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苦等情郎八年,只待他出人头地娶自己,怎料他早已妻儿满堂(故事苦等情郎八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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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天,已分不清天际到底是白云还是飞兽,大漠客栈,云集了江湖各路侠士,也算是热闹,这客栈虽在大漠,但亦是人来人往,都言这沙漠中央有万千财富,这个客栈便能暂且歇脚,而这客栈还有一个特殊的交易买卖,便是替死人送信,多半是人进沙漠前存的。

这存寄的东西价格也是不一的,分为亲、情、友三类,情与友只需一个故事便能存,但亲却是千两起价,客栈老板是一红衣女子,人唤红墨,眉间也应景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就像缝进去的一道红丝线,有一节手指的长度,据说她是来等人的,但金钱利益熏心的地,又怎会有良人?客栈唤佚名。

在历明帝初年,临近中秋,江湖流言,有方士观出大漠宝物即将出世,于是这佚名客栈连店小二的房间都被预定出去了,更有甚者,竟预定马棚,红墨斜坐在二楼的栏杆上,一条腿悬空,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两帮人因为一张桌子大打出手,手上的算盘飞速的计算着损坏的东西的价格。

劝架的店小二看着自家掌柜的神情,识趣地退到了一旁,大打出手的有一个白衣翩翩的书生,江北离家的长子离明柏,还有一个粗布裹腹的光头,矮小丑陋,是极炎之地的左家家主左分穹,他们练的都是些毒辣阴狠的武功,所以都言这离家比左家厉害,这那是因为一张桌子,不过是借口罢了,在两人一回合后,离家大公子已力不从心,红墨才说道:“久安,莫要劝,这长辈欺负小辈,横竖丢人的也不会是我们,二位,打完可莫要忘了将砸坏的东西悉数点好,也烦劳在座的各位朋友做个见证,否则我一小女子日后向那儿说理去。”

众人忽而觉得自己肩上的重量很重,有些本未瞧的也转过了眼,那左分穹停了手,赔笑道:“那里的话,那里的话,我与贤侄不过切磋切磋罢了,一时忘乎所以,让诸位见笑了,见笑了。”

那离明柏内力已乱,头冒虚汗,扶着心口一阵一阵的喘气,说不出话,他身旁的小厮慌忙扶起他,气急败坏的指着左分穹说:“你你你,离伯伯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这明显就是一个女子,离明柏咳嗽了几声,那女子去替他顺气:“明哥哥,明哥哥。”竟是开始了抽泣,红墨神色一凛,心中暗道不好,这左家练的是邪功,她方才还未瞧着不对劲,可这离明柏现今竟像是伤了心脉,她催动内力,从二楼飞身下来,几步并一步的走到离明柏身前,手搭上他的脉搏,那小姑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个劲的求道:“掌柜姐姐,掌柜姐姐,求求你救救明哥哥。”

红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早已让人将左分穹控制住了,她眉头拧得更甚,悄声问那小姑娘:“他是不是近期中过剧毒?”小姑娘支支吾吾道:“这,这,我。”她又看了看离明柏,一副很迫切地挣扎着脱她的手的模样。

红墨朝二楼站着的几个店小二说道:“过来,将离公子和这位姑娘请到二楼客房,你们几个,好生照顾左家主。”

没多时大堂又恢复了平静,此等江湖恩怨她见多了,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人不能死在佚名客栈,她不想见到那人。

红墨带了一个瓷瓶,进了离明柏的房间,那小姑娘寸步未离地守在床前,这一幕让红墨的思绪有些跳跃,见到红墨来,小姑娘赶紧擦了擦眼泪,挪开了位置:“掌柜姐姐,求你救救明哥哥,紫姝给你磕头了。”说着就作势跪下,红墨一只手稳稳的拉着她,眼中的凌冽迸射而出,那小姑娘神情不自然的虚退了半步,红墨走到床前坐下:“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这毒的怪异你作为苗疆人应该是最清楚的呀。”

见红墨识破了她的身份,她张张嘴,低下了头,模样楚楚可怜:“我说。”

离明柏拉了拉她的衣角,红墨拍下了那只手:“我本无意管,但你应该知道我佚名客栈的规矩,不接待死人,即便是要死,你也出去死,你说,小姑娘。”

那小姑娘道:“明哥哥受了李伯伯的命令,来寻这至宝,我无意中听见姑姑说这次要让明哥哥有去无回,便偷偷跑出来报信,可是我不知道,姑姑竟是知晓的,她将毒下在了我身上,她一直跟着我的,在南阴歇脚时,她在明哥哥的茶水中下了欲药,我与明哥哥行了那事,之后明哥哥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昨日姑姑给我飞鸽传书,说是让我回苗疆,道了这番原委。”

红墨又搭上了紫姝的脉,已明白了七八分,早听闻苗疆有一种蛊毒,情蛊,是苗疆女子专为心爱的男子研制的,在新婚之夜下的,若是这男子变心了,就会惨死,她又问道:“你姑姑同你说她下了欲药?”

