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围城》是匪我思存的首部谍战爱情小说,也是《来不及说我爱你》的前传。这本小说被拍成电视剧《人生若只如初见》,由韩东君和孙怡主演。

易连恺给秦桑买项链(迷雾围城易连恺和秦桑)(1)

如果说《来不及说我爱你》是要江山不要美人的故事,那么《迷雾围城》就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故事。

在那个年代里,易氏是与慕容家二分天下的大家族。易连恺是大军阀易继培第三个儿子。他一直韬光养晦,装作风流浪荡的纨绔子弟,实则暗藏雄心,意在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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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易连恺,韩东君饰演)

秦桑是他苍白晦涩的少年时期一份温暖的秘密,只可惜她早已忘却。后来,他千方百计娶了她,而早已心有所属的她虽然迫不得已嫁给了他,却并不爱他。

在这兵荒马乱,烽烟四起的时代,易连恺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她、护着她,可惜到最后她都不知道他那样深情地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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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着实应了那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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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秦桑是一个商贾之女,已有意中人。而易连恺是大军阀易继培的第三个儿子,花名在外。易家提亲被拒后,秦家遭逢巨变,秦桑为了秦父,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了易连恺。

易家把持江左军政,是手握兵权的封疆大吏。军阀易继培有三个儿子。长子易连怡和次子易连慎皆为嫡出,而三儿子易连恺虽是庶出,却因为年幼丧母,得到易继培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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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怡十年前骑马摔坏了脊骨,一直瘫卧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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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怡)

易连慎执掌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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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慎)

易连恺则很少参与军政,整天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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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是商贾之女。易家最初为易连恺求娶秦桑之时,秦父认为易连恺人品不妥,婉转回绝了。但是不久,秦家遭逢巨变,秦母一病不起,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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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秦桑,孙怡饰演)

秦桑其时和同学郦望平情投意合,却被秦父所逼,不得不退学嫁给了易连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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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建迟,原名郦望平)

洞房花烛夜,易连恺喝得烂醉如泥,秦桑松了一口气,却也觉得心下戚然。第二天早上,两人才第一次单独见面说话,他向她道歉。

易连恺,面如冠玉,气宇不凡。新婚的时候,他对她温存体贴,她半夜做噩梦醒来,他会安抚她。夫妻俩也算是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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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看不惯他不学无术、骄矜跋扈,只知道吃喝玩乐,曾经劝他找点正经事做,但他置之不理。两人开始不时吵架,她对他灰了心,再不过问他的行踪,两人逐渐疏离。

在她看来,这样的婚姻就像一个挣不脱的牢笼,每天都只是隐忍度日。因此,她一点也不愿意为他生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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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发现怀孕后,瞒着他去医院开了药,打掉孩子。她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事后只说自己病了。这一病就是大半年,他一次都没有回过他们在昌邺的家看望过她。

她因此认定他淡漠无情,对他更加厌恶,却不知他已经知道她打胎之事。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这么狠心,什么都不告诉他,就把他们的孩子打掉了。她的行径着实伤了他的心。

他怕自己看到她会忍不住向她发火,他无法确保自己在盛怒之下不会伤害到她,于是就避而远之,等时间平复伤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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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拜托秦桑托关系把她的表哥潘健迟弄出来。秦桑不好退却,只好去芝山别墅找易连恺,拜托他帮忙,骗他说被关的人是她家的表亲。易连恺找朋友帮忙把潘健迟弄了出来。

秦桑第一次看到潘健迟,差点露出破绽。原来潘健迟竟是郦望平。易连恺说既然潘健迟是她的表亲,身手又不错,就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做个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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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和潘健迟清清白白,自她婚后两人也未曾见过面。但如今是她让易连恺保他出来。以易连恺的脾气,若是知道她和潘健迟在求学时期曾经互生情愫,只怕潘健迟性命难保。

