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话之人稍高一着,但肩腕处仍被划了一剑,鬼头刀持立于手,道:“好剑法,七星剑的威名果非浪得虚名”,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傲剑狂刀主流人物?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傲剑狂刀主流人物(刀狂剑啸三铁血柔情)

傲剑狂刀主流人物

  那发话之人稍高一着,但肩腕处仍被划了一剑,鬼头刀持立于手,道:“好剑法,七星剑的威名果非浪得虚名。”

  邱壑道:“武当剑法从来便是领袖江湖的一等剑法,谅你们这些草莽之夫也未必可知。”

  蒙面人道:“你也未必太狂了,且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话声刚落,身子一转,虽使刀之手受伤,但仍旧灵活,转眼间便攻了几十来招,招招毒辣,逼人要害。

  邱壑乃武当高手,尽也被迫得有几招应接不及,心中暗暗吃惊。

  二人又斗得十来招,兀自不分胜负,但那蒙面人终究是受过剑伤,而且是伤在使刀之手,故时间一长,伤口迸裂,隐隐一股疼痛之感,使其出刀速度与力道渐缓。

  邱壑剑势一飘,反击而回,一道剑芒,直取离鸿。

  蒙面人鬼头刀砾拆,斩封顿觉,把脉门封得严实不透。

  正当二人杀得难解之际,突地只见空中白影一闪,一阵斐鸿的剑气直向其它蒙面人袭去,未等众人回过神来,但听一阵惨叫声响,那些蒙面人已自倒了下去。

  邱壑与那蒙面人忙停下手,二人均是暗咐:“好快的剑!”

  那蒙面人刀一点地,身子已临飞出去,借着月光,见那白影原来是个青年人,道:“阁下是谁?尽也敢惹神龙帮。”

  那青年道:“又是神龙帮的,神龙帮做恶多端,难道我就不能管吗?”

  蒙面人道:“跟本帮做对,你会后悔的。”

  青年道:“江湖人只管江湖事,从来没有后悔二字。”

  蒙面人道:“很好!阁下何人?”

  青年道:“以你的身手足可当神龙帮主首人物,难道就不曾听闻江湖中的三尊鼎立吗?”

  那蒙面人听到“三尊鼎立”四字,心中一凛,三尊即是指刀狂、剑尊、剑圣三位当今江湖中一等高手,他忙用惊冷的语气问道:“你是剑圣独孤峰?”

  青年摇摇头,道:“不,我是东方沧海。”

  蒙面人道:“剑尊东方沧海?”

  东方沧海斩钉截铁地道:“正是!你回去告诉黄天傲,如若他再胡做非为,那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那蒙面人却岔开话题,道:“那令尊可是东方无敌?他现在还在吗?”

  一连两个问题,东方沧海听他提及父亲时,心中酸痛,但嘴里还是答覆道:“家父正是东方无敌,可惜在两年多前,不幸染上风疫而去”,正说即此,已语气低沉,突又抬高声音,道:“黄天傲做恶多端,终究是逃不了正义的法网,以阁下的武功已可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之境,何不弃暗投明,不要在为虎作倡。”

  蒙面人闻听只“哼”了一声,道:“东方沧海,咱们还会再见面的。”话罢,随身一飘,已飞身而去。

  东方沧海收回剑,来到邱壑身边,道:“邱大侠,没伤着吧。”

  邱壑道:“区区小伤,不足为患,公子一片侠义心肠,实我正派之福,公子现已被当选为武林盟主,可喜可贺。”

  东方沧海道:“承蒙各位前辈抬举,不足之处,还望大家指点。我听家父说,武当七侠在江湖上威名远振,且分散于各地行侠仗义,我们正派有了七位的鼎立相助,消灭魔教不愁是句空话。”

  邱壑道:“有了公子这句话,我们也捷而有知,但魔教中人也不可轻视,黄天傲号称刀狂,更兼有左右二使为助手,并且教中高手也非泛泛,就连刚才一个帮中的二流角色,已自在刀法上有了相当大的成果,何况帮中其它高手。”

  东方沧海道:“邱大侠说得有理!只是这么晚了,邱大侠怎么独自一人在此。”

  邱壑叹息道:“说来惭愧,今日遇到萧氏双雄,便在萧家庄多喝了几杯,没想便错过了宿头。”

  东方沧海道:“原来如此,还好我有一宿,不妨到我那去挤一挤吧!”

