人,这个人就是吴镇宇。首先,由于吴镇宇的出现,让激动影业把投资追加到一千万元。其次,吴镇宇的敬业精神也为剧组树立了良好的风气。
剧中有一场吴镇宇扎针灸的戏,赵天宇挺发愁。别说是像吴镇宇这样的大牌演员,就是个普通演员,也未必能让自己不熟悉的医师在头上动针。拍戏那天,身穿唐装的针灸师傅刚一亮相,赵天宇便听见身边的吴镇宇大呼“正点”。当针灸师傅利落地抖开银针包露出数百枚闪闪的银针时,吴镇宇半开玩笑地说:“不会全部都要扎到我身上吧?”赵天宇点点头。吴镇宇二话没说,坐下就让针灸师傅扎。一会儿的工夫,吴镇宇的头上便银针林立了。拍戏间隙,吴镇宇像个外星人似的,顶着一头银针跟师傅有说有笑。拍完以后,赵天宇问吴镇宇疼不疼,要不要去看医生。吴镇宇笑着说,“我的头部很敏感,以前被拔一根头发都会疼好半天,更不要说扎一头针了。这个针灸师傅的手法挺好,扎完以后还蛮舒服的。”
不过最令赵天宇感觉“物超所值”的,是吴镇宇本人也有做艺术电影导演的经历。拍戏期间,他为剧组提出了很多实用的意见。拍最后一场戏时,剧情是陈家桥与妻子吃“最后的晚餐”。吴镇宇提出把他身后的鱼缸挪走,露出身后的厨房,这样能更好地衬托“食物”这个主题。赵天宇觉得这个意见很好。但是那个鱼缸特别沉,加上水有两千多斤。里面的热带鱼十分昂贵,如果移动鱼缸,它们很可能会死。后来,赵天宇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叫人把鱼缸挪走,“那场戏,我用了一个移动的长镜头来拍,而吴镇宇,真的把那顿饭吃出了审判的味道。”赵天宇刚一喊“停”,突然“砰”的一声,头顶的照明大灯突然爆炸。顷刻间,别墅里一片漆黑。黑暗中,吴镇宇打趣《双食记》是一部名副其实的惊悚电影。而赵天宇则这样解释灯泡炸裂的原因:“两大名角在一起飚戏,气氛太紧张,灯泡受不了,只好先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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