紫姝摇摇头:“是明哥哥说的,明哥哥说他那夜身不由己。”她深情满满地看着离明柏,竟又哭了起来:“明哥哥,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红墨再看向离明柏时,眼中已含浓浓的杀意,她对紫姝说道:“丫头,你先出去,这毒我能解,你在这碍手碍脚的,不方便。”

紫姝听话地退了出去,红墨看着床上的离明柏,说道:“这毒我能解,但是只怕你无福消受。”

她将内力运到食指与中指指尖,将离明柏扶坐起身,将那蛊虫推到了眼睛,半条虫子已经在左眼外面了,看起来恶心至极,但是她却停止了,离明柏已算是大好,竟去拉红墨的手:“仙女姐姐,仙女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被他拉的那只手赫然出现了一根银针,生生地从他手背的静脉中没了进去,他吃痛,出言不逊:“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去我自能求到神医相助,”他想动用内力逼出银针,却发现身上没有一丝内力,身子如普通人般疲软:“你这毒妇对我做了什么?”

红墨笑笑:“让我想想,不过抽了你的内力罢了,若是你左眼这条虫子再回去,自然还有的。”

红墨打开门出去了,她将这人安排在二楼大堂正中央,出来和紫姝说道:“丫头,我今天只消得去这一半,你若是看了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劝你一句,恩怨出去解决,若是在我佚名客栈出了事,我也不会放过你。”

紫姝听明白了,眼中的光芒忽而变成了毒辣漠然:“紫姝知道了,多谢掌柜姐姐,不过我有一事不解,你究竟是何人?与我苗疆可是有渊源?”

红墨笑笑,答非所问:“这人心机太深,这情蛊发作,你竟是丝毫未看出来,还是你不愿去承认?”

两人说着只有彼此听得懂的话,红墨接过小二端来的饭食,朝另一个房间走去,那里住的正是左分穹,看守他的小二们看到红墨来,都退了出去,左分穹倒是丝毫未恼,还有礼的说道:“掌柜的。”

红墨将饭食放在红木圆桌上:“左家主,真是对不起,但红墨也是不得已,当时的情况,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这些饭食都是我佚名客栈的招牌菜,略表歉意。”

左分穹已动了筷子,吃了一口,才说道:“红墨姑娘说得哪里话,今日说到底我也有错,明已看出他步子虚了,还定要争个对错,左某多谢姑娘解围,还我清白才是,你方才与那小丫头的那几句话用了内力的,左某敬姑娘一杯。”

红墨也不扭捏作态,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夜间,这大漠的月亮终归比别的地方好看,只是显得有些孤凉罢了,红墨在屋顶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县衙,白天隔得甚远,如今倒是隔得好近一般,紫姝拿着一坛酒两只碗跑上来,将一只碗递给了红墨:“陪我喝一碗。”

红墨抢过来:“你才多大?喝什么酒?我去给你换茶。”

紫姝呜呜地哭了起来,红墨无奈:“你这眼泪真多,女孩子不要经常哭,显得懦弱,尤其是你的身份,苗疆的小公主。”

紫姝红红的眼睛盯着红墨看:“你看,你什么都知道,昨日离明柏说,他快要死了,临死之前想为离家做一件事,就是被左家主打死,那样左家就成真正的邪派了,离家在江湖上便能屹立不倒了。”

她又停了一会儿:“你说得对,我早就怀疑他是情蛊发作了,可是这一路上我们形影不离,三个月的路程,怎的我开始没察觉出来。”

红墨叹息道:“感情之事,说不清楚,丫头,你好生回苗疆去,回到你姑姑身边去吧。”

但是那丫头又恢复了一脸的天真:“不要,都到大漠了,我也想亲眼见一见那至宝长什么样。”“财富罢了,过眼浮云,这一生,逍遥自在就好,去操那个心干嘛?”紫姝又说:“不是的,掌柜姐姐,听说这至宝的主人还是一个爱收集武功秘籍的,还有很多有助于提升武功的灵丹妙药,只是在穿越大漠的时候不幸惨死,才有了这么多的武林人士来争夺。”

