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凤尾鱼最佳的吃法(想象不到的人间美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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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9年2月1日起

停止发放专项捕捞许可证

让水域生态功能能够有效恢复

凤尾鱼的现状

农业农村部发布通告,自2019年2月1日起,停止发放长江刀鲚(长江刀鱼)、凤鲚(凤尾鱼)、中华绒螯蟹(河蟹)专项捕捞许可证,禁止对这三种天然资源的生产性捕捞。由于过度捕捞和长江污染、鱼类产卵场所被破坏等,加剧了渔业资源的衰退,禁捕的目的是让水域生态功能有效恢复。

很小的凤尾鱼最佳的吃法(想象不到的人间美味)(2)

有些南通人认为,对迴游长江已少得很、一旦捕得卖出天价的刀鱼采取禁捕是绝对正确的,而小小的凤尾鱼也面临这样的处境吗?十年或更长时间里就吃不到它了吗?确实如此!

凤尾鱼的典故记载

长江珍鳞凤尾鱼是一种河口迴游性鱼类,平时栖息于浅海,每年4月下旬至7月上旬,仔鱼成群游向长江口咸淡水交汇处的崇明岛附近产卵,最远也只达江阴一带不再上溯。《万历崇明县志·物产》中,就已有了“鲚”的记载,说明400多年前崇明人早已有仔鱼吃了;《民国崇明县志·物产》:“今民俗呼有子者为仔鱼,无子者为鲚”。是说在清末民初,崇明人把子鲚中产卵的雌鱼俗称为仔鱼,不产卵的雄鱼俗称为鲚鱼,这与清康熙《通州志》记为“子鲚”是一样的。

很小的凤尾鱼最佳的吃法(想象不到的人间美味)(3)

崇明在民国时期属通州管辖,直到1958年才划归上海。据资料显示,自1974年达到历史高点的5282吨以后,长江口凤鲚捕捞量总体呈波动下降趋势并持续至今,2009年至2011年捕捞量均值仅为107.6吨,已经几乎形不成规模产量了。

据南通这方面的专家达少华先生《生命情缘》书中介绍:凤尾鱼“南通市的产量基本相似,1957年114吨,1959年251.8吨,1988年45吨。”本来是生活在长江口的我们,上千年来可尽享口福的这种小鱼,而今竟然无缘了,实在是很遗憾的事。

很小的凤尾鱼最佳的吃法(想象不到的人间美味)(4)

2014年7月8日,美国加州海岸出现了神奇的自然现象——庞大的凤尾鱼群聚集在海岸线附近,犹如黑色地毯覆盖在海面上,仿佛发生了严重的石油泄漏事件。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斯克里普斯海洋学研究所科学家表示,这是在当地海域近30年内看到的最大的一群凤尾鱼,凤尾鱼经常会成群结队地进入浅水,科学家们称,至少30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奇观了,人们聚集在海边的桥上观看这“漂浮的海上巨毯”,与此同时,成群结队的海鸟也被吸引过来“饱餐”一顿。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啊!

相传南宋爱国名臣、诗人王十朋,曾在江心孤屿读书。因他勤奋好学,感动了东海龙王,特地送来许多叫“子鲚”的鱼给他吃,后来功成名就中了状元,故有“江心寺后凤尾鱼”之说。另外,我们南通也有“观音菩萨与凤尾鱼”的故事在民间流传:鳌鱼曾在海里兴风作浪,引发地震和海啸,观世音菩萨将其收服、踩在脚下,让它永世不得翻身;鳌鱼的妹妹凤尾鱼看到哥哥处境,其家族将面临断子绝孙,就飞上天庭向玉皇大帝诉求,大帝同情她将其变成无翅有尾的小鱼,观音菩萨还赐予她产子特别多的功能,于是凤尾鱼变成了子鲚鱼。

很小的凤尾鱼最佳的吃法(想象不到的人间美味)(5)

