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记不清是哪一年了,我接到一个委托电话。

在重庆东边有个卫星城,叫涪陵,白鹤梁,榨菜,举世闻名。在涪陵和重庆之间,有个叫石沱的小镇,靠着长江,也是一派山清水秀。

这次的雇主是石沱一家做丧葬一条龙服务的公司。他们说,给客人办丧事,连续好几次都遇到鸡脚神了。

猛鬼学堂捉鬼故事(猎鬼人讲故事鸡脚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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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脚神我是听过,却从来没遇到过,在一些村镇或偏远的山区,会有传说是讲当人去世三天后,停放棺材的屋子里会出现动物脚印,通常是鸡脚印,是阴间的使者来带死者的亡灵到阎王那里报道。所以叫鸡脚神,这是方言喊法,而传说里,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黑白无常。 其实我们这行,没人见过无常鬼,也就更不必说牛头马面,刀山油锅。因为传说始终是传说,关于阴间的说法是生者对死后世界的一种猜想,还真没有证据说明有阴间这个世界的存在,然而鬼魂等非人的能量,却是和我们并行存在于同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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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鸡脚神抓起来虽然不难,但是过程繁琐。于是我在从重庆赶过去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大部分东西。剩下的,就得就地取材了。

我到了石沱以后,见到我的委托人,他是个祖辈三代都从事丧葬行业的30出头的男人,他说,他干这行这么多年,见过回魂的,见过讨饭鬼,甚至还见过些连我都还没听说过的玩意,鸡脚神倒是第一次。

他说他们这行很忌讳这东西,因为他们是相信鬼怪的存在的,如果他们接的丧事业务不能好好送走死者,甚至还让死者的魂让无常带走了去,那么后人祭拜,就无法收到。这样他们会倒霉的。

显然,他并不知道,鸡脚神并非无常鬼

我让老板仔细给我形容下遇到的情况,老板说,他们那里的的风俗是头三天把棺材停在堂屋里,第三天晚上要把堂屋的门窗全部关好,也不让人进出,第二天推开门,准备抬棺材下葬得时候,发现供果供饭旁的香

灰上,有鸡爪印,连续好几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察觉不对,于是就向些懂行的老前辈请教,才知道是鸡脚神。现在正在办的丧事已经是第二天了,害怕第三天又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听后,对老板说,你带我到办丧事那家去,让我扮做工作人员,我来看看能不能替你挡住。

猛鬼学堂捉鬼故事(猎鬼人讲故事鸡脚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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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了,不必担心的是,如果这次真是鸡脚神作怪,

至少它不会在开着门的情况下进入停放棺材的房间。

所以如果要想在后一天夜里让它不能得逞,今晚就必须开始准备。

老板开车带着我心急火燎的赶了过去,停车后还步行了接近半个小时。

所以当我赶到的时候,差不多是夜里10点半的样子,时辰已经是亥时的末端了。

也就是说,我剩下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要把前期一部分必须在亥时完成的工作先行做好。

还好的是我从重庆动身之前已经做了些准备,

这给我降低了不少难度,争取到一些时间。

去世的老人姓秦。

在他们乡下,亲人去世披麻戴孝的传统依旧保持着,

不同的是,他们也开始像90年代的城里人一样,

把整个葬礼搞的乱哄哄的,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唱歌唱戏,

跳来跳去。吵死个人,

也许正是因为大家除了缅怀逝者外似乎都找到了比缅怀更有趣的事做,

我才有机会和足够的时间在棺材地下放下我包好的伏包,

里边除了必不可少的红绳外,还有核桃,艾草,刻上名字的檀木牌。

我接着偷偷在停放棺材的房间的四角放了四个我特制的铁材料的小乌龟。

每一个大概有拇指指甲这么大,这么做是为了如果鸡脚神第二天晚上进了屋,

它就出不去了,因为乌龟和鳖另外有个名字叫王八和团鱼,

而很多地方甚至直接用王八二字概括了。

我来说说为什么要用到王八吧。

王八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坚硬的壳会抵挡攻击,一旦咬住,死也不放。

水为阴,地为阳,王八阴阳通吃,乌龟在中国历史上也向来都是镇宅兽,

我想你们各位当地的老建筑的房檐翘角上,肯定能找到王八的雕花吧?