  邱壑听了,自是欣喜,忙道:“有劳公子了。”

  二人便返回到悦来客栈,这时客栈大门已关闭,二人只得施展轻功,飞身入内,东方沧海摸得房门,推门而入,点灯,只见东方云早已入睡,二人便只好挤得一挤,三人同床。

  第二日清晨,三人起床,东方云忽见床上多了一人,心下一惊,忙道:“爹,他是谁?”

  东方沧海解释道:“云儿别慌,他便是武当派的邱壑邱伯伯。”

  东方云放下心,忙喊了声:“伯伯!”

  邱壑站立一旁,道:“云儿受惊了,伯伯赔不是。”

  东方沧海道:“邱大侠,你我还是到楼下畅饮几杯。”

  邱壑毫不客气,应了声:“好!”

  三人便自下楼,寻得一桌,团桌而坐,不一会儿小二端来酒菜和几个馒头。

  东方沧海与邱壑斟满酒杯,且饮且聊,谈过一阵,邱壑忙头向东方云,勿见东方云吃馒头时的那种傻相,不禁笑道:“少公子生得俊头俊脑,将来必是个人才,昨天我拜望萧氏双雄时,曾遇到大庄主的千金萧碧玉,那丫头聪明伶俐,也甚是顽皮,看来倒和云儿相配,待云儿长大了这个媒由我来做。”

  东方沧海哈哈一笑,东方云可窘红了小脸。

  邱壑又道:“公子不在洛阳,正欲到哪里去?”

  东方沧海道:“我蒙好友独孤峰的邀请,正欲赴往杭州,顺便带云儿出来,让他增长点见识。邱大侠,金陵已有了魔教的眼儿,你可要小心点。”

  邱壑道:“来得好,只要被我撞上,一个也不剩。”

  俄倾,酒饮已毕,邱壑便即离去。

  东方父子继续赶路,这曰便即到达无锡,天已到了晌午,他们便来到无锡城内东北斜三里。

  东方云道:“爹爹,城北便是外公家,我们不如到他家去歇一宿,明日再行。”

  东方沧海一听,点点头欣然应允。

  原来东方沧海的妻子乃名震大江南北的无锡单家的千金,单家素以刀法著称,故又有金刀单家的美称。金刀单家的掌门人单长风,乃成名已久的老英雄,他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单金雷乃大江南北的皎首人物,女儿单金凤下嫁给武林世家东方世家的少公子东方沧海为妻。

  东方父子来到单家,单长风闻听佳婿以及外甥要来,心下好生欢喜,忙早早地出门迎接,待见到二人,忙迎上去道:“贤婿,云儿,快请。”

  东方沧海施礼道:“沧海见过岳丈大人。”

  东方云也喊了声:“外公!”

  三人便即走了进去。

  大厅之内,单金雷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单彪、单正早已在等侯,众人客套一番。

  单长风道:“贤婿,赶了这么多路,你们一定饿了,今日我特地让厨师多加了几道无锡特菜,让你和云儿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众人来到用餐厅,围坐一桌,见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东方沧海先斟满一杯酒,站起身道:“我先敬岳父大人与大哥一杯。”

  单长风笑道:“好!”

  三杯碰在一起,一饮而尽,登时洋溢出一片喜悦之情。

  单长风道:“贤婿,听说你已被八大门派推选为武林盟主,我真替你感到欣慰与自豪。”

  东方沧海道:“多是武林朋友的抬举。”

  单金雷道:“妹夫不必过歉,以妹夫的武功当今江湖上谁能出其二,论人品家世,东方世家少年英雄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盟主之位妹夫不坐又有何人能坐。”

  东方沧海道:“大哥说重了,当今武林实乃多事之秋,魔教日益猖狂,蠢蠢欲动,我任此职,不求成名,但求无过,只望能让大家都能过上江湖人应有的日子。”

  单金雷道:“天下之大,不平之事太多,仅你一人如何去管?”