记得产量最高的上世纪70年代,作为南通特产,市场上凤尾鱼特多,好吃又不贵,只要能挑会买,各种烧法都能尝出不同风味来。南通罐头厂还大量生产马口铁皮盒油炸凤尾鱼罐头创外汇,曾在全国质量评比中获第一名,畅销港、澳、美国等地。其鱼体带子饱满,大小均匀,排列整齐,色泽光亮,体呈金黄色,香气扑鼻,营养丰富,为佐餐佳品。该厂还生产一种玻璃瓶装的凤尾鱼罐头,而最可笑又可怕的是这种玻璃瓶又特别容易损坏。在那药品紧缺的年代,罐头厂厂医多次从厂长那儿获得不容易弄到的批条,送给我们去买削价凤尾鱼,价格很便宜,但看看上面都钉着玻璃屑,不吃舍不得、吃了有危险,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只得先用镊子夹出,再用开水漂洗,硬着头皮食下。味道当然是出口产品的好滋味,油也多,家里是做不出来的。

我的两个孩子特爱这罐头厂的凤尾鱼,正如上海沈嘉禄先生在《叹刀鲚远去,愿凤鲚常来》文章中说的:“五六月份的品质最高,此时鱼子最为紧实,轻轻咬下,满口膏腴,绵实鲜香,回味无穷。”但我们心理上实在怕玻璃屑对人的危害。只得改请厂医帮助购买外形碰瘪、密封不好的优惠价的凤尾鱼罐头,而且还是招待亲友来客的极佳冷盘菜肴,能端出来是很体面的事。

南通民谚古来即有:“刀不过斤,凤不过两。”

凤尾鱼的尾部有点像传说中凤凰的尾巴,眼睛透亮,嘴粉红,有点像小刀鱼,刺多极鲜。自古以来南通人认为,刺越多的鱼味越鲜,鳓鱼、鲥鱼、刀鱼等都属于刺多而味特鲜美的。

现在凤尾鱼的名气并不大,价格也属平常,但在明朝那个时候,它的名气要比刀鱼大,是江阴独有的贡品,凡有体大子最多的是要献给皇上吃的。有生物学家说,凤尾鱼虽不在“贵族鱼”之列,但骨气上绝不输于鲥鱼、刀鱼,它也是出水即死,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凤尾鱼最好吃的当然是满肚子饱含子的母鱼,而肚子瘪瘪的公鱼南通人称“风浪头”,价格亦低买的人也少。凤尾鱼凭着鱼子饱满、味道鲜香傲视它鱼。“古籍中把凤尾鱼的卵称为螳螂子,把晒干的凤尾鱼卵块叫鲒子。”(《生命情缘》P40)凤尾鱼烹饪方法很多,可以清炸、糖醋、红烧、晒干后清蒸等,皆属美味。清代最著名学者俞樾(国学大师俞平伯的祖父)生活在苏州40余年,写有《郎亭馈酱炙靠仔鱼》诗,有句“吴下重尝靠仔鱼。妙在烹鲜能得酱,味殊啖鮓更加腴。”

很小的凤尾鱼最佳的吃法(想象不到的人间美味)(6)

靠仔鱼即“鮳仔鱼”、凤尾鱼,苏州人喜欢烤熟蘸酱而食,特殊的鲜腴让俞樾老先生赞赏有加。凤尾鱼在我们小时候都称子鲚鱼,南通话读音为“子欠鱼”,过去我们长江入海口的人捕得太多吃得太多了,现在你们迴游长江太少了,这是我们深感受到歉意的事,而今禁捕是大好事。南通市渔政监督支队队长陆建新说,最近几年渔业资源严重萎缩,这次禁捕至少要十年或更长一段时间。我们愿意十年或更长时间不吃,让你们在长江口水域生态功能有效恢复中快速繁殖。

再见了,凤尾鱼!

盼望十年后你们重新组成凤尾鱼汛回来。

作者:安铁生

很小的凤尾鱼最佳的吃法(想象不到的人间美味)(7)

来源:江海晚报夜明珠 编辑:王婷 实习编辑:曾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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