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底锅普罗旺斯炖菜(在普罗旺斯埃克斯的那顿晚餐)(1)

平底锅普罗旺斯炖菜(在普罗旺斯埃克斯的那顿晚餐)(2)

法国篇

没有去法国之前,我对它的意想是浪漫、唯美、精致、富于思想的。可是真的到了法国,所见所闻又让我觉得原来的想法似是而非。于是我一次次地探访法国,抓住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因而对法国的认识也越来越清晰,仿佛一场清晨的薄雾终于在眼前渐散渐淡。


磨坊老人

平底锅普罗旺斯炖菜(在普罗旺斯埃克斯的那顿晚餐)(3)

埃克斯街景

离开马赛,转车北上,我们前往当年希腊城市马赛的后花园,普罗旺斯曾经的首府——埃克斯(Aix-en-Provence)。

由于埃克斯后缀有“普罗旺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它是普罗旺斯的唯一中心甚至城市,其实不然。普罗旺斯由“普罗旺斯基亚”而来,意思是罗马帝国的一个“行省”。我们上面介绍过,早在公元前600年,希腊人就建立了普罗旺斯的第一个港口城市马赛。然后在公元前后,由罗马人逐步拓展,北起靠近意大利的阿尔卑斯山,南到靠近西班牙的比利牛斯山脉的整个法国南部区域均属于普罗旺斯。所以,普罗旺斯也即法国南部,或称“南法”。而现在的普罗旺斯并不包括像里昂、格勒诺布尔等地的阿尔卑斯山区域。至于有的导游书把尼斯、戛纳等地也划出普罗旺斯之外,可能是为了突出这些“蓝色海岸”城市吧。

平底锅普罗旺斯炖菜(在普罗旺斯埃克斯的那顿晚餐)(4)

火车窗外雨中的普罗旺斯显得有些荒寒贫瘠,它让人想起法国文学家都德的《科尔尼耶老板的秘密》,这篇作品在法国文学史上比我们小时候读过的《最后一课》更为有名。

故事发生在150多年前的普罗旺斯,由于用蒸气做动力的面粉厂的出现,传统的风力磨坊失去了市场,最后只剩下一家“风车的翼子继续在小山冈勇敢地转动”,“它就是科尔尼耶老板的老磨坊。科尔尼耶在面粉里生活了60个年头,太热爱风磨这行当了。面粉厂的出现让他好像发了疯,老人到处煽动叫喊蒸汽是魔鬼的发明,而他使用密史脱拉风干活儿,它是仁慈天主的呼吸……”

密史脱拉风是法国南部及地中海上的干寒而强烈的西北风,非常有名,因为狂风呼啸而来,可以摧毁街灯,乃至“几乎把毫无防备的驴子耳朵给扯断”。

科尔尼耶把密史脱拉风和风磨浪漫化,并没有说服客户。于是,老人恼羞成怒,把自己关在磨坊里,像一头野兽那样独自生活。 老人有一个孙女维薇特,才15岁就失去了双亲,也被迫出来自谋生路了,爷爷仍爱着孙女,并且经常跑老远的路去看望她。科尔尼耶老板过去穿得非常体面,现在却破衣烂衫。只有一点和过去一样,那就是风车的翼子不停地转动。

村子里的人觉得很费解,很久都没人往那里送麦子了,科尔尼耶的活儿来自何方?老人的解释很神秘,说他在为出口干活儿,而人们傍晚在路上遇见他赶着那头驮着大面粉口袋的驴子,也似乎证明此话不虚。但是包括维薇特在内的人谁都不能靠近磨坊一步。

终于有一天,人们闯入了磨坊,发现里面一片破败,根本没有一点面粉,只有三四条装着石灰渣的破口袋。原来,科尔尼耶为了保全磨坊的荣誉,使人相信磨坊在磨面粉,晚上在大路上用小毛驴驮来驮去的,正是这些石灰渣。很久以前那些面粉厂主就将老人的最后一个主顾抢走了。

风车翼子仍旧在转动,但是磨子却在空转。

平底锅普罗旺斯炖菜(在普罗旺斯埃克斯的那顿晚餐)(5)

那顿美味的晚餐

走出埃克斯的火车站,天还在下着雨,而且不小。我们见天已黄昏,便赶紧跑出去找旅馆。可是,不知是因为周末还是这儿即将举办音乐节,我们走街串巷,就是找不到有空房的旅馆。

由于我们初次在法国自助游,并不知道法文的“hôtel”虽与英语一致,但除了旅馆外,还有市政厅和政府办公机构的意思。于是我们见到稍有规模且写有“hôtel”的建筑便往那儿冲,走近却是大门紧锁,从门缝和窗户往里望,陈设根本就不是宾馆的模样。

雨越下越大,没有雨具的我们绝望地躲在电话亭内向导游书上介绍的旅馆拨电话,可得到的回答总是客满。

就这样,我们冒着大雨在埃克斯市里狂奔两小时后又回到火车站旁,这时才发现它旁边有个问讯处,走进去一咨询,就很快获知一家四星级旅店有空床。这种经验真是来之不易,从此我们到达法国的任何一个城市,第一件事便是去车站问讯处订宾馆,效果奇佳。

平底锅普罗旺斯炖菜(在普罗旺斯埃克斯的那顿晚餐)(6)

我们在宾馆里冲完热水澡后,走近夜晚的埃克斯市中心,才发现周遭的一事一物都很美。

在一家餐馆内,我们吃了一顿在法国感觉最好的晚餐。对于从一大早就有不安全感的、差点无家可归的“落汤鸡”,葡萄美酒和鹅肝酱简直是上等的美味。应该说,我们除了牛肉、鱼类、沙拉等法文菜单词汇外,对法国菜几乎一无所知。开始的时候,是拿着导游书上的简明字典与菜单上对照,找到几个菜算几个。后来,总结经验,就是四处张望,见人家桌上的色香味俱全的菜便指给服务员看:“我们也来一份吧。”

这样的举止,有些人会觉得不雅。其实,你只要自己放轻松,抱着学习的态度,周围的人反而会原谅你的无知。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在法国格勒诺布尔山城的一家西班牙餐厅,通过此法,吃到一餐海鲜,味道之丰盛价格之合适,简直没得说。

也就是在埃克斯的那顿晚餐上,我真正爱上了鹅肝酱,那种肥而不腻的滋味比上等东坡肉还好吃。描写普罗旺斯出了名的当代英国时尚作家彼得·梅尔在《重返普罗旺斯》中专辟一章,将肥鹅肝与长寿搭起界来,可惜他说来说去,也没有找出两者之间联系的确切依据,只是说鹅肝酱是罗马人发明的。 不过,我以为无论鹅肝酱起源自何方,都是对人类饮食文化的伟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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