  东方沧海道:“以我个人自然不行,但天下间有的是伸张正义、替天行道的热血豪杰,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必然能恢复江湖上兵不血刃的日子。”

  单长风道:“说得好,只要大家能摒弃个人的私欲,团结起来,江湖也将会变成一个很安定的地方。”

  东方沧海道:“大哥为大江南北的皎首人物,江北水龙堂、湖花洞,江南七心堂,分心渡,天波堂,均属大哥所辖。五湖座下不凡高手,太湖座下皆有太湖四友,四人侠道行义,专以吟诗作乐,终日喜乐无忧,且四人形影不离,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四人齐出,与人打斗如此,做诗饮酒也是如此,实乃一怪侠。”

  单金雷道:“太湖四友乃四个太湖怪客,当年我曾拜访过四人,四人脾性古怪,隐居在太湖庄内,从不见客,只过他们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我一连拜访了四次,却是次次吃了闭门羹。”

  单长风道:“贤婿忽闻太湖四友,莫非有要事要见他们?”

  东方沧海道:“不。我只是听说江湖上有四个这样的怪侠而已,心下慕名而已。”

  单长风道:“此四人脾性怪异,拒客于千里,不易结纳,武林怪杰多是脾性古怪,贤婿若要接见,不如以老夫薄面去见,或许他们会能给老夫一个薄面。”

  东方沧海道:“不了,我这次是奉独孤峰相邀,到杭州一行,我答应他在重阳佳节与他相会,日子越将接近,我明日还要赶去,以后有空,在有烦岳父大人同去拜访他们。”

  单长风点点头,道:“也好。”

  *第二天,东方父子辞别,继续前行,这一日来到苏州,二人来到城里,但见人往熙来,商铺鳞立,一片繁华,前方镇市还有卖艺人在那里呦喝甩棒,二人听到喝彩连绵,忙奔过去看,那里早已围得水泄不通,二人半拥半挤,才挤到前面.

  场中一青衣衬衫女子手提长剑正在舞一套“青蛇剑法”,此剑法本就以柔为主,这一舞动起来,剑式游滑,轻盈娜翠,似曾济倍,柔若有余,虚假难辡。

  场侧还有一个身穿白衫,纯须发白的老汉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

  那青衣女子舞了一阵,已自轻盈洁缎,看得众人闻声喝彩。

  东方沧海心中暗道:“青蛇剑法讲究轻、柔,与太极剑有相似之处,但舞动起来却要尤如青蛇滑腻,所以此套剑法并非一般人所能及,而只用来耍剑做一般舞蹈之类的活动,那女子舞得如此之妙,也可称得上一绝”,心中赞叹,手中也鼓起掌来。

  女子一段舞完,那老头走到中央,道:“刚才小女舞了一段青蛇剑法,不足之处,请各位多加指点。”

  话罢,那女子收剑托盘,来到众人跟前,众人也极大方,忙掏出银两放到盘中,那女子忙道谢谢。

  那女子来到东方沧海跟前,东方沧海很爽快的从兜中掏出十两银子放到盘中,那女子见有人放这么多银子,当时心中一惊,抬头一看,原来是个翩翩公子,脸上顿时一红,低下头道:“多谢公子。”

  东方沧海见这女子倒也生得美貌,当时心中一凛,又想:“我已自有了金凤,岂能有负于她”,便哈哈一笑,道:“姑娘的剑法舞得确实很妙,相传这套剑法已自无人习练,姑娘能把这套剑法暗放光彩,已是难得。”

  那女子也盈盈一笑,道:“公子夸奖了,小女子也不过是借剑放舞,即然能得公子垂青,也是小女子之福。”

  东方沧海道:“姑娘不必谦虚,我刚才见姑娘舞剑起处,便会随意击起一阵波澜,想是高人之授,敢问是哪位高人所授?”

  那女子道:“想来公子是位剑术大行家,不到之处,还请公子指点,至于那位高人,我曾答应他,不便泄露他的身份。”

  东方沧海道:“原来如此,那姑娘不必自责,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道:“我姓柳,单名一个平字。”

  东方沧海道:“原来是柳姑娘,再下东方沧海,这是犬子东方云。”

  东方云忙亲切地叫了声:“柳阿姨。”

  柳平见东方云,心中却有一点安抚,忙应了声:“少公子。”

  这时那老头也走了过来,道:“莫不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剑尊’东方沧海东方盟主。”

  东方沧海道:“老伯有礼了。”

  柳平介绍道:“公子,这是家父柳剑云,那是我哥哥柳迟。”