于是她整日惴惴不安,唯恐让易连恺看出破绽,做出极端之事。

秦桑后来才知道这两年潘健迟去了东洋,还以第一名毕业于士官学校。她私下找机会问过他为什么“甘愿来寄人篱下,受人差役”,不去干一番事业。他却说自己无权无势无靠山,到处碰壁,现在难得易连恺对他青眼有加,他愿意士为知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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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发现“这个潘健迟,早已经不是自己当年认识的那个郦望平,不能留他在这里,迟早害人害己”。她想说服易连恺不要留用潘建迟,不料还没有找着机会,就发生了符远 兵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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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符远 兵 变。易连恺半路抛下毫不知情的秦桑。她一回到易家老宅,就被易连慎软禁起来。她恼易连恺把她当做烟雾弹,却原来他要去做极危险的事情,不愿连累她,也不愿她为他伤心,才做出那些事。

快到中秋节,易连恺和秦桑要乘坐火车回符远老宅问安。易连恺不知为何偏要带上他的红颜知己闵红玉,一路上冷落秦桑,甚至还为了闵红玉打了秦桑一个耳光,踹了她一脚。

他平时虽然会骂她,但这是头一回打她。秦桑心里一阵阵发紧,却并没有哭,只是心下悲戚,自己怎么嫁了这样一个人,落得这般田地。

然后,易连恺带着闵红玉下了火车,让秦桑自己先回符远老宅。

秦桑一回到易家老宅就被二哥易连慎软禁起来。原来易继培因为易连慎“谋害”易连恺的事情大发雷霆(其实那是易连恺故意栽赃易连慎,让他百口莫辩),欲免去易连慎在军中的一切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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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慎先发制人,发起兵变,易继培气得当场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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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继培,方中信饰演)

易家所有女眷都被关在一起。秦桑找机会换装欲逃出去,却被易连慎识穿而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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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认为易连恺若是喜欢她,就会把她留在身边,哪怕死也要和她一起死。现在他放她自己回来,不过是做烟幕弹。

易连慎却好心地告诉她易连恺半路抛下她,其实是为了她好。因为易连恺此行是去策动六军打算围符远城。但是他手上没有一兵一卒,此举可谓十分冒险,一旦失败,将会死于乱军之中。再者,他不带她走,也是料定易连慎不会伤害她。

易连慎到底还是太年轻,在军中的时间也不够长,镇不住父亲的那些属下。

军阀李重年拉了易连恺作所谓的联军统帅,号称要援救易继培,说易连慎是兵变,意图弑父。最后,符远兵变,以易连慎被逼逃到西北告终。

易连恺如今虽说是联军司令,不过并没有实权。但秦桑发现他自有了军职之后,比从前沉稳多了,才恍然大悟他之前不过是在韬光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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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恺为了当时在火车上打她的事,低声下气跟她赔罪,求她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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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酒后吐真言道:“小桑,从前是我太荒唐,你别往心里去。其实那天我打了你一巴掌,我心里好生难过。那时你瞧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这辈子你都不会再理睬我了。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如带你一块儿下车,管它将来是什么样子。我一个人闯到西北大营去的时候,却又觉得侥幸……幸好没有让你跟着我一起,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是死在乱军之中,你也不会太伤心。因为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打了你一巴掌,还踹了你一脚,你想起这些事来,一定就觉得不会太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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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段日子,他总是迁就她,她也不好再冷着脸。“两个人倒是和和美美,难得地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


(三) 秦桑本来对易连恺有所改观,但是发生了两件事,让她又对他失望了。一是租借军 港一事;二是他的红颜知己害她被人看笑话了。

正当秦桑对易连恺有所体谅之时,无意中得知易连恺他们要将军 港租借给日本人。此等 卖 国 行径令秦桑十分气愤。此事是李重年答应日本人的,易连恺如今依附于他,不得不替他办事。秦桑不理解,骂他,他也不解释。

