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的一生(用生命作死断送宇文家霸业)(1)

宇文赟是宇文邕的长子,从小没有展现出聪明才智,也没有展现出异于常人的德行,反而表现的非常顽劣,宇文邕虽然多次教训,但是都没有结果。大臣王轨多次劝宇文邕废掉宇文赟,但是由于宇文邕其他儿子都太过年幼,而没有执行。

后来宇文邕意外死于北征突厥的路上,没来得及安排自己的后世,宇文赟就这样意外当上了皇帝。宇文邕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了一手好牌,北方已经统一,北周兵强马壮,财政充盈,而且名将辈出,正是英雄用武之时。

但是不得不说,宇文邕看人真准,宇文赟就是个纨绔子弟,按照礼制,皇帝要给老爹守孝一个月,但是老爹刚死十天,将宇文邕下葬之后,立刻脱下孝服举行宴会,大肆庆祝自己登基。

宇文赟也知道大臣们都不服自己,他特别担心战功显赫且非常有威望的宗室重臣宇文宪会威胁自己的地位,六月初二即位,六月二十八日埋伏了刀斧手,等宇文宪入朝的时候实施抓捕,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生生勒死。后来又把宗室中非常能干的赵王宇文招、陈王宇文纯、越王宇文盛、代王宇文达、滕王宇文逌打发到到各自的封地,离开长安中央,也是自此,宇文家失去了宗室重臣的庇佑,才给了杨坚可趁之机。

弄死宇文宪之后,长久被父亲宇文邕压抑的宇文赟立刻放飞自我,首先就是开后宫,于是下诏仪同以上官员家的女儿不许嫁人,先要让宇文赟挑选之后再说。最终宇文赟创新历史记录,五位皇后并立,此举打破前赵皇帝刘聪“三后并立”的记录。

相比于在后宫玩耍,上班工作实在是让人心烦,每天都躲在后宫跟美女们玩躲猫猫,朝政都委托给宦官、文臣处理。他又担心大臣们会造反,于是启用大量的特务监视大臣的言行,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喜怒无常乱杀人,大臣们奏章中有错别字都有可能被杀。

到洛阳巡幸看到这里比长安好多了,于是开始在洛阳营建宫室,宇文护、宇文邕两代人积累的巨额财富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宇文赟的这些作死行径,让本来如日中天的北周国势立刻由盛转衰,突厥人开始频频破关抢劫,实权大臣们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样内忧外患让宇文赟更加猜忌,他没有自我反省,反倒担心大将们造反,于是诛杀了大将王轨。对长相奇特的岳父杨坚也开始猜忌,有一天几个妃子吵架,有的妃子骂皇后杨丽华(杨坚的女儿)“你老爹马上就要造反了,你们杨家就是乱臣贼子。”就是这样几个女人吵架的话,让宇文赟动了杀机,他把杨丽华叫过来说到,“你老爹真要谋反,老子立刻就杀你满门。”然后派人召杨坚入宫,同时对左右护卫说:“等会看我眼色行事,杨坚神色如果有异常,立刻就给我砍成肉泥。”杨坚本就是心机深沉的人,入宫觐见整个过程神色如常,宇文赟都开始怀疑自己多心了,杨坚逃过一命。

杨坚回到府中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于是通过宇文赟的心腹内史上大夫郑译递话,说自己愿意放弃在中央的任职,到地方上去当官,这样宇文赟对杨坚彻底放心了,当了亳州总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杨坚坚定了起兵推翻宇文赟的信念,当时手下庞晃劝他立刻起兵,杨坚非常感动,握住庞晃的手含情脉脉的说:“兄弟啊,不是我不想,实在是时机未到啊。”

宇文赟的一生(用生命作死断送宇文家霸业)(2)

杨坚下放也让宇文赟放心了,他觉得玩的还是不爽,于是在大成元年(579年)二月十九日将皇位禅让给儿子宇文阐,当了太上皇之后,立刻在全国范围内选美扩充后宫,其中大将军陈山提的第八女陈月仪、仪同元晟的第二女元乐尚最受宠爱,宇文赟每天纵情酒色,健康很快恶化。在大象二年(580年)五月的时候,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想要灭掉陈国,早就被杨坚收买的郑译立刻举荐杨坚做主帅,五月十八日,杨坚接到扬州总管的任命,还没等杨坚动身,五月二十四日,宇文赟突然病危,说不出话来,刘昉、郑译这两个早就被杨坚收买了的宇文赟的心腹立刻就伪造了相关的任命和遗照,招杨坚回京辅政,杨坚接到消息立刻星夜前往长安主持朝政,此时的宇文赟已经病的不省人事,稍有清醒也说不出话来,不久就病死了。

杨坚回京之后,以皇帝宇文阐的姥爷的身份成了北周的大丞相主持朝政,通过合纵连横拉一批、打一批,将关陇贵族紧紧的团结在身边,北周最后的拥趸尉迟迥在河北举兵反抗杨坚,但是杨坚祭出了战神韦孝宽,北周最后反扑立刻被镇压下去了。

经过半年准备,至此杨坚完成了推翻宇文家政权的所有准备工作,于公元581年二月,杨坚由隋国公晋封隋王,同月导演了让九岁的外孙宇文阐禅位给自己的把戏,北周的国祚就此断绝,同年,杨坚派人暗杀了九岁的外孙宇文阐。

宇文家的国祚在宇文赟两年作死折腾之下,竟然断送,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宇文邕这样的英雄生了个败家儿子,多大的家业也禁不起折腾,何其悲凉!

论曰:自东西否隔,二国争强;戎马生郊,干戈日用;兵连祸结,力敌势均;疆场之事,一彼一此。武皇缵业,未亲万机;虑远谋深,以蒙养正。及英威电发,朝政惟新;内难既除,外略方始。乃苦心焦思,克己励精;劳役为士卒之先,居处同疋夫之俭;修富国之政,务强兵之术;乘雠人之有衅,顺天道而推亡。数年之间,大勋斯集。摅祖宗之宿愤,拯东夏之阽危。盛矣哉,有成功者也。若使翌日之瘳无爽,经营之志获申;黩武穷兵,虽见讥于良史;雄图远略,足方驾于前王。而识嗣子之非才,顾宗祏之至重;滞爱同于晋武,则哲异于宋宣。但欲威之榎楚,期于惩肃,义方之教,岂若是乎。卒使昏虐君临,奸回肆毒;迹宣后之行事,身殁已为幸矣。静帝越自幼冲,绍兹衰统;内挟有刘之诈,戚籓无齐、代之强;隋氏因之,遂迁龟鼎。虽复民、峨投袂,翻成凌夺之威;漳、滏勤王,无救宗周之殒。呜呼!以文皇之经启鸿基,武皇之克隆景业,未逾二纪,不祀忽诸。斯盖先帝之余殃,非孺子之罪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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