  众人闻听东方沧海之名均向这边看来,但有三个人却连瞧都不瞧一下,这三个人中有一个矮胖子,正是庄重。

  东方云一看这人,便记忆起来,忙扯了扯东方沧海的衣服,道:“爹,你看。”

  东方沧海看到他,心中暗道:“看来这个人是恶行不改,上次在金陵被邱壑训了一顿,还不知回头,现在又到苏州来为非做歹。”

  柳剑云看出他的心思,忙一使眼柳平,柳平当即心会,便自朝庄重等三人走去。

  东方沧海曾见识过庄重的索骨爪,虽未达到火侯,但对付普通人还是很辛辣,可自己又不知柳平功夫如何,只得轻轻说声:“小心点!”

  柳平点点头,来到庄重等三人跟前,道:“客观,请多多指点。”

  庄重先盯了盯她那秀人的脸庞,便不自禁地用手去摸她的脸蛋,淫笑道:“美人儿,让大爷来指点一下吧。”

  柳平手一推。

  庄重只顾美色,不曾注意到柳平刚才一推深含内力,待他手一靠近柳平脸庞,柳平忙换一招“仙人掐桃”,拽住他的手腕。

  柳平练过青蛇剑法,此剑法原本讲究“柔”字,故习练者必能做到以重转轻,以缓转速,她刚才一拽,庄重只觉手腕一阵颤痛,但美色当前,又怎能耐,忙又嘻皮笑脸,左手去抓她的右手。

  柳平灵机一动,忙道:“大哥,你脸上有只虫子,我替你打下来。”

  话音一落,右手变爪为掌,“啪”地一声,打在庄重的脸上,庄重只觉一阵辣痛,“哎哟”一声,以自向后倒转了一圈。

  庄重虽觉一痛,但见柳平那天生丽姿,又竟自不敢武果,忙道:“没事,美人的一掌,打得我心都快痒了。”

  刚才的举动,柳氏父子与东方云都不禁一阵暗笑,但东方沧海唯恐柳平行藏败露,怕她吃亏,心中暗自惊忧。

  与庄重一起的另两个同伴见柳氏父子都在暗笑,知道庄重在被戏耍,却又不敢冒然打搅。

  庄重屡次想摸柳平,均未得逞,心中着恼,但又见到手的肥肉又不想就此罢手,心中不仅甚是为难。

  这时,他的一同伴叫道:“大哥,帮主来啦。”

  庄重一听,尤如老鼠见猫,一推柳平,左右四顾道:“帮主在哪里?帮主在哪里?”

  柳平见他慌乱之样,狡黠一笑,道:“大哥,你还没给钱呢?”

  庄重大吼道:“贱人,你懂什么!”

  柳平道:“我还以为你是一好汉呢,原来却这么胆小怕事,你那帮主又不是妖怪,有这么好怕吗?”

  庄之同伙道:“贱人,你不想活了,敢辱骂我家帮主。”

  柳平见他污辱自己,心中一恼,忙冲上前去,道:“看拳!”一拳便捣向那汉子心窝。

  那汉子见一弱女子,心中并无多大防备,忙手一搁,柳平倒迎一掌“青蛇出洞”,双手一弯一曲直肘向那汉子,那汉子想倚仗自己肥大的身躯扣压住柳平的双手,哪想柳平忙变掌,改为“青蛇灵动”,双手变掌为拳,重重击在那汉胸腹处,那汉被击出五步开外,摔倒在地。

  柳平一步不动,道:“贼汉,你也吃我一拳。”一招“双龙戏珠”已自攻向庄重。

  庄重见自己弟兄吃亏,心中甚怒,知道这女子有几下子,当下不敢怠慢,身子一斜,躲过此招。

  柳平不容他反击,紧跟一招“青蛇吐信”,右手后摆,左手倾出,庄重右手一迎,趁势一扭。

  东方沧海一见这招,心中大呼糟糕,这正是索骨爪的起首式,忙叫道:“柳姑娘,小心索骨爪。”

  一语未终,庄之两同伴见了,忙抽出弯刀劈向东方沧海。

  东方沧海一拉东方云,道:“你在我身后别动。”

  一汉弯刀去削他下盘,他青虹剑一卷,随即御了下去。

  柳平左手被抓,情知不妙,正欲用灵蛇拳劲化解,哪想庄重变招极快,右手扭住,左手食中二指便向柳平脉门插去,柳平“呀”地一声。

  东方沧海闻听叫声,情知有险,忙逼退二人,一个纵身、飞腿,在极快的时间内,一脚踢在庄重心窝上。

  庄重顿时痛叫一声,向后便倒,忙爬起来,叫道:“你是什么人?多管闲事。”

  东方沧海睬都未睬,忙向柳平道:“柳姑娘,有没受伤?”