潘健迟是革 命党,潜伏在易连恺身边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徐徐图之。他看到秦桑为了军 港 之事如此激愤,趁机请她帮忙翻看易连恺的译 码本。然后他们利用秦桑传递的信息,暗杀了日本密使,破坏了租 借 军 港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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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慕容沣要到江左来和谈,潘健迟跟秦桑说要杀了他,制造军阀之间的混战。秦桑不愿看到战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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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沣)

秦桑不愿意潘健迟再留在易家,她既担心他的安危,又担心易连恺。

后来又发生了一事,让秦桑对易连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感被消耗掉了。

秦桑作为司令夫人,有些应酬不得不去。有一回她去参加一场寿宴,偏偏易连恺的红颜知己闵红玉也在那里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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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红玉)

易连恺和闵红玉的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秦桑当时没认出正在唱戏的闵红玉。而易连恺也借故提前来把她带回家,把她从尴尬之地解救出来。

但是第二天她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就很生气,觉得自己嫁了这样一个浪荡子实在不幸,又对易连恺不理不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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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此时,秦桑怀孕了。易连恺害怕秦桑又私自拿掉孩子,就和她开诚公布地谈话,说自己知道她上次拿掉过一个孩子,这次希望她能生下这个孩子。秦桑生气地叫他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

易连恺努力说服她:“我自己本来就是姨太太养的,已经够可怜的了。所以这辈子我的孩子,不要姨太太养。你恼我也罢,不喜欢我也罢,觉得跟我合不来也罢,这孩子你生下来,我也只要这一个,不要你生第二个。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从前我对你不好,我给你赔不是,将来你要不耐烦带孩子,也有奶妈佣人带着。我答应你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你要什么我都去给你弄来,或者你说的姚小姐的事情,我马上去跟姚师长说……只要你肯把这孩子生下来,我从前那些坏毛病,我都答应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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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易连恺被二哥易连慎暗算,受了重伤,又被大哥易连怡软禁起来。软禁期间,秦桑和他相扶相携,他也将心中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诉了她。

易连恺被刺客行刺,身受重伤。这是易连慎和潘健迟所安排的刺杀,目的是为了让潘健迟救下易连恺,进而取得他的信任。

秦桑误信易连恺最信任的卫队长,却原来那卫队长已被易连怡收买。于是,她和易连恺都被易连怡软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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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恺做完手术,十分虚弱,但他刚有点意识,就命人把他的病床推到秦桑的床边,那样他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她,才能安心睡去。他知道这次事败,自己只怕有性命之忧,他不怕死,只怕连累到秦桑。

秦桑看到他伤得那么重,惦记的还是她的安危,不由得有所动容。她从前总对他怀有偏见,因为讨厌他而不愿深思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如今想来,易连恺虽然锦衣玉食地长大,但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他8岁丧母,又是庶出,想必日子过得并不那么顺遂。兄弟之间表面上和睦相处,背地里却明争暗斗,只为争夺权势。而自己和他结婚后,对他没有爱意,更没有敬意,日子得过且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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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们被软禁起来,虽然医生护士还是会每天来诊视和换药,但照顾易连恺的重责就由秦桑承担了。她从来没有伺候过病人,现在每天要帮易连恺刷牙、洗脸、喂饭,一开始不甚熟练,但渐渐也干得利索起来了,而且从不抱怨。

易连恺心疼她怀孕还要照顾自己那么辛苦,想叫卫队找个人来伺候自己。秦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让他那么做。

两夫妻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也无法得知外界的消息,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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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过后,易连恺的伤势渐渐好起来了,但是人瘦得像纸片一般。他连下床走路都没有力气,秦桑搀扶着他,帮他练习走路。易连恺看到秦桑戴着他娘的镯子,有所触动,于是告诉了秦桑他娘被大太太设局气死的秘密。