我记得在贵阳的弘福寺里,就有一块巨大的石碑,

这石碑正式立在一个石雕王八的背上。

所以师傅以前告诉我,如果你只是要吓走鸡脚神,直接放一只小乌龟在灵堂里,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在很多鬼片或者现实中,葬礼现场如果有写悼文的或者咨客,都会带着一只王八。)

当然,我可不是要吓它。

我得抓住它。

所以除了放下四个铁乌龟以外,我还搭着凳子,

爬到悬挂在屋子中央的那个白炽灯哪里,用笔在灯泡上画了个很小的敷。

忙完以后,还有几分钟就是子时,之所以要在亥时完成,

因为是子时的时候,它们会在屋外来先看看,大概类似我们说的“探路”

所以不能让它发现。

猛鬼学堂捉鬼故事(猎鬼人讲故事鸡脚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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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偷偷在停放棺材的房间的四角放了四个我特制的铁材料的小乌龟。

每一个大概有拇指指甲这么大,这么做是为了如果鸡脚神第二天晚上进了屋,

它就出不去了,因为乌龟和鳖另外有个名字叫王八和团鱼,

而很多地方甚至直接用王八二字概括了。

我来说说为什么要用到王八吧。

王八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坚硬的壳会抵挡攻击,一旦咬住,死也不放。

水为阴,地为阳,王八阴阳通吃,乌龟在中国历史上也向来都是镇宅兽,

我想你们各位当地的老建筑的房檐翘角上,肯定能找到王八的雕花吧?

我记得在贵阳的弘福寺里,就有一块巨大的石碑,

这石碑正式立在一个石雕王八的背上。

所以师傅以前告诉我,如果你只是要吓走鸡脚神,直接放一只小乌龟在灵堂里,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在很多鬼片或者现实中,葬礼现场如果有写悼文的或者咨客,都会带着一只王八。)

当然,我可不是要吓它。

我得抓住它。

所以除了放下四个铁乌龟以外,我还搭着凳子,

爬到悬挂在屋子中央的那个白炽灯哪里,用笔在灯泡上画了个很小的敷。

忙完以后,还有几分钟就是子时,之所以要在亥时完成,

因为是子时的时候,它们会在屋外来先看看,大概类似我们说的“探路”

所以不能让它发现。

老人的儿子出门后,我关上房门,开始干正事。灯泡上面画的敷随着灯光出来,已经覆盖了整个房间,我知道,此刻那个偷亡魂的鸡脚神,绝对关在我唯一没有做手脚的棺材里。时间有限,我也不方便在灵堂里呆很久,接下来我做的,或许对逝者有些许不敬,可是没办法,谁叫鸡脚神盯上了他的亡魂呢。我拿出匕首,在棺材盖侧面的四个拐角的地方,分别刻下了四个咒。(我写完所有故事后,我会把这个咒图画出来。驱恶镇邪,请各位不要提前索要。我承诺会公开。) 最后,我用红绳把棺材盖的缝隙封了起来。我才收起铁王八,将鸡爪印消去,然后出屋。 第二天,下葬的时候,我一直跟着。我得看着棺材入土才行。直到最后封上墓,确认鸡脚神将永无天日后,我才放心离开。 丧葬一条龙的老板支付了一半的酬金,我答应他,如果下一场丧事没出现鸡爪印,剩下的钱再结算给我。在老板连连感谢声中,我离开了当地,返回重庆。路上我给师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也抓了个鸡脚神。师傅却在这时候打电话告诉我,要我立刻去昆明一趟。我察觉师傅语气不对,于是到了重庆,立刻带好东西飞去了昆明。