  柳平闻他关切,心中倍感舒服,顿时羞红了脸道:“没事,多谢公子关照。”

  庄重见他不答自己,心中愤恨,一同伙拉住他道:“大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快去禀报帮主。”

  庄重忙趁势下台,道:“差点把大事给忘了”,便对东方沧海叫道,“小子,你有种在这等着。”话罢,三人灰溜溜而去。

  柳剑云走上前去,道:“多谢公子挽救小女一命,老汉感激不尽。”

  东方沧海道:“老伯客气了,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刚才庄重的索骨爪虽未练到家,但确也非同小可。”

  柳剑云道:“公子大名,我们老百姓难得一见,今日有缘一见,小老儿我做东,请公子喝一杯。”

  东方沧海见柳剑云也是一豪爽之人,便一口答应。

  随即五人便来到前方一名为“丹凤轩”的酒楼,此酒楼规模甚大,分上下两层,下层为一些普通客人吃喝之所,而上楼则布置得比较精致,另有雅间与厅堂,实为一些富人所置。

  柳剑云倒也豪爽,点了上楼厅堂的桌席,东方沧海心中一诧:“一个卖艺人挣钱不容易,而为了我,确要摆上一桌上等酒席,实在是过于隆重了。”感慨之下,心中一阵感激。

  五人坐到临窗的一桌上,不一会儿,店小二送来酒菜,柳剑云斟满酒,道:“公子,老夫敬你一杯。”

  东方沧海道:“老伯客气了,晚辈先饮为尽。”便一口喝下杯中之酒。

  柳剑云哈哈一笑,赞声“好!”也一口喝下杯中之酒。

  东方沧海道:“老伯仁至大义,晚辈在此谢过,老伯靠卖艺为生,飘落江湖,有日只要老伯经过洛阳,可定要来东方府做客,好让晚辈尽地主之宜。”

  柳剑云道:“公子豪情,老夫感激,我与儿女们早已过惯了浪迹天涯的日子,反倒觉得如此是一种快乐,如果整天闷在屋里,若是女人倒也罢了,可我还是一个铁铮汉子,虽然年纪大了,可还能动,若被绑在屋里,那有多难受,还不如四下走走,更显得痛快。”

  东方沧海道:“老伯是老当益壮,但这样岂不连累了柳兄与柳姑娘。”

  柳迟道:“公子不知,时间长了,我与妹妹也早已习惯成自然,只可惜我们练武不精,只能过一般江湖卖艺人的生活。”

  *东方沧海道:“柳兄客气了,柳姑娘的青蛇剑法剑势轻柔,灵活有腻,柳姑娘能练成此地步,也是相当不容易呀,不知柳兄练的什么武艺?”

  柳迟道:“我练的是一套不成名的拳术,叫龙虎拳,此拳讲究力沉拳猛,可我未练到家,只能拿来跑跑把式,让公子见笑。”

  东方沧海道:“此拳乃东北龙虎门的绝招,讲究力沉拳猛,变招迅捷,要做到这一点,必须要有精湛的内功做基础,没有其内功辅助,只会有其形,而无其神,柳兄要将此拳练精,还须勤练内功。”

  柳剑云忙道:“好,得公子一指点,他们定是受益非浅。公子,我们喝酒,菜都凉了。”

  柳平见了东方云心中却甚是喜欢,忙夹菜放到他碗里,东方云一面吃,一面望着她,笑道:“柳阿姨,你真好,人又美心又好。”

  一句出自孩童之口,在柳平听来,脸上也不禁微微一红,害羞得低下头,斜瞧了东方沧海一眼,但见东方沧海仍旧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心中一阵暗喜。

  正在这时,但听到楼下有一人大叫道:“东方公子可在此否?”

  东方沧海听此声音雄浑刚健,显有极深的内力,心中一愣。

  柳剑云道:“是叫你?”

