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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青春原著结局(第十章夜宿农家同屋而眠)

热血青春原著结局

“老宋——老宋——”

“郝书记喊你。”督导吴大钟对办公室主任宋仁说。

“还真是。噢——,来啦!”宋仁放下酒盅,有点摇晃地站起来,“你们几个继续啊,我去去就来!”

“快去!老大喊,小心挨批。”区长古岩说。

“都老老巴巴的了,批啥?我可不怕!”

“那不一定!快去,我们等你喝酒呀!” 武装专干张生武说。

宋仁跑下楼,来到郝天雷办公室,慌里慌张地问:“您找我?”

“你今天是不是派两个小娃下村了?”

“是的,你不是说让李清风锻炼一下,我就让他去您抓的烟草村,一是看看大田移栽后,烟叶长的咋样,让他写个调研或信息什么的;二是过几天不是有个经验座谈会嘛,给高支书通知会,一举两得!”宋仁说得有点激动,加之刚刚喝了酒,脸更加红润了,他在等着郝书记的表扬。

“你知道现在外面啥情况?”郝天雷指着窗外问。

“下雨呀!”宋仁打了一个酒嗝儿说。

“下雨?你还知道是下雨?”郝天雷生气地问道,“那两个娃娃呢?你就不担心涨洪水吗?”

“走时,大太阳的,看天气好像没有雨,谁知……”宋仁这时也有点担心起来,“该不会出啥事吧?要说他们也该回来了!”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胡乱安排!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小于,她可是省上下派来的,是在我们这里锻炼的呀老宋同志!出了事咋办?”郝天雷拍着桌子咆哮道,“你说你这个主任咋当的?”

郝天雷发怒,真像是给宋仁几个晴天霹雳,炸得他体无完肤。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挨训斥,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不过,雨下得这么大,他越想越害怕,酒顿时醒了一大半,转身向外走。

“干啥?你干啥去?”

“我,我找找他们去……”

“天快黑了,到哪里去找?马上给乡上挂个电话,让他们留心一下,有什么情况立即报告!”

“是,知道了!”

宋仁打过电话后,慢腾腾地回到自己屋里,坐下,一言不发。

“咋了?”

“你们不是听到了吗?唉!”

“你看你,派那个年轻娃就行了,你怎么把省上的‘女钦差’也给派去了?”古岩抿了抿口酒安慰他说,“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么大两个人的,不会有啥!真有个什么,急也是没用的。喝酒!”

“唉!早上,是那个死女子说要给李清风带路,顺便出去看看,所以就……”宋仁欲言又止,唉声叹气起来,“谁想这雨下的这么猛,时间又长,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咋办?”

看来,酒场子是进行不下去了,大家悄悄散了去。

宋仁一脸愁相站在门口一直瞅着门外的公路,他真希望能奇迹出现,李清风和于明月忽然站在他眼前,可是看了老半天也没有出现他们俩的人影。现在,宋仁肠子都悔青了,怪只怪他自己太大意,他清楚这夏季的暴雨说来就来,暴雨会导致山洪突然暴发,非常危险。特别是去高天铺,路远又不通车,山大人稀,沟道多,一下久雨就有滑坡泥石流灾害,每年下暴雨都有人死伤的。唉!今天安排的是有点不妥当,也怪这小子,一来就给人不舒服,安排在办公室,明摆着是挤兑他这个老头子嘛……

李清风掺扶着于明月来到一户农家门前,两间的大瓦房,院子铺了一条通向门口的石子路,看得出这户人家很讲究。

“有人在家吗?”李清风拍打着木门喊道。

“谁呀?这大雨天的……”一个老年妇女在屋里问,紧接着拉开一扇门,看见相依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跟落汤鸡似的,连忙招呼他们进到屋里。

“看你们小两口,回娘屋了吧?也真是,这雨下得太大了,看把两个娃淋得……”农村老大妈自顾说个不停,也容不得于明月解释,刚才还冻得嘴脸乌青,现在是脸红的上了耳朵根。李清风一声接一声的打着喷嚏。

“你们两口子在我娃的睡房里换下湿衣服,不嫌我们脏的话,将就穿我们娃的衣裳吧!然后你们在被子里捂一下,别冻感冒了……”老大妈热情地说着,并拉上了门。

“我们是——”于明月刚要对大妈解释,却被李清风一把拽了回来。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谁信呢?你还是赶紧换衣服,我出去给你把门儿吧!”李清风拉上门,站在门外。

“唉,这娃。还不快换衣服,小心着凉!”大妈拿着几件男式衣服,递给李清风。李清风用手指指卧室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都两口子了,还怕羞,是才过门的吧?哈哈哈。”

“不是……”李清风也不知怎么说才好,只是一个劲儿地笑。

“这两宝贝娃!”老大妈眯着眼笑,满脸盛开着九月的菊花,很是慈祥。

农家老伯端出一些吃的,有核桃、花生和上着白霜的柿饼,放了一大堆,又递过一杆长旱烟袋。李清风连忙摆手推让,说:“谢谢,我不会吸烟的。大伯,我们是路过这里的,赶上暴雨,我们能不能在你们这里住一宿?”

“啥话,那还不行吗?只要不嫌我们窝囊!”老伯自个抽着旱烟。

老大妈也说:“我们只有两个睡房,今晚你们俩就歇在我儿子的房间吧,他和媳妇外出打工去了,屋里就我和你大伯两个人。”

“那太谢谢你们了。二老贵姓呀?”