红墨唏嘘:“我在这里5年了,见过寻宝的人不计其数,倒是未见有人回来。”

紫姝也识趣,说困意起便下去了,红墨继续瞧那灯火通明的地方,竟隐隐见到了一队人的影子,领头的身影她再熟不过了,她翻身而下,进了房门关了门,对着铜镜开始悲怀起来:“22岁了,我这容貌还能有几年。”

不久久安便来敲她的房门:“掌柜的,江晚秋捕头来了。”

许久,房间里传来一声无关悲欢 答:“哦。”平常慵懒,江晚秋知道的,整整七年,红墨没见过他,这佚名客栈也平静得很,平静到他寻不到理由来瞧瞧她。

如今这个机会他定然不会放过:“红墨姑娘,江某是带了公务而来,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红墨依旧没出来:“江捕头你说,怎地行方便?”

江晚秋不死心:“事关朝廷机密,还请掌柜的让我进去说。”

房间中便没了声音,不多时灯也灭了,红墨站在门后,江晚秋站在门外,轻轻叹息了一句:“墨儿,我错了。”

一夜,红墨打开门,江晚秋便撞进了他的怀中,睡意朦胧中,拉着红墨的手:“墨儿,我错了,墨儿,别走。”

外面的店小二看得笑意盈盈,红墨手一挥,将门关上,将身上粘着的人一把推开:“你守了一夜?”

江晚秋点点头,但是手还是放在红墨腰间,随后又深情地说道:“墨儿,你瘦了许多,又长高了些。”

红墨娇嗔一声:“走开啦,江晚秋 ,请注意你的身份。”

江晚秋却不知道,好像沙漠中迷茫的人突然找到了出口一般:“我不,墨儿,等执行完这次任务我就随你回江南好不好,我们买一个烟雨朦胧处的宅子,生几个孩子,就退出这些恩怨了好不好?”他几乎是乞求的语气了,红墨动容:“你怎么保证?”

江晚秋起誓:“如果我所言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红墨挣脱开来,手中已捏上银针,对准江晚秋:“呵,江捕头当是哄孩子吗?誓言这种东西我红墨可不稀罕,这件事你最好别再说了,还有,现在你人已进来了,我房间隔音甚好,你不必担心隔墙有耳,你的公务我需要怎么配合你说便是。”

江晚秋换上了一副正经的模样:“两月前,钦天监算出此处有龙气,说是有前朝宝物出世,所以让我们来看一看。”

红墨掩嘴嘲笑:“哈哈哈,朝廷也想分一杯羹,这还真是可笑,那我需要怎么配合?”

江晚秋说:“墨儿,我保证,只要执行完这个任务我们就离开这里,远离朝廷,远离江湖恩怨,你倒是只需在宝物出世后,将众人放倒即可。”

红墨的心中已苍凉至极了,语气也染上了悲伤,问道:“那样,我会成为整个江湖的敌人,所有人都会觉得宝物被我拿走了,朝廷会替我正名吗?你会陪我隐居吗?”

江晚秋被扔出了红墨的房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红墨的思绪忽而飞回了五年前。

她与江晚秋师出同门,初涉江湖,两人扬言惩恶扬善,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待到扬名立万时就成亲,但两人在雾雨县时,江晚秋一身的好武艺,阴差阳错的从山贼手中救了县令,被县令瞧上了,做了捕头,红墨的初心仍在江湖,向往自由,于是两人分道扬镳,红墨再也不见江晚秋,如今瞧来,江晚秋早没了初心。

红墨心疼自己,夜间,店小二久安又来敲响了门:“掌柜的,钦差大臣来了。”

红墨知道自己可能要屈服于命运了,楼下的人都跪在地上,红墨亦是跪下,那钦差开始宣了皇帝的圣旨:“红墨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雾雨县佚名客栈,地处偏僻,却是交通要属,故即日起由皇家经营,掌柜红墨,秀外慧中,性格温顺,特许其入宫伴驾,赐称秀婕妤,即日启程进宫。”

红墨呆在原地,她猜到这客栈的归处,却是未猜到自己的,那钦差见红墨呆住,只当她是喜的,这种圣旨可是头一遭,但是也属正常,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还能给国家这么大的利益,不过一个婕妤罢了,后宫这个位置的嫔妾多得是,红墨久久没有动作,他有些不耐烦了:“秀婕妤还不快谢恩接旨?”