猛鬼学堂捉鬼故事(猎鬼人讲故事鸡脚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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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昆明以后,我没先去酒店,就直接去了师傅家。

我看师傅显得有点憔悴,估计这次的事情让他也有点头疼吧。

师傅一见我到了,连水也没叫我喝,就直接把我拉进他平常写书法的小屋里,

关上门,让我放下包,才跟我说起这次的情况。

在昆明到昭通的火车半年前撞死了一个横穿铁路的11岁农村小孩,

本来这种事情铁路管理处认为自己已经安抚好小孩家属,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在那条铁路上半年连续发生了四起怪诞的事情,

这件事听起来很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朋友就别接着往下看了。

当时撞死小孩的火车司机已经暂时停工了,想来他也需要时间自己平静一下。

但是没过多久,顶班的司机在夜里先是听到咚的一声,

然后就看到哟个满脸是血的小孩从车头挡风玻璃的顶部边缘慢慢的倒着伸出头来

倒着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驾驶室里的人,

那个司机说当时真是吓惨了,因为那孩子是慢慢倒挂下来的,

每一个瞬间都让人毛骨悚然,此后这个司机辞职了。

接下来又连续三次有其他司机看到同样的情况,

最多的一次同时有4个人目击。

都是在这条铁路线上,都是在夜里。

但是出现的节点是随机的。

毫无疑问,那一定是不肯散去的冤魂,没准还是报仇来了。

师傅讲完,我还真是害怕了。

因为他在讲的时候,我就在脑子里想象那样的画面,

当他说孩子是倒挂着出现在玻璃的顶端的时候,

我当真激起一身冷。

师傅说,后来这是在他们那条线上一度被人传得神乎其神,

于是人人都不想分到夜班开,

领导们在这个工作岗位上这么久,偶尔撞死人的事情多少都会发生,

可是没有一个有这么怪异和吓人,所以他们找到我师傅,

希望替他们挡劫化解。

我师傅当时已经不怎么接业务了,只是还没宣布退休,

由于在当地的这一行里面,师傅的声誉还是算非常高,

所以他拜托了另一个我们这行的人,替他做这个事情,

同时他也知道我非但没有化解过这么重怨念的玩意,

我甚至连碰都没碰到过。

师傅也觉得这是一个让我学习的好机会,

所以才打电话叫我赶紧来昆明,跟着L师傅和他的徒弟一起去化解。

随后师傅给了我L师傅的联系方式,让我第二天就去找他。

当晚我给L师傅打了电话,他说他正等着我呢,

我说要不我现在就去找你?

他说明天再来,来的时候记得先去我师傅家借一下师傅的琉璃蟾蜍。

猛鬼学堂捉鬼故事(猎鬼人讲故事鸡脚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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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胡乱睡了一晚,一大早给师傅打了电话,

去他家借了蟾蜍,师傅还给了我6枚铜钱。

师傅说,你看着就好,别逞强,别做任何超过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事情。

临走的时候,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

我仿佛是听到师傅在关上门后叹息了一声,

如果是错觉倒也罢了,

如果是师傅真的在叹息,到底是在为什么呢。

我无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不会问我师傅,

他也不可能说。

师傅对我来说,除了授业立本之外,更多的时候像个深邃的长辈。

总能够用一些简单的话语让我懂得很多做人的道理。

如果不是遇到师傅,我现在可能依然在重庆街头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

或者情况好一点,顶多也就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日复一日的机械的重复着每天的工作,

下班就想回家,回家就想睡觉,睡醒了,日子还得在重复一次。

饥渴地期待着周末,周末加班犹如晴天霹雳,

心境也许平凡,但绝不平静。

我感激师傅带我成长的那些年,

尽管我们从事着相对比较阴暗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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