他一心为娘报仇,不想虽然逼走易连慎,却被易连怡算计了,心下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易连恺和秦桑说:“我知道这几年委屈你了,若是你能活着出去,就当这世上从来没有我这个人,你再嫁旁人也好,出洋去也好,总之别再委屈自己了,你还年轻,将来好好地过……”

秦桑却说:“咱们两个在这里,倒比之前我一个人在符远,要好得多。从前你在城外,我被二哥扣在府中,不知道你的生死,亦不知道你的下落,那时候我就想,倘若稀里糊涂死了,你也未见得知道……”

易连恺被她的话触动,答应她从今往后,不管形势好坏,绝不抛下她。

后来回想起来,那段被软禁的日子竟是他们夫妻最亲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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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易连怡扣押了秦桑当人质,要易连恺去把易连慎带回来。他恨易连慎害他瘫痪在床十几年,要清算旧账。

易连恺和秦桑夫妻被软禁的第14天,易连怡终于提出要求,要易连恺去把易连慎带回来,他要清算旧账。而秦桑则被留下来当人 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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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恺走后,易连怡只把她关在宅子里,并没有派人监视她,后来她生了一场病,被送去医院后,从那里逃了出去。

她从死去的二嫂那里找到一份房契,按照地址找过去,发现竟然是闵红玉的住所。易连慎竟和闵红玉有私情,那是她没想到的。

此时的形势颇为严峻。李重年“通电全国说是‘起义’,再不承认宪政,更不承认易家之镇守使,说一定要拿下符远,剿灭易匪。”战 事一触即发。

闵红玉之前救了潘健迟出来(潘健迟和她一样,暗地里为易连慎办事)。她托人弄到两张船票,假意让秦桑和潘健迟一起回昌邺。但她知道潘健迟上不了船的,因为年轻男丁一律不准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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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迫于无奈,只能自己一个人上船了。当时的她不知道,闵红玉会在途中暗中找人拦下她,把她劫 持到易连慎那里去。

潘健迟本已猜到自己无法和秦桑顺利离开,于是顺势找到闵红玉,说服她带他一起去西北镇寒关找易连恺。

易连恺之前受的重伤并没有完全复原,被易连怡所胁迫不得不去找易连慎,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而此时,易连恺正被易连慎扣押起来,严刑拷问易继培留给易连恺作为后招的东西的下落。易连慎还残忍地命人把易连恺双手的手筋挑断。易连恺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说出东西的下落。

潘健迟带着易连恺逃了出去,途中竟遇到闵红玉前来接应。三人已经逃了出去,但易连恺也识破了这场出逃其实是易连慎和闵红玉的诡计。他们打赌他会不会因为秦桑在易连慎手中而回去救她。

易连恺担心易连慎会对秦桑不利,马上带着闵红玉回去和易连慎谈判。潘健迟不进城,留在城外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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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易连恺:“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你我夫妻恩断义绝,有如此镯。”

秦桑虽然被劫持来,却并没有受很多苦。她看到易连恺很憔悴,却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头。而他在秦桑面前尽量隐藏起自己的伤痕,亦不诉苦,只是宽慰她,让她走,说自己要留下来帮二哥办事。

秦桑知道事有蹊跷,只道他不走,她也不走,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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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恺听了秦桑这话,不是不感动的,但是他身陷囹圄,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与其让她陪着自己死,不如让她离开,好好活下去。

易连恺用存在瑞士银行保险库里的百万鹰洋和易连慎谈判,让易连慎放秦桑走以及杀了闵红玉。

他那么爱她,与其让她日后总是惦记着他的好,活得不快活,不如狠狠伤她的心,让她从此记恨于他,那么日后她也能很快就忘记他,重新嫁人,开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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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向她承认自己当年对秦家做的那些坏事,只为了逼她嫁给他。

他曾经求她生下他们的孩子,如今却和她说孩子不过三个月,她愿意生下来,他让人给她十万元,她要是不想留下孩子,去医院做手术拿掉也可以。

他说他成全他和潘建迟,潘建迟就在城外等她,让她跟他走。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和郦望平的旧事……