“老汉姓高,我姓金,都是高天铺的。”金大妈接着问,“哎,小伙子,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是驼峰区上的……”

李清风还没说完,金大妈就说:“怪不得呢,像城里人,看你们俩俊俏的。老头子,我们去给两个娃熬点姜汤,暖暖身子,别感冒了。”

“哦,好的。”说着,高老汉和金大妈两人进灶房去了。

“哎,明月,好了吗?我冻得不行了!”李清风问。门开了,李清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打趣道,“明月阿姨。”

“去你的,喊谁阿姨呢?”于明月拽了拽衣服边儿,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李清风,“难看,是吧?”

“你穿这身衣服真像农村的新媳妇,哈哈哈。”

“讨厌!快,换你的衣服去。”

李清风拿着金大妈找的衣服进屋去,三下五除二就换好,来到堂屋。这时,金大妈端出两碗姜汤,于明月和李清风喝起来,顿时身上暖和了许多。

“哎,老头子,你看他俩穿我们儿子和媳妇的衣服合适得很。啧啧,真美真俊!长得跟画上画的一样美,郎才女貌的。”金大妈高兴地说。

于明月也不再解释,她不想扫大妈大伯的兴致,何况说了他们也不一定相信,满脸绯红绯红的,更添一丝妩媚。李清风在大学,也见过美女校花,但是于明月身上特有的气质却是那些校花没有的,到底是什么?李清风还没琢磨出来,反正她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成熟或是天生丽质的美丽,清纯高雅的气质抑或是文采?是的,应该是的。美丽的女人加上文采才是世界上最美的、最有味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他李清风一直梦寐以求,可也许他一生都求不来的!

“想什么呢?你,还笑?不许笑!”

“没有哇!我想到《琵琶行》里的诗句。”李清风说着就吟诵起来: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像不像你,明月?”李清风看着妩媚害羞的于明月,笑着问。

“我发觉学中文的人是不是特别的自作多情啊?”

“是呀,无情花落去,多情总被无情恼,看似无晴(情)却有晴(情)呢?”

“什么呀?胡扯!你太坏了,油腔滑调的!”

“我是说这暴雨。”李清风指指窗外。

“看在你背我过河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回去再跟你算账!”

李清风和于明月在斗嘴的当儿,金大妈炒了四个菜端上桌,还温了一壶土酒。经过一路折腾,李清风和于明月早已饥肠咕噜了,寒暄几句就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高大伯和金大妈都有酒量,热情地劝酒,说是能祛风寒,几个回合下来,饭还没吃,李清风和于明月已是醉意浓浓,瞌睡的只想找枕头。

“让他们早点睡吧,看把小两口喝的,到底是年轻酒量浮呀!”高大伯笑着说,兴致未尽似地又喝了几大杯。

金大妈说:“你们去睡吧,折腾一天了。”

“明月我扶你去睡吧?”李清风摇着靠在他肩膀的于明月说。

于明月“嗯”了一声,可能是她太累太瞌睡,抑或是酒精的作用,她一只胳膊突然搭上了李清风的脖子,紧紧的勾着,李清风几次也没挣脱。李清风尴尬地向金大妈他们笑了笑,抱起于明月来到里屋的床上,盖上被子,他自己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靠着床沿,两眼迷离地望着她,望着她,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雨下了整整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才住。

于明月醒了。她做了一夜的梦,全部是跑呀、哭呀,吓得够呛!休息了一夜,于明月精神焕发,她蹬直双腿,伸着懒腰。什么?肉骨东东的,她第一反应是有人睡在她脚头。她想,是李清风,肯定是李清风。她恨得咬牙切齿,坐了起来,举手要打。可是,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她看见李清风趴在她脚头的地方睡得正香,打着呼噜,很安详,如熟睡的婴儿一般恬静可爱。那浓浓的眉毛,挺拔的鼻梁,棱角分明,英气十足。她发现,李清风算的上是美男子一个。昨晚自己和他都是和衣而睡,他并没对自己有无礼的地方,整夜守候在她身旁,这是她多少年来最感动的事了。父母闹离婚,刚参加工作的她斗气申请从团省委下派到基层锻炼,目的是逃避家庭带给她的伤害,可是她没有想到,在这座小城她遇见了他。于明月对李清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萌动,自昨天起,像有一只虫子在她心里蠕动着,酥酥的、痒痒的,痛快却也难受。“我是不是喜欢上了他?”听到心底的这个声音,得确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雨后山里的早晨有些凉意,空气出奇的好,清香中夹杂一丝的甘甜,让人心旷神怡,精神振奋,这里是城里人向往的“天然氧吧”和青山绿水。

于明月悄悄下床来,轻轻地给李清风盖上被子。

“你起来了?”惊醒了的李清风有些不好意思,看见于明月正在给他盖被子,结巴起来,“昨天晚上,大妈他们没地方了,我,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不会欺负我!”

“那当然。哎,我们给大妈他们打声招呼,赶紧回吧,不然郝书记他们会着急的。”李清风叠好床被说,“衣服,给你洗了晾干了,去换上吧!”

“你?”于明月羞红着脸,瞪着一双丹凤眼。

“不,是大妈!”李清风知道于明月害羞什么。

李清风悄悄在床边压了二十元钱,告别高大伯和金大妈,牵着于明月的手向区上走去。他们谈天说地,很亲热,于明月一直在心里默默地说:“傻瓜,说喜欢我呀,说呀,我会答应的。”可是一贯腼腆的李清风,几次张口就是没说出来,俩人一直快到区上时,才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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