  东方沧海正待下楼,但见一个中年乞丐,背背一大红葫芦,身上一副衣衫破烂不堪,两脚一蹿,便拦住东方沧海,道:“东方公子可在此?”

  东方沧海见了他,心想素闻丐帮功夫了得,今日听他这一喊的确非同小可,不知他找我有何事,便问道:“前辈找的可是东方沧海?”

  那乞丐问完便眼珠四处转溜,一听到东方沧海的回答甚是气愤,道:“废话,莫非还有两个东方公子吗?"

  东方沧海道:“前辈找他何事?”

  乞丐不耐烦地道:“你这年轻人怎的这么啰嗦,到底有没看见?”

  未待东方沧海开口,柳剑云已来到跟前,道:“这位老兄莫不是江湖上有名的丐帮帮主鲁化淳鲁帮主?”

  那乞丐看了看他,道:“你是谁?”

  柳剑云忙拱手道:“我姓柳,名剑云,刚才听帮主急着找东方公子,孰不知东方公子就在眼前。”

  乞丐看了看东方沧海,道:“你便是东方沧海?”

  东方沧海道:“正是晚辈,不知前辈找我有何要事?”

  鲁化淳道:“那太好了。”忙拉着东方沧海便下楼。

  柳剑云忙叫道:“东方公子……”

  这时柳平三人也走了过来,东方云更是急着奔过去道:“爹爹……”

  东方沧海想拗开鲁化淳的手,哪想鲁化淳的手尤如钳子,闻丝不动,心中不禁暗暗佩服其功力深厚,便叫道:“云儿,你跟柳阿姨呆在一起,爹爹马上就回来。”

  ……

  ……

  鲁、东方二人来到一林子旁,见那里已有一老僧盘膝于地,面前放着一棋盘,那僧人白须飘洒,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两眼儒动,显得极为高雅。

  二人来到跟前,鲁化淳放开东方沧海,对那僧人道:“这一次我替你找了个对手,一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僧人看了眼东方沧海,笑了笑,便低下头注视着棋盘,道:“看公子神采非扬,便知并非等闲之人,莫不是江湖人称剑尊的东方沧海东方公子来了?”

  东方沧海道:“晚辈正是东方沧海,不知前辈怎生称呼?”

  老僧道:“东方公子义气昂然,实是武林之俊杰,老纳法号上德下光,听闻公子在嵩山挫败黄天傲,被众人推选为盟主,果然是位少年英雄,哈哈……真是江湖后浪摧前浪,贫僧已老了。”

  东方沧海曾听闻少林德字辈高僧亦在圆字辈之上,其名气早已传遍四方,成为江湖中的宿老级人物,当下礼数不敢怠慢,还礼道:“大师夸奖了,盟主之职,晚辈实不敢胜认,实乃各位武林前辈抬拾。”

  德光笑着道:“东方公子号称剑尊,深得家传东方一剑的真传,且公子年少英雄,文武全才,现在的江湖乃多事之秋,公子能统率各路英雄,实乃武林之福,老纳对公子的为人是心服口服,只是老纳平生只酷爱下棋,唯独在这方面,我可要领教一下公子的棋艺。”

  鲁化淳也叫道:“对对!东方公子,老和尚号称棋术赢四方,天下无敌手,你可要挫挫他的威风,叫他下不了台。”

  德光慈笑着摇摇头,道:“鲁三兄,你这么大年纪,还小孩子脾性,你想让我服输,又何必用出激将法,东方公子,请!”

  东方沧海少时便喜欢下棋,十岁曾拜当时江湖中有名的棋手“棋圣”朱春武为师,尽自学得一手好棋,今日有人与自己对弈,心中惊喜,忙道:“晚辈不精,还望前辈指教”,便也盘旋于地。

  德光笑着道:“请!”