他为了让秦桑对自己死心,强行从她手腕上捋下他娘的那对镯子,扔在地上,决然地说:“你我夫妻恩断义绝,有如此镯。”

秦桑看着碎掉的镯子,既震惊又悲伤。回过神来,她明白过来他是不打算活了,不然不会把她交给别人,还说成全她和潘建迟那样的话!这个男人,明明爱她关心她,却总是那么别扭……

情绪激动的她不肯走,被潘健迟敲晕带走了。潘健迟护送秦桑回到昌邺以后离开,继续投身革 命事业去了。

潘建迟和秦桑都明白,过去的早已过去,更未打算重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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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回想这些日子里发生的种种,才发现易连恺冷漠无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处处为她着想的一颗心。原来这个骄傲跋扈的男人早已爱她入骨……

没想到,8岁的她和11岁的他短暂的相遇,早已注定了他们日后的这些感情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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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着他的孩子,在他们的家等待着他的消息,却不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他了。

因为易连恺在她离开的那个晚上,为了阻止易连慎下令追回她,抱着易连慎从镇寒关楼上纵身一跃,死了。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易连恺想起秦桑看到镯子碎掉时那一脸的痛楚,终于明白这段感情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原来她也是在意的,值了……


(七)结语

假如易连恺没有回头去救秦桑,而是拿着那笔巨款去干一番事业,也会有所作为的。但是他不回去,她就会有性命之忧。在她的命和他的命之间,他只会舍弃自己的命,只因她是他黯淡人生里唯一的光亮。

他选择救她而放弃了生命,放弃了竞逐江山,实在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人。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却不求回报。他甚至为她的将来做好了安排,让她嫁给曾经心仪的潘健迟或者留洋,千万不要为他守寡。这些年,她过得不快活,他要补偿她,让她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哪怕她将来会完全忘记他这个人,他也不在乎。他只愿她活得好好的,便已足以。

秦桑和他三年多的夫妻,到最后才终于懂了他那份深沉的爱。

真是“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易连恺给秦桑买项链(迷雾围城易连恺和秦桑)(40)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易连恺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他爱着秦桑却从不言爱。因为他觉得谁先说爱谁就输了。他爱她,是用自以为对她好的方式爱她,却从不和她沟通那是不是她想要的。

符远兵变的时候,秦桑被软禁在易家老宅,易连恺在外面生死不明,她不是不担心的。第二次,她和易连恺一起被软禁,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共同面对困难,比自己一个人要安心。她也和他表达了这种想法。易连恺亦答应她从今往后,不管形势好坏,绝不抛下她。

但在镇寒关的时候,他食言了。他的爱如此霸道,完全不给她选择的机会,自以为是地给她做好了选择:离开他,忘了他,过新的生活。

易连恺给秦桑买项链(迷雾围城易连恺和秦桑)(41)

当年他强娶她,他知道婚后这几年,她过得并不快活。自己虽然爱她,却总是不得法。而且为了争夺权势,他也有很多不得已,终归是伤了她的心。

人生如棋。他布局了那么多年,终究输给了命运。

他一直记得那个在他晦涩的少年里给他温暖的小女孩,他很幸运娶到她当妻子。只怪自己没有足够的运气,不能打下半壁江山,与她分享荣耀。

易连恺给秦桑买项链(迷雾围城易连恺和秦桑)(42)

如果两个人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他愿意把生存的机会让给她。这是他对她的补偿。

秦桑终于也懂了他的情深义重,不过一切似乎太晚了……

如果结局改变不了,那么他们至少应该好好度过在一起的那几年。如果他们愿意坦诚沟通,积极经营婚姻,人生或许会少很多遗憾。

一切只能感叹性格决定命运,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所思所想,也决定了他们之间感情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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