红墨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猛地站起来:“我不过是一介山妇,实在不能进宫伴驾,客栈我不要了,还请大人让皇上收回成命。”

那钦差大人也火了,朝身后的县令发火:“你上书不是说性情温顺,模样娇俏吗?你瞧瞧这眉间的疤,我定要状你个欺君之罪,还有你,先给我打入大牢,待我秉过皇上再来决断。”

钦差拂袖而去:“不识好歹。”

红墨也被带走了,她问领命押解她的江晚秋:“是你吧?”

聪慧如她,她怎会不知道,他是在为她铺路,只是她偏偏就要不识好歹,就是不要这个脸:“江晚秋,你成亲你自成亲,为何要来干涉我?”

江晚秋说:“墨儿,我不想你再等我了,我已经成亲两年了,弱冠那日与县令小姐已成眷属,你还有几个五年?不要浪费在等我。”“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我求你替我谋划了吗?我早已知道你成亲之事,我留下并不是因为·······罢了,我且问你一句,今早那个誓言是何意?”两人一大一小的脚印在沙漠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一如他们下山时,只是此番一为囚、一为兵。

江晚秋懊恼不已,结结巴巴:“我、我见到你便又想起了从前的自由日子,句句属实,不过现实不允许罢了。”“江晚秋,你看月亮。”两人抬起头,红墨手中捏针,不带丝毫怜惜地刺向江晚秋的脖间动脉,嘴中振振有词:“你说的,不得好死。”红墨抱着江晚秋的尸首,面容枯槁,神色有些恍惚:“要宝藏是吧?我给你啊,你去问阎王爷吧。”她痴狂的笑声在大漠上显得很孤独。

远处有人打着灯笼来,瞧着了这一切,正是久安,他手中握着长剑,看清两人的际遇后,说道:“掌柜的,我在佚名已经三年了,有些话我憋了许久,你幼时赠过我一碗清水,我才活了下来,余生,可以让我来保护你吗?”

红墨嘴角冷笑:“是吗?过来,我告诉你宝藏在哪儿。”

久安眉头紧皱,上前,点了红墨的昏睡穴,脱下江晚秋的一只鞋子,又解下了红墨的红色发带,丢在流沙旁,毫不留情的将江晚秋扔进流沙里,抱着红墨离开了大漠。

红墨再次醒来,是在一处泉水旁的茅草房中,青烟绿树袅绕着静静的村庄,邻家的鸡鸣狗吠之声断断续续的,那潺潺的水声让她身心愉悦,她神智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上穿的是蓝色的水袖,白色袄裙,脸色苍白,倒是更适合她些。

桌子上有一张纸,潦草地写了几个字:你若醒来便将桌上的饭菜热热来吃,村头赵大娘家孩子生了急症,我得先去诊治,衣服是赵大娘换的,别的问题待我回来再为你解惑,我大概午时归,聂久安留。

红墨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她坐在泉水旁,用手拂过清凉的水,竟觉得自己应该生来就是如此的。

午时,久安归来,看着正在嬉水的红墨,不掩喜悦的出声:“掌柜的。”

红墨回过头,未施粉黛的脸庞清丽更加,笑得温柔,好像变了一个人,她将水打向久安:“久安,你回来啦?过来一起玩呀。”

久安放下诊箱,说道:“ 掌柜的,你身体还很虚弱,可千万别着凉,别玩太久。”

红墨脸上忽然映了一抹红晕,像极了三月的桃花:“久安,你原先是个大夫吗?”

久安点头:“对啊,三年前得知了你的消息,才赶过去的。”

红墨低头玩水:“那日后你愿陪我一起云游四海,救人于病痛吗?”

久安眼中的喜悦真真切切,在红墨抬头的那一刻,撞了个满怀:“我最喜欢春天的花,夏天的天空,秋天的叶,冬天的霜雪,还有此时的你,墨儿,我愿意。”

尾声

八年前,江晚秋奉师命外出历练,要去两年,红墨不舍情郎,一路尾随,却也未见上面,她只是顺着他的路线一路向南,红墨医毒并举,一路上救病治人无数,也博了个神医仙子的称号,路过聂家村外五十里处的山头时,无意中救了误尝药草的聂久安,救人无数,她自是记不得了,但却让久安痴迷,临别前她说她叫红墨,在听闻了她在大漠边开了一间客栈时,手无寸铁的他毅然决然的踏上了旅途。

而佚名客栈的那群痴人最终如何了呢?

在历明帝六年,雾雨县被大漠沙尘一夜摧毁,全县民与诸多江湖人士丧命,同年,铖国开始广征兵将,据说全国大半兵力丧命。

也有人说,那大漠深处的宝藏有一条神龙盘踞着,缘分未到。

但真真假假都与那对游方的神医夫妇无关了。

(完)

(原简书标题《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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