  东方沧海也不拘礼,手指扣起一黑子便摆到一角上。

  德光微微一笑,拿起一白子放在中间一格。

  如此东方沧海已用四子先塞四角,而德光却在中间摆成一个小正方形,并道:“公子先阻四角,想用十面埋伏之计来调老纳的胃口,好,来得好。”

  他在一片称赞声中,已自在右下角摆放一子,却与先其四子更无搭连,可谓是下得毫无所用。

  东方沧海心中纳闷:“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一个高手,恐怕不会下一着废棋,莫非内有蹊跷 ”,心中暗自琢磨,却丝毫不能破解,不禁望了望德光,而德光依旧一副微笑的样子,便道:“大师先其四子首尾相接连成一片,可谓防守之严,但这一子下在毫不起眼的地方,岂不成了……”

  鲁化淳看了也奇怪,见东方沧海一说,忙打断话头,道:“是呀,老和尚,你可知棋与斗是连在一起的,下棋好似便在打战,要知打战时错了一步,便会全战落空,要是下棋错了一步,那便是全盘皆输,你这一子明明走的便是废棋。"

  德光微微一笑,道:“鲁三兄有理,落子无悔,公子请。”

  东方不败见他不无紧张之处,心中又一阵疑虑:“莫非真有伏计,那我这一子又该下到何处,且不必管它,我只须将其隔开,让它四分,不能得其一体”,主意一定,立即操一子随那废子当中一放。

  余下,二人又自下了多子,只见棋盘上黑白相棱,黑子将要围困住白子之时,白子偏偏能从死脚处脱身,搞得东方沧海无可奈何。

  德光又道:“当年朱春武曾以一手兵家棋名扬天下,兵家棋讲究狠、困、搅三字,从公子的棋式来见,应属得困、搅二字,倘若再应得‘狠’字绝,那可真是朱春武转势。”

  东方沧海道:“大师夸奖了,大师棋术如神,晚辈早已敬佩万分,以晚辈这点微不足道的技俩,又怎称得上什么高手。”

  德光慈和道:“好,好!兵家棋以一个狠字为主,而公子始终应不了,可见公子宅心仁厚,看来我中原武林大有希望,哈哈…好,好!”

  刚才几句话,浅熟易懂,东方沧海自然一点便透,德光又接着道:“但是,要切记遇上大恶大煞之徒,在无回改的地步下,一定要杀之,要不然你会有杀身之祸,你要切记,切记!”

  东方沧海听了,心中一震,道:“晚辈一定牢记于心。”

  德光点点头。

  突地鲁化淳叫道:“东方公子,这一子何不下其四首,截其手尾,让他两面受夹,到时看老和尚还有何救治的地步。”

  东方沧海一看,果见他说得有理,但与高手下棋须得处处小心,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要给对方予绝路,可自己却始终下不了手,便望了德光一眼,而德光却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显得对这一招似是早有所料,东方沧海不禁有期然。

  对于每一个挑战者来说,打败对手是其目标,这次东方沧海的确是个好机会,但他却偏偏不肯下手。

  德光又说道:“东方公子最大的弱点,那就是人太善,不过狠,无毒不丈夫,食夫必小人,刚才鲁三兄说的确有道理,公子何不试试?”

  鲁化淳一听他语气,想他似是另有文章,但这一招的确很妙,想要取胜的机会也只这一次,试试也无妨,便向东方沧海道:“试也无妨。”

  东方沧海正自犹豫,心道:“大师说我做人不够狠,也许便是利用我这弱点来制我子,这次自己便狠一狠”,便道:“好,试一试”,随即黑子扣在两路白子相连的要塞喉地。

  德光见了大笑道:“公子终于狠了一把,这一狠的确狠得妙,狠得高。”

  鲁化淳也道:“即然如此,那你可认输了,这一下你终于被我老叫化打败了,嘻嘻......”

  德光又笑道:“鲁三兄这一招虽胜了,但却胜在一时,两位恐怕还未忘那废子吧,这下便起作用了。”

  鲁、东方二人忙收了得意之态,瞪大眼睛看那先前的废子,却仍旧未所通,不明道理。

  德光见了,忙扣其白子,添在废子边,随即局势陡转,棋盘上,刚才还稍占上风的黑子立即被包围,左边大角一半黑子成了瓮中之鳖。

  鲁、东方二人这下无不惊叹,鲁化淳大叫道:“姜到底是老的辣,待老叫化再练上几年,与你一斗。”话罢,已自转身离去。

  东方沧海道:“大师当不愧是棋术满天下,天下无敌手,晚辈这一局输了。”

  德光哈哈大笑几声,已收拾好棋盘,离身而去。

  东方沧海在那沉思:“原来是大师以借下棋之名来感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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